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雲鈺珂,五個人抄寫的時候也在一起交流著。


    眼前的兇殺案這種事情,雲輕錦完全是沒接觸過。


    前世自己見到的不過就是家庭內宅鬥什麽的,要麽就是什麽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家中所示。


    案件什麽的……完全沒有。


    當然了,朱淩在分發卷宗的時候,專門將其中一個失蹤案的文件交給雲輕錦,就是避免孩子直接接觸到血腥的東西。


    雲輕錦稍微聽著他們幾人聊的時候說出的內容,他們聊的時候雲輕錦也聽了些,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雲姐,你們先別走,我也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朱淩展開一張大的宣紙,就像幾天之前那樣,在紙上列下了相關情況。


    “李福仵作,是霸業四年,也就是兩年前的時候在家中突發死亡的,他本人死亡的相關卷宗我在知府相關的文件中已經看見了,上麵寫的是突發疾病,暴病身亡。而且由於當時長幹城內屬於是夏天,卷宗上寫著,擔心滋生疫病,所以李仵作的遺體就直接被焚燒了。”


    “嗬,這一看就知道有鬼。”邢曉玉嘲諷一哼。“本地習俗都是土葬,就算是李仵作沒有家人,府衙處置屍體的時候也不會直接把屍體銷毀,這擺明了是不讓人查。”


    屋裏幾人都點頭。


    “這事咱們就先不管,畢竟現在是真的找不到什麽證據了。除非現在這個仵作向我自首。”朱淩在紙上寫下李仵作,然後將他的名字畫上一個框。


    “李仵作一共留下了七份卷宗,除了萬青將兩位知府死亡的相關卷宗收了起來之外,餘下五份卷宗,按照案子發生的時間來排列,分別是——”


    朱淩一邊寫,一邊敘述著:


    “第一件,發生在霸業元年,死者是五福銀號的掌櫃的沈誌成。死因,根據李仵作的卷宗記錄,是因為長期挨餓後,突然吃了過多的食物,沒有節製導致的。”


    “被撐死的?這……”


    “卷宗上有寫,這位沈掌櫃的,他在死亡之前,剛好從外麵返迴,迴來的時候蓬頭垢麵,很是狼狽,似乎是在外遇上劫匪,好不容易才跑迴京。沒想到才脫困,迴城之後竟因為一口氣吃太多,被撐死了。”


    雲輕錦張大了嘴,沒想到還有這種死法。


    雲鈺珂就見到孩子驚訝的樣子,補上一句,“輕輕,記好了,吃得太多也是會出問題的。”


    “輕輕知道了。”


    “那這個案子的疑點是什麽呢?”柳舟兒詢問。


    邢曉玉接上敘述。“這個我來解釋,李仵作分析的是,沈誌成平時出門基本上都會請很多保鏢,但偏巧是這次出門的時候沒有攜帶人員護衛,這是疑點之一。”


    “疑點之二則是,就算是出門被打劫有些奇怪,迴到家中,家裏人難道不加節製嗎?這怎麽可能?偏巧就是家人沒有任何怪異的狀況,看他們的樣子感覺好像就是沒伺候好,不慎讓家中老爺吃撐了罷了。”


    家中人的反應很奇怪。確實有些問題。


    “第二個案子是我謄抄的。雲墨書齋的金老板的,案件發生在是霸業二年年底。”


    “具體情況是,金老板的家人到府衙報案,金老板一夜未歸,隨後在城外的河邊發現了金老板的屍體。死因是醉酒後溺死,府衙在河邊發現了金掌櫃的隨身褡褳和一壇酒,酒壇子裏麵隻剩下一點酒了。去酒坊詢問,金老板確實買過一壇酒。”


    “這個好像沒什麽問題呀。”雲輕錦也一直在參與討論,聽到這些人的話之後,自己也在思考這些情況。


    “李仵作記錄的疑點是,金掌櫃行動的路線有問題,金掌櫃外出進貨,一般都是走東西兩門,往東去蒼南鎮方向,往西的話則是可以到新安城、京城那邊。”


    “這兩邊符合對金掌櫃經營情況的判斷。金掌櫃的屍體發現的地方是在城南,而且金掌櫃的當天並沒有要出門進貨的情況,再加上他本人並不是個嗜酒的人,怎麽可能捧著一壇酒跑到河邊喝酒呢?”


    屋裏四人紛紛點頭,確實是有些奇怪。


    朱淩繼續說道,“李仵作專門記錄了,如果能詳細檢查屍體的情況,應該可以判斷是否是意外落水還是被人按在水裏而死。還是老情況,遺體被家人帶迴去直接下葬了。”


    “這個不能驗屍嗎?”雲輕錦不懂就問。


    “家人不讓,而且這裏安康侯也摻和了一角,安康侯的說法是,金掌櫃原先是自己身邊的一個管事,幹的比較好,受了賞賜,安康侯給了他一筆錢自謀生路去了。”


    “又是這個安康侯。”


    “以上就是第二件案子了。”朱淩在紙上寫完相關情況,看了看雲鈺珂。


    雲鈺珂點點頭。“第三件應該是我手裏的這個案件,是一個繡娘的死亡。看著這個案子好像比較簡單。”


    見朱淩說了很長時間,雲鈺珂替有人開口。“我來說吧。”


    “第三件案子,繡娘白氏,平時在家靠刺繡、賣繡品過活。她的案子是發生在霸業三年年初的時候。李仵作記錄的情況大概是這樣——”


    “死者的丈夫江酒,當日外出務工,晚上迴來,發現妻子死在家中,而且應該不是自殺,因為妻子正坐在繡桌邊,眼前還放著幾個已經做好的繡品。”


    雲鈺珂還專門提到一件事,“我看這位李仵作的檔案裏還專門加了一塊沾了血的繡品。應該是臨死的時候吐出的血跡。”


    這也是個關鍵物證,李仵作還是很強的,竟然能把這種東西留下來,但是或許是李仵作沒有辦法再詳細調查,隻能先將此物收起來。


    “這位繡娘的水平,隻能說還可以,如果她還活著,我可能會買下她的繡品,她如果願意的話,在我這邊工作也沒問題。可惜了,過早香消玉殞了。”


    雲鈺珂搖搖頭,繼續說道,“李仵作記錄的疑點主要也是因為想不到這位繡娘為什麽會死,還是一樣的情況,白氏的丈夫雖然先來報案,但是一聽要將妻子抬迴去詳查,立刻就不願意了,抱著妻子的屍體不撒手,緊接著就撤了案子,所以這個案子就沒有進行下去了。”


    “李仵作還專門寫了,他去看過一眼白氏的屍體,那屍體已經有了一些初步的中毒狀況,但是還是那句話,沒辦法詳細檢驗遺體,所以隻能不了了之。”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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