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筱筱微勾唇。


    還是季忱府中的丫鬟上道。


    一路來到季忱的房間裏,暗一默默的退下了。


    時筱筱看著他的背影,好像有什麽在他後麵追他似的。


    跑的飛快!


    懵逼的眨眨眼,推開門進去。


    一抬頭與正在榻上看書的季忱兩人大眼瞪小眼。


    季忱緩緩合上書,嘴角揚起,“來了。”


    時筱筱走上前上下左右的看季忱。


    季忱睨了時筱筱一眼,“你幹嘛。”


    “你不是斷手斷腳,昏迷不醒了嗎?”


    季忱一皺眉,“誰告訴你本王斷手斷腳了?”


    “你的暗衛啊。”


    季忱:“……”好個暗一,竟敢咒他。


    “沒有,本王隻是腰上中了一劍,有毒,所以叫你來瞧瞧。”


    時筱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她從沒見過哪個受了傷中了毒的人這麽悠閑的樣子。


    還看書。


    她也總算知道暗一跑得那麽快幹嘛了,合著將她騙來,所以故意說季忱斷手斷腳了,怕被季忱懲罰所以跑了。


    好樣的!


    看著季忱咬牙的樣子,時筱筱突然覺得暗一幹得簡直太對了。


    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季忱微眯眼,“你覺得很好笑?”


    “我可沒笑,你別冤枉好人啊。”


    季忱沒說話,將手抬起,眼神示意了時筱筱一番。


    時筱筱撇了撇嘴,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細細感受了一番,收迴了手。


    “沒什麽大問題,隻是一點小毒罷了,不成問題。“


    時筱筱自信的模樣,引得季忱輕笑。


    時筱筱從懷中掏出銀針,在燭火上熏了熏。


    “躺下吧,我為你施針排毒,雖然毒性不強烈,但留在身體裏也是有害的。”


    季忱聽話的躺下,靜靜的看著時筱筱。


    時筱筱銀針已經拿在手中,見季忱就這麽直挺挺的躺下不禁皺了皺眉。


    “把衣裳脫了。”


    穿著衣裳她咋紮啊,又穿得這麽厚,怕是她的針紮斷了都紮不進去吧。


    季忱又聽話的爬起來,雙手抬起,就這麽看著時筱筱。


    時筱筱愣愣的看著他的動作,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難道是要抱抱?


    叫他脫衣服他還要起抱抱來了。


    他怕紮針?


    雖然心裏不樂意,但她還是試探的將腦袋靠到他的胸膛上。


    別說,強勁有力的胸膛加上有規律的心跳聲,竟讓她感到一陣陣心安的感覺。


    不知是不是時筱筱的錯覺,她好像感覺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不確定,再湊近一點聽聽。


    季忱看著時筱筱的動作,眉心狠狠一跳。


    “你在幹什麽?”


    時筱筱抬頭,“你不是要抱抱嗎?”


    季忱沉默了。


    良久,他緩緩開口,“本王的意思是給本王寬衣!”


    季忱的話音剛落,時筱筱臉上浮現一抹淺紅。


    臉上的微笑像僵硬的麵具。


    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時筱筱從來沒伺候過別人,也沒想到季忱會是這樣的想法。


    畢竟,正常人哪個會讓正在給自己醫治的人給他寬衣啊。


    他叫他的丫鬟給他寬衣她還能理解,畢竟古人就是這麽被伺候慣了的。


    但他叫她給他寬衣是什麽鬼?


    這合理嗎?


    合理嗎?


    時筱筱尷尬的咳嗽一聲,試圖解釋一下。


    “額其實,我是在聽聽毒素有沒有影響到你的心髒。”


    季忱嘴角微勾,“哦?那你聽到了嗎,有沒有什麽問題?”


    “沒……”


    “沒聽到?那再來聽聽?”


    時筱筱急忙擺手,“不不不,聽到了聽到了,沒問題,你的心髒很好,跳得很快。”


    或許是隱隱知道了他對她的心意,所以她麵對季忱時總是有一種尷尬的感覺。


    現在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季忱麵具下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既然如此,還不趕緊給本王寬衣。”


    時筱筱心裏很疑惑,為什麽他脫衣服一定要她給他脫。


    她有這個義烏嗎?


    她歪頭看著季忱,“王爺,你為何不能自己脫?”


    “本王這不是受傷了嗎,手沒力氣,不然哪裏需要你,毛手毛腳的。”


    時筱筱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什麽?我毛手毛腳的?你說我毛手毛腳的?”


    她有毛手毛腳的嗎?


    她明明手腳很伶利的好不好。


    季忱好似鄙視的睨了時筱筱一眼,“不是嗎,不然讓你寬衣,這麽久還沒動作。”


    季忱的眼神更是讓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時筱筱一咬牙,手直接拉上他的腰帶,狠狠的一扯。


    說她毛手毛腳?


    不存在的。


    她會讓他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毛手毛腳的。


    說她什麽都可以,唯獨不可以說她毛手毛腳的。


    “撕拉”一聲,腰帶是扯掉了。


    不過季忱疼得“嘶”了一聲。


    咬牙切齒的瞪著時筱筱,“時筱筱,你與本王是有仇嗎?”


    時筱筱做出個極其誇張的表情,嫌棄的看著他。


    不就是扯了一下腰帶嗎,至於疼成這樣?


    當她是白癡不懂啊。


    扯個腰帶壓根就傷不到他的。


    見時筱筱還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季忱不禁覺得心累。


    翻了個白眼,忍著疼痛說:“你扯到我傷口了。”


    時筱筱一頓,驚愕的看著他。


    她怎麽忘了,他一開始就說了腰部中了一劍。


    被氣昏了頭也忘了他說過什麽了。


    心裏不禁充滿了歉意。


    “我給你看看!”


    說著她快速的將他的衣裳褪去。


    一眼便看見他腰部鮮血淋漓,血肉橫飛,巨大的傷口正汩汩的流著黑色的血。


    這是中了毒的血,


    她趕忙取出紗布將他傷口處的血小心翼翼的擦掉。


    再聚精會神的在他身上施針,將毒血排出去。


    季忱靜靜的看著她,感覺認真施針的她,有一種別樣的美。


    淡雅脫俗,溫柔可人,好像空穀中的幽幽蘭花,嫻靜優雅。


    他不自覺的伸手,替她將碎發別在耳後。


    時筱筱正在全神貫注的施針,也沒在意他的小動作。


    待流出的血變成鮮紅的,她才收了針。


    再給他撒上藥粉止血。


    也還好她身上有空間,能隨時取出藥效翻天的藥。


    藥馬上見效,血一下便不流了。


    輕噓了一口氣,抬眸看他。


    發現他怔怔的看著她。


    視線相交,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溫柔的光。


    心中一哽。


    該死。


    她又發現了不該發現的。


    季忱在她眼中看到了懊惱,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完了?”


    時筱筱喉嚨裏發出迴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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