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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之前唐濤就說過馬金龍是漁民,水性極佳,他這種人絕不會輕易溺死,如果服務員說的是真的那麽這起案子可能就是一起謀殺。


    張力打開視頻和雷教授進行了視頻連線,把這邊的情況一一做了匯報。


    兩人準備洗澡休息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馬金波帶著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出現在了門口,他叼著煙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行,你們兩個可以滾了。”馬金波下了逐客令。


    嶽陽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掃了幾個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是交了租金的,你們現在趕人沒道理吧?”


    “讓你滾沒聽見啊,找死啊!”後麵一個壯漢大聲怒吼。


    馬金波從口袋裏掏出幾百塊錢丟在了地上。


    “拿上你的錢滾蛋,我們這裏要進行消防演習,所有人都得離開。”


    嶽陽俯下身把錢撿了起來,當著馬金龍的麵慢條斯理的疊好塞進了口袋裏。


    “各位,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住一晚上每天一早就走,來,抽根煙。”張力很客氣的把香煙遞了過去。


    馬金龍絲毫不領情一把就打開了張力的手,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就給我滾,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們好好說,我知道你們是什麽人,我也不想得罪你們,所以我才請你們滾,這裏是老子的地方,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們。”


    幾個漢子都走了過來,亮出了手上的家夥,人手一條甩棍。


    嶽陽將張力撥開,冷笑道:“知道我是什麽人你還敢動手,我看你是不知道吧。”


    “你們是警察!”馬金波惡狠狠的說道。


    嶽陽愣了下,他們這次可是秘密行動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也沒有穿製服,唯一泄密的可能就是剛剛張力匯報工作的時候,這個房間裏有偷拍攝像頭!


    金龍旅行社就是一個高價宰客敲詐勒索的汙穢之地,這地方根本見不得光,他們是決不允許有兩個警察住在旅館裏。


    “知道我們是警察你們還敢動我們,襲警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嶽陽問。


    馬金波笑了,嗤之以鼻。


    “警察怎麽了,警察老子又不是沒打過,我告訴你在這裏別說你是警察,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我就是看在你們是警察的份上才跟你們好好說話,換成是別人老子甩手就是一個大耳貼子。”


    “好啊,那我今天就要見識見識,看看你是怎麽打警察的。”


    嶽陽最喜歡教育的就是馬金波這樣的狂人,一般來說比起用嘴巴講道理他更喜歡使用拳頭。


    “你以為我不敢?兄弟幾個,這兩人冒充警察來鬧事,給我打!”


    馬金波手一揮四個手下立刻撲了上來,嶽陽沒想到這幫人如此的猖狂,明知道他們是警察還敢動手。


    既然如此今天就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不可。


    戰鬥瞬間爆發,嶽陽大步上前一拳就將一個漢子打飛了出去,轉身一腳正中馬金波的肚子,重達兩百多斤的馬金波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將對麵的房門都砸穿了。


    另外幾個人也在轉眼之間全部倒在了地上。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這些人在嶽陽的麵前就是草包,根本不值一提。


    嶽陽走到馬金波的麵前揪住他的頂瓜皮將他拎了起來。


    “小子,你剛剛怎麽說來著?警察你也打過是嗎?那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你打我一次看看。”


    馬金波站都站不穩了更別說打架了,他咬著牙狠狠的瞪著嶽陽。


    “你以為你跑的掉嗎?有種你就打死我啊。”馬金波有恃無恐的咆哮著。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十幾個漢子就從樓道裏衝了出來,嶽陽他們被包圍了。


    “怎麽樣?怕了嗎?來我這裏鬧事你們也不去查查這是誰的地方,現在認慫還來得及。”馬金波說道。


    “笑話。”


    嶽陽嗤之以鼻,他的字典就沒有“認慫”二字。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一台警車開進了院子裏,轉眼三個警察就快步跑了過來。


    “都住手!”


    為首的警官是個大黑臉,長的虎背熊腰彪悍無比。


    嶽陽鬆開了馬金波,馬金波站到黑臉警察的邊上指著嶽陽說道:“他們鬧事還打人。”


    黑臉警察打量了嶽陽一眼,厲聲道:“身份證拿出來一下。”


    嶽陽直接掏出警官證遞了過去。


    黑臉警察一看有些驚訝,仔細的比對了一番。


    “大家都是同行,我們過來有點事情。”嶽陽說道。


    張力也把自己的警官證拿了出來。


    確認了身份黑臉警察爽朗大笑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是遠道而來的朋友,還真是同行,早說你們要來就跟我們打聲招唿啊,我叫胡淩,鄉派出所的負責人。”


    馬金波並沒有多麽的驚訝,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胡淩迴過頭惡狠狠的瞪了馬金波一眼,大聲嗬斥:“你們都在幹什麽?有誤會不知道報警啊?還不給兩位警官道歉?”


    馬金波將一個漢子拉過來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他媽的眼瞎啊,一個個的都在幹什麽?還不道歉?”


    馬金波一聲怒吼幾個馬仔低著頭一臉不情願的道了歉。


    “對不住二位了,這都是誤會。”馬金波的道歉毫無誠意,根本就是在表演。


    如果是在青州嶽陽非得抓了他們不可,可現在這是別人的地方他不想多事,更何況已經“教育”過他們了。


    “沒事,下次注意點。”嶽陽說道。


    “哈哈哈,這就對了,大家都是朋友,你們還沒吃飯,走走走,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胡淩將嶽陽和張力接到了派出所,這地方距離旅行社足有半個小時。


    當晚的接風宴就在派出所的食堂裏,幾個人整了滿滿一桌子,燒刀子酒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一口下去喉嚨裏火辣辣的,就像是被刀子紮了一樣。


    嶽陽酒量不錯和胡淩幹了好幾大杯。


    席間嶽陽問及了這件事情,胡淩跑到檔案室裏翻出了當時的出警記錄。


    “這馬金龍是我們出了名的能人,鎮裏的聯合收購站就是他一手搞起來的,他做人也非常的高調,為人豪爽敞亮,走哪兒都開著他的寶馬,見到人就發中華,大家都叫他馬總,去年臘月二十四他在朋友家裏喝多了酒駕迴家沒想到開進了河裏,一晚上沒迴來家裏人第二天就出去找,等找到的時候已經凍成冰棍兒了,費了老鼻子力氣才把他從車裏給拖出來。”


    “那你們當時做屍檢了嗎?”張力問。


    “屍檢?”


    胡淩哈哈大笑,“老弟,這可是農村,隻有市裏麵才有法醫,當時是我們檢查的,他身上沒有外傷可肯定就是凍死的,我還有事故現場的照片,你們等著。”


    沒多久胡淩又把當時的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上馬金龍的寶馬車斜插在冰麵上,前半個車身沒入了水中,車尾積了厚厚的白雪。


    從河麵到路麵有將近十來米的距離,山坡很陡,寶馬衝下山坡的時候將幾顆小樹都撞斷了,在山坡上留下了一條一米多寬的清晰滑落痕跡。


    從現有條件來看的確這就是一起意外。


    張力和嶽陽對視了一眼,難道要白跑一趟了?


    “那麽現在他還有家人嗎?”嶽陽問。


    “有啊,馬金龍的老娘和前妻都還住在村兒裏,我看這個案子啊真是沒什麽好查的,明天早上我帶你們去轉轉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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