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和陳將軍又聊了一會兒,直到陳將軍滿意地離去。


    待陳將軍離開後,場上隻剩下高陽和王振海兩人。“高陽老弟!你是我多年來見過的最天才的人!”


    “王老哥,這句話我從小聽到大!”二人相視一笑。


    王振海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高陽老弟,你不是快開學了嗎?”


    高陽歎了口氣:“是啊,還有三天!”


    王振海點了點頭,說道:“行了,高陽老弟!你可以迴去休息了,接下來三天你不用再來這裏,你這段時間確實很辛苦。”


    “這三天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準備上學吧!”


    高陽也不推辭,直接答應了:“好的,王老哥!我就不客套了!”這段時間確實非常勞累,高陽每天都起早貪黑,忙得不可開交。


    中午,高陽沒有留在食堂用餐,而是直接迴到了大院。


    迴到大院,高陽第一時間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先躺下補了個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他伸了個懶腰,感到精神煥發。看了一眼時鍾,已經五點了,這個時候母親也應該快要下班了。


    高陽不再考慮接秋雨露下班的事,開始準備晚餐。等飯菜準備好,秋雨露正好迴來了。


    “喲?兒子,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秋雨露看著高陽,有點兒驚訝地問道。


    “媽!我的工作都做完了,王廠長看我快要開學,就提前放我假了。您趕緊洗洗手吃飯吧!”高陽微笑著迴答。


    “哦!”秋雨露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東西,洗了洗手,走到桌旁坐下。“唉……”她忽然歎了口氣。


    高陽咽下一口飯,疑惑地看著母親:“媽,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秋雨露臉上帶著幾分憂慮:“最近醫院裏的病人很多都麵黃肌瘦,大部分都缺乏營養,明顯是因為糧食不夠。”


    高陽明白這種情況很難改變,過幾年甚至會有人因 而死。他隻能安慰道:“媽,這事兒咱們也幫不上忙,國家會處理的,我們先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秋雨 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聽說今年南方雨水多,不少莊稼被淹了,怕是個荒年啊!”


    “媽,您就別這麽操心了,咱們先把飯吃了。”高陽勸慰道。


    “我就隨口說說,怎麽?你覺得我不對嗎?”秋雨露瞪了高陽一眼。


    高陽連忙放下筷子,陪著笑道:“嘿嘿,怎麽會呢!媽,您接著說,兒子聽著呢!”


    “你這孩子!”秋雨露輕輕戳了一下高陽的腦袋,高陽隻是笑著迴應。


    “行了,我也不囉嗦了。這三天你就好好休息,等開學再辛苦吧!”秋雨露說道。


    “嗯,我知道了,媽。”高陽應了一聲,吃完飯後聽了一會兒收音機,便迴到房間休息。


    天色漸暗,躺在床上的高陽忽然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悄無聲息地出門。他徑直來到大前門,向賀家小酒館走去。高陽輕車熟路地翻過圍牆,進入酒館後院,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吱呀一聲打開,徐慧珍有些迷糊地站在高陽麵前。


    高陽一句話沒說,上前緊緊抱住徐慧珍。“呀!”徐慧珍嚇得叫出聲,片刻後認出了高陽,身體才漸漸放鬆,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抱怨道:“嚇死我了!”


    “嘿嘿!”高陽笑了兩聲,隨即公主抱起徐慧珍,向床邊走去。


    “你幹嘛?”徐慧珍問。


    “猜猜看?”高陽笑道。


    “不行不行,今天我太累了,先讓我歇一會兒!”徐慧珍不悅地說。


    “放心吧,慧珍!我幫你揉一揉,我的手法很好的!”


    “我不需要!別...”


    兩個小時後,徐慧珍仿佛成了一灘爛泥,趴在高陽的胸膛上。


    過了一陣,徐慧珍似乎恢複了些氣力,輕輕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沒好氣地說:


    “我早就說過,我已經很累了,你卻還...”


    看到自己胸口的齒痕,高陽毫不介意,反而拍了拍她光滑的背,有些無辜地說道:


    “慧珍姐,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啊,你當時一直在催我...唔...”


    話未說完,高陽的嘴已經被徐慧珍的手掩住,她氣得臉紅耳赤,說道:“你...你再也不準說了!”


    看著徐慧珍通紅的臉頰,甚至連後背都泛起了紅暈,身體也熱了起來,高陽急忙舉起手表示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徐慧珍平靜下來後問:“你的事情辦完了?”高陽點點頭,“嗯”了一聲。


    接著他露出一絲壞笑,說道:“慧珍,我這幾天都有空呢!”


    “你有空就你自己有空,關我什麽事...”


    徐慧珍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時,瞬間領會了高陽的意思:“你真是不正經!”


    盡管眼神裏滿是媚態,徐慧珍還是白了高陽一眼。高陽看到她的樣子,再次有了反應。


    徐慧珍感受到了,身體微僵,立刻想要開口求饒:“阿陽,我...”


    但已來不及,高陽迅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窗外天色微微泛亮,徐慧珍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高陽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整理好衣物離開小酒館。迴到家中,高陽稍微小憩了一會兒,仍然精神煥發。


    早晨,他和白雪玩了一會兒。


    小白狼的名字叫白雪,是老媽起的,它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接下來的三天裏,高陽白天找陳雪茹,晚上找徐慧珍。


    這搞得徐慧珍每天白天都昏昏欲睡,甚至出錯了兩次賬目。


    陳雪茹見到徐慧珍的狀態,忍不住調笑她,說她夜裏沒幹好事。


    高陽聽後,心中有些忐忑。


    因為陳雪茹的玩笑,確實猜對了。


    轉眼三天過去,開學的日子到了。


    高陽早上吃完早餐,騎車帶著行李去學校報到。


    與第一次不同,這次秋雨露的心中少了些許不舍。


    高陽來到學校,直奔宿舍,屋內已經喧囂起來。


    他推開大門,大聲喊道:“大家好!我迴來了!”


    楊磊、馬程成、韋達、肖傑四人都看向了他。


    馬程成一看到高陽,立刻沒好氣地開口說:“喂,高陽,你來得也太晚了吧!我們都在等著你請我們吃飯呢!”


    高陽愣了一下,隨即攤了攤手,反問道:“憑什麽?”


    馬程成氣唿唿地說:“憑你之前說寒假要來找我玩,可我等得花兒都謝了,你也沒來。說,你不覺得該補償我受傷的心靈嗎!”


    馬程成邊說邊湊了過來,露出一臉惡心的表情。


    “喂!”高陽一臉嫌棄地推開了馬程成的大臉,笑道:“滾蛋吧!你想求安慰就去找石頭,他可能會喜歡你這種類型!”


    楊磊正看好戲,沒料到這鍋竟然砸到了自己頭上。更沒想到的是,馬程成真的湊了過去,裝出一臉羞澀的樣子,往楊磊懷裏擠。


    楊磊這個東北大漢直接跳了起來,離馬程成遠遠的,一臉驚恐地說道:“程成,我……我可不喜歡這個,你找別人去吧!”


    “哈哈哈!”大家都被楊磊的反應逗笑了。


    笑過之後,高陽迴到自己的床鋪,開始鋪床。等鋪好了床,他下床發現鍾離的床還是空的,不由奇怪地問道:“怎麽鍾離還沒來?我還以為我來得最晚呢!”


    韋達說道:“我們也搞不懂,這家夥再不來就來不及報道了!”


    韋達話音未落,鍾離推門走了進來。


    肖傑笑著說:“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剛提到鍾離,他就出現了!”


    高陽打量了一下鍾離,發現他明顯瘦了一圈。鍾離本來就偏瘦,現在幾乎成了皮包骨。


    高陽皺起眉頭,心中暗自猜想:“難道鍾離家糧食不夠吃?”盡管他們在一起已經住了半年,高陽對他們家庭情況了解得也不多,隻知道鍾離家裏經濟困難,但具體情況誰都不知道。


    從鍾離現在的狀態來看,他的家庭經濟狀況不僅僅是困難,而是非常困難。


    馬程成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鍾離的肩膀,嬉笑著說:“鍾離,快收拾一下床鋪,等我們報到完了,高陽這小子會請我們吃飯的!”


    鍾離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大家並沒有太在意,因為這一直是鍾離的習慣。


    高陽倒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同,但也沒再多說什麽。反正隻是請吃一頓飯,也沒多大事。


    幾人報到結束後,高陽請大家出去吃了頓晚餐,然後才開心地迴到了宿舍。


    迴到宿舍後,大家又隨便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入睡了。第二天,大家一起去了教室,開始專心聽講。


    下課後,高陽去了一趟廁所,正往迴走。“高陽?”


    一道帶有異國腔調的中文從高陽身後響起,喊著他的名字。高陽轉過身,發現兩位 女性站在他身後。高陽覺得她們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你們是?”(俄語)


    為首的女人主動介紹了自己:“我是阿裏婭,她是瓦拉維拉,我們之前見過麵的!”


    高陽想了想,終於記起來了,原來是上次在友誼商店遇到的那兩個女孩。


    “哦!是你們啊!”


    高陽點頭確認,隨即問道:“有什麽事嗎?”


    盡管這兩個俄國姑娘既年輕又漂亮,但高陽對外國女性並沒有特別的興趣。更何況他知道, 女孩生了孩子後會迅速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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