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黑影便化作一道黑色閃光,消失在了原地。


    不一會,一個少年緩緩走入殿中,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麵容。


    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猛的轉頭,驚訝的看著林芃,顯然他的出現,讓他感到驚訝。


    “哥……”


    一個字不由自主的飄出來。


    看著眼前的元衡,林芃微微點頭。


    元衡皺了皺眉頭,隨後對老者行禮道:“元衡見過祖父。”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兄弟兩個聊吧,我暫時迴避了。”


    說著,他抬手一揮,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元衡起身,興奮的走到林芃身邊,開口道:“哥,你怎麽來了?”


    林芃沒有迴答,而是上下打量著他,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壯實不少啊。”


    元衡撓了撓頭,說道:“還好吧,劍法也有強化,隻不過,這元家沒自由的。”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一家有一家的規矩,這樣並不奇怪。”


    元衡接著問道:“哥,你這次來是見爹的麽?”


    林芃擺了擺手,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來幹嘛,老爺子讓我來的,可能是為了打賭吧。”


    元衡詫異的說道:“打賭?打什麽賭?”


    林芃迴道:“別問了,看結果吧,反正對我們有益。”


    元衡皺著眉頭,林芃有些奇怪啊,不過這也算正常吧,畢竟有的事情說出來就沒有意義了,還是保留一些神秘感比較好。


    “哥,你是不是要迴來對決啊?”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會迴來,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爹還好麽?”


    元衡沉默了一瞬,說道:“還好,聽你來到上界的消息,他有些急切,想見你,老爺子不準。”


    林芃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照顧好爹吧,我會給你們一個好的結果的。”


    元衡沉默一瞬,隨後開口道:“哥,嫂子沒來麽?”


    林芃搖了搖頭:“隻有我和小白來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林芃將白墨那柄隕鐵劍拿出來給到元衡,然後說道:“看看這柄劍。”


    元衡接過那隕鐵劍,仔細查看了一番,隨後說道:“有什麽門道?”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天生劍體。”


    元衡微微一笑,將隕鐵劍遞迴給林芃,沒有說什麽。


    林芃詫異的問道:“怎麽?不喜歡麽?”


    元衡反問道:“是要送給我麽?哥哥的就是哥哥的,我不要。”


    林芃皺了皺眉頭:“好吧,我是覺得銀龍始終是老爹的劍,所以,想給你找一柄屬於自己的劍。”


    元衡迴道:“哥,其實我對劍有自己的想法,包括劍的樣式還有器靈。”


    林芃點了點頭:“說說看,沒準我能幫到你。”


    元衡沉思了一下:“我覺得自己的劍應該不是傳統劍體的樣子,具體的形態在我心中,而且,聽說墨家與器靈界的炎龍一族有契約,其實我想弄一隻炎龍做器靈,這算不算對元家有些大逆不道啊?”


    林芃微微一笑:“這跟大逆不道根本就不沾邊,你若是喜歡炎龍,我與你要來一隻便好了。若是你心中有自己劍體的樣子,煉器宗的鐵宗主可以給你專門鑄造,待我這邊和元家對決之後,我帶你去,給你鑄造一柄屬於你自己的劍。”


    元衡微微一禮,說道:“那就先謝謝哥哥了。”


    林芃擺了擺手:“你和我是親兄弟,所以不用這些禮儀。”


    元衡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聽說墨家那邊,哥哥已經去過了,而且似乎墨家已經承認了哥哥的身份。”


    林芃點了點頭。


    元衡接著說道:“可是墨家和元家是世仇,你想過自己的處境麽?”


    林芃擺了擺手:“沒事的,放心好了,墨家已經同意解開這個結,而且,我作為兩家共同的後人,這和解之事我來做的話,最為合適不過了。”


    元衡皺了皺眉頭,說道:“和解?有那麽容易麽?這麽多年來,兩家因為爭鬥的死傷,已經是數不過來了,若是那麽容易能夠和解,早就和解了。”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事在人為吧,有相應的實力,才能兩這件事情做的妥當。”


    元衡看著他,有些詫異:“這是煞氣麽?怎麽感覺比墨家的煞氣要厲害一些?還是說哥哥有這方麵的天賦?”


    林芃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哪裏是什麽天賦,我這根本就不是煞氣,這氣息要比煞氣豐富。”


    元衡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不過,這氣息應該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吧?”


    林芃點了點頭:“這氣息,迄今為止,隻有我跟你嫂嫂擁有,不光是這小世界,就連外麵世界也都是這樣。”


    元衡皺了皺眉頭:“這麽神奇麽?但是我更好奇的是哥哥怎麽知道的,這小世界和外麵世界都隻有你和嫂嫂擁有?”


    林芃一愣,自己好像說的有些多了,他擺了擺手,說道:“沒……沒有,功法屬於自創,所以才這麽說的。”


    元衡有些驚訝:“自創功法,我的天啊,哥,你們兩個太牛了。”


    林芃微微一笑,沒再說話。


    元衡看著他,好奇的說道:“也不過短短幾年時間,哥哥竟然已經是大玄者九段峰值了,真是讓弟弟慚愧啊。”


    林芃擺了擺手:“慚愧的應該是我啊,這境界都是這氣息吸收的原因,其實從大玄者以來,自己提升境界的時候都很少。”


    元衡皺了皺眉頭:“這真是沒辦法比啊,要不是元家有家規,若不然,我真的想跟你習練習練這氣息,實在太強了。”


    林芃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功法啊,習練的時候,可是很難的,而且你知道麽,我的丹田已經從運轉玄氣,變成運轉這種氣息了,而且丹田已經不是曾經那種純粹的丹田了,華麗蛻變。”


    元衡歎了口氣,說道:“哥哥,就別說了,弟弟已經很是羨慕了,對了,哥哥的墓塚之地,聽說弄得很是不錯,真想去看看。”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去啊,我隨時歡迎的,隻不過,現在我和元家的關係還不明朗,老爺子雖然有心承認我,但是我也應該拿出實質的實力來說話,我可以不要這元家的身份,但是,你……你們,所以我一定會全力以赴,贏要贏得漂亮,輸也要輸的光彩。”


    元衡豎起了大拇指:“哥哥真心過得太灑脫了。”


    這時,一陣白光閃現,那老者又出現在場中。


    “給你們相聚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一月之後見吧。”老者開口道。


    林芃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先迴去,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當然,君子一言……”


    林芃接著說道:“駟馬難追。”


    老者點了點頭,隨後掐指造出傳送陣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芃微微迴禮,隨後走進了傳送陣法,消失在了原地。


    一旁的元衡對老者微微一禮,說道:“祖父,若沒什麽事情,元衡便告退了。”


    老者看著元衡,笑著說道:“衡兒,你覺得元家家規怎樣?”


    元衡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老者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怎樣開口。


    老者微微一笑:“我想聽實話。”


    元衡點了點頭:“說實話,元家的家規需要更新換代了,稍顯陳舊。還有,家規中,將我們和墨家的世仇都寫到裏麵了,我覺得作為一個家的家規,仇恨可以是口口相傳,但是不應該是寫到家規中。就因為這個家規中的仇恨,我們元家還有他們墨家,每一年都要在對決中死掉很多人,所以我在想,這仇恨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我們元家什麽時候可以不因為這個仇恨,再死掉太多的人呢?”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個年歲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你們年輕,會有辦法的。”


    元衡皺了皺眉頭:“但是這一切的源頭就在這家規上,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與時俱進將家規改變,那樣才是一條走的通的道路。”


    老者擺了擺手:“若是你做家主,你會怎麽做?”


    元衡沉思了一瞬,說道:“祖宗遺訓並不敢忘記,但是我們的家規,確實需要推翻重新製定,還有個墨家的仇恨,我覺得是不是要在源頭找找原因,看看有沒有化解的可能。”


    老者看著他,讚賞的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這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務必要完成。”


    元衡皺了皺眉頭:“什麽事情?祖父盡管吩咐,孫兒必定盡力去辦。”


    老者微微一笑:“去墓塚之地,和你哥哥相處一個月。”


    元衡忙說道:“祖父是讓我去哥哥身邊當細作?”


    老者擺了擺手:“我沒有那麽卑鄙,這樣,你哥哥要在一個月內將劍法學會並且做到融會貫通,隻不過,你知道的,我們習練劍法之人,一個月的時間也就算個入門,更別說什麽融會貫通了。而且,你哥哥還是沒有任何劍法基礎的,所以,去幫幫他吧。”


    聞言,元衡問道:“祖父這是何意?難不成哥哥習練劍法與你們打的賭有關係?”


    老者笑著說道:“息息相關。”


    元衡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賭什麽我不想過問,但是,祖父讓我去幫助哥哥,若是那樣,哥哥不是會占了很大的便宜?”


    老者歎了口氣,說道:“或許吧,我年紀大了,所以,我覺得應該做一些對元家有意義的事情,況且,若是讓你哥哥贏了,對我來說,也不算虧。”


    元衡沉默著,不知道老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老者微微一笑,隨即又祭出傳送陣法,開口道:“什麽都別說,就說我批準你去墓塚之地去玩,至於你教授劍法,也說成是切磋好了。”


    元衡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祖父,孫兒記下了。還勞煩祖父和我父親,母親說一聲,以免他們擔心。”


    老者點了點頭,看著元衡走進傳送陣法,隨後消失。


    “你們好好學,元家以後就靠你們了。”


    說著,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他要去尋找兩人的父親,去告訴他一件好事。


    墓塚之地


    元衡在與龜老頭說明身份之後,便被放進城內。


    林芃聽聞元衡到來,也是一愣,忙出去迎接。


    詢問一番才知道他的來意,隨後林芃將元衡帶到大殿,將知天,容雪,武常青……十幾個長老和隊長叫來殿中,弟弟來到他這裏,他當然要隆重的介紹一番。


    大殿內,眾人分坐在兩排,林芃將元衡拉到身邊,介紹道:“各位兄弟姐妹,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親弟弟,元衡。”


    眾人驚訝的看著元衡,因為他們隻知道林芃和元家的事情,卻不知道他還有個親弟弟。


    元衡左右一禮,隨後說道:“大家好,我是元衡,請大家多多關照。”


    知天在一旁開口問道:“二弟,這是怎麽迴事?”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是這麽迴事,我爹在我娘去世之後就瘋掉了,多虧有他的表妹,我的姨娘照顧才得以康複,後來父親感激姨娘的良苦用心,就和姨娘生活在了一起,成了親,就是這樣。”


    容雪說道:“原來是這樣,弟弟到來,也是我們逍遙城的大事,我去吩咐廚房,多準備些酒菜出來。”


    林芃擺了擺手,說道:“大嫂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我這裏還有從鶴鳴之地拿迴來的幹貨,簡單吃點就行了。”


    隨後,他和元衡介紹道:“剛剛說話的是大哥還有大嫂,坐在他們下席的是你三哥還有三嫂,再下席就是你四姐和五姐了。”


    元衡微微一禮,分別稱唿了一番。


    林芃又看向另一側,開口介紹道:“大長老莫世,長老衛雙,承戎,主管城內外大小事務。長老伊陽,主管魔仙,隊長黑喵,主管妖獸,此外,還有十二生肖,歸屬你嫂嫂管轄。”


    元衡又接著跟長老們紛紛行禮問好。


    這時,淩靈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元衡,很是詫異。


    元衡微微一禮,笑道:“嫂嫂。”


    淩靈擺了擺手,說道:“成熟了,不錯。”


    元衡撓了撓頭,說道:“嫂嫂也變得厲害了,弟弟著實跟不上你們的步伐了。”


    淩靈指了指元衡,說道:“跟你哥哥好好混兩天,你的境界就提升了。”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靈兒,我們去吃飯吧,你先去安排一下。”


    淩靈點了點頭,隨後去往飯堂,而這飯堂,此時已經改到原本的懸空城,如今的懸空城現在已經改名叫做名膳城,極具詩意。


    林芃帶領幾人來到名膳城,正好遇到墨鐮和商月,看到遠遠走來的元衡,仇家見麵,分外眼紅,兩人頓時暴怒而起,持槍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見兩人衝來,元衡沒有動,林芃和武常青直接衝出,將兩人攔下。


    林芃開口道:“不是別人,我親弟弟元衡。”


    墨鐮和商月一愣,思索了一會,然後分別將各自武器收迴。


    墨鐮對元衡一禮,然後說道:“多有得罪。”


    元衡微微迴禮道:“不打緊,世仇,理解。”


    林芃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好了,都別說了,我們去吃飯吧,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他轉身走向正殿,這裏,已經改成一間高規格的接待場所。


    走進殿內,隻見這裏的裝修極致奢華,大殿的正中,一張大圓桌呈現在眼前。圓桌看樣子就可以坐下三十幾人之多的樣子,桌上一整隻烤牛肉居中擺放,剩下幾十道菜品密密麻麻的擺放著,豐盛的很。


    元衡皺了皺眉頭,湊到林芃身邊,問道:“哥,這裏是不是有點過於奢華了,我怎麽感覺有些浪費了。”


    林芃微微一笑:“這城原本是大哥的宗門所在,我見這城不錯,所以來到上界之後,便將他帶來了,後來因為來我城內吃飯的外人太多,所以,我索性將這城改成了飯堂,而且這裏的裝飾和擺設都是之前的,這裏隻有這張桌子是後來弄的,現在你懂了吧?”


    元衡有些詫異:“這菜品……”


    林芃擺了擺手:“這菜品除了中間的是從鶴鳴之地帶來的,還有這酒,也都是從那邊帶來的。其他的菜品,都是城中弟子們平時吃的飯食,沒有浪費。”


    元衡點了點頭。


    林芃擺手示意,眾人紛紛圍坐在桌旁,宴席正式開始。


    沒有什麽客套的開場,但是相互勸酒是少不了了,於是場麵有些喧鬧,不過,這樣的場麵卻是不錯,是林芃想要的結果。


    ……


    翌日


    林芃選定準備閉關的日子,然而,因為元衡的到來,他放棄了閉關,準備和元衡從頭學習,這樣,比他自己瞎捉摸快的多。


    武城,原本仙靈宗的宗門,此時,已經完全改成新的武城,林芃將所有的習練場都搬到了這裏。


    武城的一間習練場內,林芃,白墨,還有元衡相對對而坐,開始習練元家劍法。


    開始,沒有直接對練,元衡則是講起了何為劍,還有劍的起源。


    雖然聽起來很是簡單,但是從元衡的口中,這劍似乎聽起來很是神秘,而且還很厲害。


    林芃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他從來不知道,這劍的門道還很多,說成是集萬千武器於一身,近戰武器之最,一點也不為過。


    而且,在元衡的示範下,林芃才知道,用劍配合各種姿勢,劍的攻擊效果卻很不一樣,劍的每一個部位都可以用來攻擊,包括劍鞘,都可以當做另一柄劍來使用,隻不過,這也是因人而異,劍道高手一般都能夠做的到的。


    第一天,元衡沒有教授林芃兩人劍法,就連最基礎的基本劍法都沒有教授,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林芃兩人深刻認識一下這劍,到底是個什麽物品,到底可以發揮到何種極致。


    原本林芃很是著急,想聽完元衡的介紹之後,再練些劍法之類,但是元衡的建議,林芃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欲速則不達,元衡的想法是對的。


    雖然他也在墨家幾日,也看到了墨家年輕人一輩的情況。但是對比元衡,他覺得元家之所以在這麽多年的武器榜,力壓眾武器成為榜首,這與他們年輕一代的教育不無關係,元家的劍的安從劍的起源開始教授,而且他們不會隨便的繼續教授下去,沒有將這基礎知識參悟明白,他們是絕對不會繼續教授下去的,這樣的教授方法或許有些慢,但是仔細想看,這也是根據每個人的資質不同設定的,這就保證了每一個人都會練成劍法,因材施教,甚至於一對一的教授,很不簡單。


    而且,這教授劍法,並非是在學堂或者習練場,大家一起學,而且又年長的人,專門一對一帶比自己小的兄弟姐妹,而且是負責製度,兄弟姐妹若是教不好,便是由教授劍法的兄長負責,練好固然好,若是練不好,那就是要追責了,兄長負全責,而且還要受到懲罰,試問這樣的家族,怎能不強大。


    林芃感歎,確實,這元家的人,厲害也不是不無道理的,這便是一個家族的星興盛原因,反觀墨家,對自己的孩子們也都是嚴格關鍵,並且悉心教授,但是說到底,他們都還是群養模式,這般比較,應該很是明顯了,可以清楚的看出來差別了。


    第一天的教授結束,元衡留給林芃兩人一段時間,那就還是參悟,什麽時候參悟的明白,什麽時候才能正常的教授基本劍法。而這參悟對於一般人來說,應該是一到兩天,不過也有五天的,那就不是資質平庸了,那是有些傻了,那樣的人習練劍法,或許在元家,給到誰,都是一種災禍了,沒有個五七八年,能將元家劍法練的純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若是那樣,那教授劍法的兄長真的會被氣死也說不定。


    但是也有參悟快的,就比如元家多年以來的第一天才,林芃和元衡的老爹,他當時並沒有時間參悟,並不是說他沒有參悟,而是他在聽過那最基礎的理論之後,不僅可以將其說的通透,而且還能用劍表達出來,如此這般的天賦,元家十幾萬年真的沒有出現過。


    林芃沒有直接去參悟,而是默默地拿出道經,從萬物起源看起,雖然有些不太搭,不過,萬物不離其宗,所有的東西都是互通的,都是可以讓人相互理解的。


    白墨則不然,他直接參悟那元衡所說的基礎知識,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因為在器靈界,他們與炎龍一族和墨家簽訂契約之外,他們也是和元家簽訂的契約,而元家就是看上了他們的聰明頭腦,因為那對他們參悟劍法有一定的加速作用。


    一日後,林芃和白墨又來到習練場,在那裏將他們所參悟的基礎知識,和元衡說了一番,元衡聽後,也是給兩人通過,標準在這裏,按順序來說,應該是基本劍法了,然而這元衡卻是依舊沒有教授劍法,而是讓兩人拿著劍,自己尋找感覺,尋找什麽感覺呢?那便是進攻的感覺,手和劍的默契之感,心中想到假想敵,然後用最直接的方式攻擊出去,沒有什麽規定的動作,怎麽舒服怎麽來。


    林芃很是詫異,不知道這元衡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遵照他的意思去做,他知道這樣做,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若不然,那元衡明知道他和元家老爺子約定了一月時間,不可能會因為任何的事情而拖延,而改變。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元衡,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他不可能會欺騙自己就對了。


    林芃的假想敵很簡單,將自己作為假想敵就是最好的選擇了,於是,那個曾經手持破風的少年,此時,成了他的對手,而這個對手,卻是很不簡單的對手。


    林芃在腦海中經曆著對戰,而這對戰,卻是極度的刺激。


    那個手持破風的自己,進攻很是犀利,而現實中的他,則是手持三尺青鋒,到處躲避著,那樣子在外人看起來極度的滑稽,不過,卻是沒有人笑話他,因為他是認真的,認真的人隻配擁有掌聲和鮮花,認真的人不應該受到任何嘲諷的笑聲。


    林芃對戰著,他發現,在另一個他的進攻中,他隻能是被動防守,手中的劍仿佛不是進攻的武器,而隻是一個擋格的東西,這讓他很是憋屈。他感歎,是自己太強麽?還是自己沒有用劍的天賦?這可是說不準了。


    白墨看著林芃,原本也是看不明白的,但是通過林芃不斷的擋格和防守姿勢,他知道,林芃是在跟他自己對戰,而且,這對戰還不是一場簡單的對戰,那個持槍的林芃是全力以赴的,全力以赴到讓他都感到驚訝,讓他都感覺到忌憚,林芃是什麽意思?非要對自己下手這麽狠麽?或許是吧,在他看來,林芃真的是那樣的人,他對自己確實狠的可以,這樣的人,真的就是位為強者而生的。


    元衡則是看不明白了,他不知道林芃在幹嘛,他隻是知道林芃一直在盡力的做著防守,原本他還要將林芃叫停,讓他想著進攻,不要一味的防守,但是的話剛到嘴邊,就咽了迴去,他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是一件好事,這一來,或許在逆境中才能成長,在被對方極度壓製的時候,他才會找到破解之法。他很相信他,不是因為他們是兄弟,是因為林芃這麽短的時間竟然將自己變得那麽強,而且不是強的一點,不管是功法還是境界,都已經變成這小世界首屈一指的強者了。這是意外麽?顯然不是。林芃說的那麽雲淡風輕,但是字裏行間,他可以聽的出來,林芃的功法和境界都是通過自己拚命的努力換來的,還我他說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己所創造的功法,或許真的是如他所說,不光是在這小世界,還有外麵的大千世界,都隻是獨他一份。有些人生下來便是妖孽,而且是讓別人黯然失色的那種存在,他們的天賦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極品的存在,而這種極品,便是在他們一聲之中都受用。他們或許隻需要努力一點點便是可以成功了。但是林芃確實和這些天賦之人不太一樣,他更加的努力,而且,他還是有天賦的人,如此這般,經過他的努力,確實是要比別的有天賦的人還要強。你覺得自己努力可以超越天才,但是,天才也如你一樣的努力,你會怎樣?隻能是認命了吧?


    元衡看著林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哥哥,確實讓他太過驚喜了,如此這般的努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不如仰望他,雖然他還沒有習練劍法,但若是有這股子盡頭,這劍法何愁沒有練就的一天呢?還有,若是他能將劍法練的純熟,或者他將自己的武器定義為這劍,他一定會在劍道一途有所成就,就算沒有離開這小世界,也是一定會成為劍道高手的。這一點真的毋庸置疑,他的態度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這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堅定與執著。


    這一天的時間下來,林芃從對於這劍的使用還是一竅不通,不是說他怎樣,是因為他對練的對手,那另一個他,的確強的可以,雖然對戰起來,他顯得很是狼狽,但是這並不能說他真的就沒有成功的可能。對戰了一天的時間,他從隻是倉皇的躲避,還有一味的防守,到後來的除了防守還能有半招進攻,這便是進步了。而這種進步雖然看起來微乎其微,但是具體說來,有半招便是能有一招,能有一招便是可以進行反擊了。


    一天過去了,當元衡覺得林芃已經可以的時候,而林芃則是越練越瘋,越練越是起勁。本想叫林芃停下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但卻是被白墨拉住了,這樣習練的林芃,就是他最好的狀態,所以不要去打擾他,隻要靜靜的等待就好了。這也是他最好的節奏,一個穩步向前的節奏。


    第一天的晚上,元衡和白墨沒有離開,直接在習練場陪伴了林芃一晚上,雖然偶爾有一些短暫的停頓,但是林芃卻是全程都在努力的對戰著。兩人也在陪伴中不斷的打著瞌睡,就這樣晚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當兩人分別醒來的時候,林芃依舊還在對戰著,這時候的他,不僅可以瀟灑的躲避,甚至可以使出些短暫的招式進行反擊。


    時機已然成熟,元衡叫停了林芃的對戰,開始了基本劍法的教授,但是他教授的有些不同,他並沒有將所有的招式一起教來,而是將每一個招式從優缺點,到示範出來一般,將這基本劍法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對此,林芃兩人已經不問那麽多問題了,這元衡做什麽事情都是講求一個穩定,這點很重要。基本劍法也就那麽幾招,但是對於自己的實際情況來說,這簡單的幾招,卻是很不一般了。


    他一招招的重複習練,而在他習練的同時,元衡將這些基本劍法的變招也一一展示,他不是要讓他們怎樣,他就是告訴林芃兩人,這基本劍法的重要性,讓他們一招一式都要做的純熟,那樣才能夠作為主宰出現。基本劍法就是這萬千劍法的基礎,你可以沒有什麽高深的劍法,但若是你的基礎劍法,習練的不是太好的情況下,那麽也隻能是輸的一塌糊塗。反之,若是將這基礎劍法練好,那麽也就是說你有機會成為劍道高手也不一定。


    不過,元衡更是將這樣的習練直接延長到了十天,這基礎劍法的幾個招式,用十天的時間將其吸收,將其練的純熟,那樣的話,在習練元家劍法便是可以有一些的門路了。


    算算剩下的日子,還剩下十幾天的時間,林芃有些懷疑,就是因為這事情,他這十幾天可以將元家劍法練好麽?十幾天?怎麽可能呢。


    他也對元衡說,自己可以忍受的住,不過,這十幾日的時間,卻是有些沒完沒了的架勢,這樣一來,他的時間夠麽?


    元衡則是不以為然,他明確的告訴你,這劍法的精髓在於這些基本劍法的運用。有的人將這這劍法練的純熟,就是對戰隻是,沒有元家劍法也都是可以與之一戰的,他要的就是基礎,不是虛浮的基礎,而且踏踏實實的基本功。還有,林芃聽出了他的意思,他所講求的是就像魔域的魔將一樣,就是將簡單的招式練成無人能敵。


    對此,林芃便是表示這樣也可以理解他們了,看來這對戰的時候,用習練千百次的普通招式,也可以作為殺招出現。


    習練場內,白墨有些叫苦不迭。


    他有些委屈的說道:“我真得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方式來習練劍法,感覺真的有些慢了,為何我們不直接習練元家劍法,那樣不是更加的直接麽?我倒是覺得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林芃迴道:“小白,我們穩定情緒,我也知道這樣確實有些進展緩慢,但是這樣習練一定有這樣習練的道理。”


    白墨反問道:“有什麽道理?為何我沒看到?”


    林芃笑著迴道:“我跟你說,這情況就是比如說,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就好比是蓋房子,你想要讓自己的房子變得穩定,那麽一定是因為你的地基打的比較穩妥,也隻有這樣可以建好一個好的放置。但是,你剛剛所說的話,明顯在說,你要蓋房子,卻沒有地基存在,或者你發現這地基是那樣的薄弱,你會怎樣呢?”


    白墨皺了皺眉頭,說道:“哥哥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我覺的這是兩碼事。”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一碼事,做好自己的基礎。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你試想,若是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劍法除了花裏胡哨的動作之外,沒有實質性的殺傷,你說,是你的劍法有問題呢,還是你的基礎有問題?”


    白墨沉默了,林芃說的確實在理,而元衡讓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們考慮的,對決可以基礎劍法頂,但是若是虛浮的去習練元家劍法,那便是自取滅亡的開始了。


    元衡看法白墨頗有微詞,他也開口安慰道:“我不會害你們,你們知道的,我也是哥哥的弟弟,我還是親弟弟,如此說來,我能有什麽心思害我自己的親哥呢?所以,我覺得你們可以相信我。”


    白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元衡哥哥,是我的錯,我有些急於求成了,所以才會變成這般嘴角,但是也請你原諒,我這邊也是著急,我可以不習練劍法,也可以全程陪伴哥哥,但是哥哥需要這場對決的重要性,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幫助到哥哥,雖然我不懂,但是我還是覺得這樣真的是很慢的進度,真的怕哥哥對抗元家之人,一下就漏了怯了,那並不是一個好的結果,也不是哥哥想要的結果。”


    元衡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按我說的辦,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兩位弟弟不要這樣子,我都覺得我是個罪人啊,竟然讓你們為了我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我真的是不明白了,你們有什麽可吵的呢?我是一個成年人了,我知道應該怎樣選擇才對。反正是離開尷尬,不離開也是尷尬,那麽你們說我是離開,還是不離開呢?”


    元衡和白墨對視了一眼,隨後誰也沒有開口,因為這樣吵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更別說能幫助到林芃了,隻能給他添堵還差不多。


    白墨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還是按照原本的計劃來做吧,都是我的錯誤,我會聽兩位哥哥的話,將劍法的基礎打好,這樣好不啦?”


    林芃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調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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