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時菀菀扶著老夫人迴到長春閣,錢氏也聞聲趕來。


    看著時菀菀浮腫的臉頰,心中心疼不已。


    嘴上也不禁責怪時菀菀,“你說你,好端端的,去招惹她幹嘛。”


    時菀菀心上委屈,眼淚不禁在眼眶裏打轉。


    錢氏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一眼時菀菀,“還知道委屈,跟我作對的氣勢哪裏去了。”


    說歸說,怪歸怪,她還是心疼的將手中的藥打開,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


    老夫人就坐在一邊靜靜的思考著什麽。


    時菀菀看著正在為她上藥的錢氏,想起白天自己說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她看著錢氏,道歉,“娘,對不起,女兒不該那麽跟你說話的。”


    這個家裏,也就娘跟祖母疼她了。


    錢氏歎了口氣,“罷了。”


    自己生的女兒,自己忍著吧。


    直到她將藥給時菀菀擦完。


    老夫人還一動不動的坐著,錢氏不禁疑惑的看向她。


    “姨母,你怎麽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老夫人正麵容扭曲的瞪著前方,手中緊緊的扭著一方手帕。


    錢氏不禁心驚。


    老夫人臉上滔天的恨意,令人心驚膽戰。


    良久,老夫人才吐出一句。


    “小賤人!”


    錢氏母女對視一眼,看向老夫人。


    錢氏小心翼翼的問道:“姨母,你在說誰?”


    時筱筱?


    還是宋黛?


    老夫人閉了閉眼,再睜眼,眼中閃過微光。


    她看著錢氏說道:“那小賤人如今也十五了,你作為相府主母,便好好的替她看一門好親事吧!”


    好親事幾個字咬字很重。


    錢氏一下便懂了她的意思。


    不禁計上心頭,她嘴角微勾,“姨母說得是,二姑娘已經十五了,該是婚嫁的時候了。”


    她看著老夫人笑道:“姨母放心,我定然好好的給她尋一門好親事,讓她好好去享福。”


    時菀菀看著兩人在商量時筱筱的親事,她知道她們不會給時筱筱找什麽好的親事。


    心中微微平衡一點。


    時筱筱再怎麽得爹爹的寵愛,但祖母不疼愛她啊。


    如今祖母跟娘要在她的親事上動手。


    隻要將她嫁出去,她還拿什麽跟自己爭。


    心中得到一點安慰。


    隨即一想起自己與太子的事,又鬱悶起來。


    也不知道太子那裏怎麽樣了。


    萬一皇上真的被皇後說動了,同意賜婚讓太子娶了莫箐儀,那她怎麽辦?


    想想不禁著急起來。


    惜筱院。


    時筱筱剛剛踏進屋子,便發現某個登徒子又又又又偷偷闖進她的屋子。


    此刻正在拿著她招待樓可可幾人剩下的零食在左右打量。


    見時筱筱進來,他不禁好奇的問,“這是什麽東西?”


    時筱筱冷臉翻了個白眼。


    死渣男,登徒子!


    “好玩的唄。”


    見時筱筱麵色有點不耐。


    他並未生氣,緩緩走到她身前。


    弓身看著她,好笑道:“還生氣呢?”


    小丫頭還挺小氣,都過去幾天還記著。


    時筱筱別過頭,錯開他,走到一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王爺多慮了,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隻是不想跟渣男登徒子走太近了而已!


    季忱看著她,開口解釋道:“本王與嫣然沒什麽關係,她隻是我的妹妹,僅此而已。”


    時筱筱毫不關心,淡淡道:“哦。”


    “哦?這是什麽態度,你不相信?”


    時筱筱抬頭看著他,“王爺的事與我無關,何必要跟我解釋。”


    季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本王不跟你解釋,你還用這種態度跟本王說話,所以,不解釋不行。”


    說罷他認真道:“嫣然真的隻是我的妹妹,兩年前白府慘遭滅門,我得消息的時候,趕去已經晚了,嫣然與我一同在軍營才逃過一劫。”


    “姨母強留著最後一口氣,將嫣然交托與我,讓我好好照顧她,後來她因為救我,變成活死人,我很愧疚,覺得很對不起姨母,所以才會對嫣然很好。”


    時筱筱聞言一愣。


    所以是她誤會了?


    他好像確實隻是說白嫣然是他的妹妹,別的可從來沒說。


    都是她自己以為的,她以為白嫣然是他的心上人。


    有心上人還隨隨便便抱別人,所以她就以為他是渣男!


    完了!


    她前兩日還甩臉給他看。


    他也太冤枉了!


    他不會記仇吧?


    應該沒記仇吧,不然現在又怎麽會給她解釋呢。


    不過,幹啥要給她解釋呢,她又不是他的誰。


    根本沒必要啊!


    搞得她像個妒婦一樣!


    結果是自己想多了!


    她裝作不在意的道:“哦,知道了。”


    季忱好笑的道:“好了,解釋也解釋了,該不生氣了吧。”


    時筱筱心虛的將眼睛看向別的地方,“我都說了我沒生氣了。”


    季忱忍著心中的笑意,道:“既然不生氣了,那跟本王走吧,該去給王媽施針排毒了。”


    時筱筱掩下臉上的不自然,“行唄!”


    看來他沒記仇的。


    原來瀟王殿下還是很大方的嘛!


    想著心中的心虛越發的濃鬱,眼睛到處轉著。


    看見他方才拿起來的零食,她眼睛一亮。


    將零食一把抱起,“王爺,這個給你吧。”


    就用零食補償一下吧。


    省得她再心虛了。


    季忱看著她懷中奇奇怪怪的東西,腦袋裏大大的疑惑。


    “這些是什麽?”


    時筱筱將零食放在他手中道:“這個是……”


    話沒說完,門“嘎吱”一下被推開。


    阿杏抱著一床被褥進來。


    “小姐,下雨了,有點涼奴婢給你添一床被……子。”


    話沒說完她愣愣看著房間裏的兩人。


    當看清季忱的模樣,她心中一驚。


    瀟王殿下?


    他怎麽會在小姐屋裏?


    時筱筱看了一眼季忱,解釋道:“瀟王找我有些事,你將被子放下,先出去吧!”


    阿杏將被子放下,眼神悄悄在兩人之間來迴偷看。


    心中雖然好奇又震驚,但還是什麽也沒問就出去了。


    時筱筱咳嗽一聲,“咳,沒事,小插曲。”


    說著她繼續給季忱介紹著零食,“這個叫零食,味道很不錯,給王爺嚐嚐。”


    季忱皺眉看著手中鼓鼓囊囊的東西,不禁對她的話產生了質疑。


    嚐嚐?這個東西是吃的?


    零食又是什麽鬼?


    她怎麽有那麽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見季忱久久不動,她心知他不相信她。


    便直接上手撕開一包,湊到季忱嘴邊。


    “你試試嘛,真的很不錯的,你相信我。”


    架不住時筱筱的熱情。


    季忱張嘴輕輕咬了一口。


    奇怪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嚐著嚐著季忱眸光微亮。


    他盯著她,“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他查到的是她從小癡傻,膽小懦弱。


    但跟她接觸下來,根本就沒有傻也沒有膽小懦弱的跡象。


    他的人不可能查錯。


    但為何查不到她一身的本事從何而來。


    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


    時筱筱一笑:“我的秘密多著呢,既然是秘密,肯定不能告訴你的啊。”


    季忱嘴角微勾,低頭在她耳邊說道:“無妨,本王會慢慢了解。”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熱氣噴灑在她頸間,酥酥麻麻的感覺使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腦袋。


    手指掐著衣裙,眼睛不自然的往一邊看。


    季忱看見她的小動作,眉眼間染上笑意。


    “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


    說著他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幾個唿吸間,時筱筱便落在馬車前麵。


    兩人鑽進馬車,車夫趕動馬車車噠噠噠的朝目的地而去。


    車夫見時筱筱麵容正常,心中鬆了一口氣。


    看來王爺將時小姐哄好了。


    馬車裏。


    時筱筱本來好好的坐在一邊,卻被季忱一把拉了過去。


    “坐那麽遠作甚,萬一馬車再顛簸怎麽辦?”


    時筱筱無語的看著他,“王爺,我自己能坐好。”


    “本王將你帶出來就得保證你的安全,今日可是被你的丫鬟看見了的,萬一你掉根寒毛被發現了,本王可就說不清了。”


    時筱筱嘴角抽抽。


    那倒不至於!


    兩人到達的時候,王媽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見兩人下車,王媽趕緊上前給時筱筱披上一匹雪白的披風。


    “下雨了,天氣涼,小姐怎的穿怎麽少。”


    時筱筱輕笑,“沒事的王媽,我不冷。”


    白嫣然正好從屋子裏出來,聽見時筱筱的話,她笑著上前。


    “時小姐身體真好,不像我,天氣涼一點便冷得渾身冰冷。”


    時筱筱看著她,“冷就多穿點,白小姐應該沒窮到買不起衣服穿吧。”


    冷就別出門唄,唧唧歪歪的。


    王媽聽見白嫣然的話,趕緊說,“是老奴疏忽了,老奴這就給嫣然小姐去拿衣裳,嫣然小姐先進屋吧。”


    白嫣然一笑,看著王媽道:“不必了王媽,時小姐身體好,既然她不冷就將她的披風給我吧,不必那麽麻煩。”


    王媽當即為難的看著她,“這……”


    時筱筱微微挑眉。


    原來是想搶她的披風。


    這披風雪白透亮,保暖又擋風。


    時筱筱一眼便看出是雪狐的皮毛做的。


    這可是好東西,她怎麽可能會輕易讓給她。


    “哎呀!”


    她突然扶著腦袋身子一歪。


    季忱剛好下馬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擔心的問:“怎麽了?沒事吧?”


    時筱筱晃了晃頭道:“沒事,應該是來的路上被風一吹,著涼了。”


    季忱將披風給她係好。


    時筱筱急忙攔住他,“哎別,嫣然小姐身體不好,她比我更需要這披風,給她吧!”


    季忱手不停,薄唇微動。


    “閉嘴。”


    餘光看了一眼白嫣然的方向。


    “嫣然,她著涼了需要這披風,既然冷就先迴屋吧。”


    將披風係好,他一下將時筱筱打橫抱起,便進屋去了。


    時筱筱瞪大了眼睛,本想叫他放下。


    但想起白嫣然在旁邊,她瞬間不想說了。


    還想搶她的東西,想得美。


    她看得出來白嫣然喜歡季忱,所以見不得季忱與她待一塊兒。


    還想搶她披風。


    先氣氣她再說別的。


    白嫣然也瞪大了眼睛。


    季忱哥哥他竟然抱著她進去了?!


    季忱哥哥以前可是從來不會與別的女子有接觸的。


    一種危機感浮上心頭。


    她直覺時筱筱是裝的,明明下馬車的時候,還是好的。


    怎麽她一說要她的披風就著涼了?


    她緊了緊拳頭。


    就知道她靠近季忱哥哥是有目的的。


    居然想勾引季忱哥哥。


    氣了氣便甩手迴屋去了。


    而王媽則是樂嗬嗬的看著這一幕。


    她就知道王爺肯定是喜歡時小姐的。


    季忱將時筱筱抱到屋子裏,放到床沿邊上。


    他略顯愧疚的說:“怪我,沒給你帶一件披風,害你著涼了。”


    說著他執起她的手,將內力緩緩的輸進她的身體。


    瞬間一股暖烘烘的氣流包裹著她。


    但她沒心思想別的。


    一直愣愣的看著季忱。


    心中驚疑不定。


    他……不會喜歡她吧?


    聰明一世的瀟王會看不出她是裝的?


    而且還貼心的給她輸內力祛寒。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關心則亂,真的以為她著涼了,心中著急沒那個心思去懷疑。


    見許久不見時筱筱說話。


    季忱不禁抬頭看她。


    見她愣愣的盯著自己,他好笑的問:“怎麽了?”


    時筱筱迴神,將手抽迴。


    “沒……沒事,我沒事,不用擔心。”


    察覺到他有可能是什麽心思,她倒是有點不自然了。


    雖然是她內心的猜想。


    但萬一她猜對了呢。


    季忱狐疑的看著她,試探的問,“害羞了?”


    “沒有,我真的沒事,不是還要給王媽施針嗎,趕緊的,紮完我還要迴去睡覺呢。”


    不得了不得了。


    她好像發現瀟王的秘密了。


    現在她迫不及待的隻想離他遠點。


    她不想跟他有什麽關係,他身邊太危險了。


    她這輩子隻想做個米蟲。


    跟他走太近了,隻會危險越來越多。


    那晚的刺殺就能很好的證明一切。


    “王媽都不急,你急什麽?”


    “因為……我困了!”


    急什麽?當然是急著離他遠點啊!


    聞言季忱隻能妥協,“好好好,本王帶你過去。”


    出門前,在門口季忱貼心的將她的披風係牢固一點。


    時筱筱不自然的偏頭,卻剛好看見白嫣然站在她的屋子前看著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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