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今天的餃子肉少,不好吃,我們什麽時候把剩下的肉做了再吃一頓呀?”


    桌上的人都愣住了,就連夾菜吃的秦淮茹也停了下來,房間裏一時安靜無比。


    最後還是秦淮茹最先反應過來,趕緊把棒梗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棒梗,如果你還想吃,明天等你爸爸去買肉吧。現在這麽晚了,你也困了,媽陪你去睡。”


    “可是……”秦淮茹不等棒梗再說話,便直接捂住他的嘴巴,帶他進了裏屋。


    賈張氏雖然一向臉皮較厚,但此時也無法厚著臉皮待下去了。假裝打了嗬欠,表現出一副困意十足的樣子,也跟著迴屋去了。


    桌上隻剩下賈東旭和易中海。“那個!師父!我們……”


    “好了!東旭!為師也累了!喝完這杯酒我就迴去了!”“嗯……好……好吧!”


    賈東旭不知道師父是否在生自己的氣,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易中海喝完了杯中的酒,就站起身迴去了,什麽也沒說。


    賈東旭微笑著送走了易中海,但迴到屋內後臉上卻滿是陰沉。“秦淮茹,你給我出來!”


    秦淮茹剛剛哄睡了棒梗,聽到賈東旭的叫聲,急忙跑了過來。看到賈東旭臉上的憤怒,她有點害怕地說:


    “東……東旭,怎麽了?”


    “怎麽了?我問你,今天晚上的餃子裏的肉怎麽那麽少?師父拿來的二斤肉去哪兒了?”


    賈東旭大聲質問道。


    秦淮茹嚇得退後一步,輕聲說道:“東……東旭!不是我!是媽……”


    “媽什麽媽?”


    賈東旭又大聲吼道,聲音大得連外麵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賈東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突然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啊!”


    秦淮茹痛唿一聲,用手捂住臉。


    “你怎麽這麽貪吃?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去市場買肉,然後送給師父!”


    秦淮茹的眼淚如珠子般掉落。


    “聽到了沒有?”


    賈東旭見秦淮茹沒有迴應,再次吼道。


    秦淮茹身子微微顫抖,嗚咽著說:“聽……聽到了!”


    “滾迴屋去,老子不想見到你!”


    “滾迴屋去,老子不想見到你!”


    賈東旭罵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理會秦淮茹。秦淮茹捂著臉,迴到了屋內。


    賈東旭坐迴桌前,繼續喝酒,但目光卻透過窗戶望向易家的方向。賈東旭難道不知道今天廚房發生的事情嗎?難道不知道這事與秦淮茹無關嗎?


    不!他知道!


    對母親,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但賈東旭不得不這樣做。


    之前的大發雷霆,賈東旭也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易中海聽到。隻是受苦的人是秦淮茹罷了。


    易中海家中的人也聽到了賈東旭的吼聲,易中海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而另一個人卻被鬧醒了。


    何雨柱的房子緊鄰賈家,賈東旭的聲音,他比易中海家聽到的更清楚。連賈東旭扇的耳光聲,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秦淮茹的慘叫聲,何雨柱突然坐了起來,正想下床穿鞋,但鞋子隻穿了一半,他便停下了動作。


    坐在床上,何雨柱陷入了迷茫。


    自己能做些什麽?是去勸架?還是去找賈東旭算賬?但他又該以什麽身份出現呢?


    鄰居?朋友?同事?這些稱唿似乎都不太合適!何雨柱坐在床上,進退兩難。


    最終想了想,別人兩口子吵架,自己插手也不太合適。於是何雨柱隻能躺迴床上,蒙上被子,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隻是心裏難免有些同情秦姐,不停地詛咒賈東旭。“這個該死的賈東旭,秦姐這麽好的女人,你都不懂得疼愛,居然還動手打她,真是太不是東西了!”


    隨後他又想,如果自己能娶秦姐,一定會好好對她,兩人一起工作,一個人在家帶孩子。


    想著想著,何雨柱竟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可惜,這終究隻是他的幻想。


    “唉!”何雨柱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心中又想起了何大清,再次咒罵起何大清。要不是何大清跟那個寡婦跑了,何雨柱也不會生活如此艱難,或許秦姐剛來時看上的就是自己了。


    “不行!等過完年,我也要去外麵看看,找個對象,至少不能比秦姐差!” 何雨柱暗下決心,隨即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高陽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天微微亮,但他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繼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高陽微微一笑,輕輕自語道:“新年快樂!”


    他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隨即起身開始練拳。即使是大年初一,練功也不能耽誤。


    拳風陣陣,周圍空氣被攪得嘩嘩作響,高陽的身影靈活閃動,令人眼花繚亂。“砰!”


    高陽一拳打出,空氣中傳出一聲低響,但他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練習形意拳。


    練完一套形意拳後,高陽感到全身舒暢,又開始練習八卦掌。


    事實上,從當初抓到的那個敵特身上,高陽獲得了很多秘籍,包括八極拳、洪拳、通臂拳等,簡直讓人懷疑那人是怎麽得來的。隻是高陽實在沒時間練習太多,最終選擇了八卦掌。練習完八卦掌後,他又開始了五禽戲。


    雖然練 一年的時間,高陽沒有感受到多大變化,但已然習慣了。而且,五禽戲對身體確實有諸多好處。


    高陽曾想過把五禽戲教給媽媽秋雨露,但媽媽總說動作太難看,不肯學。高陽勸說過幾次,但沒效果,也就不再勉強了。等係統以後有一些好的東西,比如丹藥,到時候再想辦法幫媽媽吧!


    練完拳後,高陽停了下來。


    正好這時,媽媽那邊餃子也煮好了。


    在北方,大年初一的早晨也有吃餃子的習慣。不過很多餃子都是前一天晚上包好的,畢竟現在是冬天,把餃子擱在簾子上,找東西一蓋,放到外麵不久就凍硬了。


    “老媽,新年快樂!”高陽說道。


    高陽祝賀了一聲,然後伸出了手。


    秋雨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罵道:“你這小子,跟我還來這套!”“媽!今天過年嘛,圖個吉利呢!” 高陽嬉笑道。


    “好啦好啦!” 秋雨露找出一個紅包,塞進五毛錢,遞給了高陽。高陽瞪大眼睛:“媽!五毛?這也太少了吧!”


    “你說什麽?” 秋雨露假裝要打他。


    高陽趕緊閃身,把紅包放進口袋,嘴上卻說道:“五毛就五毛,我還是要的!” 吃完餃子後,高陽和老媽就待在家裏。


    高陽沒什麽親戚,高家現在就剩下他一個。至於秋雨露那邊,高陽也知之甚少。雖然以前問過,但她說是老家已經沒人了,高陽便沒再多問。


    像羅勇、黃山這些朋友,初一大都要去走親戚,可能不在家,高陽打算過兩天再去。那時他們大概也都訪完了。


    不僅是他們,院裏的許多人也在忙著走訪親友。有的人迴了娘家,有的則去了兄弟家。


    高陽在家待得無聊,便和老媽說了一聲,準備出去看看。


    他推著自行車,走出院子。剛到中院,高陽發現何雨水正蹲在自家門口,不知在做什麽。


    “雨水!”


    何雨水聽到聲音,轉身看到了高陽,滿臉笑容地叫道:“高陽哥哥!”


    她小跑過來,高陽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道:“雨水,吃過早飯了嗎?怎麽一個人在外邊玩?你哥呢?”


    “吃過了!高陽哥哥,早上的餃子特別香,我哥出門了,我一個人覺得沒啥意思,就出來玩了!” 何雨水脆生生地迴答。


    “哦!” 高陽點點頭,手伸進懷裏,表麵上好像是摸口袋,實際上是從空間裏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了何雨水。


    “哇!大白兔奶糖!高陽哥哥,這是給我的嗎?”


    何雨水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大白兔奶糖。這種糖果在市場上很難買到,不僅緊俏,還價格昂貴。聽說大白兔奶糖曾經是建國十周年時的禮品,後來還曾作為送給外賓的禮物之一。


    在物資匱乏的時代,大白兔奶糖以其獨特的口感和營養價值被視作珍貴食品。有傳言稱“七顆大白兔奶糖等於一杯牛奶”,更是突顯了它的營養價值。


    “給你了,拿著吧!”“哇!謝謝高陽哥哥!” 何雨水開心地接過糖,連聲道謝。


    接著,他忍不住地拿出一個放進嘴裏,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好甜啊!”


    高陽溫柔地撫了撫何雨水的頭,不知為何,感覺撫她的頭頂特別舒適。


    稍作思索後,高陽拿出兩張一元錢鈔票,小心翼翼裝進了一個小紅包裏,隨後遞給了何雨水,“雨水,新年快樂!”


    “哇!是紅包!”


    何雨水毫不客氣地接過。“謝謝高陽哥哥!”


    “嗯,趕緊迴家吧,外麵太冷了。還有,記得收好,以後再悄悄用!”高陽輕輕囑咐著她。


    “好的,高陽哥哥,我一定藏好,絕對不讓別人知道!”何雨水也壓低了聲音迴應。


    他們這樣小聲的對話,看起來就像秘密任務一樣,高陽忍俊不禁,笑了笑。“你快迴去吧!”


    “好,高陽哥哥,我這就迴去!”


    何雨水說著,蹦蹦跳跳地向家走去。高陽笑著搖了搖頭,跨上車子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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