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爸爸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溫柔,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媽媽額頭上的傷口。


    “剛才是我不好,你這麽愛我,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媽媽的身體本能想要閃躲,可是他的身體哪裏能躲得過身強力壯的爸爸,一把就被拽進懷裏。


    “寶貝,我知道你最愛的是我,就像我最愛的人永遠是你,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聽見爸爸的話,媽媽臉上的表情慢慢改變,眼淚止不住從眼角掉落,聲音哽咽,“對,我永遠愛你老公,你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也是最愛我的人。”


    兩人就這樣在一地狼藉的房間裏擁抱著,大概過了一分鍾,媽媽眼角的淚痕還清晰可見。


    隻見爸爸的手掌輕輕拍著媽媽的後背,“好了,那邊還在等著你,不能讓客人等著急了。”


    說完雙眼深情地看著媽媽的眼睛,然後低下頭忘情地吻了上去。


    “好了,快去吧,好好化妝,不要讓他們看出什麽。”


    媽媽點頭扶著牆走進屋內,坐在因多次撞擊碎得不成樣子的梳妝鏡前開始補妝。


    媽媽年輕漂亮,身材也很好,補完妝再走出房間的時候整個人氣色已經大變樣,一身精致的黛色連衣裙搭配肉色絲襪,看起來清純可人,除了有些疲憊,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老婆。”在媽媽走到門口的時候,爸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注意安全。”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東西塞進媽媽的貼身衣物裏。


    “知道了親愛的,”媽媽撒嬌似的說著,然後指了指倒在桌子前昏迷不醒的白萱,“別讓她死了,要是她死了我們就拿不到那個舔狗給的撫養費了。”


    在爸爸額頭上親了一口後才興衝衝轉身離開,隨著“砰”的關門聲響起,爸爸掛著溫柔笑容的臉頓時垮下來,隨後轉身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寶貝,想我了沒有……”


    經曆過剛才的種種,白薇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反倒是熟練地從腰上解開一圈繃帶,拿出藏在裏麵的血包,鄙夷地看了一眼,倒在那裏的白萱,隨後自顧自的返迴房間。


    爸爸和電話裏的女人說著纏綿悱惻的話,像是一堆熱戀中的情人,而白萱,就這樣安靜躺在地上,一直到晚上。


    華燈初上,媽媽疲憊地打開門,幹淨整潔的衣服變得皺皺巴巴,像是被揉在一起,上麵還有許多凝固的物體。


    “老公,我迴來了。”


    媽媽開心地喊了一聲,半天時間賺了不小一筆錢,但是沒有聽見迴應,脫下鞋在房間內尋找,看見了還倒在地上的白萱,“不會是死了吧?”


    媽媽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學著電視裏的樣子,伸出手放在白萱鼻子底下,感覺到還有唿吸的時候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沒死,不然拿不到撫養費,上哪這麽容易賺錢去。”


    說完她也不管倒在地上的白萱,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澡,累了大半天,還是洗澡最重要。


    “你幹嘛!”


    爸爸從衛生間走出來,麵色不善地看著媽媽。


    媽媽頓時被嚇得不知所措,聲音囁嚅地說,“我想去,洗個澡。”


    似乎在征求爸爸的意見,可是後者卻不想聽,不耐煩地擺擺手,“滾遠點,別礙著我眼。”


    媽媽聽話地點點頭,轉身就要往臥室走,爸爸看見皺起眉大喝,“你不洗澡就像睡床上?自己不知道自己多髒是嗎!”


    喊完一把抓住媽媽的肩膀,隨後手腕發力,把媽媽按倒在地上,彎下腰從相反的方向和媽媽四目相對。


    “把錢拿出來,然後滾陽台上去,等老子洗完你再洗!我不說話不許進來!”


    媽媽顫抖著拿出一個信封,她想要打開的時候被爸爸一把搶過去,因為爭搶信封開口露出一大把紅彤彤的鈔票,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張。


    “你還想要錢!”說著手掌抬起來作勢就要開打,媽媽隻能不斷後退,“我沒有,我沒有,下次不敢了!”


    看見媽媽這樣,爸爸拿著信封轉身返迴衛生間,媽媽失魂落魄朝著陽台的方向走去。


    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聽見衛生間裏傳來女人的聲音,“陳哥好威風,把那個八婆教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是,”爸爸驕傲地仰起頭,把手中信封塞進女人放在外麵的褲子口袋裏,“這些都是你的,我們先洗澡,洗完澡我們去房間裏再慢慢聊。”


    第二天上午,爸爸迷糊著從房間裏走出來,白萱這時候已經出門上學,在客廳轉了一圈看不見媽媽,於是破口大罵。


    “你個賤貨死哪去了!是不是又去偷漢子不告訴老子!”


    “我,我沒有。”


    媽媽顫巍巍的聲音從遠處傳出,聽位置好像是陽台。


    “你在那幹嘛!趕緊做飯,我和靈靈餓了!”


    靈靈自然是昨天晚上和爸爸一起住在主臥裏的那個女人,媽媽隻能點頭,想要站起身但是雙腿已經麻木,嚐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真是沒用,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媽媽隻能一點點挪動身體走向廚房,中途她又接到電話,隻不過這次換了個地方。


    “老公。”


    媽媽拘謹地站在房門前,聽著裏麵傳出的動靜,局促不安的喊了一聲。


    “你又想幹嘛!”


    “有聲音,要我現在就過去。”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很快房門就被打開。


    “老婆,真是辛苦你了。”


    爸爸的眼神柔情似水,看得媽媽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為了你,為了這個家,累一點也值得。”


    “你還是太辛苦了,不然我等會也去找工作吧,這樣也能為你減輕一點負擔。”


    媽媽伸出手捂住爸爸的嘴,“你不要說了,”語氣裏帶著果決,“工作那麽累你都願意為我去做,當初我和那個人離婚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幸運了。”


    說著媽媽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下來,“你就在家和靈靈好好休息,需要錢和我說,我會出去賺的。”


    一番感人至深的溝通後媽媽轉身離開家,看見媽媽走出家,爸爸再次返迴房間,笑著抱起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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