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廳出來,她(他)們在道別的時候,小雨就說了他明天就準備迴家去了。雖然她們都留他多耍兩天,但是他固執的說要走,她們也想到各有各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了。


    那天晚上小雨又住在珠兒家裏,因為這裏離她最近。也因為這天涼快,珠兒也沒有說洗澡。那時夜已深了,她就把洗臉水打到客廳來讓小雨洗臉,接著她又打來了洗腳水。


    在她(他)們洗臉腳的時候,珠兒就說:“小雨哥,你明天就不忙走吧,明天我們清清靜靜在家裏還耍一天好嗎。你看這兩天說起也是在耍,可都是在外麵奔忙,我感覺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是呢,又像沒得啥子樣。總的說來,是還想和你在一起多耍一些時間。”


    小雨聽她都這麽說了,而且她還這麽認真,這麽溫柔。和誌同道合的人在一起,不論怎樣心裏都是很親切那種感覺。所以他就答應了。他說:“那好吧,其實我也跟你一樣,我也是有些舍不得走,我到了你這裏就像是迴到家了一樣,感覺得很溫馨。隻是到底還是得迴去的。你都這麽說了,那就明天多耍一天吧。”


    她(他)們相視而笑。她就說:“這麽晚了,那你就去休息吧,睡個好覺,明天晚點起來都可以。我兒子住他同學那兒去了,你就睡他的房間吧。”她同時也走進了她兒子的房間,她隻是進去看了看,弄了弄床上的被子和枕頭,然後她就出來了。


    第二天九點過了小雨才醒來,他開門出來,珠兒已經把早飯放在桌子上了,他趕緊進衛生間洗漱了出來就吃。很簡單,就是她自己煮的稀飯下鹹菜,另外一個帶殼鹹鴨蛋。


    珠兒說:“在家裏就是這麽簡單,早上我也沒有弄個啥子,你在家裏早上怎麽吃的。”


    “我們早上一般都是吃稀飯鹹菜,也沒有天天吃蛋。”他正在剝蛋。


    “其實我們這裏早上都喜歡吃麵條,我是想到你們可能和我們這裏的習慣不一樣,所以我就試著煮的稀飯,哪曉得還正合你意。”她麵帶微笑。


    收拾停當後,珠兒就說出去買點菜,小雨就跟著她去了。在來迴的路上,她(他)們也就聊一些家常,互相問一些在家裏的情況。她們在一起隻是感覺心裏舒服,就像是親生的兩兄妹一樣的親密。小雨雖然時常都會想起他二十年前的夢,也就是給珠兒那封信裏麵那個夢。但是夢裏都夢了他和她今生不能成婚,所以他就隻把珠兒當親妹妹看待,其實他在沒有做這個夢之前,他都是把她當親妹妹的。


    迴到家她就準備弄午飯了,因為她說兒子中午可能要迴來吃飯。他也就幫著整理了一下菜就閑下來了。他還是把電視調到他最喜歡看的體育頻道,他認真的在欣賞打籃球。


    一會兒珠兒的兒子虞印鑫就迴來了,他把小雨看了看覺得不認識,他就進他的房間去了。小雨想這年輕人不消說都是珠兒的兒子,因為他進屋這麽自然。


    珠兒也聽到她兒子迴來了,她就過來站在她兒子房間門口給她兒子說:“這就是我以前給你說過的桂叔叔,喊桂叔叔。”


    她兒子就出來喊了小雨“桂叔叔好。”然後他又進去了。


    吃午飯時,虞印鑫很少說話。珠兒問了他一些學習情況,他就一問一答的說了。飯後他就說要迴學校了,珠兒問他有不有生活費,他說還有,就這樣,他又跟小雨打了招唿就走了。


    當珠兒在廚房收拾完了,她就來陪小雨坐在沙發上,小雨還是在看體育頻道。她就說:“你給我那封信我看了過後仔細想,好像就是那麽迴事一樣。從以前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能夠成為一家人。第一個原因就是,首先你是結了婚的有老婆。再一個原因就是,我以前決定了我不嫁外地。還有個原因就是,我是絕對不能,也不可能拆散你們好好的家庭。


    可是,我那時和你相處一年,我又覺得你總是像我心目中想象的那個人一樣,隻是怪生不逢時,我和你認識得太晚了。那時我也經常在想,要是我和你是一家人的話,那簡直就太幸福太完美了。結果這個,也就隻能是想想而已,現實中我們是萬萬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你在我的心裏,一直都是親人,知己,哥哥,朋友,甚至是我想象中的情人。真的你在我的心裏太複雜了,我見了你,有時候都難以適從,往往都不曉得來怎麽麵對。說到底,我就隻有把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情,埋在心裏,經常思念著你,牽掛著你就知足了。我也就像你夢中顯示的那樣,隻求下輩子做你的愛人。”她邊說邊動情的流下了熱淚。


    他也是,他聽她說得這樣情深意濃,又這樣直白她對他的傾慕,他感到很自愧不如。他認為他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而已,怎麽她會這樣看重他,因此他就更加的疼愛她了。


    他說:“就是。我也是經常想起那個夢,本來我們是不可能結婚的,我也是經常想想你,我真希望人有二輩子,到了二輩子我一定和你結婚。就是這輩子你太苦了,從我現在曉得你的真實情況起,我就很為你難受。你那個時候結婚也太草率了點,這人一輩子的事情,你怎麽就不多了解他一下。這下你看這個歲月不饒人的一混,就是四十好幾的人了,人的青春也一去不複返的了。你要是再這麽一拖再拖的話,這輩子就沒有出頭之日了。你總不能就這樣繼續過下去吧,你總得在還沒有老去之前多替自己想想吧。”他的眼淚也在眼圈打滾,他為了不讓它掉下來,他時不時用手去揉揉。


    她又說:“我不是沒有想,我隻是看到兒子書還沒有讀出來,我想等兒子書讀完了有工作了再說。再說,就是離了婚又找,也不一定那麽好找,要找像你這種心腸的人,就更難得了,所以讓人好難。”


    她說著就伸出了她的右手叫他看。她說:“我那天和我的幾個同學耍,有個同學說她會看手相,我就給她看。她看我手掌中間那三條粗紋路,中間那條橫起的一條粗紋路,沒有劃過那第三條粗紋路,她就說我的命要嫁第二個丈夫才好。當然這是在作玩,我也不相信這些。”


    小雨正拿著她的手掌在看,珠兒也在用左手,指給他看,這時候她(他)們側坐著的頭就輕輕的碰在一起了。


    看完過後,她(他)們剛收手要迴身抬頭時,隻見茶幾對麵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右手提著一個白酒瓶,瓶裏還有小半瓶酒,他站在那裏惡狠狠的看著她(他)們兩個人。


    珠兒和小雨同時一驚!她(他)們是驚的突然冒出一個人都還不知道。


    珠兒卻馬上就平靜了,因為她和小雨根本沒有做什麽。這僅僅是摸了一下手,碰了一下頭,而且又已經分開了。這虞華卻是多年的在外麵鬼混她都沒有管,也管不了。所以她能夠理直氣壯的麵對今天的事情。


    小雨心頭一動,也馬上曉得這個人就是珠兒的老公虞華了。他不為今天的事情心怯,他卻為珠兒多年的委屈而義憤。他心裏就冒出了想要教訓這虞華,而怒火中燒。


    當珠兒和小雨立即平靜下來時,這虞華卻發話了。他直視小雨說:“你這野種是誰?你隨隨便便跑到我家裏來,還和我老婆手拉手頭碰頭的這麽親熱?你快跟老子說!”


    “你憑啥開口閉口罵人,你口白放幹淨點。我們是朋友,挨了挨又怎麽了。”小雨慢慢的站了起來,這不消說就是珠兒的老公了,他看見珠兒的老公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雖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在他心裏就不是人,而是一個沒有良心,不落屋的野物。


    “朋友,朋友有這樣的嗎?你給我老實說,你們有好久了?我這麽稀少迴來都讓我碰上了,這就證明了你們不是那麽簡單。”虞華怒目圓睜,好像是得理不饒人那個樣子。


    “你打胡亂說,豈有此理,我們就是摸了摸手,這有個啥子見不得人的。”小雨也咬牙切齒的爭鋒相對,他握緊了拳頭。


    一時插不上言的珠兒驚悚的站起來,她站起來走到了虞華身邊,她想兩邊相勸,也想說明情由。她說:“我們隻是朋友,我們無意在看手相,其他啥子都沒得。”


    “你這個娼婦,還在假正經。”怒吼間虞華順勢一推,珠兒就倒在了電視櫃的側邊,當時左額就出血了。


    小雨上前就要去拉她護她,這時失去理智的虞華,他右手的酒瓶橫起一下就向小雨的頭部掃了過來。


    好在小雨對他早有提防。他頭一低,旋身轉來就從虞華後背輕輕一推,虞華的瓶一掃空還沒有卸力時,那瓶一下碰在牆上碰得稀爛。他也側身倒在了窗台下。同時他的右額也流出了鮮血。好在小雨隻用了三分力,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就要頭破血流去見閻王爺了。


    小雨把珠兒扶坐在沙發上躺好,他這時還顧不及她其他地方還有不有傷,因為他必須提防虞華氣急敗壞的反擊。


    這時的虞華卻歪坐在窗台下用衣角按住他流血的額,他口裏隻念著:“你打我,你跑到我家裏來打我,你還敢打我,我跟你沒完,看我後頭怎麽收拾你,你給我等著……”


    小雨一麵怒瞪著他,一麵坐下來擋著珠兒護著她。他說:“不管怎樣我都奉陪到底,今天打我們兩個都是你先出手,我隻是輕輕推了你一下,我根本沒有打你,那是你自己用力過猛摔了的,再說我也是在防身。”


    “不管怎麽說,這兒是我的家,這是在我家裏,你在我家裏嫖我的老婆,我必須得告你,我要你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我雖然不曉得你是哪裏來的野種,你都是跑不脫的,就算你跑了,有我老婆在這裏頂著,她不可能能夠把你藏匿到底的。”他想撐起來一時又撐不起來,他也知道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隻是在那裏賣嘴皮子。


    小雨聽他說嫖了他老婆,他心裏怒火中燒,他恨不得再狠狠打他一頓,打了他既出了自己的氣,也出了珠兒的氣,但是他還是忍了。他在這裏人地生疏的,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而且還是在別人家裏,事情鬧出去了,終歸是不好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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