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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教授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宇文龍的臉上更加掛不住了,查案他們是比不過雷教授他們,可現在隻是維持現場啊,他們居然連這個都比不過,這也太丟人了。


    昨晚的大雪導致院子裏很多地方都被白雪覆蓋了,更別說氣味了,看著錢富貴的黑龍大夥兒還真有些擔心,雖然狗的鼻子靈光,可是這樣的環境它真的行嗎?


    大夥兒迅速分開排查。


    蘇菲從側門進入來到了房間門口,現場的足跡已經描出來了,非常的明顯,她順著嫌疑人的步幅來迴的走了一遍做出了判斷。


    “嫌疑人身高在一米左右,體重八十公斤,穿一雙駱駝牌的越野鞋,有輕微的外八字,從鞋底花紋來看這是一款仿照的a貨越野鞋,並不是正宗的。”


    蘇菲話音剛落錢富貴就從外麵進來了,“不僅僅是鞋是a貨,他抽的還是十塊錢一包的香煙。”


    錢富貴手裏拿著一枚煙頭一臉的興奮,“知道這枚煙頭我是在哪兒發現的嗎?你們絕對猜不到。”


    “草地燈的燈罩裏麵。”雷教授說道。


    錢富貴有些驚訝,“教授,你這都看出來了?”


    “很簡單,你手上的煙頭還是幹的,這幾天江城都在下雪,昨晚還下了大雪,地麵上不可能是幹的,就算是樹葉下麵也不可能,而你剛剛一直在院子裏搜索,院子唯一幹燥的地方就是草地燈的燈罩了,草地燈的燈罩有防雨設計,若不是暴雨裏麵是不會打濕的,李飛是大老板,他不會抽如此低端的香煙,就算是抽也不會將煙頭塞到草地燈裏,最大的可能就是嫌疑人塞進去的,這是謹慎的表現。”


    “厲害,說的太對了,這是黑龍的發現,煙頭還非常的新鮮,上麵應該可以提取到嫌疑人的nda。”錢富貴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你們厲害啊。”


    宇文龍是發自內心的佩服,草地燈他不知道經過多少次了,根本就沒人注意,沒想到這裏麵居然還藏著一枚煙頭。


    “奇怪啊,這個人用的是ace,這種槍在黑市最少都要好幾千美金,能夠使用如此高檔的步槍為什麽會穿一雙高仿的越野鞋,抽十塊錢的香煙?”張力問。


    唐濤接過話茬說道:“並不奇怪,對於一個愛槍的人來說槍就是生命,別的都不重要,就像是有些愛車的人,人可以吃的差點,穿的差點,可車一定要用最好的油,我想這個兇手也特別的愛槍,他經曆過很多事情,殺過人,有著極其強大的心理素質,從現場來看他的目的就是殺人,膽大心細,手段狠毒,他可能是個職業殺手,這一次完全就是受雇於人,他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說完唐濤就把他的平板電腦翻了過,短短半個小時他就完成了嫌疑人的心理畫像。


    屏幕上的男人穿著已經卡其色的外套,牛仔褲,越野鞋,短發,國字臉,顴骨高凸,胡子拉碴,皮膚又黑又幹,雙眼滄桑,身形高大健碩,由內到外都透著一股匪氣,就像是一個落魄的流浪者,這張臉的辨識度極高,隻一眼就能記住。


    “這是一個很有個性很難駕馭的人,他做事很有原則,不會輕易被人幹涉,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認識李飛的,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這樣的職業殺手他不可能不知道犯案之後警方會封鎖道路,但留在縣城裏風險太高了,所以他一定通過小道離開了縣城,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小時了,動作快的已經出國了。”


    唐濤這麽一分析大夥兒的心都涼了半截。


    抓不到殺手一切都是白搭。


    唐濤話鋒一轉,說道:“還有一種可能,他是被人請來的殺手,這會兒也有可能被人滅口了。”


    “那現在怎麽辦啊?”宇文龍問。


    “從李飛的仇家入手,競爭對手,私生活方麵,比如趙雪的親友,能夠請得起殺手的人一定是很有實力的人,這個人擁有相當大的勢力,甚至說有黑惡背景,他們兩個應該有著極大的仇恨或者利益糾葛。”


    唐濤這麽一說宇文龍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人。


    “你這麽說我還真的認識這麽一個人,趙清雅,金鳳凰安保公司的老板,曾經當過王玉龍的情人,這王玉蘭是市裏麵重點打擊的黑惡對象,因為涉黑被判無期徒刑,現在還在坐牢,在王玉龍入獄以後趙清雅迴到縣城開設了金鳳凰安保公司,業務主要集中在市裏麵,王玉龍不少手下都被招到了趙清雅的麾下,金鳳凰的問題很多,也發生過不少的糾紛,趙清雅和李飛合作過,因為理念不同兩個人早就分道揚鑣了,說她涉黑是真,可要說她和李飛有什麽矛盾非得殺李飛不可我覺得有些牽強,但是這金鳳凰一直都在負責銀行押運,他們持有一定數量的防暴槍。”


    押運安保公司手上有槍這事兒不假,每一把的型號口徑,有多少子彈派出所都有登記,有著嚴格的管控措施,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我還想到一件事情,金鳳凰的業務經理郝建和李飛是同學,他們都是海興村的人,這有什麽關聯嗎?”


    宇文龍看著眾人,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不管有沒有都要查,把唐濤畫的畫像打印出來,全市通緝,還有,務必要找到了金鳳凰那台金杯車。”雷教授迅速安排了工作,又看向了唐濤,“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想見見文征明。”唐濤說道。


    “沒問題,隨時可以傳喚。”宇文龍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


    嶽陽這邊他和白龍飛並沒有去金鳳凰調查聶偉和金杯車的事情,刑警隊那邊的調查結果是公司監控早就壞了,他們並不知道金杯車的事情,至於聶偉他因為上班態度有問題被解雇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家安保公司居然說監控壞了,這誰會相信。


    刑警隊的舉動無疑是在打草驚蛇,對手比他們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嶽陽他們人生地不熟,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任何的東西,對付這些老油條他們有自己的手段,根據刑警隊的反映,昨晚的夜班保安叫周國富,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保安,專門負責夜班。


    兩個人幾經周轉在周國富的家裏找到了周國富。


    麵對嶽陽的質問周國富閃爍其詞,說他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答案顯然不能讓人滿意。


    “老周,你可要考慮好了,包庇是要坐牢的,你幾十歲的人了,犯不著後麵幾年都在牢裏渡過吧。”嶽陽苦口婆心的勸說,講道理,講法律,講良心,可說了半天周國富還是那句話。


    不知道!


    不遠處的房間裏麵周國富的老婆陳菊正和幾個老太太玩麻將,她一身旗袍穿的像個上海灘的闊太太,叼著煙,皺著眉,看著麵前的麻將有些發愣,不知道該打那張好,猶豫了下抓起了一張牌。


    “別打八萬,打五條,留著一會兒還有開杠的機會,如果能夠杠開比清一色還劃得來。”白龍飛在一旁小聲說道。


    周國富的老婆留下了八萬打了一張五條。


    剛剛轉了一圈她又把八萬摸了上來。


    “杆!”


    陳菊伸手又摸了一個牌,搓了搓,猛的砸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杠上開花!給錢給錢!”


    “又是大牌,不玩了,不玩了,走了。”


    其他幾個人紛紛起身走了,陳菊打開抽屜將一大把零錢抓了出來,一張臉笑的稀爛。


    “哈哈哈,小夥子,你可以啊,高手啊。”


    白龍飛嘿嘿一笑,說道:“還行吧,有件事情我要遺憾的告訴你了,這以後啊你恐怕要一個人生活了,這打麻將的錢你也要自己想辦法了。”


    “你啥意思啊?”陳菊扭頭問。


    “意思就是你的老公涉嫌包庇罪犯恐怕要坐牢了,是這樣的,他們公司出了事情,他看見了,可他這會兒決定一個人扛下去,找不到人我們就隻能抓他了,抓了他以後你的生活你就要一個人負責了。”


    白龍飛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哦,還有件事情,如果查實他可能還會賠錢,多少我也不清楚,估計就五六萬吧?”


    “啥?五六萬?這老東西,這是要我的命啊。”


    陳菊憤然起身,猶如一頭野牛衝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就揪住了周國富的耳朵。


    “你這個老東西,你們公司的人犯法了你幫著當什麽,包庇要坐牢,要賠錢你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啊,是不是要我把你媽叫來啊。”


    周國富疼的嗷嗷叫,連連求饒。


    “你撒手,快撒手啊。”


    “老娘就不撒手,你最近是皮癢了是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老娘就扒了你的皮,我要讓你媽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說著陳菊就大聲唿喊起來:“媽,你快過來啊,你兒子要拿動你的棺材本了,媽……”


    “姑奶奶,我求你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放手啊。”周國富投降了。


    嶽陽都看傻了,什麽叫母老虎今天算是見識了,他衝著白龍飛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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