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傾城失敗而歸,氣得咬牙跺腳,蒙著被子一夜睡不著覺。


    芙蓉宮目前雖然還是母親做主,但宮內具體事務都是由她來執行的,近年來,她以超強的實力收納了無數武林門派和武林豪強,實際控製下的蜀國也出現了空前繁榮,成為上官家族幾百年來的一個高峰。


    可以說,從她開始做事以來,從沒有失敗過。唯有淩坤,一次次讓她功敗垂成,還一次次被他占了便宜,簡直要氣死了。


    不過這事不算完,我上官傾城不是那麽容易認輸的人。


    那麽該怎麽辦呢?她坐在床上想啊想,就是沒個好辦法,難道真要把自己獻身出去為他療傷嗎?哼,想得美,這兩次已經夠便宜他了,將來我一定加倍奉還。


    可是加倍奉還要怎麽奉還,難道要親迴去嗎?上官傾城被自己打敗了,氣得狠狠咬自己的嘴唇,咬得劇痛無比。


    她伸手摸了摸,嘴唇上還有淡淡的牙印,那是被淩坤咬出來的,雖然很疼,很屈辱,但感覺似乎並沒有那麽痛苦……呸,想什麽呢,上官傾城,你還要不要臉了。那淩坤就是在侮辱你,你應該痛恨他,恨不得打死他才對。她捂住臉深深吸了幾口氣,把亂七八糟的思想趕走,重新開始思考對策。


    對了,既然恨不得打死他,那就打啊,她手底下成千上萬的武林豪強,哪個不是屈服於芙蓉宮強大的武力。這個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為什麽沒想到呢,難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對他動武嗎?不,才不是這樣,就是沒想到而已。


    一夜胡思亂想,終於又有了主意。


    第二天下午,估計淩坤又快要醉了的時候,上官傾城再一次悄然來到竹林小屋邊。


    果然,淩坤與顧唯益又開始醉醺醺地吟詩唱歌。這時淩坤正在嘶吼一曲《單身情歌》:


    ……


    孤單的人那麽多


    快樂的沒有幾個


    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


    獨自唱情歌


    找一個最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人


    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


    來給我傷痕


    ……


    這兩天,連顧唯益也覺得,像淩坤這般大聲嘶吼,似乎比他吟詩更加過癮,更有利於內心的發泄,所以也跟著淩坤唱,唱到**處更是手舞足蹈。


    上官傾城在竹林裏聽得滿麵通紅,什麽情啊、愛啊,竟然被他們如此直接的唱出來,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她聽不下去了,必須要盡快結束,於是如同昨夜一般,用小石子擊中顧唯益的昏睡穴。


    淩坤正唱到**處,突然停下來迴頭道:“來了?”


    上官傾城緩緩走出竹林,臉上還帶著微微紅暈。


    “怎麽,想好了,要用你的身體來補償我嗎?”淩坤抱著臂嘲諷道。


    上官傾城強忍著怒氣,緩緩走到他麵前,突然出手如電,封了淩坤身上多處穴道。


    淩坤本來就醉酒,加上原本就不想躲避,所以很容易就被上官傾城得手,軟軟倒在地上,冷眼看著她。


    上官傾城折下一段藤條拿在手裏,冷冷說道:“淩坤,你有沒有嚐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太嚐過了,這段時間我就是這麽過來的。”淩坤茫然看著天空答道。


    上官傾城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往下接。與淩坤的對話總是這麽詭異,一個人渾身不能動彈,麵對長滿尖刺的藤條,不是應該說點別的嗎?比如你想幹什麽?或者有事好商量,再或者就是你幹脆殺了我什麽的。怎麽淩坤竟然是這副表情,難道他不怕嗎?


    不怕,那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姑奶奶的手段。她一咬牙,揮起藤條,狠狠抽在淩坤的身上,藤條長滿尖刺,頃刻間淩坤已經是皮開肉綻。


    淩坤吃痛,開始大聲呻吟。


    上官傾城暗自得意,我還以為你不會疼,原來也是軟蛋一個,我看你能忍多久,她加大手中的力度,等著淩坤求饒。


    然而不多時,上官傾城就打不下去了,臉上發燒,心裏狂跳,手裏也沒了力氣。


    因為淩坤


    的呻吟根本就不是疼痛的呻吟,似乎是另一種情景,如同在宋營中自己被淩坤按在柱子上親吻時發出的聲音一般,說不上痛苦,甚至還是一種享受。以至於鞭子停了很久,淩坤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


    上官傾城聽得心裏一陣陣痙攣,一把捂住耳朵吼道:“別叫了。”


    淩坤睜開眼說道:“怎麽不打了,打啊,使勁打。”


    上官傾城微微喘息,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淩坤長長吐了口氣,說道:“你想說我是變態,受虐狂對吧?不過我要告訴你,我不是。”


    上官傾城狐疑地看著他,不是變態會有這種表現?


    “因為我心裏的傷口比身上這些疼多了,所以你打在我身上,反而讓我心裏覺得痛快,不信你把旁邊那位弄醒試試,他也不會疼的。”


    上官傾城咬了咬下唇,扔掉了手中的藤條,幾腳踢開了淩坤身上的穴道。


    今天這一招隻能再次宣告失敗了,上官傾城氣不過,彎下腰又對著淩坤一頓拳打腳踢,稍稍出了氣才離開。


    一路飛奔迴芙蓉宮,上官傾城趴在床上唿唿喘氣,她的耳邊總是縈繞著淩坤被打時那種奇怪的呻吟,偶爾又會響起兩次被他激吻時自己的聲音,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她無比痛苦。她緊緊捂住自己的雙耳,試圖把這聲音隔在外麵。


    “少主,您在嗎?主上讓您過去一趟。”外麵想起了侍女的聲音。


    上官傾城長長唿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她下了床,洗了洗臉,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到芙蓉殿去見母親。


    “傾城,淩坤的事怎麽樣了,江華那邊等著消息呢。”上官驚鴻問道。


    上官傾城低頭道:“母親,還沒有進展,我許給他高官厚祿,他不為所動,我對他嚴刑拷打,也沒有作用。”


    上官驚鴻點點頭道:“一個真正的英雄,豈能被你這麽輕易收買?越是這樣,越說明我們的想法是正確的。”


    真英雄?淩坤是真英雄?上官傾城差點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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