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黎將曉喜道:“如果能解決錢的問題,我便沒有什麽擔心的了。”


    “這樣吧,我先給你十萬兩銀子,你迴去將我爹娘的墳墓好好修一修,再建一批住房改善一下師兄們的生活條件,不夠的話,我以後再給你們送過去。”


    “十萬兩?”眾人差點驚掉下巴,黎將曉忙到:“足夠了,足夠了,十年八年都夠了。可是師弟你怎麽會有那麽多銀子?”


    趙明月取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遞給淩坤,淩坤又遞給黎將曉道:“二師兄,都是些小錢,不足為題。這裏太小,也住不下各位師兄,咱們就此別過吧,如果有急事的話,你們可以到京城靈威侯府找我。”


    “哦,難怪師弟現在這麽有錢,原來是搭上了京城的侯爺。”黎江曉等人怎麽也不會淩坤下山不到一年,就已經是侯爺本人了。


    淩坤也沒有解釋,與他們拱手作別。


    泰山派眾人走了之後,淩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這一天可是夠累的。


    蕭然坐在旁邊說:“金陵這幾天好刺激,接下來我們還能到哪兒玩兒?”


    趙明月冷笑一聲道:“打道迴府。”


    “憑什麽,好不容易出來,我才不要迴去。”蕭然叫道。


    “淩掌門把我們身上的銀子都給了他們泰山派,沒錢怎麽玩兒?”


    “啊?怎麽會這樣,那你不能少給他們一點嗎?”蕭然失望道。


    “那怎麽可以,人家剛剛當了掌門,說話一言九鼎,咱們怎能折了他的麵子,你說是吧?”趙明月揶揄道:“要不淩掌門出麵去借點錢來。”


    “借錢?我在金陵又沒有認識的人,找誰借去?”


    “有啊,你與秦淮第一名妓江畔兒情投意合,相見恨晚,不會不借給你錢吧。”趙明月酸溜溜地說。


    “對對對,我看行,她肯定老有錢了。”蕭然附和道。


    “淨瞎說,快迴去睡覺去,明天上路迴開封,我一個月假期都快到了。”淩坤站起來,將趙明月和蕭然推出門去。


    第二天,淩坤三人便收拾行囊打道迴京,一路上又進入了漫長無盡的旅途。


    旅行就是這樣,出門的時候,充滿著憧憬,走多遠都不覺得累,返程時卻歸心似箭,走多快都嫌慢。


    中午時分,悶熱煩躁的蕭然掀開窗簾,將頭伸出窗外,感受涼風的撫慰。突然驚叫道:“不好,我們被人跟蹤了,會不會是刺客?”蕭然縮迴腦袋說道。


    “跟蹤?怎麽會?”淩坤和趙明月一齊伸出腦袋去看,果然看見一個女人緊緊跟著他們的馬車走,有時還踉踉蹌蹌跑幾步,才能勉強跟上。


    “韓江雪?”兩人幾乎同時認出跟著的人。


    這一路上,淩坤他們的四架豪華馬車已經走出將近百裏,韓江雪步行跟在後麵,走一會兒跑一會兒,已經累得脫了相,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這是幾個意思?”淩坤狐疑道:“師傅停車,我去問問。”


    馬車停下,淩坤和趙明月蕭然都跳下馬車,擋在韓江雪麵前。淩坤瞪著眼道:“韓江雪,你跟著我們幹什麽?不怕我改變主意殺了你。”


    韓江雪伸手抹了一般臉上的汗珠,張開慘白的嘴唇說道:“我一個臭了名聲的孤身女子,即使你不殺我,我也活不了。這條命既然被你留下,那就是你的,你想殺就殺,想留就留。”


    “嘿,你這還賴上我了?你要死就去死啊,我再不會攔著了。”淩坤氣道。


    “隻要你讓我死,我就死。”韓江雪決然道。


    “你死不死和我有什麽關係,神經病。”淩坤一句也不想多說,轉身對趙明月和蕭然說:“快走快走,離這個黑心肝的瘋女人遠點。”說著首先上了車。


    趙明月看了一眼韓江雪,見他眼中含淚,神情沒落,有些可憐,但淩坤都不管,她也沒道理管,便拉著蕭然上車了。


    “師傅,你快點趕車,把後麵那人甩脫。”淩坤吩咐車夫道。


    車夫答應一聲,馬鞭一聲脆響,馬車往前衝出去。


    “兩位女士,以女人的角度看,她這是什麽意思啊?”淩坤頭疼道。


    趙明月歎口氣說:“她也挺可憐的,師門迴不去,依賴的男人也死了,叫她怎麽活?”


    “那也不能來找我吧,還要臉嗎?”


    蕭然笑道:“命都快沒了要臉幹什麽?”


    趙明月也笑道:“她名聲已臭,沒有人會收留,隻能賴著你,畢竟你和人家拜過堂嘛。”


    “嘁。”淩坤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蕭然好奇心強,忍不住又探出腦袋看,驚道:“媽呀,她還跟著呢。”


    “還能跟的上?”淩坤和趙明月也探出頭看看,見韓江雪踉踉蹌蹌跟著馬車跑,幾次跌倒爬起,也不知道是怎麽撐下來的。


    “師傅,再快點。”淩坤急道。


    “不,停車。”趙明月畢竟是女人,實在狠不下心來。


    車夫很為難:“這這,到底怎麽辦?”


    “停車。”趙明月喝道。


    車夫連連點頭答應,將馬車停下。


    韓江雪拚命跟著馬車跑,已經接近崩潰,此時突然停下來,立即感到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淩坤見此情景說:“這迴可以走了,等他醒來,咱們早就走遠了。”


    趙明月不理他,跳下馬車去,淩坤和蕭然也隻好跳下去。


    蕭然蹲下去看看韓江雪憔悴無比,沒有一絲血色的的臉說:“真是挺可憐呢,我們要不管,估計馬上會死。”


    “嗤。”淩坤冷笑道:“你平南公主在遼國殺人如麻,何時把一條人命看得這麽重了?”


    “人家不是改了嗎,是你說讓我不要草菅人命的,那你怎麽還見死不救了,難道你說的是假話?”


    “我……。”淩坤竟然無言以對。


    趙明月對淩坤說:“把她抱上車吧。”


    “什麽?我把她抱上車?”淩坤不可思議地看著趙明月。


    “不然呢,讓本公主親自動手嗎?”


    淩坤看著地上的韓江雪,想起她曾經肆意打罵自己,想起她穿著大紅嫁衣給淩天下遞上毒酒,想起她拔出匕首刺向他的後心,更惡心地是,還當著他的麵和司徒江華親吻。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溜煙跑迴車上去:“我可不抱她,打死也不。”


    趙明月無奈,隻好叫車夫將韓江雪抱上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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