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迴幹草堆的安宓兒重新捋順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覺得自己腦容量都不夠用了,先是莫名其妙地躺在幹草堆裏,然後又看到一隻黑貓變成了人,還會講人話?!


    這都是些什麽騷操作?!宓兒稍微休息了一下,晃動了一下雙腿,雖然力弱,但是……


    趁著那隻變態貓沒迴來,安宓兒決定還是自己先逃走比較好。


    看著玄玉離開的方向,立刻就朝著相反的方向,摸著牆壁,腳下吃力地賣著小碎步,一刻不停地向外走去。


    洞穴這麽黑,但是空氣流通那麽順暢,那麽出口一定不遠。


    雖然安宓兒很害怕這黑暗的環境,但是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相對於變態貓,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果然,摸黑出去沒那麽容易,加上血糖實在低,身上沒啥勁兒,沒走幾步,腳尖就碰到了一個凸起的石頭尖,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接二連三地又劃傷了膝蓋,割傷了手掌。


    忍著痛,安宓兒又用手撐起牆麵,發現手掌按住了一個滑滑的東西,嚇得啊地一聲鬆了手。


    一個沒站穩,又一個屁墩兒摔在了滿是石子兒的地麵上。


    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可前方的亮光依然是個點兒,還不知道自己要走有多遠,再看看還沒走多遠就滿身是傷的身體,落寞的心情一下子席卷了整顆心髒。


    反正摔了個屁墩兒,索性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自顧自抽噎起來。


    “小雌性,你怎麽哭了啊?”


    突然從背後響起的說話聲,讓安宓兒本來就不安的心髒再次緊張起來,身子不住地往後靠,但不知道什麽涼涼滑滑的東西從她背後劃過。


    哇地一聲,向前撲去,好巧不巧,正好撲在前麵的那人的懷裏。


    “嘖嘖,我的小雌性還真是個急性子啊,這麽急著跟我結侶啊?”


    “……”


    安宓兒一臉委屈地向後縮,嘴角微微張開,頭搖的跟個波浪似得。


    玄玉還是頭一迴看到雖然一臉驚慌,但是還這麽美麗的小雌性,直接把果子塞到她嘴裏,將她抱迴床上。


    “很甜呢。”


    安宓兒吃掉口中的果子,讚美道。


    “既然你吃了我的果子,那咱們現在就結侶吧。”


    “……”


    安宓兒尷尬地笑了笑,把吃剩的果子還給這隻變態貓,然後背對著他躺了下去,還把身體弓成了一個團兒。


    “哈哈,小雌性,你可真好玩,明明是個弱的要命的殘疾獸,還假裝堅強。”


    安宓兒閉著眼睛翻了個白眼心下冷哼道,你全家都殘疾,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別裝睡了,起來吃果子吧,想跟我結侶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會強迫你跟我結侶的,放心,剛剛就是逗你玩呢。”玄玉調侃道,還拍了戲謔地拍了拍安宓兒的屁股。


    聽到玄玉如此說話,安宓兒從獸皮中間探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討好地問道:


    “此話當真?”


    “嗯”


    玄玉也不在理她,自顧自躺在一邊睡下了。


    安宓兒看著躺在身側的人,似乎真的睡著了,便大著膽子悄悄地爬了起來,吃掉了玄玉帶迴來的幾個叫不出名字的果子。


    “喂,你睡著了嗎?”


    “嗯。你想問什麽?”


    “你好奇怪呀,為啥一會兒是貓,一會兒就變成了人了啊?”


    “不會變身的叫獸。蠢!”


    “嗬嗬,那會變身的豈不叫獸人了?”


    “廢話。”


    “啊?!”莫不是自己猜對了?會變身的不應該叫妖精嗎?什麽琵琶精、狐狸精神馬精的,若不是剛剛真的變身,都覺得自己被人整蠱了。


    “那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天上掉下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那我還怎麽找迴去的路啊?記得,自己穿過來最後一天,正好出去郊遊,自己當時正在用火腿腸勾引一直黑貓,然後地麵裂開一條口子,自己就掉了下去。


    哦,對,我應該是死了。


    這裏應該是我死後的另一個世界。可為啥我有上一個時代的記憶,而且身體感覺也是原來的身體啊。


    莫不是這個叫穿越?我穿越了?還救了自己一命?!


    “那你為啥要帶我迴來?還給我采果子吃?”


    “要跟你結侶。”


    “……”


    就當我啥都沒問過,我不想結侶啊,安宓兒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麽看都像個正在發情的公雞,三句話不離結侶,結你個頭啊!


    於是也再也沒有跟玄玉說話,背過身去安靜地躺了下去,心下想的卻是找個機會溜走,再去確定一下自己到底是被人整蠱了,還是……。


    ……


    次日清晨,玄玉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緩緩地坐了起來。


    “你醒了?”安宓兒睡覺比較喜歡安靜,但這幹草堆實在太吵,玄玉一動,幹草就會沙沙地響,宓兒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誰?”玄玉警覺地看向安宓兒,還以為又有雌獸爬了自己的床呢。然後瞬間想起自己昨天救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笨蛋,長舒了一口氣。


    淡定地開口說道:“待在這裏別動,我去族裏領點吃的。”


    說罷,也不在理會她,轉身離開了。


    這就走了?安宓兒覺得這人莫不是雙重性格?說跟自己結侶的時候熱情似火的,這怎麽轉眼不提結侶了,就變得冰涼刺骨的,這獸人也太難理解了。


    算了,反正現在自己也不餓,手裏還剩幾個果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還真等他跟自己結侶啊,傻子才跟獸人結侶呢!


    說走就走!雖然洞裏依然黑漆漆的,這次安宓兒有了經驗,碎步滑行前進,這樣既可以不受傷,也比較安靜,更不容易被發現。


    第二次出逃就比較順利,一路走到洞口都沒被發現,差不多走了小半個多時辰,終於看到了太陽。


    “啊,我的太陽,太美好……啊……阿嚏……啊……阿嚏……”剛發出感言,就被一個噴嚏打斷了。


    安宓兒雙手交叉揉搓著手臂,茫然地看著這個世界。


    明明前幾天自覺還在春季的陽光裏,坐在自家院子裏偷喝老爸西湖龍井,今日怎麽就變成了白雪皚皚了?


    荒涼的草地,稀稀拉拉的點綴著一顆顆光禿禿的樹木,一派蕭條的情景。


    安宓兒感覺自己都被凍得石化了,靜靜地站在洞口享受著嗖嗖的西北風。


    “你不是殘疾獸,怎麽不裝了,想逃走?”玄玉有些諷刺的開口道。


    “啊?!我就出來透透風,我說過我本來就不是殘疾獸。”


    安宓兒思緒早已飄遠,剛剛自己看著這滿樹的銀光,荒涼的景象,頓時悲從中來。


    “當我跟你一樣傻?不知道你想逃跑嗎?”


    “我……”安宓兒不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現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你是我的,等你發情就跟我結侶,以後別搞這些花樣,你會死的很慘。”


    “哦。”說不出來的失望,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浮萍,飄蕩在水麵上。


    “你為何一定要我跟你結侶啊。”


    “我何時說一定,要跟我結侶的人排著隊呢.”


    “剛才……?”


    “迴去。”玄玉語氣冰冷地說道。


    “哎,你……”


    一直都呆在昏暗的洞穴裏,安宓兒從來沒注意過眼前這個男人……


    “你……流氓……你,怎麽總是光著的啊?”


    安宓兒趕緊背過身去,雙手捂住眼睛,氣鼓鼓地說道。


    “一直如此啊!小雌性,你為啥這麽害羞?難不成你沒見過光著身子的雄獸?”戲虐地聲音從背後越傳越近。


    忽然被抱入一個懷抱裏,隔著輕薄的衣服,緊貼著他的的肌膚。


    耳邊灑過來溫熱的氣息,酥麻的聲音一下子讓安宓兒紅了臉龐,心跳加速起來。


    “你……你流氓……”雖然鬧了個臉紅,但還是下意識地想躲開眼前這個人的懷抱,用力推開眼前這個人,卻吃驚地發現……


    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的安宓兒,看著眼前這個美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濃密微卷的睫毛,幽暗深邃的冰藍色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原來玄玉長得如此俊美,突然想起曾經喜歡的一個古代的深受漢高祖喜愛的一個將軍張良,天生的男生女相,長得極其俊美,以至於俊美到被俘的敵軍看到如此俊美的將軍,沒有任何懼意,反而看到此傾城之顏下體漲大起了反應,後來張良上戰殺敵都是戴麵具的。


    “看夠了嗎?還滿意嗎?”戲虐地聲音好聽得安宓兒覺得此時自己的耳朵都可以懷孕了。


    “嗯,滿意。”腦袋瞬間都卡殼了,順著玄玉的話接著說道。


    “噗~~哈哈!~~~”引來了一陣若有似無地輕笑,下巴抵在安宓兒的肩頭,似乎心情很好地蹭了兩下安宓兒的臉頰。


    蹭的安宓兒身體蹭地閃過一股電流,瞬間也醒悟過來,暗罵了自己一句花癡,尷尬地捂著臉說道“那你也要把衣服穿上才可以啊!”


    “好。”牽過安宓兒的手,倆人一前一後往洞穴走去。


    安宓兒盡量別過臉去,不去看果男的身體,但仍舊微紅的耳朵,仍舊彰顯著此刻宓兒的複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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