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警官，下麵你就自己處理吧，反正也沒什麽事了。”
收拾完畢，張陽拍了拍手上的灰，準備動手把集裝箱扛起來。
“嗯，這麽大的功勞，你不考慮留下來嗎？到時候我可以向上麵申請一下，給你派發一個好市民證的。”薛曉芸將秀發繞在而後，笑語嫣然道。
“不了不了，壞人我來做，英雄還是薛警官來當吧。”張陽笑著擺了擺手，“那你忙，我先撤了啊。”
他試了幾下，發現箱子有點重，於是喊道：“林伯，過來幫我抗一下箱子。”
“林伯？”
喊了兩聲沒聽到迴答，張陽不禁迴頭看了一眼。
隻見林伯站在小瑩的身後，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尖刀，刀刃正貼近小瑩的頸部。
“大哥哥...”小瑩的臉色蒼白，聲音有些發虛。
看到這一幕，張陽的眼神一寒，如兩把利刃刺向林伯。
林伯心中一慌，他強鎮定下來，冷哼道：“我知道你很強，殺我隻是一秒鍾的事，但我殺她也隻需要一秒鍾。”
“這似乎是你朋友吧？”
正說著，林伯桀桀冷笑起來。
“你想怎樣？”張陽冷聲道。
“我不想殺人，我隻想活命。外麵那台車的鑰匙拿給我，隻要我安然離開江都，就會放了她的。”林伯沉聲道。
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張陽是不是會放過自己還是未知數，但是他為了活命，已經徹底出賣了組織，事後上層領導也不會姑息的。
現在唯一的活路，那就是趁早跑路，跑得越遠越好，去到一個新地方隱姓埋名，度過餘生。
“那台車不是我的。”張陽聳聳肩道。
林伯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手中匕首一晃，隨即看向了薛曉芸。
薛曉芸咬咬嘴唇，還是選擇拿出了賓利車鑰匙。
“扔過來！”林伯催促道。
薛曉芸看了張陽一眼，見他沒說什麽，便用力一擲，車鑰匙在空中飛過一個弧度。
林伯緊緊看著空中飛過來的鑰匙，不禁大喜，趕緊伸手去接。
就在他疏神的那一刹那，一道白色煙柱激射過來，將他的手腕打穿。
‘啪’的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啊！”林伯慘叫一聲，沒等他反應過來，瞳孔中又映出一道白色的劍氣。
‘颼！’
仿佛是一陣風掠過，林伯的咽喉頓時出現一道紅痕，緊接著他的皮肉崩裂開一條大口子，無數紅色液體噴濺出來。
‘額...額...好快...’
林伯的喉嚨蠕動了幾下，無力地發出幾道聲音，撲通倒在地上。
目睹整個過程的薛曉芸，整個人都被嚇住了，情不自禁迴想起第一次認識張陽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情景下，張陽扔出的那把匕首，貼著她的肌膚劃過。
而小瑩則魂不守舍的站在那，一雙清澈的眼睛還在看著張陽，仿佛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
等她反應過來後，整個人如受驚的貓咪似的，狠狠地撲入張陽的懷抱裏。
“大哥哥...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張陽拍拍她的背部，溫言安慰兩句。
他轉頭看向薛曉芸：“薛警官，我先走了啊。”
扛著集裝箱還沒走出兩步，忽然被後麵一個聲音叫住：
“你等等。”
張陽無奈轉身，就見薛曉芸撿起地上的車鑰匙，走過來遞給了張陽：“這裏迴江夏有點遠，你開車迴去吧。”
“也好，那先謝啦。”張陽笑著把鑰匙揣進兜裏。
“大哥哥，我也住在江夏附近，你能順路把我帶迴去嗎？”小瑩眨眨眼睛，一臉乞求道。
“當然可以啊。”張陽點點頭。
“不行，她現在還不能走，至少得迴局裏做個筆錄吧。”薛曉芸站出來阻止道。
“筆錄？”張陽指了指那邊的大工廠，“那裏麵二十幾個人，還不夠你做的啊？”
“這不一樣的，她也是受害者，必須得迴去做個筆錄。”薛曉芸依舊堅持己見。
“我說不用就不用。”張陽大手一揮，一副決策者的架勢。
薛曉芸立刻不作聲了。
過了一會兒，才十分不情願的點點頭：“那行吧。”
簡單道了聲別，張陽扛著集裝箱帶著小瑩迴到車上，真可謂是滿載而歸。
“這是賓利車吧？我前幾天見過的，好貴的說...”
坐在賓利歐陸的副駕駛上，小瑩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張望著，最後感慨一句：“大哥哥，你原來是大富豪啊。”
“哪裏啊，我就是普通老百姓。”張陽聳聳肩表示無奈，“這是剛才那妹子的車，她借我開的。”
“那位大姐姐，他是哥哥的女朋友嗎？”小瑩一臉八卦地問道。
“不是的，我們就是普通朋友。”張陽搖搖頭道。
“嘻嘻嘻，怎麽哥哥身邊總是有美女圍著轉啊？還有九江那位姓安的大姐姐...”
說著，小瑩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那大哥哥有女朋友嗎？”
“額...”張陽沉吟了片刻。
聽到這個問題，他不禁想到了遠在南江的江夢雪，於是點點頭道：“有了。”
生怕小瑩繼續問東問西的，張陽主動把話題扯開：
“對了，你為什麽來江都了啊？在廬山上班不好嗎？”
小瑩撇撇嘴道：“好是好啊，雖然有點忙碌，但收入還算穩定的。主要是那天哥哥你走之後，牯嶺鎮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嗯？什麽變化？”張陽奇道。
“你走之後沒幾天，吳書記就被上麵紀檢委的帶走了，珈藍酒吧也被被查封，我沒地方打工了，光靠檢票員的工資也不夠。後來我閨蜜告訴我，大城市的工資高，所以我就來江都找她了。”
張陽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那你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小瑩搖搖頭，歎道：“之前去過幾個地方，不過都不適應，主要是太忙了。”
說著，她的眼神明亮起來，笑道：“不過我閨蜜說給我找了個在酒吧的工作，也是做之前的事，聽說工資有四千多呢！到時候我每個月寄迴去三千，剩下還有零花錢了。”
張陽聞言，應和著笑了笑。
但心裏卻感覺到一絲同情。
小瑩這妹子，年紀那麽小就出來打工，還得補貼家用，也真是苦命人啊。
‘她與我妹妹貌似挺像的吧...’
想到這，張陽對小瑩滋生了一些親近之意，忽然很想幫一幫她。
其實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幫她找份工作也隻是一句話的事，但人家既然沒說要幫忙，自己主動提出也不太妥當。
“你要是實在不適應，可以來找我的。”張陽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看著小瑩，“我可以在荊南那邊幫你找工作。”
小瑩吐吐舌頭道：“我先試試吧，不行再說。”
迴去的路上，張陽車開得並不快，大概過了三四十分鍾才迴到江夏區。因為小瑩對江都不是很熟悉，指起路來很吃力，等找到她住的地方時，已經快到午夜了。
這裏位於市區，但地段比較偏僻，建築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附近有幾所高校。不少屋主都將自家房子租給那些學生和務工人員，因為環境不算很好，所以租金也十分低廉。
“大哥哥，你開車那麽久也累了吧，要不上來喝杯茶再走吧。”臨下車的時候，小瑩眨著眼睛道。
“額...好吧。”張陽點點頭，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小瑩的住所是兩室一廳結構，家居擺設都很老舊，但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很舒服。
張陽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旁邊，靠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小瑩泡了杯熱茶端過來，然後就在旁邊陪坐著。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沒說話。
可能是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小瑩指了指張陽外套內側荷包裏放著的黑棍子，奇道：“大哥哥，那是什麽啊？笛子嗎？”
“是啊。”張陽一邊喝茶，一邊點頭。
“黑色的笛子，好特別呢...”小瑩伸手碰了碰禦鬼笛，感覺涼嗖嗖的，像是金屬打製成的。
“我能拿來玩一下嗎？”
張陽想了想，道：“嗯，不過你要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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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麽大的功勞，你不考慮留下來嗎？到時候我可以向上麵申請一下，給你派發一個好市民證的。”薛曉芸將秀發繞在而後，笑語嫣然道。
“不了不了，壞人我來做，英雄還是薛警官來當吧。”張陽笑著擺了擺手，“那你忙，我先撤了啊。”
他試了幾下，發現箱子有點重，於是喊道：“林伯，過來幫我抗一下箱子。”
“林伯？”
喊了兩聲沒聽到迴答，張陽不禁迴頭看了一眼。
隻見林伯站在小瑩的身後，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尖刀，刀刃正貼近小瑩的頸部。
“大哥哥...”小瑩的臉色蒼白，聲音有些發虛。
看到這一幕，張陽的眼神一寒，如兩把利刃刺向林伯。
林伯心中一慌，他強鎮定下來，冷哼道：“我知道你很強，殺我隻是一秒鍾的事，但我殺她也隻需要一秒鍾。”
“這似乎是你朋友吧？”
正說著，林伯桀桀冷笑起來。
“你想怎樣？”張陽冷聲道。
“我不想殺人，我隻想活命。外麵那台車的鑰匙拿給我，隻要我安然離開江都，就會放了她的。”林伯沉聲道。
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張陽是不是會放過自己還是未知數，但是他為了活命，已經徹底出賣了組織，事後上層領導也不會姑息的。
現在唯一的活路，那就是趁早跑路，跑得越遠越好，去到一個新地方隱姓埋名，度過餘生。
“那台車不是我的。”張陽聳聳肩道。
林伯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手中匕首一晃，隨即看向了薛曉芸。
薛曉芸咬咬嘴唇，還是選擇拿出了賓利車鑰匙。
“扔過來！”林伯催促道。
薛曉芸看了張陽一眼，見他沒說什麽，便用力一擲，車鑰匙在空中飛過一個弧度。
林伯緊緊看著空中飛過來的鑰匙，不禁大喜，趕緊伸手去接。
就在他疏神的那一刹那，一道白色煙柱激射過來，將他的手腕打穿。
‘啪’的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啊！”林伯慘叫一聲，沒等他反應過來，瞳孔中又映出一道白色的劍氣。
‘颼！’
仿佛是一陣風掠過，林伯的咽喉頓時出現一道紅痕，緊接著他的皮肉崩裂開一條大口子，無數紅色液體噴濺出來。
‘額...額...好快...’
林伯的喉嚨蠕動了幾下，無力地發出幾道聲音，撲通倒在地上。
目睹整個過程的薛曉芸，整個人都被嚇住了，情不自禁迴想起第一次認識張陽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情景下，張陽扔出的那把匕首，貼著她的肌膚劃過。
而小瑩則魂不守舍的站在那，一雙清澈的眼睛還在看著張陽，仿佛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
等她反應過來後，整個人如受驚的貓咪似的，狠狠地撲入張陽的懷抱裏。
“大哥哥...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張陽拍拍她的背部，溫言安慰兩句。
他轉頭看向薛曉芸：“薛警官，我先走了啊。”
扛著集裝箱還沒走出兩步，忽然被後麵一個聲音叫住：
“你等等。”
張陽無奈轉身，就見薛曉芸撿起地上的車鑰匙，走過來遞給了張陽：“這裏迴江夏有點遠，你開車迴去吧。”
“也好，那先謝啦。”張陽笑著把鑰匙揣進兜裏。
“大哥哥，我也住在江夏附近，你能順路把我帶迴去嗎？”小瑩眨眨眼睛，一臉乞求道。
“當然可以啊。”張陽點點頭。
“不行，她現在還不能走，至少得迴局裏做個筆錄吧。”薛曉芸站出來阻止道。
“筆錄？”張陽指了指那邊的大工廠，“那裏麵二十幾個人，還不夠你做的啊？”
“這不一樣的，她也是受害者，必須得迴去做個筆錄。”薛曉芸依舊堅持己見。
“我說不用就不用。”張陽大手一揮，一副決策者的架勢。
薛曉芸立刻不作聲了。
過了一會兒，才十分不情願的點點頭：“那行吧。”
簡單道了聲別，張陽扛著集裝箱帶著小瑩迴到車上，真可謂是滿載而歸。
“這是賓利車吧？我前幾天見過的，好貴的說...”
坐在賓利歐陸的副駕駛上，小瑩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張望著，最後感慨一句：“大哥哥，你原來是大富豪啊。”
“哪裏啊，我就是普通老百姓。”張陽聳聳肩表示無奈，“這是剛才那妹子的車，她借我開的。”
“那位大姐姐，他是哥哥的女朋友嗎？”小瑩一臉八卦地問道。
“不是的，我們就是普通朋友。”張陽搖搖頭道。
“嘻嘻嘻，怎麽哥哥身邊總是有美女圍著轉啊？還有九江那位姓安的大姐姐...”
說著，小瑩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那大哥哥有女朋友嗎？”
“額...”張陽沉吟了片刻。
聽到這個問題，他不禁想到了遠在南江的江夢雪，於是點點頭道：“有了。”
生怕小瑩繼續問東問西的，張陽主動把話題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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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瑩撇撇嘴道：“好是好啊，雖然有點忙碌，但收入還算穩定的。主要是那天哥哥你走之後，牯嶺鎮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嗯？什麽變化？”張陽奇道。
“你走之後沒幾天，吳書記就被上麵紀檢委的帶走了，珈藍酒吧也被被查封，我沒地方打工了，光靠檢票員的工資也不夠。後來我閨蜜告訴我，大城市的工資高，所以我就來江都找她了。”
張陽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那你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小瑩搖搖頭，歎道：“之前去過幾個地方，不過都不適應，主要是太忙了。”
說著，她的眼神明亮起來，笑道：“不過我閨蜜說給我找了個在酒吧的工作，也是做之前的事，聽說工資有四千多呢！到時候我每個月寄迴去三千，剩下還有零花錢了。”
張陽聞言，應和著笑了笑。
但心裏卻感覺到一絲同情。
小瑩這妹子，年紀那麽小就出來打工，還得補貼家用，也真是苦命人啊。
‘她與我妹妹貌似挺像的吧...’
想到這，張陽對小瑩滋生了一些親近之意，忽然很想幫一幫她。
其實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幫她找份工作也隻是一句話的事，但人家既然沒說要幫忙，自己主動提出也不太妥當。
“你要是實在不適應，可以來找我的。”張陽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看著小瑩，“我可以在荊南那邊幫你找工作。”
小瑩吐吐舌頭道：“我先試試吧，不行再說。”
迴去的路上，張陽車開得並不快，大概過了三四十分鍾才迴到江夏區。因為小瑩對江都不是很熟悉，指起路來很吃力，等找到她住的地方時，已經快到午夜了。
這裏位於市區，但地段比較偏僻，建築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附近有幾所高校。不少屋主都將自家房子租給那些學生和務工人員，因為環境不算很好，所以租金也十分低廉。
“大哥哥，你開車那麽久也累了吧，要不上來喝杯茶再走吧。”臨下車的時候，小瑩眨著眼睛道。
“額...好吧。”張陽點點頭，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小瑩的住所是兩室一廳結構，家居擺設都很老舊，但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很舒服。
張陽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旁邊，靠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小瑩泡了杯熱茶端過來，然後就在旁邊陪坐著。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沒說話。
可能是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小瑩指了指張陽外套內側荷包裏放著的黑棍子，奇道：“大哥哥，那是什麽啊？笛子嗎？”
“是啊。”張陽一邊喝茶，一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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