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連連失去至親,這種痛苦對於伊顧傾城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不過這活著嘛,總要麵對現實的。改變不加什麽,就要學著去接受。那時候,她弱小,想要報仇,卻沒有相應的功法加持,從而力不從心。而眼前卻是不同了,她有唐門功法,又有這唐門至寶,這身護甲,又可以增加她幾十倍的功力,這一次有又有四十個魔仙加入,還有老爹在一旁,如此一來,這報仇便是有望了。


    伊陽看著伊顧傾城,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沒想到是這樣的,作為女兒,真的是難為你了。而且,距離你娘離開的那段時間已經也快十年時間了,你那個妹妹,也是有十年未見了。”


    伊顧傾城點了點頭,微微輕歎,說道:“是啊,十年了,不知道妹妹怎麽樣了。當時分開的時候,她才八歲不到啊,十年或許再見都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了。”


    伊陽沉默了一瞬,說道:“要是能找到她就好了,老爹要離開了,在這位麵至少還有你妹妹陪著你,這樣也算是不孤單了。”


    孤單麽?伊顧傾城問自己。答案或許是否定的,雖然沒有親人在身邊,但是有師父,有師兄弟在一起,這所謂的孤獨之感,還真沒有感受過。但是她心中始終有遺憾之事存在,一是她沒有見過父親,從生下來到他記事這段時間,她始終是不知道伊陽的樣子。二是,母親的早死,讓她很是懊惱,若是沒有出意外,或許她就能將那靈脂帶迴去,母親或許就不會因為癱瘓在床而被困在屋中了,但是話又說迴來,母親若是沒有這血液之病,或許也不會看著那長刀門胡作非為。最後一個便是妹妹的事情了,雖然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倆,但那也是不可割舍的親姐妹啊,況且妹妹又是她一手帶大的,這樣的意外確實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現在來說,第一點,父親的遺憾可以除去了,雖然中間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但是畢竟父親是重新迴到她身邊了,雖然因為他們身份不同的原因,就要分開,不過這樣的結果,比自己十幾年未見到父親要好了許多了。母親這邊的遺憾也隻能是這樣了,都已經逝去之人了,再遺憾也隻能是隱忍下去,隻有好好的活下去,才算對得起她了。最後是妹妹這邊,也是最為棘手的,因為十多年過去了,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若是去尋找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她也想過走遍這絕地的每一個角落,但是這是不太實際的事情,也就是說,對於妹妹,或許還需要用時間的消磨來做一次偶遇了,這對於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姐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吧。


    能交代的也隻有這些了,伊陽和伊顧傾城聊了各自詢問了半個時辰,意猶未盡的結束了交談。


    而淩靈這邊,在檢驗過黑喵的功法之後,也給出了她的意見和建議,黑喵選擇的是那煞氣訣,一晚上的時間,她連這功法是個啥都沒弄明白,就別說學了。總之,以失敗告終。不過有淩靈在,簡單的講解了一番,這黑喵便是知曉了,但是眼看出發在即,也隻能是等迴到上界再說了。


    林芃看看時辰,差不多也到了該出發呢時間了,於是,他來到幾十人這裏,在魯魯造好傳送通道之後,他們便紛紛走了進去。


    關於這傳送通道,是一種古老的傳送方式,因為有些複雜,後來就被廢棄掉了,不過這傳送通道要比傳送陣法穩定很多,沒有眩暈的感覺,但是也隻是比普通的傳送陣法來說的,對於高級的傳送陣法,比如那墨雲兮所使用的,還有那黑衣女子所使用的,相比之下,這古老的傳送方式就顯得格外蹩腳了。


    走出傳送通道,是那藥神宗十五裏外,因為他們設置了壁障和結界的雙重防護,這傳送通道並不能通過。於是,那魯魯隻能是傳送到這裏。


    就在他們剛剛走出通道的時候,萬千的箭雨隨即襲來。


    雖然看起來,這箭雨來勢洶洶,但是這些魔仙也並非是沒有見過世麵的,隻見他們直接放出那魔氣,不一會一個由魔氣所塑造成的防護盾,出現在幾十個魔仙的外沿。那些箭雨隨即被阻擋,但是,這普通箭雨過後,接下來就是帶著點點火光的箭雨。


    幾十個魔仙見狀,也都沒覺得怎樣,畢竟就算是火,又怎樣呢,魔氣組成的防護罩也不怕什麽風火雷電的。然而,他們想錯了,這帶火的箭雨不光是有火存在,在觸碰到那防護罩的時候,他們竟然發現,這防護罩竟然有了一些小小的損壞。詫異的同時,他們開始有些忌憚了,一看便知,這藥神宗應該是有所準備,但是他們為何會知道他們會用魔氣呢,這似乎就是針對這防護罩所做的準備啊。


    眼看著那魔氣的防護罩就要被侵蝕掉,這時,林芃出現了,他伸手一招,破風出現在手中,隨著他一陣武動,黑炎業火爆裂而出,不光將那防護罩燒毀,就連那萬千的箭雨也都被一下子燒成了虛無。


    不一會,那箭雨停下來了,看樣子,對麵應該是知道這黑炎業火的厲害了,不想再浪費箭雨了。


    林芃見沒了動靜,於是和幾十人安排好,分散開來,自由殺敵,目標定就定在了那藥神宗的山腳下。


    一瞬,幾十魔仙分散開來,原地隻剩下林芃,淩靈,伊顧傾城還有白墨,四人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隨即身形一閃,分左,中,右三路跟在那些魔仙的身後做好策應。林芃左路,淩靈右路,伊顧傾城和白墨中路,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中路一般都要有多一些的敵人存在,所以嘛,才安排了兩人。


    當然,白墨當然用的是隕鐵劍,雖然元家劍法對於他來說,還是一個比較困難的存在,不過,畢竟也是身經百戰了,不會招式,之前,劈,砍,刺這些基本招式還是會用的,雖然由搶換劍,由長變短,但是他還有其他的功法可以使用啊,比如這氣指,比如那影靈殺,都是瞬身功法,可以縮小攻擊範圍。


    伊顧傾城這邊,並沒有先用那掌門手環中的護甲進行戰鬥,因為她想將這一招留給那靡言,作為底牌來使用。


    林芃和淩靈兩邊比較輕鬆一些了,畢竟這些外圍的攻擊力都還不算怎樣,那些魔仙也都可以應付的來,他們跟隨這那些魔仙,這才發現,原來魔仙攻擊主要是用掌法,指法或者拳法,將那魔氣打入到對方的體內,隨後用魔氣摧毀對方的生命體征,看起來很是詭異,不過,這魔氣在摧毀對方之後還能迅速迴收再利用,如此一來,隻要是不身死,便可以有用不完的魔氣存在,而且這魔氣還會因為境界的提升而提升,跟林芃二人的修羅之氣大體相同,隻是稍微單調了一些。不光是如此啊,還有這修羅之氣不僅僅因為境界的提升而提升,這氣息還會隨時吸收各種氣息來強大自己,而這強大氣息的過程,也會促使林芃二人提升境界,如此一來,便是相輔相成,互相成就的結果了。也就是說,兩人隻要是不斷的吸收各種氣息,便可以自動提升境界,不用刻意的再去進行什麽參悟或者心境的提升,因為這修羅之氣的強大,也會給兩人直接提升各個方麵,如此輕鬆。


    這不,在那些魔仙的一次次出手之後,那些被幹掉的藥神宗一方的人馬,所攜帶的各種氣息,接連不斷的湧向二人,雖然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稀薄的,但是也擋不住那些氣息多啊,畢竟要作為阻擋之用,又怎麽能少得了人呢。


    於是兩人的氣息隨著不斷的前行,也在不斷的增長中。還沒有多大一會,淩靈便直接來到了大玄者八段,而且還在不斷地增強中。林芃這邊倒是沒有任何動靜,那本源之氣所形成的氣漩,將那些氣息直接吸收接納,這讓林芃一點也沒感覺到什麽難受的感覺,隻是他不太明白,這氣漩隻知道吸收,那什麽時候能將這氣息還給自己呢?在這小世界應該是不能了,畢竟這裏還有禁製,如此一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提升境界了,或許是要自己離開的時候了吧。


    但是這些也是不容多想的,畢竟現在不是想著提升境界的事情,眼前正是對戰的時候,他們必須保證那些魔仙的安全,若不然,昨日所說的事情就會成為一個打臉的條件了,會讓自己的形象在那些魔仙的心中有些變化,從而削弱了自己的領導力,那樣就是致命的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畢竟承諾了那些魔仙,背後交給自己,若是人家背後受傷,或者因為背後沒有注意被幹掉,那麽他便是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了。


    然而,這剛剛開始,一切都還很穩定,那些魔仙也殺起來很是輕鬆,就是不知道前麵是什麽在等著他們,畢竟在那一陣箭雨襲來的時候,林芃就知道,這裏很不簡單,不簡單到什麽程度呢?他們竟然知道怎麽去破這個魔氣,如此針對性,不得不讓林芃心中有了一些的詫異之感,難道這藥神宗與那魔域有關係,難道那伊陽所說之事絕非偶然,而是那魔仙大帝原本就在那藥神宗?若是這樣,那就有些恐怖了。還有,若是那靡言與這魔域有接觸,是不是說明他們也是那魔仙大帝所安排在塵世的棋子呢?這樣可說不好啊。但願吧,但願一切都沒有他想得那麽嚴重吧。


    隨著不斷的向前推進,半個時辰之後,那些魔仙已經各自殺了百餘人,雖然人數上看起來很多,但是,很明顯這些都是蝦兵蟹將,不足為提。


    就在這些魔仙殺得興起之時,對麵突然換了兵種,直接換成一些身著鎧甲的長槍兵前來對戰了,如此突然的變化,讓這些魔仙變得措手不及,不光是如此,他們在歡了兵種之後,打起來似乎也慢了些許,雖然還是可以殺掉對方,不g過,耗費的時間確實有些加長的感覺了。


    林芃看在眼裏,雖然這些兵種的變化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出手也算是會一樣,但是他不想去介入到那些魔仙的戰鬥中,說好墊後,就是墊後,不做那些旁活,那些魔仙需要自己來,都是混跡於塵世多年之人,對戰來說,也是有自己的經驗存在的,不過,雖說如此他們還是對敵起來有些蹩腳,原本的功法根本就被廢去,就算讓他們使用,也就跟原本什麽都不會那般,是個初學者。林芃看到這個場麵,深知這弊病之所在,於是,他決定,這些魔仙原本的功法,他想讓他們都試著往迴揀一揀,若都是千篇一律的用魔氣來攻擊,那麽就真的是破綻百出了。因為這魔氣攻擊看起來十分的單調,就是那麽幾下子,毫無技術可言。如此一來,長此以往,必將被人防備。


    林芃皺了皺眉頭,看眼前這情況,似乎下一次出現的,就會讓這些魔仙打起來很是吃力了,若是如此,這便是他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總不能看著這些魔仙受難,被人剮了再去出手,那不是很被動麽?


    在眼前那些魔仙殺掉對方幾十人之後,一群手持盾牌和樸刀的鐵甲兵士出現在眼前,這些兵士看起來就是裝備精良之人,一定是這藥神宗的主力了,而這主力也就四,五十人,雖然這魔仙也是四,五十人,不過,那是總數,三路分下來,這就是十幾人,而那四,五十的對方兵士,卻是一個方位的,也就是說,這精良的鐵甲兵士,人數應該在一百多。原本這些魔仙對抗就有些吃力了,這會,又加上人數眾多的原因,他們瞬時落了下風,雖然還能殺幾人,但那也是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體力,落敗也隻是時間問題了。這樣下去不行啊,林芃想著,應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然而,這時候,四處突然穿出喊殺之聲,場中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勢力,是那一夥的,是幫著伊顧傾城的人,還是這藥神宗請來的幫手,亦或者是單純坐收漁翁之利的勢力。


    那些人由遠及近,不一會便殺到了身邊,隻見他們直接攻擊那些鐵甲兵士,看起來,應該是幫助伊顧傾城的,但是這是那些勢力呢?看不出來啊,或者說林芃根本也不認識啊。若是這樣說來,確實有些慌張了。


    中路的伊顧傾城也在詫異,不知道是哪些勢力來幫助的自己,這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這不就是當年救他的白胡子老頭麽?


    “感謝前輩前來搭救啊。”伊顧傾城微微一禮,說道。


    那白胡子老頭,說道:“不用客氣,門主。”


    聽到這個稱唿,伊顧傾城忙問道:“前輩也是唐門中人?怎麽沒見過。”


    那白胡子老頭微微一笑,說道:“我呀,是你師公的師兄啊,按道理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師公的呀。”


    伊顧傾城忙深深一禮,說道:“原來是師公來救我。”


    那白胡子老頭擺了擺手,說道:“小子,我並非是來救你,我隻是怕你死了,這唐門再亂了套了,所以我就來了,我不參與你們的仇恨,我隻保護我唐門門主而已啊。”


    伊顧傾城微微一笑,心想這老頭,確實有意思啊,明明就是來幫忙的,非要說是來保護自己的,反正也是對啊,畢竟自己是寫了告示的,不牽扯宗門的事情,自己就是自己。


    伊顧傾城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都是師公的勢力麽?”


    白胡子老頭擺了擺手,指了指伊顧傾城,然後說道:“都是你的人,簡家,還記得麽?”


    伊顧傾城看著那些人,一頓震驚,她根本沒有想到,這老頭竟然把簡家帶來了,要知道,這簡家可是對自己和妍妍有些想法的啊,他們能為了自己而來,這老頭很不簡單啊。


    伊顧傾城微微一笑,剛要說些什麽,這時遠處又傳來了喊殺聲,這一次,她看的真切,是唐門宗門的人,是那些師兄弟和長老們帶著宗門的弟子趕來了。


    心中溫暖的同時,她又有些生氣,若是這些人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形成死傷,那樣便是於心不忍了。


    正當她要訓斥宗門那些人呢時候,四麵八方,到處有人衝殺而來,這一刻,她看的清楚了,這些不就是那些分門的人麽,他們竟然都來幫助自己了。


    這是一些她見過或者沒見過的,分門老大紛紛走上前來,分別向伊顧傾城行禮,總之他們就是一個目的,那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伊顧傾城很是激動,沒想到她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會得到如此的厚愛,這真是讓她沒有想到的啊。


    她環視著所有唐門的宗門還有分門所有人開口道:“我伊顧傾城何德何能啊,能讓你們如此,說來真是慚愧啊。”


    “門主不必客氣,本就是我們分內之事。”


    “我們願為門主效犬馬之勞。”


    “我們就是唐門之人,何須客氣。”


    ……


    ……


    ……


    伊顧傾城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們一起殺過去,將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藥神宗滅掉,為這位麵所有受苦受難的百姓,討一個公道。”


    “殺殺過去,為百姓討公道……”


    “懲惡揚善,立我唐門之威……”


    ……


    說著,這漫山遍野的唐門之人,像看浪潮一樣朝著那藥神宗的方向進發而去。


    而這時候,對麵的那些兵士本來已是占了上風,眼看著就要耗死這些魔仙了,然而突如其來的人,讓他們一下子都坐不住了,紛紛向後逃竄而去。氣勢上輸了,緊跟著他們也就失去了戰鬥的那種感覺,趁這時候,這些魔仙紛紛出手,將這些兵士盡數斬殺。


    林芃看了看,場麵甚是壯觀,幾萬人黑壓壓的朝著藥神宗的藥神山挺進,十五裏,十裏,五裏……即便是中途有少量反抗之人,但是迫於這眾人之力,不是被殺就是四處亂逃。


    一個時辰以後,一眾人馬來到了那藥神山腳下。


    林芃看了看眾人,隨後和伊顧傾城耳語了幾句,隻見伊顧傾城忙點了點頭。


    她看向眾人,說道:“好了,你們就在這裏等候吧,最後這段路,我帶著這些朋友們上去,別跟我說別的,在山下加些小心,別讓他們狗急跳牆的咬到你們,還有別讓他們跑了。”


    眾人麵麵相覷,剛要說些什麽,隻見那白胡子老人說道:“好了,就按照門主說的意思來吧。”


    聞言,眾人也沒有說什麽,隻看著伊顧傾城帶著那幾十人上了山。


    幾十人緩慢的走著,周圍不斷的有裝備精良的兵士出現,不過這都讓林芃和淩靈一一化解。那幾十人也是大唿過癮,因為他們看到林芃兩人根本就沒稿費什麽體力,而是用那縈繞其身的修羅之氣,變成各種箭矢,朝著那些兵士紛紛射去,那群兵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箭一箭的射死了。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那藥神宗的峰頂,直奔著那藥神宗的宗門所在襲去。


    路過那靈藥峰,伊顧傾城忍不住查看了一番,那裏有她多少的青春和迴憶呢?她自己都數不清了,還有那山下的醫仙穀,現在她可以不廢摧毀之力,便是可以去到那裏,不知道那裏怎樣了,那個倔老頭怎樣了,若是這裏結束了,一定要去看看他。


    看著那靈藥峰,伊顧傾城突然有種感覺襲來,那感覺如鯁在喉,隻因為她想起了她的妹妹,那個十年都未曾再見麵的妹妹。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心想,所是真的結束了,她一定要走遍這位麵,將妹妹找迴來。


    不一會,幾人便來到了那藥神宗的宗門所在。


    這裏,不僅有護宗大陣,還加了一層壁障,又加了一層的結界,三層,這讓人看起來都有些眼暈,不過這對林芃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隻一拳便可以走進去,但是從外麵打進來,外麵的事情已經完成了,而這裏,就是應該是報仇的範疇了,也就是說,這裏怎麽進去還需要伊顧傾城的意見了。


    林芃看向伊顧傾城,說道:“妹妹,說說吧,我們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伊顧傾城沉思了一會,說道:“林大哥,淩靈嫂嫂,我知道你們有本事,可以進去,就用你們的方法吧,我沒意見,什麽都可以的。”


    林芃微微一笑,轉頭看向淩靈,說道:“夫人,我們誰出手?是你還是我?”


    淩靈剛要開口,白墨在林芃肩頭說道:“哥,要不我試試?”


    林芃忙問道:“你試試?難不成你也習練了行道拳不成?”


    白墨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你們教給別人行道拳的時候,我也聽了聽,卻是有了一些感悟,所以在你們忙的時候,我也偷著練了練,很不錯,我覺得應該是我的聰明才智吧,才會練成的。”


    淩靈哈哈一笑,說道:“這小白,我們都還沒說話呢,你自己就誇上自己了。”


    林芃看著白墨,說道:“我們小白還真是長大了,知道自己學東西了,不錯不錯啊。這樣吧,讓你姐姐把心法教給你吧。”


    白墨詫異的說道:“心法?”


    淩靈微微一笑,說道:“是啊,你不知道麽?每一種功法都有心法的,功法的招式是形,而這心法則是魂,形魂都有,才叫一套完整的功法。”


    白墨點了點頭,隨即附耳傾聽,這心法乃是道門功法,非道門之人,最多隻能傳其形,而不能傳其魂。這白墨因為是林芃的器靈,也算的上是道門的器靈,所以傳他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義。


    隻一會的功夫,白墨便喜笑顏開,看樣子,應該是記下來了。隻見它身體一躍,跳了下去,隨後微閉雙眼,默念心法,蓄勢,出拳。


    隻見黑色的拳風唿嘯而過,直接印在了那三層的防護之上,隻聽“轟”的一聲,三層防護直接碎裂開來,但是因為白墨身的關係,隻是在那上麵形成了一個小門,顯然不足以這些人進去。


    雖然如此,這些魔仙也還是被震驚到了,林芃兩人實力強勁,誰人都知道,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連他們的器靈也如此的厲害,那是防護大陣,壁障,結界三重的防護啊,竟然被這小東西一拳便打開了,看來還是要跟對人啊。若是換成是他們,或許隻能是在這裏看著感歎罷了,他們能打開麽?顯然是不能。如此看來,對於他們來說,還需要很多的成長空間啊。


    眾人感歎之時,隻聞得那藥神宗裏麵有了些許動靜,看樣子,這一拳也讓他們知曉了,不過他們更多的是震驚吧,這樣的防護都可以打破,還有什麽打不破的呢?


    就在他們還在留意裏麵動靜的時候,白墨淩空飛起,隨即蓄勢出拳,又是“轟”的一聲,隻見那三層防護已然碎裂成虛無,那藥神宗的鑄鐵門直接露在了外麵。


    伊顧傾城剛要上前去推門,卻被淩靈攔住了,她說道:“別著急,還沒完事呢,讓小白把它做完。”


    這時白墨抽出背後的隕鐵劍,蓄勢在雙手,隨即朝著那鑄鐵門劈了過去,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那鑄鐵門直接被這一劍劈出了一條深深的縫隙,隨即帶著巨大的衝力擦著地麵倒退而出,那地麵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放眼望去,藥神宗之內,早已聚集了所有弟子,門中盡是黑壓壓的一片一片。


    白墨收起劍,一躍跳迴林芃的肩頭,林芃和淩靈朝兩側一讓,留伊顧傾城站在那裏,很明顯,他們的意思就是讓伊顧傾城先進去,畢竟是她發出的公告,不管怎樣,也應該由她出麵才對吧。


    伊顧傾城看了看兩人,知道兩人的意思,她也沒有說什麽,直接提步走了出去,從白墨打開的三層防護的位置走了進去。


    林芃和淩靈緊隨其後也跟著走了進去,隻見那左右都盡是一些身著白衣的弟子,中間則閃出來一條道路,道路的盡頭是一個超大的正殿,那正殿的門口,站著幾個人,看樣子似乎應該是那靡言還有這藥神宗的長老們。


    沒作耽擱,伊顧傾城則是往前走著,直奔那幾人的位置。


    林芃兩人則是緊隨其後,也跟著走向前去。四十魔仙跟在後麵,其中一個魔仙的眼中盡是冤仇之色,沒錯,這人就是那伊陽。對於這裏,他應該是比較熟悉了,來了兩次了,第一次,被挑斷手筋腳筋,一掌將他的經脈打的盡碎,像個廢人一樣扔到了牛村。若不是那安雪搭救,他應該就是個死人了。沒有什麽可能不能的,不住流著的血或許可以止得住,但是那中的毒呢?別想著能用自身去化解這毒藥,那是毒藥啊,不是別的東西,三天毒就是三天的毒,若不是他記得那些配方的話,他真的會一命嗚唿的。


    還有那第二次,不知道怎麽就暈過去了,料想應該是與這靡言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若是這麽看來,他的仇還要加上另外兩條命了,那就是自己的命和那安雪的命,若不是為了報仇,安雪也不會為了養大伊顧傾城,而另嫁他人,而且還不是因為他們,安雪得了重病,卻請不起郎中,買不起藥,以至於讓伊顧傾城那麽小的孩子擔起重任,從山崖墜落,還好有妍妍救了他,不然,他若是真的有一日醒來了,這世界也就剩下他自己一人了,如此一來,又是一個淒慘的故事的開始了。


    反正對於這個靡言,還有這個藥神宗,他是有深仇大恨的,雖然已經過去了幾日年,但是,這仇恨卻像烙印一樣讓他忘記不得。他是個男人啊,一個男人怎麽能夠忘記記自己的仇恨呢?不管是因為什麽,報仇是一個男人最應該,也最不可能推辭的事情,不然又怎能稱之為人呢,又有何顏麵存活於這天地間呢?或許真的是沒那麽臉麵吧。


    但是,今日主角不是他,是自己的女兒伊顧傾城,這仇恨已然也成了她的心結,不管怎樣,作為父親,他應該及時的給與機會,畢竟伊顧傾城已經是不小了,她自己應該可以承受這份仇恨所帶來的前因後果了。


    伊顧傾城走上前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一個打扮寡淡的女孩,十幾個長老分列於兩側,看樣子這中年男子就是那靡言了。隻見這靡言簡直是一個混不吝的形象,傾斜著身子,依靠在那椅子上,手中那些兩個核桃正在把玩著,他看著這四十幾人,臉上帶著不了琢磨的輕蔑笑容,那樣子看起來,誰人都想上去踹兩腳。所謂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而這靡言似乎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他就是這樣一個令人討厭的人。而且這令人討厭啊,還真是不分年齡,或許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有些囂張跋扈,上了一定的年紀啊,這脾氣依舊是那混不吝的脾氣。如此看來,不是上了一定年紀的人變壞了,而是這些人在年輕的時候,就是壞人,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存在。


    靡言看了看伊顧傾城,說道:“你就是伊顧傾城,嗨,我還以為你長得多美呢,叫這名字,今日見到你,我直說啊,你有點和這名字不搭啊。”


    伊顧傾城沒有迴話,想從那討厭的靡言那裏收迴目光,這時,她突然發現,站在那靡言身邊的女孩正在直直的看著她,那眼中盡是幽怨之色。難道自己和這女人見過?她仔細看了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啊,什麽樣惡劣的感情能讓這女子對自己如此的冷漠和仇視,難道剛剛殺得人裏麵,就有她的家人麽?這個還真不知道了,畢竟殺得人又不會說話,他怎麽知道是誰殺了自己,而且就算是很你講他是誰誰的親人那樣不是更沒有什麽意義可言麽。


    伊顧傾城微微一笑,說道:“名字是父親起早貪黑取出來的,就是希望我可以長得漂亮,跟你有什麽關係呢?莫不是你喜歡用別人的名字開玩笑不成?真是可笑呢。”


    靡言哈哈一笑,說道:“伶牙俐齒,你可比你那死鬼老爹強上許多啊,你那死鬼老爹是一點話都不會說上來就報仇,我是殺過你們伊家的人,不過那都是幾十年之前的事情了,我呀年齡大了,真的不想跟你們因為這件事情鬧的不可開交。既然年代久遠,你看我這歲數,已經開始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了,你說這有沒有意思呢?”


    伊顧傾城皺了皺眉頭,說道:“嗬嗬,按照你的意思,這事是我們耿耿於懷了,不應該找不自在來找你對吧?”


    靡言輕蔑一笑,說道:“哪裏哪裏,我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們忘記這仇恨,畢竟我都不記得了,這樣子的話,就當給我這個麵子了,如何啊。”


    伊顧傾城歎了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有些無理取鬧了是吧,怎麽?害怕了吧,這是求我們高抬貴手,是麽?”


    靡言哈哈一笑,說道:“還真有你的,我會求你們高抬貴手?快省省吧,你們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可是知道的。”


    林芃在一旁開口道:“你好像對這些人很是了解啊。”


    靡言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多管閑事。”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別介意,我呀就是來看熱鬧的。不過你們若是敢欺負這些人的話呢,我不介意給你們上上課。”


    靡言詫異的說道:“這些人的身份你可知是如何的,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淌這趟子渾水,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林芃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一定是和那魔仙大帝有一定的關係了,我猜的沒錯,實話告訴你們吧,這些魔仙都是我帶出來的,他們呢,也是我的人,所以你們衡量一下,看看是不是需要其他勢力來介入?”


    靡言輕蔑一笑,說道:“別以為你身披著黑色氣息,你就很厲害了,我告訴你,若是有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你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我覺得你可能對我沒有一定的了解,至少來說,你可能之前沒做過什麽功課吧,這樣不對啊,你這屬於不尊重我啊。”


    靡言沉思了一瞬,說法:“相傳,那雪域有兩位高手,是一對道侶,難道你們兩個就是麽?”


    林芃點了點頭,說道:“你還不算笨嘛,竟然可以想到了相傳的事情,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猜對了,就是我們。”


    靡言輕蔑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麽會來到這裏?我說這伊顧傾城如此暢通無阻的來到這裏來,原來是因為你們的原因,看樣子,有些意思呢。”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反正我覺得今日主題是報仇,你們應該想一想,怎樣對戰,而不是在這裏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完沒了。”


    靡言哈哈一笑,說道:“裝什麽大尾巴狼,你算是哪根蔥?竟然管起我們位麵的事情了。”


    伊顧傾城說道:“林大哥是我請來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無論如何,你的性命留不住了。”


    靡言輕蔑一笑,說道:“就憑你們,我覺得你們我有些太過於看中自己了,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什麽底牌,你看這是什麽。”


    說著,隻見他氣息突然改變,並且爆裂的增長著,不一會一陣黑色氣息出現,一抹紫色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這個靡言竟然也是一個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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