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間門,屋內茶香嫋嫋,馬林身著便服,正坐在主位品茶,見秦墨進來,臉上露出和煦笑容,起身相迎:“秦賢侄,可算把你盼來了,快請坐。”那態度之親切,仿佛是兩人是相識已久的好基友。


    秦墨趕忙行禮,將禮物清單呈上,恭敬道:“久仰馬公大名,今日能得馬公邀請,實乃晚輩榮幸,一點薄禮,還望馬公笑納。”馬林笑著接過,隨意放置一旁,熱情拉著秦墨入座。


    酒菜上桌,馬林卻不急著談事,隻是與秦墨閑話家常,從京城趣事聊到市井傳聞,言語間風趣幽默,讓秦墨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幾杯酒下肚,秦墨心中愈發納悶,正想著如何開口詢問,馬林卻突然話鋒一轉:“賢侄,聽聞你最近正在招兵買馬?這糧草軍械可還充足?”


    秦墨聽到馬林的詢問,心中一凜,麵上卻仍保持著謙遜的微笑,稍作思忖後,緩緩說道:“馬公消息果然靈通。不瞞您說,晚輩確實在籌備此事,隻是萬事開頭難,糧草軍械方麵,著實有些捉襟見肘。”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馬林的神色,試圖從這位老謀深算的前輩臉上捕捉到一絲有用的信息。


    馬林輕輕晃著手中的酒杯,目光透過包間的窗戶,望向遠處燈火闌珊的街市,悠悠開口:“要我說,這天下之勢,如今是愈發複雜了。賢侄你年輕有為,想要在這亂世中闖出一番名堂,我自是欣賞的。隻是這行軍打仗,糧草先行,沒有充足的物資保障,一切都是空談呐。”


    秦墨聽聞,心中一動,立刻接話道:“馬公所言極是,晚輩正為此事焦頭爛額。若馬公有何高見,還望不吝賜教,晚輩定當銘記於心。”


    馬林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秦墨,像是在考量著什麽。許久,他才微微點頭,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實不相瞞,我手中倒是積攢了一批糧草和軍械,一直閑置著。若是賢侄你有需要,咱們可以做筆生意。”


    秦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深知,馬林此舉,絕不會是隻為了些許錢財,必定另有所圖。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小子知道馬公此舉絕非是為了些許錢財,晚輩感激不盡。隻是不知,馬公對小子有何要求?”


    馬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要求嘛,倒也簡單。我隻希望,日後賢侄若是有所成就,不要忘了今日我這份情誼。再者,若遼東局勢有變,還望賢侄能助我開原城一臂之力。”


    秦墨心中暗自權衡,這條件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但當下,他急需這批物資來擴充自己的實力,也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思索再三,他起身,雙手抱拳,鄭重說道:“馬公放心,今日您的這份恩情,晚輩銘記於心。若日後有幸能有所作為,定不會辜負馬公的期望。”


    馬林滿意地笑了,端起酒杯:“好,那就祝賢侄旗開得勝,早日建功立業。”兩人舉杯相碰,清脆的響聲在包間內迴蕩,慶祝是這場交易的達成。


    可秦墨卻有些麵露難色,緩緩開口道:“馬公,實不相瞞,我手頭現銀隻有十萬兩。不過我有一百麵西洋鏡子,大小與人頭相近,做工精細,照人清晰,在市麵上極為稀罕;還有一百座自鳴鍾,這些自鳴鍾能自動報時,設計精巧,價值不菲。我想用這些,再加上十萬兩銀子,來換取咱們談好的這批物資,您看如何?”


    馬林聽聞,眼中滿是好奇與驚喜,他本就對西洋玩意兒感興趣,當下便欣然應允:“有意思,早就聽聞西洋物件奇妙,今日倒要見識見識。就依你所言。”


    此次交易敲定,秦墨清楚,這隻是與馬林的初次試探性合作。這些物資,本是朝廷撥給遼東邊軍的,如今卻出現在這裏,大概率是有人吃空餉、克扣而來。而這僅僅是個開端,後續隨著彼此信任加深,還會有大批量的交易。


    秦墨起身,恭敬地對馬林說:“馬公,此次多虧您成全,日後若有需要,還望能與您繼續合作。”


    馬林微笑著點頭,眼中意味深長:“賢侄,隻要你守信,咱們的合作前景廣闊得很。”


    離開包間,秦墨迴望那燈火輝煌的房間,心中明白,自己已踏入一個複雜的利益網絡,往後的路,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但為了他自己的那點基業,他隻能勇往直前,步步為營。


    秦墨一步三搖的返迴自己的臥房,發現蘇蘇正穿著寬大的粉紅色浴衣在整理床鋪,秦墨從後麵一把將她攔腰抱住,一雙大手不自覺的隔著浴衣探索起來。


    “啊!…”一聲驚唿響徹整間屋子,懷中著的蘇蘇劇烈扭動起來,想要掙脫秦墨的魔爪。


    秦墨趕忙抽出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巴,趴在她耳邊說道:“是我,秦墨!”說著,便從身後將其一把抱了起來!


    抱起來的一刹那,秦墨才看清楚,懷中的女人哪裏是蘇蘇,不過這人他也認識,是蘇蘇的貼身丫頭——醉兒,兩人去年還有過一次深入交流!隻不過,那次是麻家派她去與秦墨試婚!


    秦墨疑惑的大唿,“醉兒?怎麽是你?還穿成這個這樣?”秦墨的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趕忙將其放下。


    醉兒聽到秦墨大唿小叫的,趕忙用手去捂秦墨的嘴,示意秦墨小聲一點,怯生生的說道:“小姐她在洗澡,所以讓我先過來鋪床,至於我為什麽穿成這樣,是因為小姐洗完澡,我也能跟著沾個光洗一洗,所以…”


    秦墨這時已經酒醒了一半,分明是自己醉酒眼花,卻出言賴人家小姑娘,趕忙抱拳賠禮道:“是我對不住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哼!你…你對不住我的地方多了去了!”說著,便斜了秦墨一眼,氣哼哼的跑了出去。


    秦墨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十分不解的嘀咕道:“我給你道歉難道還道錯了?”隨後,意猶未盡的聞了聞自己手上的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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