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點頭,跟著小林前往了會客室。


    兩人穿過迴廊,來到另一條線上,小林指了指遠處。


    “這麵。”


    很快,二人便進入的會客廳,吳金剛上座,旁邊站著管家,這個家仿佛一直都是吳金剛在掌管一樣,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變故。


    “主子,人帶到了。”


    吳金剛點點頭,管家方才開口道,“行了,你下去吧。”


    小林聞言,身形頓了一下,但說到底還是應下來轉身離開了,沒有絲毫的停留,但是餘光卻不確定的掃視著屋內的模樣。


    待小林徹底離開,屋內的人才開始說話。


    最先開口的是管家,管家主人樣子十足的開口道,“知道黑袍使您舟車勞頓辛苦了,你給您泡了新茶,您可以嚐嚐看,雖然現在是冬季,但是咱們河莊的茶水還是新鮮好吃。”


    黑袍使聞言卻連低頭看了一眼茶水的姿態都沒做,直接看向吳金剛。


    “吳莊主,有些事我想跟您好好聊聊,希望您能賞個麵子,不要讓無關的人一直在旁邊是說話。”


    管家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一聽百年能聽出來是針對他的,剛才說話沒被迴應的也是他們就算脾氣在怎麽好,管家也不可能不生氣。


    更何況,常年掌管河莊乃至隱形的掌管整個通縣和鬆江,滅有不尊重管家的人,如今遇上黑袍使這樣的,管家自然心裏癟了口氣。


    “您八成是不清楚,主子的很多事情都是我代為處理的。”管家道。


    “那你是主子嗎?”沒想到那黑袍使聞言絲毫不客氣,直接放狠話懟了迴去,令管家有一瞬間下不來台,黑袍使便再次看向吳金剛,繼續道,“吳莊主,我是來找您的,不是來找您的管家的,希望您能跟我說說,這事兒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是好好的接待我,還是要我走。”


    幾乎有那麽一瞬間,管家那句“讓他走”的話都要脫口而出了,卻被吳金剛的開口給攔了下來。


    管家詫異的看向吳金剛,不清楚吳金剛為何如此,他明明是為了吳金剛好,而且事情這樣的處理模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別人不清楚,瞎鬧也就算了,怎麽吳金剛也跟著鬧。


    可轉念一想,這幾日吳金剛因為那個廚娘跟自己鬧的也夠僵硬的了,如此一想,眼前的事情倒是可以理解了。


    但是理解了不代表管家就能接受,他心中仍然是有氣的,隻是不適合在這個場合發泄罷了。


    控製住管家,吳金剛對來的黑袍使道。


    “有什麽話你盡管說。”


    見狀黑袍使這才正式的點點頭,也算是一種滿意的表現。


    黑袍使對吳金剛道,“愛我之前出來過一個黑袍使,這事兒想必吳莊主您應該清楚,因為根據我們的追蹤調查,那位黑袍使最終就是消失在通縣。”


    聞言吳金剛點點頭。


    “這位黑袍使的確有來過,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黑袍使聞言微微眯眼,旋即道,“在那之後呢,您清楚他去了哪裏嗎?或者說他有同您說過過嗎?”


    管家一聽便清楚這個黑袍使是阿裏興師問罪的,想必上麵的人已經開始猜測河莊是不是在這方麵做什麽手腳了。


    擔心吳金剛答錯,管家立刻插嘴道。


    “黑袍使大人,在您之前的那位黑袍使大人是個有想法的,我們平並不多閑聊,因此他離開之後去了哪裏,我們是不清楚的。”


    聞言黑袍使看向管家方向,眼神嚴肅,還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和蔑視。


    “主人說話,你一個管家插什麽嘴?”黑袍使沉聲道,“我看你應該是仗著自己年歲大了,不會有人懲罰你,便如此的吧?”說著,黑袍使看向吳金剛,“吳莊主,您家的家教,可是有些鬆懈啊。”


    聞言吳金剛抬手阻止了管家繼續說下去的欲望,隨後對黑袍使道。


    “費老在我身邊多年打理事務,勞苦功高,不必一般管家。”


    吳金剛的話都很簡單,但是說出來卻立刻便能感受到管家在吳金剛心中的地位,可管家卻覺得詫異,他是絲毫沒想到吳金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管家詫異的看向吳金剛的同時,吳金剛看向黑衣人,繼續道,“您此次前來,是有問題要問?”


    黑袍使對吳金剛的表現多少有些驚訝,雖然來之前從未見過吳金剛,但是同為黑袍使,他在另一個黑袍使嘴裏多少聽到了一些關於吳金剛的事情。


    簡單的說來,吳金剛的性格無外乎於狂暴,易怒,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樣貶低的形容詞匯。


    但是如今看來,吳金剛並不像是大家形容的那樣,並且看起來甚至有些……沉穩,黑袍使不清楚這究竟是自己麵前的假象,還是這麽多年吳金剛給別人的才是假象。


    “黑袍使?”吳金剛再次提醒黑袍使,黑袍使這次啊反應過來,自己來不是研究吳金剛的,是有事。


    “是,吳莊主,我此次前來確實有一個問題。”黑袍使道,“我想清楚,我前一任的黑袍使在您這兒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這樣我才好清楚該如何去尋找他。”


    管家文雅心中不由的冷笑,人早就沒了,去哪裏都是找不到的。


    吳金剛聞言道,“您的問題並不難,我可以將問題的答案都告訴您,黑袍使來我這裏的時候說是奉命來讓我抓住兩個來北方震災的禦史。”


    “然後呢?您將人抓住了沒有?”


    “當然沒有,我從頭到尾便沒見過著兩個禦史,如果我將人抓住了肯定第一時間交給大人,怎麽可能會留到現在。”


    聞言黑袍使沉默了半晌。


    “後來呢?我記得上一任黑袍使來您這裏不止一次,並且寫迴去的信上麵,還說與您發生了衝突。”


    會跑是並沒有將事情完全將清楚,更多的還是等著吳京安自己去補全,這麽做當然不是黑袍使對此了解的不多,而是為了詐出吳金剛對此說了多少真話。


    其中的假話部分就會是黑袍使的突破口。


    這一點被管家輕易的就給識破了,可是管家不清楚吳金剛能不你那個看破這一點,管家的哪有的看著吳金剛,心裏不斷的在打鼓。


    聞言吳金剛沉默了一會兒,旋即道,“是有這麽迴事兒。”


    管家聞言心下一空,他心在完全不清楚的吳金剛下語句會說什麽,心中擔憂極了。


    黑袍使一挑眉。


    “如此,那您便給說說吧,您為何要對黑袍使大打出手?”


    “這事兒您不必太計較,我平日裏便多與黑袍使切磋武藝,清楚他的身手不是我簡單一兩下便能搞定的,再說迴那日,黑袍使想要用祭祀的理由要我的一個廚娘,我才同他爭執起來。”


    “一個……廚娘?”


    黑袍使萬萬沒想到,一切事情的爆發點居然是可以因為一個廚娘,這樣的說法未免太過幼稚。


    “吳莊主,河莊這麽大,您不會真的連英特廚娘都舍不得送去祭祀吧?要清楚,大人平日裏最疼愛的便是您,您為什麽會連一個廚娘都舍不得?”


    管家聞言也扭頭看向吳金剛。


    其實若不是因為王廚娘,事情可能也不會發展至今天這個樣子,管家甚至覺得自己沒有將王廚娘處死,是一個錯誤。


    隻是限製二人的見麵,管家都覺得自己過於善良了。


    可在吳金剛心中,事情去也遠沒有那麽簡單,這令原本放下心來的管家,因為吳金剛的神色,心髒再次被提了起來。


    隻見吳金剛正色道,“她縱然隻是一個廚娘,卻也是一條人命,祭祀之事我從來都配合,但那廚娘並非是祭祀需要的人,生辰八字都不是,那黑袍使卻糊弄我,我自然是要生氣的。”


    “所以你便打死了他?”黑袍使試探的看著吳金剛。


    聞言吳金剛搖頭。


    “這沒必要,我若是打死他,他且不會給你寫信了,那日走後他去了何處我便不清楚了,你若是對我有所懷疑,大可查探。”


    黑袍使聞言陷入了沉默。


    遼縣城門,蘇千歌和薛宸坐在馬車裏,如今的馬車是停著的,正在接受遼縣守衛的檢查。


    蘇千歌雖然也去過不少次皇宮,可是卻很少做心虛的事情,如今這樣令人心虛的事情蘇千歌還是第一次做,心中自然打鼓。


    就算是坐在一旁的薛宸也能感受到蘇千歌整個人的顫抖。


    下一刻,馬車的車簾百年被人呢給掀開來,那侍衛朝裏麵看一眼,薛宸便抬起頭道,笑著衝對方點點頭並從自己腰間拿出一個水雲間的腰牌。


    那侍衛接過來看了一眼。


    “我之前見著的不是你啊。”說著,侍衛山西該打量著二人,“之前也沒有這個女子吧?”


    “是,之前您見著的是我家當家的,隻是當家的感染了風寒,我是一早便在這麵等著當家的來的小廝,至於這位女子是當家的在北方救下來的姑娘,無依無靠的,看著可憐便打算帶迴去。”


    說著薛宸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林,對侍衛道。


    “您看,我們當家的現在感染了風寒,帶著鬥笠,不方便與您相見,怕傳染給您。”


    那侍衛聞言皺眉道,“這點小事兒有什麽好怕的,讓他把鬥笠摘了吧,我看看,才好讓人過去。”


    聞言薛宸猶豫了一下,旋即對小李道,“當家的?”


    小李聞言掀開麵前的麵紗,看向那侍衛,笑著道,“您記憶裏真是好,連我一個過路人的臉都能急記住,實在不好意思,這幾日感染了風寒,讓您見笑了。”


    那侍衛見了小李,方才放心下來。


    “這不是什麽大事兒,既然確定了是你了,那我便叫人開閘方行了。”


    說完放下車簾轉身去叫人開閘。


    商隊就這樣平安的度過一劫,成功的從北方走了出來,出了遼縣半日,蘇千歌才徹底放下心來。


    “我還以為我這迴肯能會被人扣下來。”蘇千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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