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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麗單刀直入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少康。
陳少康愣了好幾秒這才笑了笑：“你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我們這麽多年沒見麵你就不想問點別的。”
“想啊，但我是個警察，我是來辦案的，請你迴答我的問題。”
“好吧，沒有。”
兩個人四目相對，剛剛的溫情蕩然無存，以前他們是情侶，那隻是以前，現在他們連朋友都不是，這裏隻有嫌疑人和警察。
“我也希望你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如果有我希望你可以坦白，因為現在坦白一切都還來得及。”
韓麗心中也有些懊惱，她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麽會問的如此直接，來的路上她準備了很多話，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謝謝你的好意，我有沒有牽連其中你可以去查，我沒想到會是你的來查我，我更沒想到你當警察了，如果我犯罪了你會抓我嗎？”
“會！”
韓麗的迴答異常的幹脆。
另外一邊蘇菲在會客室裏見到了冷冰淩，按照規定她應該將冷冰淩送進審訊室，可是考慮到唐濤她最終還是決定在公司裏碰麵。
冷冰淩今天居然穿了一身職業裝，還戴著厚厚的墨鏡，嘴巴上掛著口罩整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的，說話也很謹慎不緊不慢的。
在蘇菲的要求下冷冰淩摘掉了眼鏡和口罩。
窗外夜色闌珊天色漸晚，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
除了案發的樓層的其餘樓層照常工作上班，大廈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蘇菲將她聽到的傳聞告訴了冷冰淩，詢問她和段濤幾個人的關係。
“那都是緋聞，他們要怎麽說我又堵不住他們的嘴，我隻能說一切緋聞都是假的。”冷冰淩的迴答很官方，在蘇菲眼裏她說的都是廢話。
“據我所知和你同一批的演員出色的不少，為什麽就你火了，理由是什麽？”
“你想說我被潛規則了是嗎？我否認你也不會相信對吧？”
冷冰淩直接把話挑明了，這會兒無論她說什麽蘇菲都不會相信，有沒有被潛這種事情又拿不出證據來，她也沒法證明自己。
兩個女人盯著彼此。
蘇菲笑了笑，說道：“沒錯，我的確懷疑，還有人說你和白先亮也有關係，你不想迴答也可以不迴答，但是我早晚會搞清楚的，段濤被殺了你認為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不知道，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冷冰淩生氣了，她不想迴答蘇菲的問題，上一次冷冰淩出事的時候嚇的六神無主，也就幾個月她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的冷靜，鎮定，不再唯唯諾諾，毫無疑問這肯定和唐濤有關係，一想到她曾經還和唐濤一起破過案子蘇菲的心裏就一陣的不爽。
她原本想給冷冰淩留點麵子，沒想到她如此的不配合。
既然如此那就必須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了。
“冷小姐，你或許還沒有意識到這些緋聞的嚴重性吧？如果媒體知道你和這起案子有關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早先我們就抓到了一個狗仔，段濤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這會兒就在看守所，一旦被放出來我相信你們很多人都會卷入其中，你是公司的紅人，你一定知道關寧的下落對不對？”
蘇菲曉以利害同時也為冷冰淩指了一條路，那就是配合她們的調查，供出關寧的下落。
如果蘇菲這會兒當眾抓走了冷冰淩，那對冷冰淩造成的影響將無法估量，該怎麽做她很清楚。
冷冰淩戴上了墨鏡，語氣稍微軟了一點，說道：“我真不知道關導的下落，他也不會告訴我，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一條線索，以前在我們劇組我有個替身她叫江小魚，也是個演員，我曾經親眼見過她和段濤發生過關係，去年她瘋了進了精神病院，但是就在前幾天她逃出來了，我給你看段視頻。”
說完冷冰淩就掏出手機將助理發給她的視頻打開遞到了蘇菲麵前。
蘇菲將視頻要了過來，詳細的詢問了江小魚的事情，冷冰淩知道的並不多，能夠提供的線索非常有限。
“這件事情唐濤是不是也知道？”蘇菲問。
冷冰淩猶豫了下點頭承認了。
蘇菲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個唐濤如此關鍵的線索剛剛在會議室裏他為什麽沒有吭聲？他到底想幹嘛？
“謝謝你的配合，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還會找你的，你走吧。”
冷冰淩站起身頭也不迴的走了，蘇菲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證物帶將冷冰淩喝過水的杯子裝了進去。
比起大廈前麵的光鮮亮麗大廈後麵就要昏暗陰沉的多了，蘇菲從安全門進入了消防通道裏，她要證實一下自己先前的判斷。
消防通道裏的感應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黴味，台階上堆積了大量的灰塵，角落裏放著掃把和垃圾桶，四周一片死寂，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蘇菲順著通道一直走到了案發的九樓，拉開消防通道的安全門正好可以看見段濤的辦公室。
“你在看什麽？”一個聲音突然在蘇菲的背後響起。
“啊！”
蘇菲嚇的一聲尖叫連忙轉過了身，本能的拔出了手槍，後退一步雙手持槍瞄準了來人，整個動作快如閃電流暢無比。
“別緊張。”
唐濤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你怎麽在這裏？”
蘇菲長舒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槍。
“你不是去抓周聰了嗎？”蘇菲問。
“周聰根本就不是兇手，雷教授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這麽安排的。”
蘇菲懂了，如果派遣唐濤來海洋傳媒調查誓必會和冷冰淩扯上關係，雷教授這麽安排也是怕唐濤因為主觀情緒影響案子的走向。
如果他知道韓麗和陳少康的關係同樣不會讓韓麗過來。
“你憑什麽說周聰不是兇手？”
“很簡單的道理，兇器，那是一把殺魚刀，你覺得丁曉甜會找一個賣魚佬當男朋友嗎？”
蘇菲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其實隻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兇手絕對不是周聰。
她馬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問：“兇手計劃周密進退有序，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如果兇手是個賣魚的粗人他是怎麽做到的？”
“這就是關鍵所在，你說的不對，兇手未必就是個殺魚的人，他可能和殺魚的人有關係，比如賣魚佬的兒子兄弟等等，我剛剛問過保潔了，段濤遇害的時間正是保潔休息的時間，這個時候的保潔要麽吃飯去了，要麽就迴家了，大廈後麵基本上沒人，由此就可以看的出來兇手完全了解保潔的作息時間，這需要長時間的觀察，一個外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你是說兇手有幫兇？”
“當然，如果你是兇手你如何知道段濤就在辦公室裏？怎麽判斷辦公室裏就沒有其他人？”唐濤反問蘇菲。
蘇菲想了想說道：“躲在這個地方盯著？”
“你不過去看怎麽知道段濤一定在裏麵？”
“可以推車過去敲門，如果是一個人就動手。”
“那如果被認出來了呢？如果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再撤迴來等著？如果他不在你怎麽辦？這樣做風險是不是太高了？雖然員工很少注意保潔員，但保潔員之間肯定是認識的？辦公室裏明顯發生了打鬥，段濤將近一米七五的身高，足有兩百斤重，如此身形能夠輕易殺死他說明兇手一定是個強壯的年輕人，保潔都是大叔大媽，這個人隻要和保潔碰頭就一定會穿幫，保潔休息的時間也就一個多小時，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躲在這裏蹲守也太不安全了。”
蘇菲明白了唐濤的意思，說道：“如果有內應這一切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他是公司的員工，出現在什麽地方也沒人會懷疑他，隻要他確定段濤就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隨時就能通知兇手動手，兇手走客梯上來三十秒就能抵達現場，行兇過程中這個人還能為他打掩護，行兇之後脫掉血衣裝起來丟進垃圾桶就能迅速撤離，整個過程將會非常的短暫，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鍾，安全又高效。”
“但是這裏有一個問題，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站在段濤的辦公室外麵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你是說幫兇就是段濤的熟人，丁曉甜！”蘇菲大喜，“如果她是幫兇，殺死段濤之後她一定會非常的慌亂，到時候指不定就會穿幫，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她來報警，如此她目睹了兇案現場嚇的六神無主哭哭啼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唐濤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說道：“不錯，孺子可教，這也是很多兇手慣用的伎倆，有些人作案之後還會迴到現場冒充路人，有人則是自告奮勇幫助警察查案，假裝知情者，這和自己報警如出一轍，誰能想到兇手行兇之後還會自己報案呢？這不是送死嗎？但事實上這就是人的慣性思維，聰明的兇手往往會反其道而行之，丁曉甜是段濤的助理，加之兩個人的關係不清不楚，她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我們戳破他們的關係之後她索性坦白了，並且還推出了周聰這個幌子有意幹擾我們的視線，現在周聰失蹤了，在我們看來他就是畏罪潛逃了，可是一切都是丁曉甜的片麵之詞，周聰到底有沒有說過要報複段濤誰也不清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的心機也太深了，隻是她的動機呢？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往上爬嗎？”
“因為段濤給不了她想要的，有人開出了更高的價碼。”
“誰是利益所得者，誰就是真正的兇手。”
“表麵上看是關寧，他和段濤有矛盾，但也不能排除有人利用了這一點，我更傾向於後者，直接在辦公室裏殺人如此殘暴的手段必定有深仇大恨，而且你不覺得這更像是道上的做法嗎？”
唐濤這麽一說蘇菲想到了一個目標，白先亮，這個傳聞冷冰淩就是他的情人，他可是青州道上有名的太子哥，段濤敢動他的女人會是什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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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麗單刀直入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少康。
陳少康愣了好幾秒這才笑了笑：“你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我們這麽多年沒見麵你就不想問點別的。”
“想啊，但我是個警察，我是來辦案的，請你迴答我的問題。”
“好吧，沒有。”
兩個人四目相對，剛剛的溫情蕩然無存，以前他們是情侶，那隻是以前，現在他們連朋友都不是，這裏隻有嫌疑人和警察。
“我也希望你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如果有我希望你可以坦白，因為現在坦白一切都還來得及。”
韓麗心中也有些懊惱，她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麽會問的如此直接，來的路上她準備了很多話，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謝謝你的好意，我有沒有牽連其中你可以去查，我沒想到會是你的來查我，我更沒想到你當警察了，如果我犯罪了你會抓我嗎？”
“會！”
韓麗的迴答異常的幹脆。
另外一邊蘇菲在會客室裏見到了冷冰淩，按照規定她應該將冷冰淩送進審訊室，可是考慮到唐濤她最終還是決定在公司裏碰麵。
冷冰淩今天居然穿了一身職業裝，還戴著厚厚的墨鏡，嘴巴上掛著口罩整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的，說話也很謹慎不緊不慢的。
在蘇菲的要求下冷冰淩摘掉了眼鏡和口罩。
窗外夜色闌珊天色漸晚，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
除了案發的樓層的其餘樓層照常工作上班，大廈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蘇菲將她聽到的傳聞告訴了冷冰淩，詢問她和段濤幾個人的關係。
“那都是緋聞，他們要怎麽說我又堵不住他們的嘴，我隻能說一切緋聞都是假的。”冷冰淩的迴答很官方，在蘇菲眼裏她說的都是廢話。
“據我所知和你同一批的演員出色的不少，為什麽就你火了，理由是什麽？”
“你想說我被潛規則了是嗎？我否認你也不會相信對吧？”
冷冰淩直接把話挑明了，這會兒無論她說什麽蘇菲都不會相信，有沒有被潛這種事情又拿不出證據來，她也沒法證明自己。
兩個女人盯著彼此。
蘇菲笑了笑，說道：“沒錯，我的確懷疑，還有人說你和白先亮也有關係，你不想迴答也可以不迴答，但是我早晚會搞清楚的，段濤被殺了你認為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不知道，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冷冰淩生氣了，她不想迴答蘇菲的問題，上一次冷冰淩出事的時候嚇的六神無主，也就幾個月她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的冷靜，鎮定，不再唯唯諾諾，毫無疑問這肯定和唐濤有關係，一想到她曾經還和唐濤一起破過案子蘇菲的心裏就一陣的不爽。
她原本想給冷冰淩留點麵子，沒想到她如此的不配合。
既然如此那就必須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了。
“冷小姐，你或許還沒有意識到這些緋聞的嚴重性吧？如果媒體知道你和這起案子有關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早先我們就抓到了一個狗仔，段濤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這會兒就在看守所，一旦被放出來我相信你們很多人都會卷入其中，你是公司的紅人，你一定知道關寧的下落對不對？”
蘇菲曉以利害同時也為冷冰淩指了一條路，那就是配合她們的調查，供出關寧的下落。
如果蘇菲這會兒當眾抓走了冷冰淩，那對冷冰淩造成的影響將無法估量，該怎麽做她很清楚。
冷冰淩戴上了墨鏡，語氣稍微軟了一點，說道：“我真不知道關導的下落，他也不會告訴我，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一條線索，以前在我們劇組我有個替身她叫江小魚，也是個演員，我曾經親眼見過她和段濤發生過關係，去年她瘋了進了精神病院，但是就在前幾天她逃出來了，我給你看段視頻。”
說完冷冰淩就掏出手機將助理發給她的視頻打開遞到了蘇菲麵前。
蘇菲將視頻要了過來，詳細的詢問了江小魚的事情，冷冰淩知道的並不多，能夠提供的線索非常有限。
“這件事情唐濤是不是也知道？”蘇菲問。
冷冰淩猶豫了下點頭承認了。
蘇菲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個唐濤如此關鍵的線索剛剛在會議室裏他為什麽沒有吭聲？他到底想幹嘛？
“謝謝你的配合，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還會找你的，你走吧。”
冷冰淩站起身頭也不迴的走了，蘇菲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證物帶將冷冰淩喝過水的杯子裝了進去。
比起大廈前麵的光鮮亮麗大廈後麵就要昏暗陰沉的多了，蘇菲從安全門進入了消防通道裏，她要證實一下自己先前的判斷。
消防通道裏的感應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黴味，台階上堆積了大量的灰塵，角落裏放著掃把和垃圾桶，四周一片死寂，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蘇菲順著通道一直走到了案發的九樓，拉開消防通道的安全門正好可以看見段濤的辦公室。
“你在看什麽？”一個聲音突然在蘇菲的背後響起。
“啊！”
蘇菲嚇的一聲尖叫連忙轉過了身，本能的拔出了手槍，後退一步雙手持槍瞄準了來人，整個動作快如閃電流暢無比。
“別緊張。”
唐濤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你怎麽在這裏？”
蘇菲長舒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槍。
“你不是去抓周聰了嗎？”蘇菲問。
“周聰根本就不是兇手，雷教授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這麽安排的。”
蘇菲懂了，如果派遣唐濤來海洋傳媒調查誓必會和冷冰淩扯上關係，雷教授這麽安排也是怕唐濤因為主觀情緒影響案子的走向。
如果他知道韓麗和陳少康的關係同樣不會讓韓麗過來。
“你憑什麽說周聰不是兇手？”
“很簡單的道理，兇器，那是一把殺魚刀，你覺得丁曉甜會找一個賣魚佬當男朋友嗎？”
蘇菲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其實隻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兇手絕對不是周聰。
她馬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問：“兇手計劃周密進退有序，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如果兇手是個賣魚的粗人他是怎麽做到的？”
“這就是關鍵所在，你說的不對，兇手未必就是個殺魚的人，他可能和殺魚的人有關係，比如賣魚佬的兒子兄弟等等，我剛剛問過保潔了，段濤遇害的時間正是保潔休息的時間，這個時候的保潔要麽吃飯去了，要麽就迴家了，大廈後麵基本上沒人，由此就可以看的出來兇手完全了解保潔的作息時間，這需要長時間的觀察，一個外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你是說兇手有幫兇？”
“當然，如果你是兇手你如何知道段濤就在辦公室裏？怎麽判斷辦公室裏就沒有其他人？”唐濤反問蘇菲。
蘇菲想了想說道：“躲在這個地方盯著？”
“你不過去看怎麽知道段濤一定在裏麵？”
“可以推車過去敲門，如果是一個人就動手。”
“那如果被認出來了呢？如果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再撤迴來等著？如果他不在你怎麽辦？這樣做風險是不是太高了？雖然員工很少注意保潔員，但保潔員之間肯定是認識的？辦公室裏明顯發生了打鬥，段濤將近一米七五的身高，足有兩百斤重，如此身形能夠輕易殺死他說明兇手一定是個強壯的年輕人，保潔都是大叔大媽，這個人隻要和保潔碰頭就一定會穿幫，保潔休息的時間也就一個多小時，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躲在這裏蹲守也太不安全了。”
蘇菲明白了唐濤的意思，說道：“如果有內應這一切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他是公司的員工，出現在什麽地方也沒人會懷疑他，隻要他確定段濤就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隨時就能通知兇手動手，兇手走客梯上來三十秒就能抵達現場，行兇過程中這個人還能為他打掩護，行兇之後脫掉血衣裝起來丟進垃圾桶就能迅速撤離，整個過程將會非常的短暫，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鍾，安全又高效。”
“但是這裏有一個問題，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站在段濤的辦公室外麵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你是說幫兇就是段濤的熟人，丁曉甜！”蘇菲大喜，“如果她是幫兇，殺死段濤之後她一定會非常的慌亂，到時候指不定就會穿幫，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她來報警，如此她目睹了兇案現場嚇的六神無主哭哭啼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唐濤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說道：“不錯，孺子可教，這也是很多兇手慣用的伎倆，有些人作案之後還會迴到現場冒充路人，有人則是自告奮勇幫助警察查案，假裝知情者，這和自己報警如出一轍，誰能想到兇手行兇之後還會自己報案呢？這不是送死嗎？但事實上這就是人的慣性思維，聰明的兇手往往會反其道而行之，丁曉甜是段濤的助理，加之兩個人的關係不清不楚，她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我們戳破他們的關係之後她索性坦白了，並且還推出了周聰這個幌子有意幹擾我們的視線，現在周聰失蹤了，在我們看來他就是畏罪潛逃了，可是一切都是丁曉甜的片麵之詞，周聰到底有沒有說過要報複段濤誰也不清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的心機也太深了，隻是她的動機呢？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往上爬嗎？”
“因為段濤給不了她想要的，有人開出了更高的價碼。”
“誰是利益所得者，誰就是真正的兇手。”
“表麵上看是關寧，他和段濤有矛盾，但也不能排除有人利用了這一點，我更傾向於後者，直接在辦公室裏殺人如此殘暴的手段必定有深仇大恨，而且你不覺得這更像是道上的做法嗎？”
唐濤這麽一說蘇菲想到了一個目標，白先亮，這個傳聞冷冰淩就是他的情人，他可是青州道上有名的太子哥，段濤敢動他的女人會是什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