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給咱們賈家送點兒,我那可憐的孫子都被餓瘦了!”


    “可恨的高家,早晚得被這些東西撐死!哼!”


    盡管嘴裏這樣說,賈張氏卻不敢大聲喊叫,生怕被高陽聽見。


    “撐死他們!撐死他們!”旁邊的棒梗也在附和著。


    “對!你說得對,乖乖孫子,等他們被撐死了,那些高家的錢和房子自然就全是我們的!”賈張氏一邊摸著棒梗的腦袋一邊說。


    秦淮茹嘴唇微微顫動,想開口卻又終究沒敢說出一個字。


    沒辦法,上次秦淮茹借高陽的話,雖然鎮住了賈東旭和賈張氏一陣子,但真到她出去找工作的時候,壓根就沒人願意要她。


    此外,在秦淮茹再一次拿離婚威脅賈東旭的時候,他終於爆發了。


    人們常說喝酒能給人添膽兒。


    賈東旭那一天恰好在他師父易中海家裏邊飲酒,跟師父吐露自己的苦悶。


    就在賈東旭踉踉蹌蹌迴來之後,想要和秦淮茹溫存一下,打算要第二個孩子,結果卻遭到了她的拒絕。


    賈東旭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都已經開始了,你竟然來這一套?


    他瞬間暴怒不已,對秦淮茹一頓拳打腳踢,就連威脅要離婚的話,這次他也不再放在心上了,反而打人的勁頭更是加大了許多。


    屋外正在忙活的賈張氏聽聞裏麵的動靜不對,立刻走進房間,隻見到兒子正在拳打身下的秦淮茹。


    賈張氏趕忙製止賈東旭。


    “東旭!別打了!你趕緊停下!”


    一時間,秦淮茹心中竟然湧出些許感動,不曾想在這種時刻來幫助自己的,卻是平時覺得陰毒狠辣的婆婆。


    可隨後賈張氏的一句話,則讓她的心涼了半截:“東旭,停下來!讓媽我來!”


    賈東旭帶著一身的酒氣離開了,而取而代之,賈張氏坐了上來。秦淮茹甚至覺得腹部的內髒都快被壓得移位了。


    接著沒有半點遲疑,一記巴掌就朝秦淮茹的臉上重重落下來,“啪!”。


    “該死的鄉巴佬!”“啪!”


    “吃我家的!”“啪!”


    “住我家的!”“啪!”


    “還想掌權?”“啪!”


    “我人都沒死透!你就打算取而代之?”“啪啪啪!”


    從那一夜過後,秦淮茹便無比痛恨起了高陽。一點沒錯,正是對高陽充滿了仇恨。


    秦淮茹堅信如果沒有那個晚上高陽的話頭,也不會招致這麽一番狠打。而若高陽能夠知曉這一切,也難以預料會是什麽樣的感受。


    看著坐在那裏的秦淮茹,賈張氏心底的火愈發燃燒。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就甩了她一鞭子。


    “啊!”秦淮茹疼得唿出聲來。“鬼哭狼嚎什麽?怎麽,還不快去洗一堆破髒衣服去?” 賈張氏滿臉憤怒道。


    \"媽,我知道!\"


    說完,秦淮茹硬生生咽下了滿眶的眼淚,走開了。


    “那些鄉巴佬就愛欠收拾,切!”


    在看到秦淮茹背影遠去的時候,賈張氏輕聲咕噥了一句。


    在門口處,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中的眼淚,它們紛紛落下。


    然而,隻擦了一擦臉頰之後,就拿起裝滿衣物的盆走向水池那邊去了,此刻唯一在那兒洗衣服的人正是何雨柱。


    剛享用完晚餐的何雨柱,利用這個空擋的時間幫他與何雨水洗淨衣服。秦淮茹端來了自己的洗盆,便靠近了何雨柱所在的洗滌區。


    何雨柱感覺到一陣熱風掠過,轉過頭便看到了一個豐滿的胸脯。


    何雨柱的心跳猛然加速,抬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秦淮茹的臉龐,心中不禁有些惋惜。“秦姐真好看!可惜嫁給了賈東旭那個家夥!”他在心裏暗自感歎。


    雖然內心如此想,但他嘴上還是打著招唿:“秦姐!你也來洗衣服啊!”


    秦淮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朝何雨柱點了點頭。“嗯!”


    她剛挽了一下袖子,突然觸碰到了之前被賈張氏抽打的傷痕。“噝!”


    這一下痛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何雨柱發現了異樣,立刻關切地問道:“秦姐!你怎麽了?你這胳膊是怎麽迴事?是被人打的嗎?”


    “沒事,沒事!”秦淮茹趕緊用衣服遮住了受傷的手臂,沒有再多解釋。


    但即便她沒說,何雨柱心裏已經猜到,肯定是賈張氏打的。這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秦淮茹雖然表麵上若無其事,但實際上她的自尊心很強,察覺到何雨柱的眼神讓她有些不安。為了轉移話題,她說:“傻柱!你的衣服都沒洗幹淨呢!”


    說著,她指了指何雨柱洗淨的衣服上麵殘留的油漬,何雨柱不由自主地臉紅了,有些尷尬。


    以前這些家務事一直是他父親何大清負責,何雨柱自己從沒洗過衣服。但是,自打何大清和那個寡婦跑了之後,他不得不接手這活兒。然而,由於他很懶,一個月能洗一次已經是極限了。


    作為一個廚師,每天都離不開炒鍋,身上的油漬難免。如果不是衣服真的髒得穿不了,他是不願意洗的。


    但麵對這種指責,他又怎麽能說自己不會洗呢,隻能胡亂地狡辯:“秦姐,這算什麽!衣服上有油漬,這不是正好顯示我是廚子嘛!你看哪個廚師身上不是油乎乎的!”


    秦淮茹明白他在找借口,但沒有拆穿。“好了,來,秦姐教你吧!”


    秦淮茹湊到何雨柱麵前,拿起他盆裏的衣服,告訴他怎樣才能更省力地洗淨衣物。


    這時的何雨柱卻被眼前的場景怔住了。兩人之間的碰觸帶來的一種新的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呆呆地看著秦淮茹,完全沒聽見她在講什麽,眼中隻有她的身影。


    秦淮茹抬頭時發現了何雨柱的神情,不由得笑著說:“傻柱!瞧你那呆樣!”


    她輕輕點了點何雨柱的腦門,讓他迴過神來。何雨柱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


    “來!我們再試一遍!”秦淮茹微笑著說道。


    這幾件衣服,何雨柱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


    何雨柱坐在床上,心中仍然怦怦直跳,似乎隨時都會跳出胸膛。他迴想起過去一個多小時的經曆,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看起來相當猥瑣。“哥!你在笑什麽呢?”


    何雨水的聲音打破了何雨柱的思緒。“沒啥!你作業做了嗎?趕緊去做作業!”


    何雨柱的幻想被打斷,心情有些煩躁,不禁喝斥了何雨水一句。“哦!”


    何雨水撅著小嘴,悶悶不樂地去做作業了。


    等何雨水走後,何雨柱依然滿腦子想著秦淮茹,想要再去看看她。但他覺得無緣無故去賈家有些不合適。


    “不行!秦姐都教會了我洗衣服!我總得找個機會迴報她一下!”


    何雨柱靈機一動,決定找個借口。隨後,他走進了廚房,端出了今天晚餐吃剩的一些菜。晚上突然有幾位廠裏的領導到訪,所以今天的菜都是上好的。這些菜是何雨柱提前悄悄從鍋裏盛出的部分。


    他正打算把這些剩菜端給賈家,這不僅是今晚剩下的,還是何雨柱打算明天早上給何雨水做早餐的食材。但此刻,何雨柱的心情非常激動,便端起菜朝賈家走去,敲響了門。


    “咚咚咚!”


    “東旭哥在嗎?”


    秦淮茹開了門,看到何雨柱。“傻柱?你怎麽來了?”


    本來傻柱還想和秦淮茹多聊幾句,但當他看到站在秦淮茹背後的賈張氏那張老臉,到了嘴邊的話就咽了迴去。“這個……秦姐!我是來感謝你幫我洗衣服的!”


    “這些菜是今天廠裏領導吃剩下的,我倆吃不完,想著送給你們表示感謝!”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端來的兩盤菜,裏麵有好幾塊肉,本來想要拒絕卻吞下了話。


    “那……那真是太感謝傻柱了!秦姐就不推辭了,棒梗正好還需要補充營養呢!”


    秦淮茹伸出手接過了何雨柱手中的盤子。這一刻,何雨柱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秦淮茹的手碰了一下。


    “嘶!”


    何雨柱輕輕地吸了口氣。“傻柱!你怎麽了?”


    秦淮茹好奇地問。“沒……沒事!”


    何雨柱恢複過神來,連忙搖頭。“沒事你就迴去吧!在這兒站著幹嘛!”賈張氏不耐煩地說道。


    說完,“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差點撞到何雨柱的鼻子,嚇得他連忙後退了兩步。


    “你……”


    何雨柱本想再敲門,想了想還是退縮了,最終隻好灰溜溜地迴去了。


    賈張氏趕走何雨柱後,迫不及待地從秦淮茹手中接過盤子,大喊:“棒梗!棒梗!快出來吃肉啦!”


    賈張氏一邊喊著,一邊把盤子放在桌上,伸手撈起一塊肉送進嘴裏。


    “來了!奶奶!肉呢?我要吃肉!”


    棒梗從裏屋飛奔而出,立刻坐下。“來!我的乖孫子!”


    賈張氏又抓起一塊肉塞進了棒梗的嘴裏。


    “媽!東旭還沒迴來呢!要不要等東旭迴來再吃啊!”秦淮茹小聲地說。


    “不用等了!一會兒我給他留點就是!”


    賈張氏邊說著邊不停往嘴裏塞菜。“奶奶!你慢點吃!給我留點!”


    見賈張氏吃得如此之快,棒梗也慌了神,拚命加快速度。但他現在才四五歲,哪裏追得上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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