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開口說完,兩股無形真力向四周翻滾,仿佛是海浪滾滾而來,眾人根本沒法反應過來,直接被掀飛出去,整個大廳的牆壁、天花板、欄杆上倒了一片,還有幾個人撞進人群裏,還撞翻了一大片人。


    ‘唿啦啦——’


    整個宴會廳,仿佛被台風席卷過一般,所有的擺設都晃動了一遍,連桌椅都被掀翻了好幾張。


    “怎麽搞的?有人敢來太子酒店鬧事?”


    樓上的飯桌上,一名中年老板拍桌問道,肥頭寬麵,油頭滑膩,正是朱氏集團的老板,朱克勤。


    朱克勤一邊說完,一邊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徐青山道:“徐老板,連岑少的酒宴都有人闖進來鬧事,這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這...是哪位江湖同道?敢這麽壞我徐某人的麵子?”


    徐青山的滿臉陰霾,顯然是動了怒火。


    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替岑家大少主辦生日酒宴的資格,本是想著借這次機會,攀附一下岑司令一家子的,但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但看岑鑫那沉默不語的表情,徐青山就知道,肯定是壞事了。


    “小熙,你去看看。”


    徐青山壓住心中的驚怒,轉身吩咐道。


    徐熙點了點頭,起身離開酒席,轉身來到二樓圍欄那邊,往下看了一眼,頓時嚇得打了一個激靈,縮著身子走了迴來。


    “...是、是張先生...他迴來了...”


    徐熙縮著身體,一臉木訥道。


    “張先生?哪個張”


    徐青山眉頭一皺,話剛說到這裏,突然臉色狂變,手上的茶杯一晃,茶水直接灑了一身。


    ‘嘶嘶嘶嘶’


    滾燙的茶水浸濕衣服,冒出絲絲熱氣,但徐青山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口齒哆嗦不停,機械式的悼念道:


    “張、張、張、張...”


    這後麵的稱唿,他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而這時,整個飯桌都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再不敢言。他們相互對視著,臉色慘白無比。


    張先生迴來了!


    大家都感覺到,仿佛心口被重錘擊中似的,窒息發麻,根本沒辦法喘過氣來,尤其是錦繡集團的董事們,薛尚實、秦會民、徐青山、朱克勤等人,此時一個個臉色鐵青,捂著自己的胸口,簡直就是一副快死了的模樣。


    ‘撲通!’


    朱克勤那肥胖的身體,居然直接壓垮了沉木椅,整個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洋相盡出。


    如果是在平時,大家看到這一幕,肯定都會哈哈大笑的,但現在這樣的氛圍下,沒有一個人還笑得出來。


    哪怕是有人不知道張先生是誰的,也受到氣氛的感染,紛紛噤聲。


    便是連張凱,都皺起眉頭來,抓抓頭發,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心想這張先生是誰,怎麽大家看起來好像都很怕他一樣?


    “你們說的那個張先生,他就是你們以前的老大嗎?”


    岑鑫冷峻著臉,看向眾人道。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但是從他們默認的表情就看得出來,應該就是這麽迴事了。


    “你們不是說,他已經死了的嗎?怎麽又跑來了?”


    岑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道:“來的正好,我早就想會會這個人了。”


    說著,站了起來,大步走向樓梯口。


    ‘啪啪啪啪’


    圍坐在酒席上的軍官們,紛紛跟在了後麵,還有那些政府官員,此時也趕緊站起來,跟了上去。


    “這...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見整個酒席的人都快走光了,隻剩了他們這幾個時,秦會民幹咽喉嚨,聲音發澀道。


    大家對看幾眼,都沒作聲。


    在張陽消失的這一年來,他們這些人做過什麽虧心事,心底都是無比清楚的。現在一個個慌得要死,誰還敢下這個樓梯?


    但是,就算他們不下這個樓梯,就能相安無事了嗎?


    “...還是下去吧,咱們哥幾個,這次怕是逃不過了。”


    最後還是徐青山咬牙拍板道。


    眾人點點頭,也紛紛從座位上起身,走樓梯下去,他們都是錦繡集團的董事,身價都不低於二十億,站在江都最上層的頂級大佬,此時卻一個個手腳發軟,走起路來哆哆嗦嗦的,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哼。”


    張陽負手站在場中,見到眾人下來了,隻是略微掃了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點了一下頭,移開目光。


    看到這一幕,那幾個大佬們,又都打了一個哆嗦,走在後麵的朱克勤,更是嚇得站立不住,直接從樓梯口滑了下來,還把前麵的秦會民給撞倒了。


    盡管張陽沒有任何表態,但他們怎麽會不明白那一道眼神的意思?那言下之意非常明顯,就是你們洗幹淨脖子等著吧,一個都跑不掉的。


    “你就是那什麽張先生...”


    岑鑫走上前來,滿臉輕佻道:“錦繡集團幕後的真正老板?”


    在場的客人們,大部分都是江都本地人,哪怕不是江都,也是荊楚省一帶的商賈高官,對張先生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現在看到他本人迴來,一個個都低頭不敢言,但唯獨岑鑫不怕。


    他是從美國留學迴來的,根本沒聽說過張先生這號人物,而且又是司令家兒子,父親是堂堂的中部軍區司令,全國排名前十的實權諸侯,眼裏何曾有什麽民間的大佬?


    “你就是岑鑫吧,中部軍區總司令的兒子。”張陽淡淡地道。


    “沒錯,我叫岑鑫,是江夢雪小姐的未婚夫。”


    岑鑫笑著自我介紹道,盡管看起來很溫和,但話裏話外都帶著刺。


    然後他故作友好地抬起左手,摸了摸中指的鑽戒,笑道:“她手上的鑽戒你看過了吧,那是我在意大利專櫃訂購來的,我手上也有一枚。”


    滿場寂靜,隻有岑鑫一個人在說話。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那口氣中的挑釁,那些老狐狸們,則都手足冰涼,心想這岑家大少,簡直是在作死啊。


    盡管他們心裏都明白,但也沒人敢開口提醒一句。


    果然,就見張陽冷哼一聲,淡淡地道:


    “繼續,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哦?”


    岑鑫一愣,然後失笑道:“張先生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剛剛我表弟對我說,有個人欺負我未婚妻,應該就是你吧?”


    正說著,岑鑫整理了下衣袖,語氣拔高幾分:“敢對我岑鑫的未婚妻有非分之想,不得不說,你張先生的膽量當真不小啊。”


    對此,張陽僅僅隻是眯著兩眼,沒有任何表示。


    “張先生是怎麽了,這樣還能忍下去?”


    看到這裏,所有人都發現不太對勁了,怎麽張陽在受到這樣的挑釁,居然還能那麽淡定,這完全不符合張先生的氣質啊?在他們的印象裏,張陽不是那個殺伐果斷,瑕疵必報的恐怖人物嗎?


    ‘難道是張先生怕了?害怕岑家的權勢?’


    在場的人都是各地數一數二的大佬,頭腦都很靈光,此時很快就想出了一種可能性,紛紛感覺到恍然大悟。


    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這麽迴事。


    這岑司令是什麽人呐,堂堂中部軍區的總司令,上將軍銜,掌控數十萬的現代軍隊,華國中部地區的掌門人,便是連省委書記都得退避三分,整個華國,能和他相提並論的將軍,絕不超過十人。


    像這樣的實權諸侯,尤其還是帶著軍方背景的,哪怕是張先生,也不敢冒犯。


    “汗...咱們剛才是太心急了,看著張先生迴來,一個個都嚇破了膽...事情沒那麽嚴重嘛。”


    薛尚實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小聲說道。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其他人也都鬆了口氣,隻感覺到又看到了希望,紛紛將目光投向岑鑫,眼神中閃耀著熾熱的光芒。


    心想他們還是沒有站錯隊,隻要站在岑鑫的身後,攀上了這位司令員的兒子,就算是張先生,也不敢拿他們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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