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之日?”


    被這怪人突然一問,逍遙不免有些懵圈,他還從未聽說過什麽墮天之日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將張昊旻給救出來,而不是在這裏與這怪人西拉東扯的,至於那所謂的墮天之日,等有機會了再說。


    “你這巫妖休要在此妖言惑眾。”


    逍遙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了這怪人的身後,輕輕一掌推出。


    而這怪人此時正在心中暗自思考著,並沒有注意到逍遙的變化,所以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備,直接被一掌推飛了出去。


    暫時擊退了這怪人,逍遙趕忙將張昊旻從坑中給拉了出來。


    盡管他已經通過心符感知到了張昊旻的狀況,但是看到這般淒慘的場麵,依舊不免頗為擔憂的問了起來,生怕心符感知的不準確。


    “昊旻,你沒事吧。”


    “咳咳,你這家夥總算是來了。”


    張昊旻此時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不過他的身上倒是並沒有什麽傷勢。


    隻是,他原本身穿的衣服,在連續幾次的折騰之後,已經承受不住這般摧殘,全都成了一條條的碎布條,隨風輕輕地飄動著。


    此刻放眼瞧去,他們二人的扮相,全然一副落魄的丐幫子弟。


    “吼。”


    逍遙本準備跟張昊旻解釋的,但是這圍觀的喪屍卻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方才有那怪人的氣息在這兒,所以他們並不敢上前,如今那怪人已經被逍遙給一掌推飛出去,自然便也沒有了讓他們感到畏懼的氣息。


    更何況,逍遙此時身上還帶著傷,從傷口中溢出來的金色血液還尚未完全凝結。


    對於這群喪屍而言,凡是血液都給他們一種極為強烈的吸引,更不要說還是專屬於仙人的金色血液,那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如此殘忍,簡直為天道所不容。”


    逍遙的身上隨即一道金光浮現,幻化成為一道光圈,並迅速的向外擴散開來。


    最先衝到他們身前的喪屍,在碰到這金色光圈的同時,其身體也瞬間開始消散,變成了漫天金色的光點,徹底的消散於這個世間。


    “爾敢。”


    在感受到喪屍們逐漸開始消散後,那怪人頓時暴怒起來。


    這些喪屍可都是他們費勁千辛萬苦才弄成的,光是各種材料便消耗了一大堆,若是全都在此被逍遙給消散了,那他們可是損失慘重。


    想到這兒,這怪人便也不顧什麽仙界不仙界的了。


    隻見他從廢墟當中衝天而起,手中不知在什麽時候,竟然多了一個招魂幡。


    隨即,從招魂幡上彌漫出滾滾黑氣。


    “既然你敢插手墮天之日的事情,那你就要做好仙隕的準備,桀桀桀。”


    在看到這滾滾黑氣之後,逍遙的心頭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


    倘若是平時遇到這手持招魂幡的怪人,他根本不會將對方放在眼裏,不過是個小小的巫妖而已,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如今他身受重傷,再麵對這黑氣的時候,不免得格外的小心才行。


    “你趕緊到天上去,千萬別讓這些屍妖給咬到。”


    逍遙在感受到那黑氣散發出來的氣息後,不免趕忙提醒到張昊旻。


    如今他沒有辦法再分心去清理這成群的喪屍,他必須得集中所有注意力來麵對這巫妖,若是一個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那可就麻煩了。


    “那你可要多加小心。”


    張昊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於是急忙禦石飛到了半空中。


    他如今心中滿是疑惑,這群喪屍到底是什麽東西?浩渺劍魂對他說是不死族,而逍遙卻又跟他說這是什麽屍妖,簡直莫名其妙。


    而且,他如今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也讓他搞不明白所以然。


    那個出現在他耳邊的聲音,聽著非常的熟悉,仿佛是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但是偏偏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想起來對方的身份。


    “王爺,你沒有什麽事情吧。”


    黃粱拽著蕭八趕忙迎了上來,他雖然身為聖境,但是麵對這般局勢根本插不上手。


    本以為所有人今日都會死在這巫妖的手裏,不過幸好逍遙及時趕到,這才讓他在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算是僥幸逃過了一劫。


    “我沒有什麽事,倒是你們怎麽樣了?”


    康樺此時正背著韓澤,韓澤從暴血狀態脫離後,整個人便昏迷了過去。


    瞧他的樣子,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他都不可能會醒過來,這暴血狀態固然非常的強大,但是其副作用卻也非常的可怕。


    至於劉常風與柳四年兩人,其身上也都多少受了點傷。


    柳四年倒還好些,隻不過被連帶著拍了一掌,僅是擦破點皮肉而已,並沒有傷到根本。


    反而是劉常風的傷勢最為嚴重,在被那巫妖連續拍了幾巴掌之後,他身體內的內髒多處出血,神魂都因此被震傷,整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的。


    由於上一次張昊旻在康樺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以至於他此時都不敢直視張昊旻的眼睛,隻得低頭對張昊旻恭敬的說道。


    “韓將軍已經昏迷了,恐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而且他體內失血非常嚴重。”


    在聽到康樺的話後,眾人的心頭不由得一沉。


    方才若不是韓澤拚死與之一搏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如今被那巫妖給斬斷了一隻胳膊,而且偏偏這隻胳膊還落入了喪屍的口中。


    張昊旻默默地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了柳四年與劉常風兩人。


    劉常風看了一眼攙扶著他的柳四年,趕忙搶先一步說道。


    “我,我沒有事。”


    “他身上的傷勢非常嚴重,肋骨斷了好幾根,而且內髒也有不少地方出血,需要盡快找一個地方調養才行,不然很有可能會墮境。”


    柳四年雖然並不是大安人,但是今日他受人所托前來幫忙,自然盡心盡力。


    如今他眼睜睜的看著劉常風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他又怎麽可能會選擇不說呢?單憑剛剛劉常風的勇氣,他便在心中格外的敬佩。


    “既然他們兩人都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勢,那麻煩你將他們給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進行救治,順便你也看一看身上的傷勢。”


    雖然劉常風堅持自己並沒有事情,非要留在這兒。


    但是張昊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讓他不得不乖乖的服從張昊旻的安排,而且他也清楚自己的傷勢,柳四年在這一點上並沒有說錯什麽。


    “那老朽速去速迴。”


    柳四年將昏迷的韓澤背在背上,迅速的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在此時的建安城中,恐怕也隻有皇宮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畢竟其下麵刻著好幾個大陣,一旦出現了什麽突發情況,也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這皇宮內還有各位醫術高超的太醫,自然能給韓澤及劉常風一定的幫助。


    黃粱在看到柳四年離開之後,趕忙詢問到張昊旻。


    “王爺,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雖然黃粱與康樺都是聖境,但是他們卻不敢在張昊旻的麵前做主行事。


    先不說張昊旻的身份,單憑他能與那巫妖有一戰之力,並且在巫妖如此攻擊下,還完好無傷的樣子,他們當中的主心骨還非張昊旻莫屬。


    “逍遙與那狗屁巫妖之間的戰鬥,咱們幫不上什麽忙,但是這下麵的喪屍倒可以趁著這個工夫收拾收拾,萬一跑出去可就不好了。”


    張昊旻瞧著全部聚集在下麵的喪屍,一時間感到頭皮發麻。


    如今這些家夥都還在費府當中,若是讓他們從費府裏離開,跑到大街上麵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喪屍?那是什麽東西?他們不是被傀儡術給操控了嘛。”


    蕭八一聽張昊旻這話,趕忙急聲問了起來。


    方才他看到張昊旻與逍遙他們,成片的滅殺這群喪屍,心中還不由得感到疑惑。


    按照他對逍遙的了解,若是這些家夥真的是被傀儡術所操控的話,那他一定不會如此直接滅殺這群喪屍,而是想辦法將他們給救下來。


    然而,事實卻是逍遙並沒有救他們,反倒有種要將他們給超脫的架勢。


    要知道,葛柳此時也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是這群喪屍真的沒有救了的話,那葛柳的下場便也不言而喻了,蕭八也正是因此,才會格外的擔心。


    “這喪屍該怎麽跟你解釋呢,簡而言之就是一群喪心病狂的屍體。”


    “屍體?他們難道都已經死了?”


    黃粱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後,不免驚訝的朝著下方的喪屍看去。


    他實在是有些難以相信,下麵這群一個個張牙舞爪的,並且還在啃食費宗生殘害的喪屍,竟然都是一具具屍體,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也可以這麽說,不過他們與一般的屍體並不一樣,你們也看到了,這群喪屍不僅能自由的活動,並且還有一部分本能的意識。”


    雖然逍遙方才對他說這些家夥都是什麽屍妖,但是他們瞅著實在是太像喪屍了。


    按照張昊旻的自我理解,這所謂的屍妖恐怕與喪屍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換了一個叫法而已,終歸還是一群滿腦子隻知道嗜血的屍體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葛柳他已經死了?”


    蕭八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昊旻,他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情。


    自從他發現了葛柳的變成這個樣子之後,他便一直對此抱有一定的僥幸心理,認為逍遙一定會有方法將葛柳給救過來的。


    可是如今張昊旻這麽一說,便相當於直接判了葛柳的死刑。


    “額,要不等逍遙收拾完那惡心的家夥,再問問他有沒有什麽辦法?”


    張昊旻實在是不忍心直接掐滅了蕭八心中的希望,於是在心中思量片刻再三之後,決定還是等會兒由逍遙親自檢查一下再說。


    不過,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今這下麵喪屍密布,蕭八又如何找到葛柳?


    “這下麵的喪屍都混雜在一起了,你能從裏麵找到你那位同鄉嗎?”


    “他現在還被困在那夥房裏,並沒有從裏麵出來。”


    蕭八這麽一說,張昊旻頓時便愣住了片刻,難怪方才他們殺喪屍的時候,蕭八卻一點也不擔心,原來葛柳還被困在夥房裏呢。


    “不對啊,我記得那屋子裏的喪屍不少,他們怎麽可能會被困在其中?”


    “我臨走的時候,擔心一轉眼會找不到他,所以特地將屋子的門給鎖上了,而且那夥房的門窗結實的很,他們絕對不可能從裏麵跑出來的。”


    張昊旻一時間有些感到無奈,讓沒想到蕭八這家夥想的倒是怪全麵的。


    不過,這樣倒也好些,省的他們再擔心一不小心再將葛柳給殺了,畢竟這群喪屍還是相當危險的,斬殺起來的話自然有些顧不上區分。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將這些喪屍給處理掉吧。”


    “那我們是將他們都給殺了,還是暫時先將他們給困在一個地方?”


    黃粱在聽完張昊旻的話後,心中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倘若逍遙真的有辦法將這些喪屍,再重新變成正常人的話,那他們若是此時將其給全都殺掉,那豈不是相當於間接的殺了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顧慮,黃粱才會趕忙請示到張昊旻的意思。


    張昊旻瞧了一眼蕭八,若是他們對下麵這群喪屍大開殺戒的話,那豈不是在說這群喪屍已經沒有救了?那葛柳又該怎麽辦呢?


    “額,要不先暫時將他們給困在一個地方吧。”


    “這費府便是一個不錯的圍困地點,不如我們先將其全部引到費府的主院當中,這樣再在費府的外麵安排人手包圍住,豈不是會更加的妥當。”


    黃粱畢竟是大安的國師,其自然要比張昊旻想的更加周到些。


    既然要圍困住這群喪屍,那費府自然便是最好的場所,隻要將所有的喪屍全部引到主院,再安排人手將主院給封鎖起來,不就可以了嘛。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可以安排人手再將整個費府給包圍起來。


    張昊旻指了一下被黃粱給拽住的蕭八,對著黃粱說道。


    “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不過你得先將他給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蕭八雖然已經突破到了歸虛境的境界,但是礙於建安城的地符大陣的緣故,他在沒有得到天授帝的許可下,根本不可能禦劍飛行。


    而黃粱若是一直這樣帶著蕭八的話,那自然多多少少會有些不方便。


    對於張昊旻的安排,黃粱並沒有說什麽,直接帶著蕭八向他先前與劉常風藏身的那處閣樓飛去,畢竟那閣樓距離費府蠻近的。


    “王爺,那我需要幹些什麽?”


    康樺在看到大家都有事情做之後,不免有些感到不太好意思的。


    不過他這麽一問,反倒是將張昊旻給問住了,一時間還真沒有事情安排他去做的,於是瞧了一眼下麵的喪屍,對他說道。


    “你先在這兒一等,等黃粱迴來之後,幫著他一起驅趕喪屍。”


    “好的。”


    別看康樺身為幕衛的聖境,但是他在張昊旻的麵前,姿態放的很低。


    當初馬鷹被張昊旻給斬殺在皇城前的廣場上,而他也被逼無奈自斷了一條腿,張昊旻帶給他的心理陰影簡直可以說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也正是因此,他此刻在張昊旻的麵前才格外的老實。


    且說與那巫妖戰作一團的逍遙,此時他所麵對的局麵非常的被動。


    他身上本就有傷在身,而且還是與萬法金身狀態下的巫妖戰鬥,一時間不免落了下風,被那彌漫的黑氣給折磨的疲憊不堪。


    “桀桀桀,你這家夥也不過如此嘛,竟然還敢插手墮天之日。”


    “對付你這個小小的巫妖,如此便已經足夠了。”


    逍遙手持瀚海之心,隨手便是一道金色的劍氣直逼那巫妖而去,不過卻被那彌漫的黑氣給直接吞沒,並沒有傷到那巫妖分毫。


    那巫妖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招魂幡,肆意的往外釋放著源源不斷的黑氣。


    倘若他今日能將逍遙在此擊敗,甚至好運的將其給吞進到招魂幡內,那他的實力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沒準能史上最強的巫妖。


    “桀桀桀,那本王倒要瞧一瞧,你是怎麽逃得過本王的招魂幡的。”


    隨即,這招魂幡內的黑氣更加快速的往外冒著,以至於他們二人的周圍,都被這黑氣給包圍住了,宛如一整個巨大的黑色氣團一般。


    逍遙此時深陷其中無法脫身,一道道金色劍氣怎麽也斬不開這黑氣。


    “沒有用的,你注定將會被本王的巫煞給生生吞沒的,桀桀桀。”


    這巫妖饒有興致的看著逍遙苦苦掙紮著,絲毫也不為此感到擔憂。


    倘若這巫煞如此輕易的便被逍遙給破開,那他當初也用不著為此吃盡了苦頭,千辛萬苦的弄到這巫煞,還特地將其放進了這招魂幡內。


    巫妖乃是妖族的一個小小的分支,但是卻也是其中實力極強的存在。


    除了妖族中僅存的幾位骨妖之外,也隻有妖族的王族方能與其匹敵,所以即使麵對逍遙這等實力的仙人,他也絲毫不會感到懼怕。


    “雕蟲小技,看我現在就破了你這巫煞。”


    逍遙在久次釋放金色劍氣無果之後,於是幹脆放棄再用劍氣破開這巫煞。


    隻見他單手飛速掐訣,一道金光緩緩凝聚在他的手上,嘴裏快速的默念著法咒,他手中的金光也隨之越來越耀眼,仿佛一顆小型的太陽一般。


    在看到這一幕後,這巫妖心中頓時一緊,趕忙催促著巫煞更加快速的釋放。


    因為他從逍遙手上的金光中,感受到了一絲極為可怕的氣息,仿佛天道親臨一般,讓他這個從未將天道放在眼裏的巫妖,也心生畏懼。


    “天道開。”


    隨著逍遙法咒的念罷,其手中的金光也迅速的擴展開來。


    這金光的威力非常的可怕,原本巫妖心中非常有信心的巫煞,也在這金光麵前開始被削弱,甚至從稀薄到逐漸消散。


    “這怎麽可能?”


    巫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巫煞被逍遙緩緩化解,簡直難以置信。


    不過,雖然逍遙手中的金光非常的厲害,但是他的暗巫天道也即將成型,隻要將巫煞全部合攏,到時候逍遙便也成砧板上的魚肉了。


    時間如同溪流中的溪水,在緩緩的流逝著,絲毫沒有半分減緩。


    逍遙手中的金光還在不斷的消融著將其包圍起來的巫煞,企圖從中打開一道缺口。


    而這巫妖也格外焦急著驅使招魂幡更快的釋放巫煞,他就好隻差一點了,隻要巫煞全部凝聚到一起,他的暗巫天道便也就此形成了。


    在暗巫天道當中,天道將會直接被屏蔽掉。


    沒有了天道的加持,身為巫妖的他並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對於身為仙人的逍遙來說,可是極其致命的打擊,直接將其變成了一個凡人。


    若是如此的話,逍遙根本沒有絲毫能對抗巫妖的可能。


    雙方都在焦急的催促著,以至於額頭上皆都出現了細密的汗水。


    而就在逍遙眼瞅著即將用盡管穿破這巫煞的時候,巫妖的暗巫天道便已經形成了,於是他手中的金光瞬間便黯淡下去,根本再無法消融巫煞。


    “桀桀桀,這就是你的命運。”


    巫妖在感受到暗巫天道的成型之後,不由得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剛剛可是為此擔心壞了,若是逍遙一旦突破了巫煞的束縛,那他可就再也沒有能殺死逍遙的辦法了,不過幸好還是他略微快上一步。


    所以,當他看到逍遙手中的金光黯淡之後,非常得意的大笑起來。


    而與此同時,逍遙的心中不禁凝重起來。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圍天道之力的逐漸衰弱,仿佛全都被這巫煞給阻擋在了外麵一般,這又怎麽能不讓他感到極為不安呢?


    可是,如今他被困在這巫煞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暗巫天道可是專門用來對付你們仙人的,隻要一旦被其給困在其中,你們這群所謂的仙人根本不可能從中逃出去,桀桀桀。”


    如今大事已成,巫妖不免在心中尋思著該要如何處理逍遙才好。


    逍遙可是一位仙人,而且還是一位境界不低的仙人,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中,那他自然得好好利用才行,不然的話,總覺得自己虧了。


    突然,就在逍遙感到萬般無望的情況下,一道金色劍氣將這暗巫天道給斬開了。


    “逍遙,你沒事吧。”


    張昊旻從缺口的位置朝裏看去,裏麵黑洞洞的一片,隻有一丁點極其微弱的金光。


    他方才見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大黑球,心中不由得感到非常的納悶,怎麽突然多出來這麽一個大家夥,而且四下裏根本就沒有逍遙的身影。


    於是,他推測逍遙此刻就在這大黑球內,不免為此感到擔憂起來。


    這大黑球一看就是那巫妖搞出來的東西,很明顯不是逍遙弄得,如今逍遙在這大黑球當中,其處境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所以張昊旻直接一道金色劍氣將其給劈開一道口氣,以此來確定逍遙的安危。


    “你出現的可真是太及時了。”


    逍遙在聽到張昊旻聲音的那一刹那,簡直激動的差點大叫起來。


    他本以為自己就此陰溝裏翻了船,犯了輕敵大意的毛病,自此將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但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張昊旻這一劍可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該死。”


    這巫妖滿腦子光想著困殺逍遙了,反倒將張昊旻這個威脅給忘記了。


    他這暗巫天道固然厲害,但那隻是對於被困在其中的仙人來說,若是這仙人並不在巫煞的包圍當中,那想要破開這暗巫天道,簡直太過輕鬆了。


    “你這小小的巫妖,這下看你還有什麽方法再困住我。”


    逍遙手中的金光隨即炸亮起來,直接將這由巫煞所組成的大黑球給照的猶如白晝一般,甚至這金光的亮度,比先前那般還要更勝一籌。


    因為張昊旻的金色劍氣而破碎暗巫天道,在這般金光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任憑巫妖全力阻止,企圖再將暗巫天道給連接起來,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如今重新感受到天道之力的逍遙,又怎麽可能會給他再將自己困起來一次的機會?就算是他答應,那他手中的金光也不會同意的。


    隨著這金光的不斷放大,原本將他給包圍起來的巫煞,此時也消散無幾。


    巫妖額頭上的汗水唿唿的往下直滴,他此時的心中倍感焦急。


    不過,盡管他曾引以為傲的巫煞被逍遙給如此化解掉了,卻也不代表他便徹底的輸給了逍遙,這隻是說他再也沒有可能殺死逍遙罷了。


    至於與逍遙一戰的本事,巫妖還是多少有的,畢竟逍遙此時可是受傷了。


    “屁,你這家夥就不應該活著才對。”


    張昊旻在聽到這巫妖的話後,不免沒好氣的對其鄙視起來,畢竟這戰鬥有來有往的,有什麽應該不應該的。


    巫妖惡狠狠的瞪了張昊旻一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家夥。


    但是他偏偏又拿張昊旻沒有絲毫的辦法,若是他可以殺掉張昊旻的話,那他早就將張昊旻給殺掉了,根本不可能讓他活到現在的。


    哪怕他的拳頭都已經洞穿了張昊旻的身體,轉過身的工夫,這家夥又完好無損的站起來了。


    “桀桀桀,想讓本王死的人多了,可是本王卻依舊活得好好的。”


    “那這次,你可就未必再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張昊旻不鹹不淡的說著,同時一個勁的衝著逍遙使眼色。


    通過剛剛與這巫妖的接觸來說,他根本就不是這家夥的對手,充其量就是個人肉沙包而已。


    所以這殲滅巫妖的重任,隻能交給逍遙來完成了,而他則在一旁默默地為逍遙加油打氣,順便給那巫妖來上幾道金色劍氣,以報方才痛毆之仇。


    逍遙對此倒也沒有推辭,這本來就是他份內的事情而已。


    他與張昊旻可是簽訂了門徒契的,作為仆從的一方,他理應保護身為主人的張昊旻,更何況,在張昊旻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還沒有及時的出現。


    “天道開。”


    隨即,逍遙直接將手中的金光朝著那巫妖的方向甩去。


    這金光的可怕先前早就已經見識過了,如今看到其筆直的襲向自己,巫妖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施展起了巫術。


    “濁陰之幕。”


    這巫妖的巫術當真是厲害,隨著一道如同漆黑淤泥一般的牆幕立起,逍遙的金光竟然真的被其給擋住了。


    若要準確的來說,這金光是被這濁陰之牆給直接吞進去的。


    “桀桀桀,你們不要以為僥幸破了本王的暗巫天道,本王便可以隨意你們拿捏的了。”


    “你這醜家夥,廢話可是真多。”


    張昊旻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不免覺得這巫妖是個話癆。


    而且最令張昊旻感到受不了的,還是他每說一句話便要陰陽怪氣的笑一笑,簡直跟個精神病一般,莫名其妙。


    “你,哼,你這小子本王不跟你一般計較,桀桀桀。”


    若是張昊旻再落到他的手中,他定要讓張昊旻感受一下巫術的恐怖,省的他在一旁老是嘲諷自己。


    逍遙則趁著這巫妖分心的工夫,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身後。


    他這一次可沒有再一掌將這巫妖給推飛出去,而是直接用手中的瀚海之心,朝著這巫妖的後心窩刺了下去。


    “散魄。”


    由於逍遙這一手速度非常之快,這巫妖根本來不及再迴身接住這一擊,於是趕忙施展出來保命的巫術。


    隻見他頓時化成了一團黑霧,從而躲開了逍遙這致命的一劍。


    隨後,這團黑霧又迅速的在不遠處的位置上,重新凝聚成其本體的模樣,畢竟這巫術散魄並不能維持多長時間。


    若是他不趕緊凝聚的話,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損傷到本體。


    可是,他這本體才剛剛凝聚而成,一道金色劍氣隨即朝著他襲去,也幸虧他反應足夠迅速,不然差點被這道劍氣給削了腦袋。


    這劍氣乃是張昊旻所釋放出來的,畢竟他始終在一旁盯著這家夥的一舉一動。


    然而,這巫妖雖然躲過了張昊旻的金色劍氣,卻並沒有躲過隨即閃身到此的逍遙,從而被逍遙一劍給刺穿了左肩膀。


    “天芒。”


    正所謂趁其病要其命,這般道理逍遙還是知道的。


    於是他幹脆沒有再將劍給拔出來,直接在這巫妖的肩膀內釋法了天芒,隨即籠罩在瀚海之心上的金色劍氣迅速擴大起來,直接斬斷了這家夥的左臂。


    “啊。”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巫妖忍不住痛唿起來,一時間額頭上青筋爆起。


    方才他用半截橫刀砍掉韓澤左臂時候的得意,此時猶如報應的又迴到了他的身上,讓他也感受到了這般劇痛。


    隻見,這巫妖在忍著劇痛之餘,企圖將那被斬斷的左臂給撿迴去。


    他隻要能將這左臂給完好無損的拿迴去,那他便可以再將其給接迴去,這接上斷臂的方法有很多,隻是需要耽誤一段時間而已。


    不過,一直待在一旁的張昊旻,又怎麽可能會讓他如了心願呢?


    一道金色劍氣直接一閃而過,將那斷掉的巫妖左臂,在巫妖的眼前給一劍劈成了兩半。


    當初張昊旻在得到天香膏的時候,可是特地打聽過的。


    倘若是斷掉的胳膊完好無損,那用一些靈丹妙藥倒也能將其再給接上,根本沒有什麽困難的地方。


    然而,若是這斷臂發生破碎,例如少了一塊,或者又被從中斬斷,那便也不可能將其給接上了,無論是再怎麽厲害的靈丹妙藥也不可能。


    所以當這巫妖瞧見自己的左臂被一劍斬斷的時候,氣得腦袋都快要炸了。


    “我要殺了你。”


    巫妖怒視著張昊旻,就是因為張昊旻這家夥,不僅害得他沒能成功殺死逍遙,甚至還從此失去了左臂。


    可是他這話才剛說完,話音還沒有落下,他便被逍遙一腳踹飛了出去。


    “踢的好,趕緊再接著揍他,讓他緩不過來勁最好。”


    張昊旻在一旁為逍遙呐喊著,甚至還毫不吝嗇的為其出謀劃策。


    單就他這一波操作,竟站在不遠處的康樺給看傻眼了,心中對於張昊旻的崇拜之情,簡直猶如江河一般滔滔不絕。


    “你這小子,本王要殺了你。”


    如今的巫妖隻能在嘴上過過癮,張昊旻搭配上逍遙的組合攻擊,簡直打的他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倘若是他與逍遙兩人一對一的打上一場,麵對受傷的逍遙也沒有任何問題。


    哪怕是在暗巫天道失敗的情況之下,他與逍遙也是五五開的水準,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不可能將對方困住。


    但是如今,偏偏多了張昊旻這家夥,而且配合上逍遙的進攻,簡直讓他頗為棘手。


    張昊旻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又是一道金色劍氣賞給了他。


    這場戰鬥打的巫妖心裏簡直倍感憋屈,方才那般酣暢淋漓的感覺他已經感受不到了,隻有無奈和疲憊。


    既然他不是張昊旻與逍遙兩人的對手,那他所幸便也不打了。


    當然,他是不可能向張昊旻他們投降的,畢竟投降之後的結果隻有一個,那便是被對方給直接一劍殺死,根本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於是,他直接收迴招魂幡,釋放出一團黑霧後,轉身便逃。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至於下麵費府當中的這些喪屍,如今的他也已經顧不上了,就算是盡數被張昊旻他們給剿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好,這家夥要逃。”


    張昊旻一看到這巫妖收起了招魂幡,頭也不迴的往外跑,頓時便明白了這巫妖的意圖,於是趕忙提醒到逍遙。


    這巫妖的實力可是極為強大的,若是讓他逃到了其他地方,沒有人再阻攔他的話,那豈不是又會誕生出一大群的喪屍?


    不然,逍遙卻並沒有再繼續追擊下去,反而停在了原地。


    “逍遙,你怎麽不去追了?”


    “若是他鐵了心要逃,以我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追上他的。”


    逍遙的心中也頗感無奈,如今他身上受了傷,若是沒有張昊旻的幫助,他今日還真夠嗆能戰勝這巫妖的。


    “對了,我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問你,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麽弄得?”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還是等解決了下麵的屍妖,我再跟你慢慢說吧。”


    既然這話說到了下麵這群喪屍的頭上,張昊旻不免試探性的問到逍遙。


    “那這屍妖又該怎麽解決?”


    “全部殺掉一個也不能留,而且他們的屍體也必須全部用火術燒掉。”


    逍遙可是聽說過這屍妖的可怕,若是一旦讓其散播開來,對於建安城內的所有人來說,恐怕是一場不小的劫難。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再將他們重新變成人?”


    逍遙疑惑的看向張昊旻,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他與張昊旻相識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張昊旻是什麽品性他自然很是清楚,其斷然不可能是那種聖人心腸的家夥。


    如今突然這麽問,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麽蹊蹺。


    對於逍遙的疑惑,張昊旻不禁尷尬的笑了笑,趕忙對逍遙解釋道。


    “這並不是我不忍心殺他們,而是你那個寶貝徒弟,他有個關係極為要好的同鄉變成了這屍妖,所以想要問一下,有沒有什麽方法能救他?”


    逍遙在心中仔細的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屍妖就如同傀魔和墮仙一樣,一旦轉化形成了,其便再也沒有重新變迴來的希望,縱使天道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那這件事你得親自去跟他說。”


    張昊旻看了一眼腳下的屍妖群,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今逍遙既然已經發話了,那便也相當於確定了葛柳的不幸,這件事對於蕭八的打擊肯定會相當之大。


    畢竟聽蕭八的意思,這葛柳之所以會進入到費府當中,便是為了幫蕭八報當年的血海深仇,如今葛柳因此變成了屍妖,蕭八的心裏定然會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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