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雪躺在(chuáng)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假結婚的事被北野雄風暴露之後,她有兩個擔心,第一就是害怕五大家族還向以前一樣糾纏甚至是報複,不過趙溝渠分析地很到位,自從北海三劍之後,五大家族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第二個擔心的是黑田真希,她知道自己是假結婚,那還不死命糾纏趙溝渠?以她的容貌氣質,天下那個男人能過得了關?


    還有淩千雨,雖然現在和青木寺打得火(rè),可是正如趙溝渠所說,這人沒有長(xing),萬一她又改變主意,偷偷鑽進淩坤的房間,生米煮成熟飯,那還了得?


    想到這裏,心裏忍不住激靈靈打了一溜煙寒顫。


    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在乎趙溝渠呢,難道正如北野雄風所說,自己假戲真做,喜歡上了他?


    她想了大半夜,還是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趙溝渠,但可以確定的是,她決不(yun)許趙溝渠被別人搶走。


    那這不就是喜歡嗎?想要占為己有嗎?哎,不管了,先牢牢地看住再說。


    眼下,必須要讓他迴到她的房間裏睡,不然夜裏變數太大,別人會鑽進他的房間,他也會半夜出去與別人幽會。


    可是,自己怎麽好意思主動讓他過來睡呢?該怎麽說呢。淩千雪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她感覺自己臉上燒得厲害。她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啊——”


    熟睡中的淩坤聽到隔壁慘烈的叫聲後大吃一驚,迷迷糊糊中(tào)上一條短褲拉開門衝進淩千雪的房間。


    映著朦朧的月光,看見淩千雪雙手抱著前(xiong)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他立即點起蠟燭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有老鼠……。”淩千雪弱弱地說。


    淩坤鬆了口氣,低下頭一邊找一邊問:“在哪兒?”


    “跑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淩坤將屋裏找了個遍,但並沒有找到老鼠,便說:“沒事了,估計已經跑出屋去了,睡吧。”說著就要


    出去。


    “不要走。”淩千雪急忙叫住了他。


    “還有什麽事嗎?”淩坤問道。


    “我……我害怕,你……要不就睡在這兒吧?”淩千雪


    期期艾艾地說道。


    “這怎麽可以,你不覺得我比老鼠更可怕嗎?”


    “你就別矯(qing)了,在櫻花島又不是沒睡過?我還不怕,你怕什麽?”


    “可是,這麽睡真是不舒服的。”淩坤為難道:“再說讓你的草包將軍知道,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我不管,我害怕,睡不著。”淩千雪不自覺地撒了(jiāo),抱著雙膝跺腳。


    淩坤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今晚先陪你吧。”他迴到自己屋裏,多(tào)了一件衣服,抱著被子上了淩千雪並不寬大的榻榻米。


    這迴淩千雪感覺心滿意足,無比安穩,不多時就睡著了。反倒是淩坤,就算閉上眼睛,鼻子裏也都是淩千雪(shēn)上的幽香,這一覺睡得心猿意馬,好不難受。


    第二天,淩坤竟然起了個大早,甚至比淩千雪還早。在清冷的晨曦中,認真地舞了一迴劍,才算把一夜的浮躁完全去除。


    淩千雨隔著窗子看淩坤舞劍,雖然看不明白,但也感覺美觀精巧,絕不是胡亂比劃。她心中暗罵淩千雪吃裏扒外,然後鋪開紙張寫信給父親告狀,還把昨天淩坤教給她的那段內功口訣也寫進信裏麵。


    上午,淩千雪上街將信寄出去,然後迫不及待去找青木寺去了,而淩千雪吃裏扒外教淩坤練功的事也便成了她的談資。


    淩千雪和淩千雨不懂內功,但青木勝平和青木美畫,以及淩四郎都是行家裏手,拿到口訣一看,立即認出是非常高明的內功口訣。


    於是,淩千雪(shēn)懷絕世武功的事(qing)就更加實錘,而且還在教他的上門女婿練呢。


    如此一來,淩家上下開始在島內聲討淩千雪,罵他吃裏扒外,沒有良心,但誰也不敢來京都向淩千雪提出,誰知道她會不會生氣了賞他們一劍,畢竟從小到大他們也沒給淩千雪什麽好臉色。


    五大家族的人更加慌張,一個淩千雪已經深不可測,再加上一個上門女婿,那就更難纏了,看來今年的盟主之位,淩家是勢在必得了。


    也是這天上午,北野雄風又一次上門,不再找淩坤的麻煩,而是與淩千雪做了一次長談。


    “千雪,昨天的事是我衝動了,我向你道歉。”


    淩千雪麵無表(qing),說道:“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用,你有什麽打算?”


    “趙溝渠雖然是(jiàn)民,但野心大,膽子也大,遠不是那麽好控製的人,他遲早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殺了他吧,無論有什麽事,我們一起承擔。”北野雄風握住淩千雪的手很真誠地說道。


    淩千雪輕輕抖落他的手,苦澀一笑道:“你要早這樣說,我的世界裏哪會有趙溝渠出現?”


    “你知道的,我隻是想保住我的家族不受連累。”北野解釋道。


    “我知道,我能理解,我自己又何嚐不是?”淩千雪說道。


    北野雄風大喜道:“你同意了嗎?那我去動手,你就別管了。”


    “不。”淩千雪冷聲說道:“你我家裏的危機還沒有解決,怎麽能殺了他,就這樣吧。”


    北野雄風臉上變了顏色,顫聲道:“千雪,就這樣是什麽意思?”


    淩千雪深深地唿了一口氣,半晌後才說道:“北野,我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什麽?”北野雄風勃然大怒,從座位上彈起來喝道:“你,你果然已經和他假戲真做了?”


    淩千雪低頭不語,不說話豈不就是默認?


    “為什麽,他隻是個搖櫓(jiàn)民啊,我哪裏不如他?”


    “我不知道,大概是感覺吧。”


    “不可能,我們認識三年了,你和他在一起才十天,你的感覺都是狗(pi)。”北野雄風咆哮道。


    “北野,我再說一遍,我已經結婚了,請你自重吧。”


    “淩千雪,你會後悔的。”北野雄風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道:“遲早有一天,你會來跪著求我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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