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邊磕頭一邊跪著挪過來的梁遠,夏燁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嚇傻了。


    怎麽喊都喊不住,無奈找了根長一點的鋼管狠狠地招唿了他一頓。


    尼瑪,這孫子腦門被夾了吧?上趕著找打,沒完沒了了。


    本來依靠自己身上的超級武器,咳咳...就是那汙穢之物,本可免受一頓毒打。


    怕是嚇得神誌不清了,才有這本能的求饒?再說清楚點,那就是他自己腦補。


    有了火車上那一次,加上這一次,以為自己會丟掉性命,自己嚇自己的?


    夏燁雖說有修仙者這個身份,卻是藝高人慫,也是對泱泱華夏的法律有著敬畏之心。


    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俺也是讀過高中的,受過中等教育,殺人這事咱做不來。


    其實在法律上來說,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任何的防衛都不過當。


    夏燁自問不是什麽大仁大義之輩,但同為華夏同胞,打殘就行,不至於弄死。


    這是在自己可控的情況下,要是在不可控的情況下,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


    那就一個字,打死,兩個字,往死裏打,三個字,打死一百遍!


    麵前的梁遠,在夏燁看來就是屬於前者的可控因素,還是那種輕輕鬆鬆便可以控製的可控因素。


    這貨也太丟人了,不僅惡心到了別人,怕是連自己都給惡心到了,這才是認慫界的最高境界。


    夏燁半秒鍾都呆不下去了,遠遠看著臭氣熏天,滿身汙穢之物的梁遠。


    語速極快地說道:“那張你給的卡號你記得,給多少壓驚費你掂量著來,不給或是給少了”


    “別說在滬海這一畝三分地,就是你蹦出地球,我照樣能把你找出來,到時候就不是錢能壓驚的了。”


    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收起你那點小聰明,對我來說,沒用!”


    說完夏燁就消失了,這地方實在太臭了,直接用了天星閃閃人。


    梁遠此時如果是“清醒”的,心裏麵少不了億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還壓驚費?這到底誰被嚇到了?


    .......


    一些膽子大的路過行人,在路過這條街的時,遠遠地觀看了這一出現實版的武打戲。


    黑壓壓一群穿黑西裝的,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但絕對不少啊!竟然被一個人挑翻了,這才過了多久?


    他們看不清楚,在淩雲大廈大堂門口的眾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不對,應該說看到了全過程,除去這個少年在打鬥時的運動軌跡和出手軌跡沒看到。


    當然,除了這個也沒其他的了,然後那些黑西裝就全倒在地上哀嚎了。


    一些封建迷信信神佛的人都以為見了神仙。


    另外一部分人則認為這怎麽可能?是不是人家劇組在拍戲,那人影隻是個3d全息投影?


    畢竟正常人不可能有這麽快的速度和爆發,還有那些無神論者打死都不信有神仙的存在。


    隻能折中認為這電視熒屏上一些武功也不全是編的,眼見為實,最起碼有一部分是存在的。


    ......


    在這條街另一頭,朱發天激動地無以複加,自那天被夏燁甩開了之後,一直到下火車都不見其蹤影。


    因為自己還要去處理業務,把那個爛了大半的單子接手過來,由他繼續跟進,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再忙,拜師跪舔這件大事他一直沒忘,所以在見到夏燁的時候才如此失態,像個神經病一樣手舞足蹈。


    加上在這間公司對他的態度,再加上這段時間越發入迷的仙俠武功。


    連上班都想著這件事,此刻見到可以實現自己仙俠夢的正主,哪能平靜下來?


    就在夏燁走進淩雲大廈時,朱發天賊頭賊腦地跟了上去,樣子動作甚是滑稽。


    發生這麽大規模的械鬥,連槍都有,驚動到某些治安部門是肯定的了。


    果然,五分鍾後,這條街響起了警笛聲,十幾輛警車停在了更外圍。


    荷槍實彈的刑警從車上陸續下來,在第一時間封鎖這條街道。


    街頭街尾拉好警戒線後,一輛警用吉普上麵下來五個人,都是便裝。


    走在前麵的一男一女,似乎是在爭吵,聲音有些大,隨行的警員卻是知道這是常態。


    前麵的一男一女正是滬海市局刑事組的正副兩位組長,此時不知道怎麽迴事發生了更為劇烈的口角。


    那女的聲音更大了幾分,停下腳步,冷冽的眼神審視一般盯著那名男警官。


    那名男警官見她如此看著自己,自然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欲開口說話,卻被她伸手製止了。


    隻聽見她冷冷說道:“不管這次是誰,在我這裏絕沒有徇私枉法這條道,雖然這次是你帶隊。”


    頓了一下,很明顯加重了語氣。


    接著說道:“但是你別忘了,誰才是這刑事組的頭兒,是我江燕,不是你鍾榮。”


    其實鍾榮也很無奈,他做了江燕副手三年了,並不是沒有機會更進一步,調到其他地方一組之長是跑不了的。


    憑借這些年的功勞成績,絕對是輕輕鬆鬆,也有上頭的領導找他談過,給他請功,調任組長。


    雖說不是在滬海,可那是真正的高升,比當人副手強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甚至有一次還說調江燕到其他地方去,把他鍾榮給扶正,這兩樣鍾榮全給拒絕了,不帶絲毫的猶豫。


    起初那些領導完全想不通,他要放棄這些難得的機會,且不是一次兩次了。


    後來漸漸聽到一些底下人的八卦,才知其原因,原來鍾榮這小子半暗戀那江燕。


    何為半暗戀?就是對江燕暗暗傾慕而未曾表白,可也有一些暗示性的言行,卻被江燕當成玩笑話一笑置之。


    但是,江燕當局者迷,旁觀者卻是很多,先是一些女同事發現了端倪。


    漸漸地,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單位裏,這八卦也就慢慢發酵成全員皆知了。


    但是他們都瞞著江燕,所以八卦並沒有傳到她那裏。


    有一部分原因是,大家都沒瞎,看得出來這兩人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所以流言止於當事人,免得讓人徒增厭煩,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江燕的幾個手下的人從中幹預,當真是窗外滔天巨浪,室裏古井無波。


    也得虧是這樣,不然以江燕這樣的脾氣,不單單會讓鍾榮顏麵掃地,就是傳出八卦這些人也沒好果子吃。


    按說這鍾榮如此癡迷江燕,即便是暗戀,那江燕也不至於伸手打了笑臉人,何況鍾榮能力確實不差,幫自己分擔了很多工作。


    何故在近段時間來,話沒說兩句就被江燕罵的狗血淋頭?


    事情是這樣的。


    在一個多月前,市裏某個大家族的二代,在他所就讀的學校裏追求一個女孩子,人家沒答應,就強行侵犯了那女孩。


    女孩一度輕生,被同學救了下來,也在同學們的勸說和幫助下向某些單位報了a


    。


    是市裏靠近那個學校的一個區級單位接的a


    ,正巧江燕那天路過那兒,很顯然碰了個正著。


    她親眼所見,一群中學生被人給轟了出來,說這些學生無端生事,江燕通過學生了解到這件事的始末。


    安撫下學生們,冰冷冷的臉嚴肅了起來,這時候即便她再美,也讓得人望而卻步。


    江燕快步向這個單位裏麵走去,門口執勤的也不阻攔,這滬海說大也沒多大。


    加上是一個係統的,這些人自然認得這位刑警之中的荊棘之花,巾幗不讓須眉的江大隊長。


    再說江燕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路都認得,直直向這裏的suo長辦公室走去。


    到了也不敲門,一腳踹開了門,“砰”地一聲巨響,在suo長辦公室旁邊的綜合辦公大廳的人紛紛側目。


    這滬海市刑警大隊的大姐大,這裏的人都是認得她的,平常到這邊來從未如此,現在直接踹門了,啥情況啊這是?


    到哪都少不了八卦吃瓜的人,哪怕是在這種神聖單位裏。


    底下基層工作人員當然不知道,興許除了上頭大領導,這裏沒有一個人知道這裏麵的道道。


    就在幾分鍾前,他們接待到一群學生,基層人員處理不了的,自然是要往上麵報,報完之後讓學生填好資料。


    這些基本的程序自然要做好,至於接下來如何處理如何如何布置,乃至抓捕行動就是上頭的事了。


    本來這一切都在向著正常的方向發展,負責資料填寫的這位年輕人也激動得很。


    能不激動嗎?剛從學校畢業工作沒多久,自己就能“一展身手”


    經手的事雖小,做做接待,填寫資料,可畢竟參與了嘛!自己的一腔熱血,滿懷抱負。


    如今懲惡揚善,讓自己工作的地方人人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街坊鄰居相親相愛。


    以及行人路人相敬如賓的這些白日夢,在上頭的一道命令下,崩潰的連渣不剩。


    其實也不算什麽命令,就跟喝水吃飯一樣平常叮囑下來,說上麵已經調查清楚,這幾個學生無端生事,企圖詐騙。


    但念在年紀尚小,便不做追究了,再糾纏下去,便通知其院校,通報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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