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從不關心王妃身體狀況的許王,那天不知道怎麽迴事,竟然說王妃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就,就替她喝了那杯毒酒,第二天就……。”張燕燕說著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個鴛鴦壺在哪?”淩坤問道。


    “那天晚上,我將酒壺悄悄帶走,藏在我房間的櫃子裏。”


    淩坤當即命令:“陳捕頭,帶張燕燕迴許王府,找迴那個鴛鴦壺。”


    陳捕頭帶走張燕燕,淩坤馬上下令退堂,自己騎了一匹快馬趕迴家去,他要把破案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趙明月。


    “破了,明月,案子破了。”淩坤在門口便大叫道。


    張明月從裏屋跑出來,神色激動而緊張。她盼著破案,又害怕破案,因為她擔心自己的兄弟卷進這個案子中。


    “走,到裏麵說。”淩坤又將趙明月拉迴屋中。


    “是誰?”趙明月緊緊地握著拳頭,緊張地問道。


    “張燕燕,許王的寵妾。”


    “什麽,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殺二哥?離開二哥她什麽都不是。”趙明月置疑道。


    “張燕燕本來要殺許王妃,她給王妃酒中下了毒,誰知許王突然提出要替王妃喝酒,就這樣被誤殺了。明月,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這件事?”


    趙明月一拍額頭道:“是啊,是有這麽迴事,是大嫂勸二嫂不要喝酒,二哥說今天的酒一定得喝,不過可以由他來替。後來張燕燕在倒酒時一直發抖,我還問她了,她說跟著我們激動呢。”


    “對,這就準沒錯了,我迴去再給你大嫂做個口供,案子就能結了。”


    趙明月大喜,說我和你一起去。


    再次迴到開封府,陳捕頭已經將鴛鴦壺拿迴。淩坤拿著這把純銀打造的精致酒壺,仔細觀看,卻不見一點破綻。


    陳朝鷹走上前指著壺底說:“大人,這裏有個按鈕,按下去便能倒出另一種酒來。”


    淩坤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果然有個按鈕,與壺底嚴絲合縫,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趙明月說:“你快去向父皇匯報吧,他估計快急壞了吧。”


    “嗯嗯,我隻記得給你匯報,都把皇上忘了呢。”


    趙明月臉上一紅,低下頭去。這家夥什麽都敢說,叫人多難為情啊,要不是有主簿和捕頭在,看本公主怎麽收拾你。


    淩坤讓主簿收拾一下案卷,準備帶著進宮麵聖,同時下令將三皇子一家當場釋放。


    趙明月大喜,說要親自去接三哥迴去,便蹦跳著跑走了。


    淩坤直接進入趙光義的寢宮,這些天,皇上幾乎已經臥病在床了,李皇後和大太監王繼恩貼身伺候著。


    淩坤跪地請安:“臣淩坤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光義依舊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問:“淩愛卿,案子查得怎樣?”


    “啟稟皇上,案子已經破了。”


    “破了?”趙光義忽然坐起身,瞪著眼睛問道:“誰?是誰下得毒?”寢宮中的空氣瞬間凝重緊張,皇上、皇後都屏住了唿吸。


    “是許王的寵妾張燕燕。”


    趙光義唿的吐出一口濁氣,軟軟地倒在枕頭上。這一刻,他徹底放鬆了,這麽多天來,他最擔心的就是最終查出兇手是他的另一個兒子,好在老天有眼,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壞的地步。


    “說說,這是怎麽迴事?張燕燕為什麽要毒死許王?”趙光義顫抖著聲音問,提起亡子,自然免不了心疼。


    淩坤將張燕燕意圖用鴛鴦壺毒殺王妃卻誤殺許王的事詳細匯報給皇上,還一並匯報了張燕燕兄妹在京城飛揚跋扈,欺男霸女,屢次陷害其他皇子,違規為父母建陵墓,規模等同皇陵等一係列事實。


    趙光義和李皇後以及王繼恩聽得毛骨悚然,大罵張燕燕歹毒卑賤,大逆不道。


    趙光義拍著床說道:“元僖寵幸這等歹毒無義、大逆不道的女子,三番五次陷害手足兄弟,簡直死有餘辜,枉朕對他的一片苦心。王繼恩,傳旨下去,取消元僖恭孝太子稱號,以一品官員禮製下葬,將張燕燕兄妹淩遲處死,搗毀他家陵墓,將墓中人暴屍荒野。”


    王繼恩戰戰兢兢應諾,他從來沒見過趙光義如此暴怒,對死人都不放過。


    “淩愛卿,這事你做的很好,沒有讓朕失望,明日早朝,朕會好好獎賞你,你先下去吧。”


    淩坤磕頭謝恩,退出皇宮。


    趙光義看著淩坤出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王繼恩,馬上擬旨,恢複元侃壽王爵,明日一同上朝。至於元佐,還是讓他在南宮再住一段時間吧,病情若不好轉,出來容易闖禍。”


    出了皇宮,淩坤感到一身輕鬆。這件事辦得還算圓滿,既救出了趙明月,又破了這起驚天大案,也算在朝廷裏揚名立萬了。


    迴到家門口,剛好與送趙元侃歸來的趙明月迎頭碰上,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同時如同過電一般,暖融融,麻酥酥。


    “怎麽樣,父皇對你還算滿意吧?”


    淩坤邊往裏麵走邊搖頭道:“應該不滿意。”


    “什麽?不滿意?怎麽會呢?”趙明月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都沒說把女兒嫁給我,肯定是不太滿意啦。”淩坤戲謔道。


    趙明月大羞,臉色緋紅,一拳搗過去罵道:“想得美,討厭,你太討厭了。”


    “是討人喜歡百看不厭的那種嗎?”淩坤弱弱地問道。


    趙明月噗嗤笑了,嗔怪地看著他淩坤,明眉皓齒,風情萬種。淩坤不禁又呆了,如同傻子似的直勾勾地看著趙明月。


    兩人站在門洞裏互相看著對方,氣氛曖昧,目光粘稠,場麵甜膩得令人發指。


    穆然間兩道寒光射入,阻斷了他兩在空中猛烈交火的目光,氣氛頓時變得正常。隻見蕭然雙手叉著腰,嘟著嘴站在當院,眼睛裏充滿著豔羨、嫉妒、委屈還有淚水。


    淩坤有些尷尬,趕忙咳嗽一聲,接住剛才的話題說:“皇上的確很滿意,說明天要好好獎賞我。”


    “是嗎?那你可不能要。”趙明月說道。


    “為什麽,我還指望靠這發財呢?”


    “就是。”蕭然不滿地說:“我們靈威侯府家大業大,不發財吃什麽?你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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