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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息怒,這莫承歡似乎是受傷了!”薛氏一係的賢妃觀察入微立即就看出了異樣。東天極看著疑慮的看著賢妃,半信半疑的指著台下抱著受傷的腳的莫承歡質問道:“你是何故?”


    “迴……迴皇上,奴婢腳受傷了,劍脫手而去實屬意外,還請皇上見諒。”莫承歡匍匐在地,顫抖著將實情一一托出,隻求這性情乖張的東天極能網開一麵。


    莫承歡吃痛的咬著嘴唇忍著腳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她已經盡量減輕這隻腳的力量,卻在腳落地那一刻鞋底的釘子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腳心,疼得她直冒冷汗。


    “來人啊!快將莫妙人扶下去!”司馬儀也是抓住機會當即令人把莫承歡帶了下去,她不想多看這莫承歡一眼,更不想讓這莫承歡在東天極麵前多呆一刻。


    “真掃興,朕起先還看著莫承歡生得靚麗,不想竟也是如此毛糙之人。”東天極仰頭忿忿的飲下一杯酒,滿腹牢騷的念叨到。


    “皇上息怒,那莫妙人興許隻是不小心,也無意要打擾您的雅興,皇上就莫要責怪她了,”司馬儀見東天極對莫承歡露出厭惡之色,才敢為莫承歡說好話。


    “還是愛妃明事理,這些新晉的佳麗們能學到你一半,朕也就不用多費心思了。”東天極麵上愉悅祥和,眼中卻有一抹異樣的冷光一閃而過,


    “皇上過喻了,來人啊,表演繼續吧。”司馬儀得到東天極的誇讚後,喜笑顏開的吩咐了下去。


    排在莫承歡後麵的便是那舞姿超群的秋聖熙,這秋聖熙在鳳禦堂練習時,從未展現過她的全部實力,後又因為借病迴屋休息了半個月,所以大家都未把她當成對手看待。


    對她們來說能摘立雪宴頭彩的人,一直都是那莫承歡、薛詩彩、陸惠研三人,現在莫承歡出了事,薛詩彩又無法上場,大家都以為這頭彩已經是穩穩當當的落到陸惠研手裏。


    任誰也想不到,這一向沉默寡言的秋聖熙,竟然能隱藏得那麽深,如果說那莫承歡的劍舞是驚為天人,那秋聖熙這曲充滿風情的《霓裳舞衣》便是絕世妖姬。


    一曲《霓裳舞衣》完畢,秋聖熙算是搶了所有人的風頭,再加上這司馬儀從中說了些好話,秋聖熙當場便被封為正八品伴架,這宮中佳麗分別從低到高是妙人、伴架、隨側、常宣、禦秀、嬪、貴嬪、妃、貴妃、後,然而像秋聖熙在立雪宴宴席上就可當場受封的佳麗怕也是少之又少,這種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眾人聽到這個封賞的時候,心都涼了一大半,心想,在今日的立雪宴怕是沒有人在超越秋聖熙了。


    “陸妙人,這立雪宴怕是容不下你了。”卞依言尖酸刻薄的嘲諷著陸惠研。


    “卞依言你給我住嘴!這立雪宴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更是與你再沒半分幹係!”陸惠研一麵向卞依言憤然的反唇相譏,一麵不停的撓著後頸,也不知是為何,從剛才開始,後頸就一直開始瘙癢,她在想今天是不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卞依言知道陸惠研除了嘴上逞兇便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遂不再刺激陸惠研。


    秋聖熙受了封賞後就再也沒有迴來,直接被皇上允許做到了司馬儀身邊。


    這後麵上來的兩個人依舊是如大家所預想的一般,灰溜溜的上去,又灰溜溜的迴到後台,連自我介紹都省了,終於到了這陸惠研上場,說實話大家也都對這陸惠研失去了興趣,畢竟這秋聖熙方才那曲《霓裳舞衣》的確是難以超越。


    聖上的目光全聚集在那秋聖熙身上,哪怕是你現在跳得再好,奏得再妙,這聖上都是看不到的。


    陸惠研選的曲子是與那萬種風情的《霓裳舞衣》截然不同的《天外飛仙》,要說這《霓裳舞衣》主要是妖嬈多姿,那這《天外飛仙》就是要超凡脫俗。


    曲子一響起一切都很好,隻是舞曲奏到第二節,這陸惠研就看起來有些不對勁了,原本飄飄若仙的舞姿開始變得很不自然,當舞曲奏到第三節時,陸惠研便是再也支撐不下去,動作立馬停了下來。


    眾人嘩然,誰也不明白發生類什麽事情,隻見陸惠研撕開了飄逸的水袖,把手伸到後背使勁的撓,好一會兒,似乎是手撓得不夠勁,又跑到主子後麵一直蹭。


    東天極一看,楞了良久才迴過神來,火氣“蹭”的一下爆發了出來:“這是怎麽一迴事!”正看得入迷呢,現在這個狀況是要鬧哪般?!


    “來人啊,快把她拉下去!”司馬儀見狀,直接令人把陸惠研拉了出去。


    “娘娘息怒,奴婢隻是太癢了!”陸惠研後悔莫及的向司馬儀求饒。


    “這都是什麽!不看了!”東天極默默的看完了這場荒誕的鬧劇,怒不可遏的起身,竟帶著秋聖熙頭也不迴的離去。


    眾人是徹底傻了眼,又不敢阻攔,想來定是這皇上鬧脾氣了,之所以說這東天極性情莫測乖張便是如此,沒有人能猜得到他什麽時候發脾氣,因什麽發脾氣,但脾氣一旦上來誰勸都無用,多嘴的有時還會被他重罰,甚至連跟隨他身邊多年的管事朱銘也曾遭過大禍,險些喪了性命。


    “好了,既然皇上都走了,這場宴席也無意義了,大家都散了吧!”司馬儀心滿意足的撩下這麽一句話,翩然離開,留下整個宴廳的人錯愕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莫承歡坐在後台,太醫正為她處理包紮傷口。


    “主子,還疼麽?”凝香看著莫承歡額頭上細密的冷汗,心中就一個勁的心疼,她就想不通了,這明明就是一場走形式的戲,莫承歡為什麽要演得這麽認真。


    “無大礙了。”莫承歡麵如紙色的對凝香一笑。


    “好了,妙人,這幾天好好休息,腳要小心不要碰到水,後天下官再到您寢院去為您換藥。”太醫為莫承歡包紮完畢,還不忘囑咐了幾句。


    “有勞太醫了。”莫承歡彬彬有禮的對太醫微笑點點頭,以示感謝。


    “哪裏哪裏,”太醫心中暖意融融,對他們來說似莫承歡這種靠山強大的佳麗,還未曾有人這般有理數的對待自己,真不愧是百姓口中的“官家仙子”。


    “這算什麽!辛辛苦苦一個月,奪不到那頭彩也就罷了,居然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卞依言氣得七竅生煙,直跺腳似要把這地都踩凹陷下去。


    “世事無常便是如此了,隻可惜了這莫妙人,立雪宴有秋妙人,不對應該是秋伴架,這立雪宴有秋伴架一份頭彩,本該莫妙人也有一份,也不知這是老天還是誰的安排,害得莫妙人頭彩丟了也就算了,還平白無故受了這傷。”俞素華看著臉色蒼白的莫承歡心中滿是惋惜,本以為接近莫承歡些,等莫承歡奪了頭彩能拉她一把,現在看來計算好的一切都泡湯了。


    “什麽鬼老天,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否則怎麽會所有有希望奪得頭彩的妙人都出了事。”劉芷芳很是看不慣這些卑劣的手段,尤其是這秋聖熙,前一刻還和莫承歡假意笑著說“公平競爭”轉眼就下毒計讓莫承歡在宴席上失了先機。


    “可不是麽,嚇得那薛妙人連台都不敢上了,還有那陸妙人,若不是出了事,那《天外飛仙》也不會比那《霓裳舞衣》遜色多少,也不知道經過此事後,陸妙人還能不能再取得皇上的歡心。”南菲琴也不是真的悲天憫人,隻是看著這一個個優秀的妙人都出了事,自己心中不免有了唇亡齒寒的懼意。


    “我說啊,這說不定就是那秋妙人背地裏搞的鬼,以後啊,大家可得小心點,樹大招風,不想落得悲慘的下場就學乖點,莫出這風頭。”卞依言向來心直口快,有些事大家都不敢攤開了說,隻有她敢把這些禁忌的話題搬到台麵上說。


    “現在就算是確認是秋聖熙搞的鬼,我們又能怎麽樣?她現在可是伴架,還有瑞貴妃撐腰,像劉妙人應該就不必害怕了吧,我們這些人可要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鄭玲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以後悲慘的命運,想著是不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般。


    “都散了吧,我們這麽討論已經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再說下去就要給人抓住把柄了,”齊語心中也是感慨萬千,這才剛進宮一個多月,就算作了一團,未來得日子可見也是不見得安寧到哪裏去。


    隨著秋聖熙成了伴架深受皇上喜愛,莫承歡的生活也也迴歸了平靜,迴到合休園後沒兩天,就聽到了要搬出這蝶舞宮的消息。


    “主子,你說我們會搬到哪裏去?”這錦素進宮這麽多年,就沒住過合休園以外的大院子,自然對未來得新院子充滿了期待。


    “照我說啊,搬去哪個院子都無所謂,最重要額事別遇上個麻煩的主。要是無主的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凝香跟在莫承歡身邊也是無拘無束慣了,要是被人一直管束,指使她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情,她可就無法冷靜下來,說不定就會給莫承歡惹下什麽無法挽迴的大禍。


    為了不讓她破壞了計劃,還是遠離那些麻煩的人比較好。


    “無主的院子麽?”錦素若有所思的看著梁柱:“那玉齊宮便是最好的了,就是偏了一點。”


    “玉齊宮?”那些隱約的記得這個名字她好像再哪裏聽過,但就是一時間記不清了。


    “對啊,離這也挺遠的,玉齊宮環境聽說也還可以,就是離青宗宮太近。”錦素一想到青宗宮,整個俏臉都皺了起來。


    “青宗麽……”這青宗宮就是名副其實的冷宮,對於一個新晉佳麗來說,兆頭並不是那麽吉利,不過莫承歡倒不是\-介意,就是有點為那裏的環境憂慮,畢竟了無人煙的地方都比較荒涼。


    “我們啊,也別多想了,分配這事不是我們希望怎麽樣,內侍監就會怎麽安排的。”凝香提前把一切不常用的東西先收拾好,以免到時候要整理的東西太多麻煩。


    “凝香說得對。”莫承歡輕輕吹開浮在水麵上的茶葉梗,淺淺的喝了一口茶,不溫不火的說道。


    “聽說那秋妙人,哦不,是秋伴架已經搬進琉璃宮了。”錦素手裏忙個不停,嘴上還是停不下來。


    “這麽快?”凝香被嚇了一大跳。


    “是啊,立雪宴當晚秋伴架就被皇上臨幸了,第二天皇上還賞了好多東西呢,”錦素不滿嘟囔。


    莫承歡一聽,身子不受控製的滯了一瞬,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這些早就預料到的事情,現在聽到還是有些不舒服。


    “唉,可惜了我們主子,若不是受了傷,那封賞也應當有我們的一份。”錦素一想起立雪宴那天發生的事情,心中便堆滿怨憤。


    “過去的便過去了,”莫承歡歎了一口氣,心中滿是寒霜,期盼著這樣子的日子能早點熬到頭,她又何嚐不想似秋聖熙一般陪伴在東天極身邊,受盡東天極的寵愛,隻是現在還未到時機。


    燕京大雪紛飛好幾天,似乎是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迎接即將要到來的新的一年。


    立雪宴過後便是新年,那內九宮裏的人忙忙碌碌、熱熱鬧鬧,內九宮外冷冷清清,絲毫感受不到那來自新年的喜慶,襯著這臘月寒冬,內九宮外的新晉佳麗們顯得格外的淒慘。


    “主子,這都新年了,怎麽一點氣氛都沒有?”凝香在護國王府過慣了有滋有味的新年,進到宮裏來過著這冷清的新年,便是渾身不自在。


    “過著過著就慣了,這樣的日子以後多得是。”與凝香相比之下莫承歡倒顯得平靜的多,畢竟比起心中那份苦楚,這點冷清還算不得什麽。


    “主子!主子!”去內侍監領正月生活用度的就是,急急忙忙跑到莫承歡跟前。


    “怎麽了?”錦素雖然好奇心強,但性子還算穩定,不常似這般冒冒失失,所以莫承歡就多問了一句。


    “內侍監得劉公公說了,明天要過來給咱們搬屋了。“錦素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一張俏臉笑開了花。


    “搬哪?“也許是被錦素那要飛天的愉悅感染了,莫承歡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玉齊宮!”對錦素來說離哪裏近都不是主要的,隻要和自己的主子一同前往,總有一天也會住進那金碧輝煌的中心六殿。


    “就我們?”這北麵向來沒什麽人去,若真的隻有她們這一行人,那就不僅僅隻是冷清了,還有一點陰森。


    “不,全部妙人都被分到那附近了,聽說這是秋伴架向皇上提意的。”錦素表情有些不快,心裏還在為秋聖熙背叛她們這個心結中糾結不已。


    “秋伴架?”凝香感到有點驚訝。


    “是啊,聽說原本我們是要搬到那世嘉、川玲去的,卻不料那秋伴架和皇上提起了這件事,這事雖然荒唐,但也是像皇上的行事作風,”一說到這個,錦素臉上的喜悅完全消失了,心中又開始憤憤不平,為自己的主子感到委屈。


    “畢竟現在秋伴架是皇上的心頭肉,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麽,”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一般內侍監安排的事情都不會隨意變動,而且那北麵的寢宮過於冷清也很少會安排人過去住,現在居然要將這批新晉佳麗送到那個冷清的位置,不免讓人覺得無奈。


    “別個院子什麽動靜?”這種與打入冷宮無異的安排,定會有人感到不滿。


    “別的我不清楚,路上遇到知道消息的卞妙人,當場就火了,還說要去內侍監討個說法,現在說不定正在內侍監鬧著呢。”迴想起那個滑稽的場麵,錦素又忍不住捂住嘴巴,偷偷的笑了起來。


    不用親眼所見,莫承歡都能想象得到那個可笑的場麵,不過對此也隻是一笑而過:“好了,我們都別八卦了,好好收拾東西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新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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