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雪畢竟還是忍住撲進淩坤懷裏哭的衝動,開什麽玩笑,他是(jiàn)民,她怎麽會在一個(jiàn)民麵前示弱呢?


    於是站起來對淩坤說道:“去了四叔和五叔家,不要在鬧了,四叔沉默寡言,卻是家裏武功最高,脾氣最爆的,說不定真會殺了你。五叔是家裏對我最好的人,從小多虧有他照顧,我才能活下來。”


    淩坤點頭答應了,他也怕玩兒大了雞飛蛋打。


    於是接下來的兩家親戚走的還算順暢。四叔果然沉默寡言,一言不發,倒是四嬸和堂妹很(rè)(qing),因為堂妹淩千雨也是個大美人,隻是在淩千雪的對比下,一直沒有換發光彩。


    這迴淩千雪結婚了,淩千雨便瞬間成了香餑餑,各家各戶已經開始冒頭追求。可想而知,她今後的生活要比淩千雪風光得多。


    所以娘兩是由衷地高興,尤其看到淩千雪那個傻乎乎的(jiàn)民女婿就高興。


    五叔對淩千雪自然是好,不過五嬸卻一直冷嘲(rè)諷,嘰嘰喳喳,甚至還把昨天(chuáng)上的事拿出來說事。搞得淩千雪麵紅耳赤,(jiāo)羞無限。


    終於在天黑之前,淩千雪帶著自己的上門女婿驚心動魄地走完了親戚迴到自家。


    晚餐很豐盛,淩坤與淩千雪相對而坐,氣氛遠比昨天要融洽地多,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對恩(ài)的小夫妻呢。


    “今天你也辛苦了,多吃點吧。”淩千雪語氣輕柔地說道,一點都不像個高高在上的貴族。


    因為在淩坤麵前,她的(shēn)份,她的威壓似乎都無濟於事,她從一開始就沒能控製住這家夥。


    淩坤微微一笑,夾起一塊刺(shēn)放進淩千雪碗裏道:“我沒事,倒是你很辛苦,要在那些叔叔伯伯中間左右逢源,還要擔心我被打死。”


    淩千雪心中又閃過一絲暖流,低頭咀嚼那塊魚片。然而突然意識到這是趙溝渠夾來的魚片,那豈不是有他的口水嗎,他可是個搖櫓的(jiàn)民啊。


    這個時候,她應該作嘔才對,可是為什麽沒有那種感覺呢。哎,昨夜連初吻都沒了,計較這些還有意義嗎。


    她再次無力的白了淩坤一眼,將魚片咽進肚裏。


    “今天謝


    謝你給我出氣,不過以後不要再逞能了,叔叔伯伯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海盜,要不是有我,你早被殺了好幾次了。”


    淩坤點點頭,默不作聲吃飯。


    天黑之後,淩坤主動抱了被褥鋪在地下。


    淩千雪驚訝道:“你不是不睡地板嗎,這又是搞什麽?”


    淩坤鑽進被窩裏說道:“我不是說了嗎,看你這麽可憐,我以後不欺負你了,榻榻米留給你睡吧。”說著閉上眼睛麵對著牆壁睡了。


    淩千雪跺腳氣道:“誰要你可憐,本小姐再可憐,也比你這搖櫓(jiàn)民強吧。”


    “少廢話,再不睡我就上去了。”淩坤悶聲說道。


    “想得美,榻榻米原本就應該是我的。”淩千雪怕他搶,趕忙上了榻榻米。


    淩坤睡得很快,淩千雪卻還是睡不著。爬起來看著地上熟睡的淩坤,昨夜她睡在地板上又硌又冷,真是不舒服呢。


    看在他今天幾次為她出頭的份上,要不讓他上來睡吧?


    不行,要是與他同(chuáng)而居,將來怎麽向北野雄風交代?


    可是地上真的好涼,會睡出毛病的。算了,同室而居和同(chuáng)而居也沒什麽區別,隻要守好自己的底線便可以了。


    於是她借著月色下了地,踢踢淩坤的(shēn)子叫道:“喂,喂,醒醒。”


    淩坤睜開眼問道:“又怎麽了?想和我換位置啊?”


    淩千雪斜睨他一眼道:“你到上麵睡吧。”


    “啊?你真的要換。”淩坤不可思議道:“算了算了,畢竟你是個女的,還是我睡地板吧。”


    淩千雪倒了兩杯水放在榻榻米中間說道:“地板上太涼,我們都在上麵睡吧,就以這兩杯水為界限,你要敢越界,我就對你不客氣。”


    淩坤看著榻榻米上的楚河漢界,茫然問道:“那要是你越界怎麽辦?”


    “不可能。”淩千雪嘶吼道:“我瘋了嗎,為什麽要越界?你別癡心妄想,我隻是可憐你而已。”


    淩坤微微一笑道:“那好吧,地板上真是不舒服。”說著將(chuáng)鋪移到上麵。


    兩人並排躺在一起,雖然中間隔著兩杯水,但卻唿


    吸相聞,互相間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rè)量。如此一來,淩坤反而睡不著了。


    與如此絕美無比、溫香軟玉般的美女同(chuáng)而居,近在咫尺,卻又要坐懷不亂,那是一種怎樣的煎熬和折磨。這種折磨要到底要持續多長時間呢?


    淩千雪雖然閉著眼睛,卻也沒有睡意,雙眸睫毛亂顫,心裏砰砰直跳,挨著淩坤的半邊(shēn)體麻酥酥的很不自然。


    “喂,睡著了嗎?”淩坤問道。


    “沒有,你想說什麽?”淩千雪說道。


    “你這場戲要演多久?”


    “怎麽?才一天就受不了了?在這兒不比你搖櫓強啊?”


    “是比搖櫓強,可是我畢竟是個男人,和你睡在一起很煎熬的,你懂嗎?”淩坤苦笑道。


    淩千雪雙頰發(rè),嗔道:“別胡說,誰和你睡在一起了?”


    淩坤長長地噴出一口(rè)氣,屋裏的溫度似乎也跟著上升了一些。


    淩千雪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好躁動,心中有些惶恐,連忙安慰道:“你再忍兩天,等三天一過,我們就要到京城去做生意了,一旦去了京城就自由了。再等一個月,海盜聯盟新盟主選舉過後,局勢穩定一些你就可以離開了。”


    “哦,這還不錯,要是就這麽睡一個月,我非瘋了不可。”


    淩千雪罵道:“呸,下流齷齪。”言語中雖然慍怒,但心裏卻隱隱得意,看來自己的魅力對他是有著殺傷力的。


    淩坤嘿嘿笑了一下,問道:“海盜盟主在海盜聯盟中是什麽位置,所有的海盜都會聽他的嗎?”


    “基本上是這樣,盟主是三十六島集體選出的,至少在任期的三年之內是有權威的。至於那些小海盜勢力,是絕不敢得罪海盜聯盟的。”


    “那盟主怎麽選舉呢?”淩坤問道。


    “六大家族現在雖然都有正當生意,但終究還是海盜,都是靠打家劫舍起家的,所以選盟主隻看武力,到時候誰家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後,誰家就是盟主。”


    “哦,明白了,睡吧。”淩坤說完,轉過(shēn)麵壁而睡。


    也許,海盜盟主選舉將會是他解決東瀛海盜問題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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