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還早,大人物們都沒來,我們先等一會吧。”


    環顧了一眼周圍的客人,赫本端著一杯紅酒,似笑非笑地問道:“我要去和朋友們打聲招唿,你要和我一起嗎?”


    “你去吧,我隨便轉轉。”


    張陽淡淡迴應。


    作為商界的人,人脈一向是最重要的資源,尤其是在這種大型酒會上,則是他們開拓人脈,結交朋友的最好機會。


    張陽可沒興趣參與這些,以他的身份地位,一般的政要大員都不放在眼裏,也就幾大國的元首能讓他稍微重視下,至於這些身價億萬的富商,則根本就不值一提。


    既然正主還沒到,張陽四下看了看,準備先到自助餐台那邊吃點東西再說。


    他正品嚐著上好的意大利魚子醬時,忽然不遠處一夥人走了過來,為首的虎背熊腰,一臉怪笑,正是之前在地下車庫有過摩擦的蘭姆·海登。


    “halo!赫本小姐的廉價保鏢,看你個子那麽矮,華國佬吧?”海登笑著上前問候道。


    他看似又好,實際上話裏話外都不懷好意,語氣中帶著一絲輕佻,還有一絲戲弄,顯然是因為剛才的事懷恨在心。


    旁邊還有四五個青年,麵相都非良善,也跟著海登圍了上來。


    周圍的賓客們,乍一看到這個情況,心中感覺到不妙,趕緊遠離,不到一會兒工夫,整座自助餐台都空無一人了,隻有幾名個子高高的青年,圍著一名華國人,像是找茬的架勢。


    最關鍵的是,那為首的壯漢青年,正是歐洲經濟共和體副部長的獨生子海登,這貨的脾氣在歐洲上層社會是出了名的臭,仗著自己父親的背景,一向目中無人,說翻臉就翻臉,誰的麵子都不給。


    “這華國人怎麽惹著海登了?這可不得了啊!”有人暗暗咋舌道。


    “剛才在地下車庫,他倆人車撞了,海登罵了一句,那華國人就還了一句口,梁子這就結下來了。”


    “嘖嘖嘖嘖,敢和海登頂嘴,這華國人太子爺太肥了吧!”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甚至都在為張陽暗暗祈禱起來。


    就見張陽端著餐盤,抬頭看向海登,皺眉道:


    “你想找事?”


    先前的地下車庫,張陽沒和他們計較,已經算是網開一麵了,沒想到這叫海登的家夥,竟然蹬鼻子上臉,還敢迴來惹他?


    要知道,像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張陽至少也收拾掉快一百個了,今天隻是不想多生是非,但不代表就怕了他們。


    這就好比走在路上,被螞蟻咬了一口,起初你可能不會在意,但如果螞蟻接二連三上來挑釁,碾碎它又有何妨?


    張陽說話的語氣很淡,但聽得讓人心中莫名一寒。就見海登愣了下,旋即冷笑道:“沒錯,我就是來找事的。”


    “我的車被你撞壞,你該不會忘了吧?赫本小姐替你道歉,其他的我也不計較了,但這修理費用,沒理由讓我出吧?”


    海登一邊說著,臉上得意越是明顯,端著酒杯晃了晃道:“說吧,你能拿出多少錢?”


    “你想要多少呢?”


    張陽淡淡一笑道。


    “看你隻是個司機,應該沒多少工資吧?我也不為難你了。”海登陰測測地笑了兩聲,說道:


    “你們華國人,不是有一種陋習,喜歡給人下跪嗎?你就這麽辦吧,當著大家的麵,給我跪下磕三個頭,這事就算了。”


    此話一出,頓時就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海登還真是夠損,竟然要這個華國司機當中給他跪下磕頭。


    不過大家同時也好奇,這華國的跪拜之禮究竟是怎樣進行的,於是紛紛看了過去。


    海登等人都在嗤笑時,卻愕然發現,張陽竟然也忍不住低笑了兩聲。


    “嗬嗬。”


    如果有知道張陽身份的人在場,見到這一幕後,絕對是會嚇得當場昏倒過去的。這個不知死活的紈絝子弟,仗著自己父親是歐盟經濟聯合體的副部長,竟敢對堂堂世界第一人,說出要讓他跪地磕頭的話來?


    這已經不能自找苦吃來形容,而是純粹的自取滅亡!


    這幾年來,張陽一路踩著各路大佬的屍體上位,死在他手下的紈絝,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強大如岑鑫,父親是堂堂中部軍區的總司令,上將之子,被張陽當場擊殺,岑司令還得賠著笑臉,絲毫不敢發作。


    還有張銘和張彥,京都張家的嫡孫,享受萬丈榮光,便是連一省大員都不放在眼裏,但在張陽麵前,卻如螻蟻般被彈指擊殺,更是斷掉了張家的根基,讓它落入萬丈深淵。


    還有那些仙門修士,哪個不是各自宗門的精英子弟,尚秋水和無塵尊者,更是仙門中的當代矯楚,萬人之上的存在,還不是被張陽生生轟殺,連屍骨都沒能留下來。


    但是這些,在場那麽多歐洲的社會名流,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並不是不知道這些事跡,而是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被他們同情、憐憫以及嘲諷的華國青年,正是俯瞰地球的第一人。


    “笑什麽?”


    見張陽低笑,海登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下來,“有什麽好笑的?快給我跪下!”


    “跪下!”


    “跪下!”


    連喊數聲,張陽都隻是冷笑不語時,海登徹底動怒了,這一刹那,在憤怒的慫恿下,他猛地一抬手,將杯中的紅酒盡數傾倒在張陽的頭頂。


    鮮紅色的酒水順著張陽的頭發往下流淌,沾染了頭發、臉龐還有衣服。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哪怕是一開始不關注這裏的社會名流們,也不由開始一陣騷動。


    “這人是誰?怎麽這麽囂張?敢這樣把紅酒倒在別人頭上,有沒有禮貌了?”


    “這可是海登部長的獨生子啊,你和他講禮貌,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他、他就是蘭姆·海登啊,整個歐洲鼎鼎有名的那個?”


    知道了海登的身份後,那些憤憤不平的客人們,都一反常態的噤聲不言。對於他們這些商人而言,歐盟經濟聯合體就是他們的頂頭上次,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是死是活,依靠的不是上帝,而是歐盟經濟聯合體。


    這也是為什麽,蘭姆·海登能夠橫行歐洲各國的原因了,他父親海登部長的官職級別,其實並不是非常高,但厲害之處就在,他掌握著整個歐洲的經濟和市場,哪怕你的億萬富翁,到時候人家隻要一句話,便能將你封殺,股票變成廢紙,不動產全部都會被凍結。


    想到這,再也沒人敢替張陽打抱不平了,隻能一臉同情地看著他,仿佛是在看著砧板上待宰的魚肉。


    而張陽就這麽站在那,任由酒水從頭上流淌下來,沾滿自己的頭發、身體和衣服,顯得無比狼狽的模樣。


    “...有意思,敢這樣挑釁我的人,你應該是這地球上唯一一個了吧。”


    張陽緩緩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他幾乎已經不太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收到過欺壓了,迄今為止,最深的一次記憶,那還是自己在讀高中時,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柳月,硬生生被校外混混打斷了一條手臂。


    但自從他迴歸南江後,再也沒人敢這麽做了。


    就見張陽兩眼一眯,正要殺人時。


    一個冷峻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


    “海登,你做什麽?!”


    眾人轉頭,隻見一名穿著紅色緊身旗袍的女性快步走來,俏臉冰寒,仿佛能刮下冰霜來。


    而在她身後,則跟著一名中年男人,看上去大約五十歲,神情威嚴,模樣與蘭姆海登有七八分像。


    “是海登部長啊!”


    人群中,立刻有人驚唿道。


    所有人聞之色變,來人竟是歐洲經濟聯合體的副部長,海登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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