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妾?”聽到柳傑這句話,那女聲和雲鈺珂都有點好奇。


    “嗯,我就想的是,要是侯爺身邊有我們的人,有人替我們吹著枕頭風,或許我在外麵也會更遊刃有餘。”


    那女聲頓了頓,“我跟這位堂哥關係不算特別緊密,至少在我和你成親之後,就沒怎麽見過堂哥了,主要還是家裏人跟他聯係……”


    “你說送妾……嗯,我還沒見過堂嫂,正好堂嫂幫咱們照顧孩子,我去問問她。”


    兩人聲音越來越遠,而同時朱淩和侯爺那邊也開始了交談,所以雲鈺珂隻能先將精神集中到一方。


    “侯爺,實在不好意思,下官剛來此處,事情繁雜,今日才來府上拜會。”


    “朱大人過獎了,朱大人作為本朝的青年才俊,真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太後曾跟我誇獎過幾位女進士,可謂是為本國鞠躬盡瘁了,我長幹能得英才之一,是我長幹之福。”


    “太後過獎了,承蒙皇恩,誠惶誠恐,尚未做出事業,還是要等待來日。”


    “誒,不要這樣說,我可是聽說了,朱大人來到長幹之後,可是做了很多為民的大事,澤被蒼生,同沐恩澤。”


    朱淩微微一頓,端起旁邊端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同時給邢曉玉遞了個眼神。


    “侯爺,我們今日前來,其實也是想找您詢問些問題。”在朱淩低頭喝茶的時候,邢曉玉同時開口。


    “這位是邢郎中吧,曾經有所耳聞,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有什麽是需要本侯的?”安康侯說道。


    “嗯……是的。”邢曉玉略一頓,繼續開口。


    “想必侯爺您也知道,長幹城是本朝東南邊的戰略要地,是咱們防備南邊烏羅的一層堡壘,侯爺您長期在這裏,不知道您對烏羅那邊狀況是否有了解?”


    烏羅是本朝東南邊的國家,大約是五十年前,本朝長宏和周邊幾國烏羅、汝南、漢川三國,結成聯盟合作,這五十年來基本上相安無事。


    但畢竟是五十年過去,各國之間都有改朝換代,這中間還存在一定的摩擦,新任繼承人未必能完全堅守所謂的盟約,因此各國之間基本上還是在邊境地區保留了一些軍事力量。


    長幹城的位置剛好在京城向東南路徑上的一個關鍵位置。


    最早安康侯的封地安排在長幹城的時候,也有一定震懾的考量。


    所以安康侯鄧季翔自然是要跟這周邊的駐軍以及周邊的官僚打交道的。


    “嗯……烏羅那邊啊,近期他們的小皇帝剛登基,國內事務基本上都是幾位元老大臣組織的元老院共同掌管的,元老院的那幾位,嗬嗬,心不齊,估計他們這一段時間不會鬧出太多事情。”


    安康侯鄧季翔略一思索,開口說的情報還是直擊重點的。


    “那,長幹附近的駐軍,狀況如何?”


    “這個,我就不太確定了,畢竟軍隊有自己的規製,東南境守將可是當年那個軍紀嚴明的李正將軍,別的不說,至少在軍紀軍規方麵,李正將軍不會有問題。”


    朱淩和邢曉玉點頭讚同,確實沒有什麽別的事情。


    之後就是朱邢二人和侯爺寒暄的一些內容了。並沒有太多重點。


    看機會差不多了,邢曉玉從一旁拿出先前準備好的一張紙,“侯爺,我們今日前來,想在您府上找個人。您先看看這個……”


    鄧季翔接過對方遞來的一張紙,研究上麵的內容。


    這是一份供詞,上麵還有按的手印。


    “口供?此是何意?”


    “您看看,上麵提到了,知府內的丁花匠,聲稱是一位攜帶著侯府腰牌、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自稱侯府的王管家,把罌粟的花種交給他,讓他種在知府的院子裏的。”


    將丁花匠關起來之後,朱邢二人自然是進行了秘密審訊。


    丁花匠吐出了很多消息,但邢曉玉並沒有將所有的東西都寫在證詞上,丁花匠也知道此事,所以為了保命,也算是配合。


    而且,這次出城,朱邢二人將丁花匠也化妝成了隨行的捕快,出城後將人送到了在城外留守的人手裏。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眼前這份口供,就是幾人商量好的更新後的有缺陷的口供。


    “侯爺,下官冒犯,不知此事您是否知情?”邢曉玉不給對方機會,直接開口詢問。


    鄧季翔沒有及時迴答,而是又仔細看看了這份口供的內容,“我怎麽知道這份口供是可信的?不好說吧。”


    “還請侯爺賜教。”


    “老鄧,你來看看,你說,這個所謂姓王的中年人,咱們府上有這種描述的人嗎?”


    一旁剛才接待的管家上前,也看了看口供的內容,搖搖頭,“侯府沒有這種人。”


    “可是……那位丁花匠專門強調了,那人身上是帶有侯府的腰牌的,他還畫出了腰牌的樣子。”


    邢曉玉又掏出了另一張紙,上麵畫著一個精致的花紋,上麵的紋路正跟這安康侯府使用的紋樣一致,而那位管家身上正掛著一個木質腰牌,圖案一模一樣。


    “唉,曉玉,我當時說了,侯爺忠君愛國,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呢?有沒有詳細確認過啊?這口供真的屬實嗎?”朱淩在一旁唱紅臉。


    “朱大人,審訊的時候下官再三確定過,畢竟事涉侯府,下官也不敢輕易就下了結論,確實是再三確認過了。”


    朱邢二人看向這位安康侯和身邊的管家,兩人臉色沒有太多表現,安康侯反倒是一臉關切,“老鄧,你去問問,是不是誰的腰牌丟了?”


    安康侯鄧季翔交代完,表情一臉鄭重,“不知這位丁花匠是誰,我侯府的人願意配合,畢竟這都涉及到刺殺朝廷命官的程度了,若真是我侯府管理不嚴,本侯願意承擔責任。”


    鄧季翔臉上一臉淡定從容,看似不像作假,同時又開口。


    “朱大人放心,如果說需要當麵對峙,我侯府上下百口人都願意配合府衙的調查;隻不過……這現在沒有更具體的證據,而且就是一個腰牌,也不好說就是我府上的人做的吧。我府上的人也經常來往長幹城,不好說是不是有人在外麵惹了仇人故意陷害。”


    朱邢二人點頭,將兩份口供收起來,“既然侯爺做了保,那我們府衙還需要再調查調查,之後有了更進一步的證據,咱們再來找侯爺確認。”


    “我們也不再叨擾,侯爺告辭。”


    該問的事情基本上都問完了,朱邢二人帶著雲鈺珂和其他捕快們很快就離開了城外的安康侯府大宅。


    離開時,原先另一輛馬車還在此處停放。


    “怎麽樣雲姐,你在一邊聽著,你感覺如何?”迴城路上,朱淩、邢曉玉還有雲鈺珂三人同乘馬車,商討事情。


    “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這侯府手眼通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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