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幾人來到了羅國地界,而這時伯芋卻和林芃幾人辭了行。


    問過才知道,這伯芋一直都想去嶽國的武器學院學習劍法。隻因林芃有恩與他,所以才不忍離去。巫族一隅,讓他重新認識了自己,他決心如果能走出那裏就走自己的路,所以才有了這辭行。他將那毒之石交於林芃,不想自己心有虧欠。林芃卻沒收,鼓勵了伯芋走自己的路,並以此毒之石為約定,努力習練,上界相見。


    林芃三人上了路,拿著伯芋留下的地圖,直奔玄法學院。


    又過了十天,幾人終於來到了這玄法學院所在的青芒山。這近一月的路程,終於還算是無驚無險,沒有再出什麽岔子。


    這青芒山是一座連綿起伏的高山,而這玄法學院卻在這青芒山的駱峰上,算是這山的第二高峰。


    林芃幾人就沿著那山路向上走去,他打量著這四周景色,這樹木都是鬱鬱蔥蔥,卻聽不得有鳥叫和蟲鳴之聲,也看不到有任何小動物的蹤影,靜的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腳下的路光禿禿的,看樣子因為這學院的關係,來來往往的人一定不少。


    林芃幾人走了大概兩個時辰,這時天已經開始有些暗了,卻還是沒有看到那駱峰的影子。這山有這麽高麽?有些奇怪。


    林芃拍了拍白墨,白墨心領神會的爬上樹冠,看了一圈後,又轉了迴來。


    白墨說道:“很是奇怪,按理我們已經走了很久,應該走出去很長的道路才是,可是我在上麵看了一下,應該從上山開始我們才走了走幾十丈。”


    林芃突然皺起了眉頭,他想了想,難道這裏有傳說中的那種鬼打牆的陣法,不管如何走都是原地踏步?於是他用須彌之力在途徑的一顆樹上做了標記,果不其然,幾人走了走一盞茶的功夫又發現了那棵樹。


    林芃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停下來。他沉思了一會,一盞茶的功夫會迴到原位,那麽一定有一個地方是這循環反複的起始點,如果衝破這個起始點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前行了?


    想到這,他使出疾風步法並催動風之石,一是想以最快速度感受那起始點位置,二是看以這速度是否可以衝破那陣法。於是,炎青兩人就看到他一遍遍的在眼前唿嘯而過的場景。


    在嚐試了十幾次後,他似乎找到了那起始點的位置。於是慢慢靠近,然後催動須彌之石,一指“須彌之刃”射出。隻聽“嘭”的一聲,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打破了。他慢慢的湊了過去,又往前走了幾十丈的距離,他左右看了看,景象完全不同了,而後炎青和白墨也跟著走了過來,終於走出來了。


    衝破了那陣法,周圍也似乎變迴了該有的樣子,鳥鳴,蟲鳴聲不絕於耳,還能聽到遠處山中野獸的吼叫。看看天色,已有些黑了。於是,林芃決定原地休息,明日上山。


    幾人在附近拾了些幹柴,支起了火堆。在這山林裏是比較不安全的,晚上在這休息,說不上有些蛇蟲鼠蟻,山林野獸就會找上門來。雖然幾人不懼怕,可是這些襲擾總會打擾休息,點起火反倒是省了這些個麻煩。


    林芃取出些肉幹,熏雞之類的食物,又取出一壇子酒和三個酒碗,便和炎青幾人吃喝了起來。


    從凡人界再到這玄法學院,可謂一波三折,兜兜轉轉,最終還是三人始終相互幫扶才能走到這裏,人生得知己一人便足矣,這裏卻是有兩個,豈不是大大的滿足。


    轉日清晨,簡單吃了一些幹糧,幾人就開始繼續前行,準備在半日內到達那駱峰。


    兩個時辰後,那學院似乎可以用肉眼可以看得到了,一排排麻石台階向上如遊龍般伸展,那台階的終點就是幾人心心念念的玄法學院了。


    林芃正和炎青憧憬著學院內的生活,一腳踏上那台階,卻沒想,那台階旁竟有一股力量,直接將他震了出去。


    他仔細看了看,這台階旁有一層薄薄的光罩,而這光罩似乎籠罩著整個駱峰。怎麽迴事,難道不能隨便進出的麽?是這裏的規矩吧?


    於是三人就坐在台階旁等,看看是否有人進出,好問個究竟,可到了夜晚也不見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這樣,三人從午時等到申時,又從子時等到午時,如此這般,兩日過去了,卻還是見不得進出的蹤影。走錯了?學校換位置了?一個個問題出現在幾人腦海裏,而這也讓幾人越發急躁起來。


    第三日一早,一陣山中傳來的歌聲將林芃幾人喚醒,終於有人了。他們尋聲找去,隻見那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個身背竹筐,穿著白衣,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拿著鏟子采著藥。


    林芃忙走上前去,問道:“老前輩老前輩,這玄法學院還在這裏麽?為什麽進不去啊?”


    那老頭似是沒聽到,繼續挖著他手裏的草藥,至始頭都沒有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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