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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爸的...師弟?”王軒龍愣然道。
“我怎麽沒聽爸爸說他有個師弟?”王軒雯反駁道,“你該不會是跟剛才那個戴鬥笠的乞丐一夥的吧?”
“雯雯!”嚴芳又衝王軒雯瞪了一眼。
“嘀嘟嘀嘟---”這時,120救護車正從遠處駛來,同時後麵還跟著兩輛警車。
“草!”王軒龍罵出一句粗口,“這下怎麽向警察解釋?”
“看情況吧。”嚴芳也沒有任何辦法。很快,三輛車便停在了廟前,兩名白衣醫生抬著擔架快步走進了廟裏,而從警車下來的三名警察也走了進來。
“剛剛是誰報的警?”帶頭的警察一進門便問道。
“我,我!”一名婦女舉手道。
警察四處觀望了一下,又問道:“你報警說有人在廟裏行兇殺人,人呢?難道跑了?”
婦女忙點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跑了,隻是那名少年不知用了什麽功夫,幾下便把那個拿針行兇的乞丐打跑了。”說完,她似乎又思索了一下,補充道,“而且那位少年好像中了那個乞丐的毒,不過之後又來個男人用針把毒給排了出來。”說著,她又朝王軒龍和陳子希望了望。
“嗯,”警察點點頭,轉過身對眾人問道,“誰是當事人?”
王軒龍無奈的應了一聲,“我!”
警察見王軒龍一副弱不禁風的莫樣,不禁癟癟嘴,道:“你的樣子不像是剛中毒的模樣啊,而且就你,是怎麽把行兇的歹徒製服的?”
“我......”王軒龍一陣無語,難道要把自己的秘密在大庭廣眾之下告訴警察嗎?答案是否定的,“我從小習武,一個歹徒自然不算什麽。”說著,眼中還流露出自信的眼神。這話倒是不假,王軒龍從小不僅僅隻是修煉祖傳功法,更在秘籍上習得了一身武功,隻不過平時並未輕易使用而已。
“那給你解毒的人呢?”警察又問道。王軒龍指了指身後的陳子希,道:“就是他。”
陳子希也隻是點點頭,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眼中也是流露出鄙夷的眼神,道:“那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他又轉身對另一個警察吩咐道,“小張,去調看廟裏的監控錄像,小胡,去詢問廟裏的負責人,問問事情的經過!”
“是!”兩名警察應道。至於王軒龍則是一頭霧水,自己這剛醒過來就莫名其妙的要被帶進派出所,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帶頭的警察將五人帶上車,朝派出所駛去。
終於,兩個小時之後,幾人還是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雖然派出所的民警對於整件事情仍存在種種質疑,但通過對監控的迴放以及對周圍群眾的訪問,最終還是將幾人放了出來,現在估計正在全力追查那個風蛇吧。
“既然派出所的事情解決了,那就跟我們說說你跟王少墨的事情吧。”嚴芳對陳子希冷冷地道,畢竟麵對這個素不相識的男子,雖然他救了王軒龍的命,但她仍保持著一定的戒心。
而陳子希隻是一聳肩,微笑道:“此事關乎於王家秘事,能否去閣下家中細談?”
嚴芳微微思索了一下,又朝王軒龍和王軒雯看了一眼,點點頭道:“可以,跟我來吧。”
半個小時之後,四人到了王軒龍家中。沏好一杯熱茶端在茶幾上,茶香伴隨著茶霧彌漫在客廳中,而嚴芳和陳子希各坐一方,兩人麵對麵地坐下。
“說吧,你跟王少墨到底什麽關係?”嚴芳雙手放膝,對陳子希問道。
陳子希輕抿一口香茶,望著天花板出神,眼中閃爍著思念,陷入了沉思,道:“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我和王少墨都還隻是十六七歲的孩子,當時王少墨正努力地練習新的招式和心法,而我,那時也隻是個沒錢讀書的山村小孩。有一次,我在山上放牛,無意間看見王少墨在山林間練習元龍傳,不禁一陣驚羨,隻不過王少墨隻是一瞬間便發現了我,並把我帶到他師傅那裏去。”
“師傅?是爺爺吧?”王軒雯猜測道。
“他向他師傅告訴了我偷窺他練功的事,並把我交給他師傅處理,當時我很害怕,因為我以為他和那些山賊一樣,心狠手辣。但是他師傅不僅沒有責怪我的意思,還特地招待了我一桌,並問我想不想念書,我當時很感激,連連說是,他師傅告訴我,他也沒上過學,但通過古籍自學,識文斷字都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他有一本古籍,問我想不想學,我問是什麽古籍,他迴答說是醫聖學典,是從華佗那個時代便祖傳下來的。我問他為什麽要把這麽重要的東西傳授給我,他說王氏一族現在麵臨著被宿敵滅族的危險,萬一哪天真的遭到不測,此書傳給外氏也不怕從此失蹤。他還說了,如果我願意學,他還願意出錢改善我家的條件,我說我不要錢,我隻要能學好醫術,將來一定要成為懸壺濟世的醫聖。他很高興,並從座椅的隔層取出一本古書,我翻開看了看,別說意思,就連上麵的字我都不認識,師傅不僅收留了我,還每天都教我識字和醫術。”
說到這裏,陳子希眼中不斷閃現著濃濃的感激之情,而幾人已聽得入迷,輕抿一口香茶,繼續說道:
“很快,醫聖學典上的字我全都認識了,並且醫術也有小成,師傅說他也沒什麽可教我的了,就讓我去山上采百草,我自然明白那是什麽意思,於是便興衝衝的跑到後山上采藥。但沒想到此次一去卻是永別。當我采完藥迴到師傅家中的時候,師傅他……已是……身首異處...”說到這裏,陳子希忽然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強烈的悲傷湧上心頭,聲音都不由哽咽。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時,王軒龍從房內出來,直盯著陳子希冷冷的問道。
陳子希點點頭,問道:“之後我問師兄,是誰殺害了師傅,他沒說,隻是一個勁地哭泣,對於師傅,我早已把他當作親生父親來看待,我永遠忘不了師傅那期盼和絕望的眼神。同時師傅的死,也對師兄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甚至說殺害師傅的人,是我招惹來的,我當時隻是茫然不知所措,並未承認,也並沒有拒絕,說不定,真的是我,透露了師傅一家的行蹤......”
聽了陳子希的話,王軒龍雙拳緊握,微微低頭,強忍心中的悲憤,咬牙道:“十年前,我爸也是那樣,一去便是永別……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幕!那痛徹心扉的一幕……”
王軒龍的迴憶,追溯到十年前……
那時王軒龍,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孩童,而他的父親:王少墨,也即將永遠離開他們。
那一天,王少墨起得很早,並且難得地將蓬亂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還特地換上了一身新衣,王軒龍當時很奇怪,追著王少墨問道:“爸爸,今天過節嗎?”
王少墨搖搖頭,道:“雖然今天不是過節,但確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哈?不是節日又是節日?”王軒龍一頭霧水。
這時,王少墨蹲下,雙手扶住王軒龍的肩膀,臉色凝重,輕聲道:“軒龍,如果有一天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不能迴來了,你會保護好妹妹和媽媽麽?”
王軒龍自信地拍拍胸脯道:“那是當然,我一定可以保護好媽媽還有妹妹的!”
王少墨微微一笑,眼中依然流露著無法掩飾的憂傷,道:“嗯,軒龍,如果爸爸今天不能迴來,那你以後也就別等爸爸迴來了。你一定要…成為這個家裏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所愛的人!”
“爸爸,你說這個幹什麽?”王軒龍忽然間察覺到了什麽,眼神中不斷閃忽著淚光,恍然大悟道:“難道爸爸你以後不迴來了嗎?我不要,我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
王少墨強忍悲傷,努力忍住眼後的淚水不讓它流出來,輕聲道:“軒龍,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所能夠決定的,聽天由命懂嗎?”說完,便起身走向門口,而嚴芳則像平常那樣,王少墨走之前她還特地幫他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還不忘提醒一句:早點迴來。但王軒龍看得出來,她眼中的悲傷與不舍。
然而,隻是王少墨這一走,就再也沒有迴來過,迴來的,隻是他的,帶著不甘與絕望的,
被砍下的頭顱。
當王少墨的首級被送到家門口時,嚴芳再也控製不住,抱著那沾滿鮮血的頭便痛哭起來,而王軒龍則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家裏的主心骨,爸爸口中的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絕對不能哭!
這時,王軒雯從房內走了出來,到王軒龍身旁嘻嘻哈哈地玩鬧,還不時問王軒龍:“哥哥,爸爸什麽時候帶我們去遊樂場玩?我還想去坐那個摩天輪呢!”聽到這裏,王軒龍再也抑製不住憤怒,怒吼一聲,一拳朝牆壁揮去。
轟!一條人臂粗的龍型光影唿嘯而出,半米寬的水泥牆竟被他一拳打穿。
王氏一族龍魂的繼承儀式:長者亡,龍魂現。王少墨已死,龍魂繼承在了王軒龍的體內。
看著那拳頭大小的牆洞,王軒龍鋼牙咬碎,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殺害父親的兇手,親手死在自己手下。
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
報仇......
“啪嗒!”王軒龍眼中猛然落下一顆眼淚,掉落在地上,眾人皆從沉思中醒來。但即使醒來,四人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那麽,”首先開口的還是嚴芳,“你說了這麽多,究竟是想說什麽?”
陳子希整理了一下情緒,道:“三十年前,我沒能保護好師傅,而十年前,我又沒能保護好師兄,我希望現在,我能夠保護好王軒龍,也算……了了師兄和師傅的心願吧……”說著,他又朝窗外望了一眼,眼中的那一抹憂傷隻在一瞬便消失不見。
“咚咚咚!”這時,大門被敲得震天響,嚴芳上前開門,門一開,隻見兩名身著警服的警察站在門口。
“警察同誌,你們找誰?”嚴芳問道。
“請問這裏是王軒龍的家嗎?他因涉嫌聚眾鬥毆,尋釁滋事和故意傷害,依法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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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爸的...師弟?”王軒龍愣然道。
“我怎麽沒聽爸爸說他有個師弟?”王軒雯反駁道,“你該不會是跟剛才那個戴鬥笠的乞丐一夥的吧?”
“雯雯!”嚴芳又衝王軒雯瞪了一眼。
“嘀嘟嘀嘟---”這時,120救護車正從遠處駛來,同時後麵還跟著兩輛警車。
“草!”王軒龍罵出一句粗口,“這下怎麽向警察解釋?”
“看情況吧。”嚴芳也沒有任何辦法。很快,三輛車便停在了廟前,兩名白衣醫生抬著擔架快步走進了廟裏,而從警車下來的三名警察也走了進來。
“剛剛是誰報的警?”帶頭的警察一進門便問道。
“我,我!”一名婦女舉手道。
警察四處觀望了一下,又問道:“你報警說有人在廟裏行兇殺人,人呢?難道跑了?”
婦女忙點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跑了,隻是那名少年不知用了什麽功夫,幾下便把那個拿針行兇的乞丐打跑了。”說完,她似乎又思索了一下,補充道,“而且那位少年好像中了那個乞丐的毒,不過之後又來個男人用針把毒給排了出來。”說著,她又朝王軒龍和陳子希望了望。
“嗯,”警察點點頭,轉過身對眾人問道,“誰是當事人?”
王軒龍無奈的應了一聲,“我!”
警察見王軒龍一副弱不禁風的莫樣,不禁癟癟嘴,道:“你的樣子不像是剛中毒的模樣啊,而且就你,是怎麽把行兇的歹徒製服的?”
“我......”王軒龍一陣無語,難道要把自己的秘密在大庭廣眾之下告訴警察嗎?答案是否定的,“我從小習武,一個歹徒自然不算什麽。”說著,眼中還流露出自信的眼神。這話倒是不假,王軒龍從小不僅僅隻是修煉祖傳功法,更在秘籍上習得了一身武功,隻不過平時並未輕易使用而已。
“那給你解毒的人呢?”警察又問道。王軒龍指了指身後的陳子希,道:“就是他。”
陳子希也隻是點點頭,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眼中也是流露出鄙夷的眼神,道:“那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他又轉身對另一個警察吩咐道,“小張,去調看廟裏的監控錄像,小胡,去詢問廟裏的負責人,問問事情的經過!”
“是!”兩名警察應道。至於王軒龍則是一頭霧水,自己這剛醒過來就莫名其妙的要被帶進派出所,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帶頭的警察將五人帶上車,朝派出所駛去。
終於,兩個小時之後,幾人還是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雖然派出所的民警對於整件事情仍存在種種質疑,但通過對監控的迴放以及對周圍群眾的訪問,最終還是將幾人放了出來,現在估計正在全力追查那個風蛇吧。
“既然派出所的事情解決了,那就跟我們說說你跟王少墨的事情吧。”嚴芳對陳子希冷冷地道,畢竟麵對這個素不相識的男子,雖然他救了王軒龍的命,但她仍保持著一定的戒心。
而陳子希隻是一聳肩,微笑道:“此事關乎於王家秘事,能否去閣下家中細談?”
嚴芳微微思索了一下,又朝王軒龍和王軒雯看了一眼,點點頭道:“可以,跟我來吧。”
半個小時之後,四人到了王軒龍家中。沏好一杯熱茶端在茶幾上,茶香伴隨著茶霧彌漫在客廳中,而嚴芳和陳子希各坐一方,兩人麵對麵地坐下。
“說吧,你跟王少墨到底什麽關係?”嚴芳雙手放膝,對陳子希問道。
陳子希輕抿一口香茶,望著天花板出神,眼中閃爍著思念,陷入了沉思,道:“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我和王少墨都還隻是十六七歲的孩子,當時王少墨正努力地練習新的招式和心法,而我,那時也隻是個沒錢讀書的山村小孩。有一次,我在山上放牛,無意間看見王少墨在山林間練習元龍傳,不禁一陣驚羨,隻不過王少墨隻是一瞬間便發現了我,並把我帶到他師傅那裏去。”
“師傅?是爺爺吧?”王軒雯猜測道。
“他向他師傅告訴了我偷窺他練功的事,並把我交給他師傅處理,當時我很害怕,因為我以為他和那些山賊一樣,心狠手辣。但是他師傅不僅沒有責怪我的意思,還特地招待了我一桌,並問我想不想念書,我當時很感激,連連說是,他師傅告訴我,他也沒上過學,但通過古籍自學,識文斷字都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他有一本古籍,問我想不想學,我問是什麽古籍,他迴答說是醫聖學典,是從華佗那個時代便祖傳下來的。我問他為什麽要把這麽重要的東西傳授給我,他說王氏一族現在麵臨著被宿敵滅族的危險,萬一哪天真的遭到不測,此書傳給外氏也不怕從此失蹤。他還說了,如果我願意學,他還願意出錢改善我家的條件,我說我不要錢,我隻要能學好醫術,將來一定要成為懸壺濟世的醫聖。他很高興,並從座椅的隔層取出一本古書,我翻開看了看,別說意思,就連上麵的字我都不認識,師傅不僅收留了我,還每天都教我識字和醫術。”
說到這裏,陳子希眼中不斷閃現著濃濃的感激之情,而幾人已聽得入迷,輕抿一口香茶,繼續說道:
“很快,醫聖學典上的字我全都認識了,並且醫術也有小成,師傅說他也沒什麽可教我的了,就讓我去山上采百草,我自然明白那是什麽意思,於是便興衝衝的跑到後山上采藥。但沒想到此次一去卻是永別。當我采完藥迴到師傅家中的時候,師傅他……已是……身首異處...”說到這裏,陳子希忽然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強烈的悲傷湧上心頭,聲音都不由哽咽。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時,王軒龍從房內出來,直盯著陳子希冷冷的問道。
陳子希點點頭,問道:“之後我問師兄,是誰殺害了師傅,他沒說,隻是一個勁地哭泣,對於師傅,我早已把他當作親生父親來看待,我永遠忘不了師傅那期盼和絕望的眼神。同時師傅的死,也對師兄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甚至說殺害師傅的人,是我招惹來的,我當時隻是茫然不知所措,並未承認,也並沒有拒絕,說不定,真的是我,透露了師傅一家的行蹤......”
聽了陳子希的話,王軒龍雙拳緊握,微微低頭,強忍心中的悲憤,咬牙道:“十年前,我爸也是那樣,一去便是永別……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幕!那痛徹心扉的一幕……”
王軒龍的迴憶,追溯到十年前……
那時王軒龍,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孩童,而他的父親:王少墨,也即將永遠離開他們。
那一天,王少墨起得很早,並且難得地將蓬亂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還特地換上了一身新衣,王軒龍當時很奇怪,追著王少墨問道:“爸爸,今天過節嗎?”
王少墨搖搖頭,道:“雖然今天不是過節,但確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哈?不是節日又是節日?”王軒龍一頭霧水。
這時,王少墨蹲下,雙手扶住王軒龍的肩膀,臉色凝重,輕聲道:“軒龍,如果有一天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不能迴來了,你會保護好妹妹和媽媽麽?”
王軒龍自信地拍拍胸脯道:“那是當然,我一定可以保護好媽媽還有妹妹的!”
王少墨微微一笑,眼中依然流露著無法掩飾的憂傷,道:“嗯,軒龍,如果爸爸今天不能迴來,那你以後也就別等爸爸迴來了。你一定要…成為這個家裏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所愛的人!”
“爸爸,你說這個幹什麽?”王軒龍忽然間察覺到了什麽,眼神中不斷閃忽著淚光,恍然大悟道:“難道爸爸你以後不迴來了嗎?我不要,我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
王少墨強忍悲傷,努力忍住眼後的淚水不讓它流出來,輕聲道:“軒龍,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所能夠決定的,聽天由命懂嗎?”說完,便起身走向門口,而嚴芳則像平常那樣,王少墨走之前她還特地幫他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還不忘提醒一句:早點迴來。但王軒龍看得出來,她眼中的悲傷與不舍。
然而,隻是王少墨這一走,就再也沒有迴來過,迴來的,隻是他的,帶著不甘與絕望的,
被砍下的頭顱。
當王少墨的首級被送到家門口時,嚴芳再也控製不住,抱著那沾滿鮮血的頭便痛哭起來,而王軒龍則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家裏的主心骨,爸爸口中的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絕對不能哭!
這時,王軒雯從房內走了出來,到王軒龍身旁嘻嘻哈哈地玩鬧,還不時問王軒龍:“哥哥,爸爸什麽時候帶我們去遊樂場玩?我還想去坐那個摩天輪呢!”聽到這裏,王軒龍再也抑製不住憤怒,怒吼一聲,一拳朝牆壁揮去。
轟!一條人臂粗的龍型光影唿嘯而出,半米寬的水泥牆竟被他一拳打穿。
王氏一族龍魂的繼承儀式:長者亡,龍魂現。王少墨已死,龍魂繼承在了王軒龍的體內。
看著那拳頭大小的牆洞,王軒龍鋼牙咬碎,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殺害父親的兇手,親手死在自己手下。
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
報仇......
“啪嗒!”王軒龍眼中猛然落下一顆眼淚,掉落在地上,眾人皆從沉思中醒來。但即使醒來,四人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那麽,”首先開口的還是嚴芳,“你說了這麽多,究竟是想說什麽?”
陳子希整理了一下情緒,道:“三十年前,我沒能保護好師傅,而十年前,我又沒能保護好師兄,我希望現在,我能夠保護好王軒龍,也算……了了師兄和師傅的心願吧……”說著,他又朝窗外望了一眼,眼中的那一抹憂傷隻在一瞬便消失不見。
“咚咚咚!”這時,大門被敲得震天響,嚴芳上前開門,門一開,隻見兩名身著警服的警察站在門口。
“警察同誌,你們找誰?”嚴芳問道。
“請問這裏是王軒龍的家嗎?他因涉嫌聚眾鬥毆,尋釁滋事和故意傷害,依法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