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雪與淩坤在茶館裏聊了許久,又到外麵轉了幾處名勝古跡,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兩人和諧得就像真夫妻一般。直到天色大黑,才沿著朱雀大街走迴淩家瓷器行。


    後院裏靜悄悄,黑漆漆的,估計淩千雨已經睡了。兩人輕手輕腳迴到房間,放下買迴的東西。


    淩坤隔著門縫看了看淩千雨的房間依舊沒有動靜,便說:“那傻妞估計睡了,我去隔壁了,晚安媳婦兒。”


    淩千雪噗嗤笑道:“什麽傻妞,他就是(xing)子直點,又不傻。你這麽著急,怕我吃了你?”


    淩坤嘿嘿一笑道:“不是,我是怕我一不小心吃了你。”


    “哼,想得美,快滾。”淩千雪(jiāo)叱道。


    “好嘞。”淩坤輕輕開門,輕手輕腳去了隔壁。


    看著淩坤出去的背影,淩千雪呆呆地坐在榻榻米上,感覺空落落的,總好像缺了點什麽。


    淩坤輕輕打開門,也不敢點燈,摸黑到了榻榻米上躺下,幾下脫了衣服扔在牆角,舒服地打了個滾。


    一個人睡真是舒服極了。


    然而,這一滾卻滾出了問題。旁邊竟然有個人,被他抱得結結實實。這人軟綿綿、香噴噴,顯然還是個女人。


    他大吃一驚,趕忙滾迴去。


    而這時,熟睡中的女人也反應過來。


    “啊——”


    一陣驚恐、尖銳的尖叫聲響徹這個院落。


    淩坤一時間頭大如牛,驚慌失措,摸著黑趕緊往(shēn)上(tào)衣服,否則一會兒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隔壁的淩千雪聽到聲音也吃了一驚,趕忙端著蠟燭急匆匆推門進去。


    燈光一現,屋裏的(qing)景全部看得清楚。


    隻見淩坤衣服淩亂,表(qing)驚慌。而旁邊的女人緊靠牆壁,雙手抱著(xiong),(luo)露的香肩瑟瑟發抖。


    竟然是淩千雨。


    “怎麽是你?”三人同時說道,不過卻都鬆了口氣。


    淩千雪問道:“千雨,你不在你房間,跑這裏幹什麽?”


    淩千雨怒道:“我那個房間不向陽


    ,我嫌(yin)冷潮濕,就睡這兒了。趙溝渠怎麽會過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淩坤急急忙忙穿衣服,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哪知道你會在這兒?再說你怎麽不鎖門呢?”


    淩千雨抹著眼淚說:“院裏有沒有外人,我就沒鎖門,哪知道你是這種人?”


    “千雨,這是誤會,你冷靜一下。”淩千雪安慰道。


    “誤會?”淩千雨疑惑地看著她說:“難道你知道他要過來?”


    “這,我……。”淩千雪張口結舌,不知怎麽解釋。


    淩千雨眼珠一轉,突然一拍額頭,也不顧肩頭的被子滑落,興奮地大叫:“我知道了,你們結婚根本就是假的,你們根本就沒有住在一起,怪不得你與北野不清不楚,這下我全明白了。”


    淩千雪與令淩坤對視一眼,臉上現出驚慌之色。


    淩坤苦笑一聲道:“得,這傻妞該傻的時候一點不傻。”


    淩千雪放下蠟燭,將被子裹在淩千雨的(shēn)上說:“千雨,你聽我解釋,我這麽做也是為了維護與五大家族的平衡,是為了我們淩家,這事兒爺爺知道的,你能為我保密嗎?”


    “真是這樣啊?”淩千雨愣愣地問。


    淩坤和淩千雪同時點點頭。


    淩千雨看著他倆,眼珠子咕嚕嚕直轉,大概是思考要不要把這個勁爆的消息告訴父母和五嬸他們。


    “千雨,你要想好,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家裏一定會大亂,到是候五大家族必然知道,那樣我們就犯了眾怒,你知道後果的。你就當做不知道,一個月之後,事(qing)結束,我就會嫁給……北野雄風,那時你就是這淩駕瓷器行的大掌櫃了。”淩千雪說到嫁給北野時不由得停頓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再猶豫什麽。


    淩千雨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好吧,我答應給你們保守秘密,可惜我這一天的姐夫白叫了。”


    淩千雪好說歹說,哄著淩千雨迴自己屋去了。她捂著額頭無力地坐下,瞪了一眼淩坤嗔道:“都是你幹的好事。”


    淩坤苦笑道:“這關我什麽事?誰知道


    她會不聲不響睡在這裏,還好我翻了個(shēn)及時發現,不然明天起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淩千雪又橫了他一眼說:“睡吧。”便開門出去了。


    淩千雨飛快的跑迴自己屋裏,拚命撫著(xiong)口,可還是聽到自己的心髒似乎想要跳出來似的。想到剛才被他抱也抱了,看也看了,真是羞死人了。要不是看在一個月後可以接手淩家瓷器,她非殺了這個(jiàn)民不可。


    隻是他既然不是真的姐夫,那就還是一個(jiàn)民,豈能讓他白白占了這麽大的便宜,以後一定要出了這口氣。


    三個人三間房,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睡去了。


    此時,青木家族的青木寺和青木美畫終於趕到京都,下榻在青木家族的絲綢總店內。


    六大家族各自都在京都有著自己的生意,淩家是瓷器,黑田家是醫藥,藤原家是餐飲,而青木家則是絲綢。


    在京城掌管青木家絲綢生意的是青木寺的二叔青木宏遠,他將青木寺和青木美畫請進自己的房間,共同商討如何消除淩千雪這個禍患。


    “二叔常年在京都,對淩千雪熟悉,可有什麽好辦法?”青木寺問道。


    “我與她隻是生意上的往來,並不知道她會那麽高的武功。如果讓我做這件事,就在生意上壓製打擊,讓她(shēn)敗名裂。”


    “我們家的生意與他們家沒什麽交集,要打擊還得借別人的手,恐怕一時半會兒未必成事啊。”青木寺搖頭道。


    “那你是怎麽想的?”


    “想盡辦法殺了她,比武決鬥、偷襲下毒、陷害入獄,反正無所不用其極,目的就一個,讓她死。”青木寺麵色猙獰,一字一頓,連青木宏遠都暗暗心驚。


    “好吧,這件事你爺爺已經交給你,就由你處理吧,有需要二叔的地方隻管出聲便是,我先去給你安排食宿。”


    青木寺點點頭說道:“好,明天,我和美畫就去與她比武,探探她的底,如果真是深不可測,那便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青木美畫麵無表(qing)地點頭,似乎根本不把林千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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