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總部。


    距離幾位地下世界的巨頭來到武盟,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已是傍晚時分。


    隻有台麵上的茶水一杯又換一杯,煙灰缸都塞滿的煙蒂,也沒有誰離席。


    他們倒是想離開,可不敢啊,雖說他們人前風光,都是地下世界的巨頭,可是他們都知道,真正做得了主的是他們背後的長老會。


    今天他們能在這個位置上,明天他們就有可能被拖下權利寶座,去留全在長老會的一念之間,所以沒有誰敢走!


    長老會就是一個名頭,下分大長老,二長老,常務長老五名。


    由各自勢力的背後勢力的長老擔任,每個勢力在長老會的人數不同,意在維護好滬海這塊蛋糕,不受外來勢力的侵蝕。


    信義會能在滬海獨占鼇頭,擔任分蛋糕的角色,是因為信義會背後的勢力的實力最強,武盟次之,再是參差不齊的四大幫會。


    長老會中擔任大長老的是信義會長老,二長老為武盟長老擔任,四大幫會各有一位長老擔任長老會常務長老,剩下一位常務長老就是‘老大’信義會的長老擔任。


    誰叫人家拳頭大,長老會中多出一位用以製衡也是無可厚非。


    長老會二長老就是武盟的,不像四大幫會和信義會的,有的趕路還要跨越半個滬海,可二長老是什麽身份?那些個常務長老還沒來呢,憑什麽要先進去等他們?


    此時在武盟某個院子裏,一個農民伯伯模樣的中年人,翹著個二郎腿,喝著小茶,抽著大水煙,時不時撇了眼同樣坐在旁邊藤椅上的花胡子老頭。


    花胡子老頭手裏握著一個煙槍,啵啵地吞雲吐霧,這是旱煙。


    在院子另一頭,一張茶桌圍著三個中年男人,他們不是在喝茶,他們在嗑瓜子,看著另外一邊的兩人,就好像是在看大戲。


    “老秦,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就是不聽人勸呢?試試水煙,畢竟是經過一道水過濾”


    農民伯伯模樣的中年男人打破安靜,開口說道。


    “哪像你這個,跟拿著煙草往嘴裏咽有什麽不一樣?”


    被稱為老秦的花胡子老頭,輕敲煙槍,把槍口的煙灰弄了下去,猛抽一口,就跟抽大煙似的,吞雲吐霧,神情相當享受。


    接著不屑地嗤笑道:“武老頭,你懂什麽叫煙嗎?我這個旱煙抽起來才夠勁。”


    這兩人身份可不簡單,花胡子老頭就是長老會的大長老秦天德,農民伯伯模樣的中年男人則是二長老武李白。


    院子另一邊角落裏的三位吃瓜看大戲的,則是武盟的幾位執事長老。


    誰能想到滬海地下世界的真正決策者,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摳腳老伯伯?這些人丟到人群裏恐怕熟人見了都認不出來。


    此時他們居然在爭辯水旱煙的利弊,眼看爭論不下都要打起來了,實則不然。


    “老大隻要跟這個秦老頭待一起,不吵上兩句渾身都不舒服嗎?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話說,咱們老大跟秦老頭上輩子是不是兩口子啊?床頭吵架床尾和,惡不惡心啊!”


    “噓,不想找罪受就閉嘴,嗑我們的瓜子,看他們二人轉。”


    院子另一頭三個人交頭接耳地嘀咕著。


    秦天德不是今天到武盟,來這個院子不是找武李白敘舊的,也不是來挑刺,而是秦書乂那小子叫底下人喊他來的。


    秦書乂是什麽樣的人,同樣身為秦家人的秦天德能不知道?


    雖說修為不怎麽樣,可他管理方麵那沒得挑,把信義會管理得有條不紊,為宗門賺大錢之餘,滬海地下世界也是‘國泰民安’,甚有秩序。


    “如果不是遇到什麽棘手的大事,他也不會驚動我老人家的”秦天德心想,隨即放下修煉大事,火急火燎趕來了武盟。


    因為武盟和信義會地處滬海中心地帶,秦天德最早趕來武盟。


    得信義會在武盟大門的弟子告知,其他常務長老還未到,開玩笑,咱大長老身份擺這,總不能去等那幾個瓜娃子吧?


    既然要擺大長老的架子,那秦天德隻好去武李白好基佬那裏‘敘舊’了。


    ......


    三位武盟的執事長老看戲正要到**呢,院子進來一名武盟弟子,澆滅了他們的心思。


    這位武盟弟子進來就說,不對,就結結巴巴地說:“幾、、、位常、、、務長老來、、、不了了。”


    “什麽?那幾個瓜娃子欠揍嗎?老子都火急火燎地來了,他們竟然敢不聽信義令召喚?”


    艱難聽完這句話的秦天德就要拍案而起,幸虧有好基友武李白,讓他稍安勿躁,才讓得那位弟子把話給講完。


    原來,幾位常務長老應信義令,在來的路上,像約好一樣相繼遇刺身亡。


    聽完這個武盟弟子的迴稟,幾人都不急前往講武堂,秦天德朝武李白打了個眼色,像吃了死蒼蠅一樣,皺著眉頭,眼角不停抽搐。


    武李白自然理解他的苦楚,明白他的意思,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個武盟弟子剛退出院子,武李白就招手叫來那個專管人事安排那一塊的執事長老。


    那位長老還以為是要去講武堂了,兩位大佬要擺駕,手上作請狀,像古時太監一樣,尖著個聲音唱道:“起駕~”


    “起個屁的駕,你們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有點修仙者的樣嗎?”


    武李白伸手就賞了個爆栗給他,吹胡子瞪眼,很是氣憤地說道。


    “老子是讓你把剛剛那名傳訊弟子換個崗位,不,從今天起,別讓我再看見他。”


    秦天德和三位執事長老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雙眼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武李白。


    武李白見他們幾人這神情,哪還不知道他們誤會他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哎哎哎,你們這都什麽表情啊?老、我是這麽殘忍的人嗎?我的意思是讓調他離開總部。”


    那位人事長老微微躬身,答道:“嗻、呃,是,馬上安排!”


    武李白白了他一眼,轉而對秦天德說道:“老秦,這事實在蹊蹺,我大膽猜測一下,滬海怕是有‘外來者’看上我們這塊蛋糕了,你的意思呢?”


    秦天德若有所思,覺得不是沒有可能,點頭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走吧!我們去講武堂看看再說。”


    講武堂裏麵幾位巨頭,這時候也收到了這個消息,秦書乂也做出了很快的相關應對。


    著重並第一時間著令各個幫會留守子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武盟會合,從這件事的處理上可以看出,秦書乂能當上這信義會會長並非偶然。


    在他下達一係列命令之後,秦天德和武李白也來到了講武堂,兩人後麵跟著武盟三位執事長老。


    從講武堂門口到裏堂,從門口武盟的兩位弟子,到幾位巨頭,俱都微微躬身,恭敬地打招唿。


    “大長老,二長老。”


    秦天德和武李白點頭示意,秦天德擺手說道:“都坐下吧!書乂說一下具體情況。”


    大長老說的當然不是某位不安分的人,而是幾位常務長老遇襲身亡的事,秦書乂自然曉得。


    秦書乂坐直,朝秦天德拱手說道:“迴大長老,據手下人迴報,幾位常務長老遇襲身亡是在同一時間,同樣是剛出幫中駐地不遠就遇到襲擊。”


    “連他們身上的致命傷都在一樣,在眉心處。”


    “還有就是,在屍體旁邊皆留下一個記號,一模一樣的記號。”


    秦書乂說完,拿出手機遞向秦天德,“請大長老,二長老過目。”


    接過手機,秦天德和武李白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裏麵一具屍體躺在地下,地上有一個很顯眼的記號,這個記號是用血勾畫的,很像一簇燒的很旺的火。


    讓兩位長老震驚的是,照片上那人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安詳,死的很安詳!


    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有兩種。


    第一種情況是,殺他們的不是人,說白了就是被鬼殺了。


    第二種情況,殺他們的人實力非常強,遠遠超出他們幾人的實力,讓他們到死都沒發覺自己是怎麽死的。


    身為修仙者,是不相信第一種說法,不是說不相信有鬼,鬼其實就是一種靈魂能量體。


    一般的鬼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麽可怖,其實是很弱的。


    傳說,實力強勁的鬼也有,不過那不叫鬼,由靈魂能量吸食陰氣,靈魂強勁到一定程度方可成身,繼而修煉,是為鬼修。


    到了鬼修那個層麵,外貌特征跟人類無異,可修人類修仙者功法及武技。


    鬼修並不適合在這個位麵生活,而是在更為低下的另一個位麵生存。


    排除第一種可能,那麽就很有可能是第二種情況,當然也不排除有第三、第四種情況,但是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秦天德和武李白對視一眼,麵色越發難看了。


    他們都知道幾位常務長老是什麽實力,雖說他們是常務長老,那是因為背後勢力比之大長老、二長老他們差了一線罷了。


    大家的實力都是相差無幾,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們是幾位常務長老,恐怕下場也是一樣的。


    想到這,兩位長老會的大哥二哥感覺後背發涼,齊齊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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