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口實,觀其自養也。


    天地養萬物。


    聖人養賢以及萬民。


    頤之時大矣哉。


    君子以慎言語,節飲食。


    借他人之勢,成自己之事。


    這幾天利用陪伴父親輸液的機會,難得的安靜,能讓張學峰靜下心來,認真思考,權衡利弊,終於有所“悟”。


    “要高維俯視這個世界,世界本質就是無常,不是看你做了什麽?而是看你是否真正掌握和利用這世間的規律。”


    “持續行動力,不能半途而廢,要不斷更新自己的知識和認知能力,也許速度會慢一點,但離夢想會越來越近。”


    “那些走三步退二步的人,最終隻能把自己消耗殆盡。一時竭盡全力,不如時刻用力,踏踏實實做事。”


    “沒有人能成為自己永遠的港灣,所有的風雨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也許能治愈我的從來不是什麽大道理,而是永往直前的自己。”


    “成年人的煩惱好像和誰說都不合適,包括自己的家人,也許隻有自己學會消化,睡前原諒一切,醒來便是重生。”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麽感同身受,你可以消沉,可以抱怨,甚至可以去“看大海”,但必須懂得,有多少人會心疼你。”


    與米仁義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張學峰與家人告別後,坐高鐵於周五下午趕到北京,先到家裏換身衣服,然後來到與趙明已先期約好的一家全季酒店匯合,該全季酒店靠近米仁義家有七八十米遠的距離。


    在酒店裏見到趙明後,趙明說:“咱必須努力,並且要盡最大努力,剛才讓局辦公室劉主任去找一家茅台專賣店,買兩箱“飛天”茅台酒準備送給米老板。”


    “等5點左右咱們就到達目的地,在米老板的小區門口等他。”


    張學峰道,“這計劃很好,做好“守株待兔”的準備,希望“一炮而紅”。


    說罷,二人對望了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接著倆人又商議一些其他細節,晚上到“山外山”會所吃晚飯時,誰先問,誰先說,誰幫腔等都演習一下。


    趙明道,“如果米老板收下禮物,並在一起吃晚飯,就說明有戲,就“大有可能”,就有成功的希望。”


    張學峰說了一句,“但願老天保佑,誠心可嘉,善哉善哉。”


    米仁義今天從上海虹橋機場飛到北京,走出機場,不到4點鍾,兩個小時的飛行,也沒感到累。


    張曉峰已在出機口等他,米仁義坐上車後直奔家而去。


    現在的時間,北京的道路上沒有堵車現象發生,車開的也順暢。


    這時米仁義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張學峰打來的,按下接聽鍵,隻聽張學峰說道,“米爺,下午好,就是想告訴您,我與趙局長已經在您小區門口,等您大駕光臨了。”


    米仁義說道,“好的,我正在車裏,我們半個小時後見麵。”


    說罷,二人就互道再見,掛了電話。


    張學峰對趙明道,“社會的現實,要求你必須融入其中,否則,寸步難行。”


    “沒經曆過的人,可能永遠不知道,你這麽大的領導,夏日炎炎之下,可以說汗流浹背,在等著給一個古玩店的老板送禮。”


    趙明道,“老同學你別取笑我了,在北京,咱這正科級幹部,拿竹竿一掃就能掃倒一大片,這還是“官”嗎?”


    “誰能知道咱們受的苦和累,甚至煎熬,讓你也來迴奔波,真是感激不盡。”


    張學峰道,“你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事成之後再感激不盡吧,老同學局長大人。”


    二人就這樣東一句西一句地閑聊著,東扯葫蘆,西扯瓢,消磨時間。


    米仁義的車到了小區門口,看見張學峰在等他,就讓司機停下車,張學峰一看是米仁義的車,與趙明把酒及從山西帶來的上等優質陳醋,放在車上。


    米仁義客氣一下,迴家坐坐。


    兩人也客氣一下,不去了,我們在小區門口等您。


    大約有20多分鍾,米仁義車緩緩駛來。招唿二人上車後,直奔“山外山”會所而去。


    三人到了會所裏,在服務員引導下,走進已經預訂好的包間,劉主任和張曉峰則在樓下吃晚飯。


    米仁義點好菜,等涼菜上齊後,張學峰開始倒酒,由於在車裏已相互介紹過,大家已經有點熟悉了。


    趙明就把來意及托米老板托關係的事,詳細地說一遍,又把上次米老板給自己幫忙的事,表白了一番,感謝了一通。


    米仁義隻是笑一笑,沒有吱聲。


    三人邊吃邊聊,酒至微醺,花至半開,米仁義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與老同學的過去,現在人家已是正局級幹部了。


    米仁義也是利索的人,在幫助人方麵從來不遮遮掩掩,有一說一。


    前幾天張學峰給他電話聯係時,他已與同學聯係過了,不然米仁義也不會這麽早趕來北京,也不會收下禮品的。


    明明白白的說,痛痛快快的做。


    米仁義對趙明道,“你花50萬到我店裏買個瓷器,但我給你開60萬的發票。然後我給約出同學,你們見麵,並把這瓷器送給他。”


    “最後他再把瓷器賣給我50萬元,那10萬元算是我的辛苦費。”


    “具體細節你們談,我想千把萬撥款應該沒問題,但必須做的嚴絲合縫,懂的都懂。”


    趙明與張學峰聽了,如墜雲霧,想了一會,才明白,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高,實在高,“高家莊的高”。”


    米仁義淺淺地笑一笑說道,“事已說到這地步,咱繼續喝酒。”


    “現在我們可以盡情地喝酒了,沒有什麽顧慮了,放心地吃,放心的喝,預祝心想事成。”


    眾人哈哈笑著,感受這難得的“透明”時刻。


    其樂融融,心想事成,偉大的酒局。


    張學峰看見趙明與米爺在用酒杯互相“交流”著,心裏感慨道,真是“朝裏有人好做官”。


    “多麽複雜艱巨的事,聽米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仿佛豁然開朗,迎刃而解了。”


    “智慧的大腦,再加上至高無上的“圈子”關係,真是演繹的如此完美。”


    最後趙明喝醉了,是激動更是感動,或者是“放開”。


    米仁義道,“生活本來就是一場遊戲,做什麽事不能太認真,一切都是“難得糊塗”為上乘。


    張學峰道,“米爺說的有道理,“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也許真應了一句話,想多了都是問題,想開了都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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