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金甲衛的話後,張昊旻的心裏不免感到沉重起來。


    若是那位閣老的實力如同黃粱一般,那他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畢竟他這次進入到皇家武庫當中,可是想著能多撈點好處的,若是被對方給發現了,一旦鬧起來的話,那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


    聖境的感知範圍可是不小的,而這也便是張昊旻所為此擔憂的地方。


    他們兩人在一處大門前停了下來,金甲衛用手中的鑰匙打開掛在門上的大鎖,隨即將厚實的大門給推開,掀起一片灰塵。


    張昊旻擰著眉頭向後退了幾步,用手掩在鼻子上,眼睛微眯著。


    不過,隨著這兩扇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張昊旻便也注意到了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這兩扇大門竟然通體都是金屬製成的。


    要知道,這皇宮中的建築基本上都是木質結構的。


    若是在木質結構的建築內放上兩扇如此厚重的大鐵門,那肯定是支撐不住的,所以這皇家武庫斷然是內有乾坤。


    金甲衛打開大鐵門後,向一旁撤了一步,對張昊旻躬身說道。


    “王爺,這便是皇家武庫的第三層,您請進。”


    “這裏麵怎麽黑布隆冬的,不會有鬼吧。”


    “額,王爺您真會說笑,這皇家武庫內怎麽會有鬼呢。”


    雖然這金甲衛嘴上是這麽說著,但是他的心裏卻也不由得有些發緊。


    這以前他還並沒有覺得有什麽蹊蹺的地方,如今被張昊旻這麽一說,他便也嚇得直咽唾沫,畢竟皇家武庫內確實太過空蕩了。


    “那可不一定,這兵器乃是屬陰的存在,有些上麵還沾染著不少的血氣,如此眾多的兵器匯聚到一起,多少有些顯得淒寒,真弄不準會有。”


    “這,這也不,不可能吧。”


    張昊旻表麵上風輕雲淡的,實則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為嚇唬這金甲衛,讓他對周圍的一切疑神疑鬼,隻要他心裏這麽一想,那自然便會開始發芽生根,愈漸繁盛起來。


    畢竟這周遭的環境實在是太適合拍鬼片了,簡直空蕩又寂靜。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昊旻留下這麽一句高深莫測的話,便當先一步邁進到了裏麵。


    隨即,分布在第三層各個地方的燭燈瞬間便被點亮起來,四下裏一片明亮,將原本的陰暗給驅逐的幹幹淨淨。


    可是即便如此,那金甲衛依舊感覺頗為陰冷,趕忙緊跟在張昊旻的後麵。


    “王爺,這,這邊全都是甲胄,那邊都是各式兵器。”


    “符器以及功法都擺放在什麽位置?”


    張昊旻看了一眼這些隨意堆放的甲胄,不免對其全然沒有興趣。


    雖然這是皇家武庫的第三層,出現在這裏的甲胄以及兵器自然屬於上乘之選,但是這東西再好也架不住多,一下子便顯得成了破爛貨。


    而且,相比於甲胄等普通的存在,他對於符器之類的更感興趣。


    “王爺您請隨我來。”


    金甲衛小心的走在前麵,帶著張昊旻穿過一個又一個擺放物件的架子,來到了一處渾厚的鐵牆麵前,按了一下旁邊柱子上的暗格。


    隨即,原本嚴絲合縫的鐵牆發生了變化,一點點裂開一道門。


    “謔,這踏馬是來到未來世界了吧。”


    張昊旻看到麵鐵牆的變化,心裏不免一陣驚駭。


    單就鐵牆這般變化,由於科幻電影裏的機甲變身一般,不免讓張昊旻有些感到突兀。


    在這個世界當中,隨處可見的便是榫卯結構的木製建築,所有人穿的也都是長衫大褂,偏偏看到了如此科技感的一幕,又怎麽不讓他感到驚訝?


    這金甲衛並不知道張昊旻在說些什麽,不過他理解看到這一幕的驚奇。


    他至今還依稀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這一幕的場景,對於那時還沒有達到歸虛境的他來說,簡直就是驚訝到無以言表的程度。


    所以對於張昊旻的驚訝,他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說道。


    “這是已經失傳的機關術。”


    “機關術?”


    聽到這金甲衛的話,張昊旻略微有些感到驚訝。


    這所謂的機關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說起了,無論是當初夢天閣藏匿天源的機關,還是金滿缽典當行中的長廊,皆都是機關術下的產物。


    雖然都嚷著機關術早已經失傳了,但是如今看來也不少見。


    張昊旻並沒有再說些什麽,直接當先一步邁了進去,好奇的打量起內部的裝飾。


    當先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如同外麵那般,各式各樣的擺設物件,而是一條彎彎扭扭的甬道,也不知道通向什麽地方。


    “嘿。”


    張昊旻對著甬道內喊了一嗓子,聲音迴蕩在甬道內久久不散,很明顯這甬道很長。


    先前他在來到這皇家武庫的時候,可是特地觀察過這皇家武庫的大小,不過是一般的閣樓寬大而已,根本就不應該有這般深邃的甬道。


    “王爺,您可要小心一點,這裏麵有著不少的機關、法陣。”


    聽到金甲衛的囑咐,張昊旻不免顯得小心起來。


    如今在這般怪異的地方,還真不一定有著什麽樣的法陣及機關,萬一一不小心觸發了,那簡直就太過倒黴了。


    雖然他自從擁有天源之後,愈合能力極強,很難被殺死。


    但是痛覺他還是能感受到的,那種被利劍刺入心髒中,血洶湧著往外噴出的劇痛感,若是能避免的,他還是要盡量避免的。


    “這甬道通向什麽地方?”


    “迴王爺的話,這甬道通向存放各種符器以及功法的儲物間。”


    既然已經經過金甲衛的確認了,那張昊旻便也朝著甬道的盡頭走去。


    他們兩人沿著甬道並沒有走多久,就在張昊旻還以為會有一大塊路要走的時候,他們便已經來到了甬道的盡頭,一處全是金屬的廳堂中。


    撲麵而來的寒意,讓張昊旻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此刻更加吸引他的並不是這裏的淒寒,而是一麵麵寬大的玻璃窗子。


    起初他感受到的科技感,此刻又再一次衝擊了他的心田,一麵麵落地窗林立著,宛如某種科研基地一般的錯感。


    “這是玻璃?”


    “玻璃?王爺,這些都是用永恆石製成的。”


    金甲衛雖然不知道玻璃是個什麽東西,但是他明顯察覺到了張昊旻的驚奇。


    這全透明的窗子,也就是在這皇家武庫當中,除此之外恐怕很難再見到這般壯麗的場景,所以張昊旻對此感到驚訝是難免的。


    “永恆石?”


    “對,將永恆石中的元氣全部抽幹,通過秘術將它們合成,然後製成了這般模樣。”


    經過金甲衛的這麽一提醒,張昊旻頓時反應過來。


    若是將永恆石中的元氣全部釋放開來,那完全就等同於一枚閃閃發光的水晶石,若是再將其經過一定的處理,沒準還真能製成這般模樣。


    “謔,那怎麽沒有在外麵見到這之類的東西?”


    “這永恆石牆的造價不菲,一般的地方自然不會有,而且鍛造永恆石的秘術更是極為稀缺的存在,所需要的材料極為昂貴。”


    “那這一麵牆需要花費多少永恆石?又是什麽品階的?”


    張昊旻的這個問題,還真把金甲衛給難住了。


    他不過是看守皇家武庫的一名守衛的小統領,又怎麽能知道這麽具體的事情呢?一時間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瞧見他這般模樣,張昊旻隨即便明白這家夥啥也不知道。


    於是,隻見他將手摁在永恆石牆上,緩緩向其中注入元氣,一抹紅暈仿佛一滴滴入清水中的紅墨一般,緩緩向外暈染著。


    “臥槽,這永恆石牆竟然用的紅色永恆石。”


    張昊旻在瞧見那一抹豔麗的紅色之後,頓時驚唿出來。


    他還以為如此麵積的永恆石牆,怎麽著也得是用白色永恆石製成的,沒想到這麽一大片全都是紅色永恆石的品質。


    若是按照一枚永恆石的大小來算,這恐怕至少也得有十幾萬枚的樣子。


    “王爺,您可千萬要小心,這裏布滿了機關與法陣,一旦觸發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在瞧見張昊旻的舉動後,那名金甲衛明顯被嚇了一跳。


    他在這皇家武庫職守也有十餘年了,還是第一次瞧見如同張昊旻這般,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按住永恆石牆往裏注入元氣的主兒。


    張昊旻滿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又將注入進去的元氣再次釋放出來。


    由於他體內還有天源的緣故,所以所能操控的元氣是很有限的,頂多注入這麽一點的元氣,泛起一點淡淡的紅暈,除此之外並沒有絲毫影響。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隨著永恆石中的元氣被緩緩釋放,某處陣法也逐漸暗淡。


    “放心吧,這點元氣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張昊旻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心裏卻並沒有多少底氣。


    於是隻得悻悻作態的拍了拍手,繼續沿著永恆石牆的路線向前走著,伴著明亮的火石進到了永恆石牆的內部。


    這火石可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一塊巨大的水晶石的中心,有一縷明亮的火苗。


    因為這火苗在水晶石的內部,所以並不受風的影響,甚至不會引發火災。


    至於這其中的原理,張昊旻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琢磨明白,畢竟按照他所學習的知識,沒有氧氣的參與,根本就不會有火的產生。


    但是這裏可不是他從前生活的世界,元氣直接轉化為火術,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這些全都是功法和符器嗎?”


    “迴王爺的話,這些全都是功法和符器。”


    金甲衛波瀾不驚的對著張昊旻說著,畢竟這場麵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見了。


    然而,張昊旻可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壯觀的場麵,一個個金屬架子上陳列著一本本功法,不遠處泛著不同光澤的符器交相輝映著。


    聖華宗的蘊道閣他可是去過不少次,書海的樣子他自然早就見怪不鮮了。


    隻是這皇家武庫中的擺設,卻讓他的心裏不免感到頗為震撼,這可不僅僅是因為其數量上的震撼,而是錯綜複雜的布局上的效果。


    若是蘊道閣猶如書店一般,那皇家武庫便是殿堂級的博物館。


    這種來自視覺上的衝擊,才是令張昊旻感到震撼的真正所在,畢竟他可從未在這個世界中見到過如此場景,一時間難以平複自己的思緒。


    “不對啊,這裏的空間這麽大,根本就不像是外麵看到的那麽大小。”


    “這卑職可就不太清楚了。”


    麵對這如此廣闊的內部空間,每一個到訪過這裏的人都會有此疑問。


    在外麵的時候,瞧著這皇家武庫的大小,也不過如同聖華宗的蘊道閣一般,各種擺放書籍的架子一放,根本就沒剩下多少的空間。


    可是如今這皇家武庫的規模,簡直大到驚人的程度。


    前日晚上,各宗門所參加晚宴的那個大殿,在如今這個偌大的空間麵前,也不根本就不夠看的,甚至還沒有這兒的一半大小。


    若是真的要比的話,恐怕也隻有舉行宗門大比的校武場最為合適。


    一整個校武場的麵積,又豈是這皇家武庫的樓閣所能比擬的?但是這內部的空間卻相差無幾,這其中定然藏著什麽貓膩。


    而這個小小的金甲衛,又如何能知曉皇家武庫中的玄機呢。


    張昊旻在心中暗自思量一番,根本就理不出個頭緒,看來還是等見到逍遙再說吧。


    “這些功法具體怎麽個分類法?”


    “功法上的顏色,代表著其為五行中的哪一種,而這些功法的品階,一共分為上中下三品,在功法的右上角上都單獨標注著。”


    果不其然,張昊旻打眼一瞧,便瞧見了其功法上的標注。


    木行功法為青色,金行功法為白色,火行功法為紅色,土行功法為黃色,至於那原本應是黑色的水行功法,則變成了藍色。


    這金甲衛瞧見張昊旻在看一本水行功法,於是趕忙解釋道。


    “這水行功法並沒有用黑色,因為用了黑色的話,不好標注其功法的品階。”


    “哦,原來是這麽個緣故。”


    若是這金甲衛不說的話,他還以為這水行功法換成藍色是因為皇室尚黑呢。


    畢竟聖華宗的滄海袍便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才不得不從黑色換成了藍色,隻有大安學府才能穿黑色的袍服。


    張昊旻低頭一個又一個的瞧著,翻看著一本又一本的功法。


    他並沒有很迅速的挑選,反而很是緩慢,一本接一本的進行了解,查看其功法的作用。


    這金甲衛瞧見張昊旻都已經將五行功法全都看遍了,不免心中頗為困惑,因為每個人都有其最為擅長的一種,又為何會所有的都看呢?


    “王爺,您的天賦五行是什麽?”


    “天賦五行?”


    張昊旻仔細的在腦海中迴想了一番,好像在聖華宗招收考核時測過。


    隻是當初他將元氣注入到那五色球中之後,五色球卻根本毫無反應,仿佛壞掉了一般,而且他當時注入到其中的元氣也有很大的問題。


    按理說他應該往其中注入自身元氣才好,可是他卻注入了天地元氣。


    由此一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賦五行到底是哪一種,再加上這段時期他又從未在意過這件事情,畢竟他還沒有進入到歸虛境的境界。


    所以金甲衛這麽一問,他不免有些茫然無措。


    “這個我好像還真不知道,你們這裏有專門測天賦五行的東西嗎?”


    “額,迴王爺的話,我們這兒還真沒有。”


    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後,這金甲衛一時間頗為憾然。


    張昊旻的身上有藏息術的緣故,他並不知道張昊旻的境界如何,但是單就年齡來看,多半是已經進入到了氣海境的樣子。


    雖然一時半會兒用不到五行術法的使用問題,但是卻又與符器息息相關。


    在歸虛境一下的境界當中,使用一把符合自身天賦五行的符器,那自然是要比同境界的其他人要強出一大截的。


    畢竟隻要元氣能注入到符器當中,那便沒有絲毫的使用問題。


    所以,各宗門在招收弟子考核的時候,才會將其列為一項考察項目,就是為了方便今後在某個時間裏,突然遇到了一把符器,卻不知道該怎麽選。


    “沒有的話,那該怎麽辦才好?”


    張昊旻的心裏不免倍感焦急起來,隻是他並不是因為不知道天賦五行而焦急。


    畢竟他脖子上戴著一條偷偷帶進來的子母石墜,不管自身的天賦五行是什麽樣子,他隻需要各挑選幾本統統帶走便可。


    也正是因此,他焦急該用什麽方法將這金甲衛給支走。


    不過,他突然想起來先前黃粱說過的話,這皇家武庫的第三層中有一個不大的小隔間,裏麵的東西可都是三層當中最好的存在。


    於是他對著這位金甲衛,說道。


    “本王聽說這三層還有一個小隔間,不知道它在什麽地方?”


    “王爺您請隨我來。”


    金甲衛沒想到張昊旻竟然還知道那處小隔間,便隻得帶他前去。


    按照皇家武庫私下裏的規矩,在挑選人沒有提出要到那小隔間的話,引領人是不被允許主動引領其前往小隔間的。


    畢竟那裏麵的物件可都是極為珍貴的存在,越少被人拿走才是越好的。


    張昊旻跟在金甲衛的身後,向這大廳的一隅走去,在穿過各種架子,繞來繞去之後,他們來到了一處極為普通的金屬牆前。


    而就在張昊旻對此感到疑惑的時候,金甲衛從腰間掏出來一塊令牌印在了牆上。


    隨即,這麵金屬牆便如同最先出現的那一麵金屬牆一般,直接開始緩緩分解開來,一塊又一塊的金屬塊不斷的移動著。


    一道不寬的門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裏麵的空間並不大,特別是相比於這個大廳的廣闊,簡直小的出奇。


    “這便是那所謂的小隔間?”


    “迴稟王爺,這便是第三層的小隔間。”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每一層便都有這麽一處小隔間?”


    張昊旻可是對於這金屬牆打開的方式很是好奇,畢竟科技感十足。


    “這皇家武庫當中,隻有三層以上才會設有單獨的小隔間,下麵兩層並沒有。”


    “哦哦。”


    聽這金甲衛這麽一說,張昊旻不由得在心中暗記下來。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自然想要前往上麵兩層去瞧一瞧,畢竟在那兒的寶物,可要遠比下麵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那你到外麵等本王一會兒,本王在這兒好好挑選一下。”


    “卑職還是在這兒陪著王爺吧。”


    “哦?你莫不是懷疑本王會在這兒偷東西吧。”


    張昊旻這話一說出口,這金甲衛頓時麵露難色。


    他其實並不是擔心張昊旻會偷什麽東西,畢竟子母石飾品都已經全部交出來了,就算是偷又能偷什麽?在閣老的麵前又怎麽能瞞過去?


    而他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先前張昊旻的那一番話。


    自從張昊旻問他這地方會不會有鬼之後,他總覺得到處陰森森的,寒氣唿唿的往他身體裏直鑽,心底頓時便涼了半截。


    如今若是讓他一個人到外麵等著的話,恐怕心裏有些沒底。


    “卑職不敢,隻是,隻是這外麵陰森森的,卑職多少有些感到。”


    “你莫不會是怕鬼吧。”


    “沒,沒有,卑職隻是擔心王爺您的安危。”


    張昊旻看到這金甲衛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心裏不禁憋著偷笑起來。


    這金甲衛看起來威武的很,而且境界也不低,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家夥竟然還怕鬼,倘若是傳出去的話,簡直給金甲衛丟臉。


    “屁,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別在這兒打攪本王。”


    張昊旻並沒有再搭理這家夥,直接進入到小隔間之中,打量起陳列的寶物來。


    這裏的所有功法全都是上品的存在,而且符器的光澤也更加的豔麗,顯然其內部的法陣並不簡單,讓張昊旻不免頗為興奮。


    “大凡聖手?這功法瞧著倒是不錯。”


    進入小隔間之後,張昊旻隨手拿起了一本木行功法瞧了起來。


    隻是,他在簡單的翻看了一會兒之後,隨即又頗為失望的將其給放了迴去。


    這並不是什麽進攻的功法,而是一本如何用木行施法進行防守的功法,張昊旻又怎麽可能會喜歡呢?


    張昊旻又簡單的瞧了幾眼其他的功法,隨即便看到了一本劍法。


    “淩風一劍?”


    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便會越大。


    簡略的翻看了一下,這與當初逍遙給他的那本極為相像,隻是其展現出來的威力實在差強人意。


    他的懸天一指如今已經初見端倪,進步堪稱飛速一般,實在沒有必要再選一本類似的。


    張昊旻仰身向門外瞧了一眼,那金甲衛並沒有去什麽地方,隻是站在小隔間的不遠處,並沒有絲毫要走遠的感覺。


    不過,隻要這家夥沒有一直跟著他,他便可以做一些手腳。


    “這火行術法瞧著可是真沒有什麽意思。”


    雖然張昊旻嘴上是這麽說著,但是他手上卻迅速的將其給裝進了子母石墜中。


    隨後,他又將各種功法挑選了一些,畢竟一下子少太多的話,容易被人給瞧出來,到時候可就有些麻煩了。


    “這符器是怎麽一迴事?”


    張昊旻拿起一把閃著白光的劍瞧了一眼,但是也拿不定主意是好還是不好。


    這符器畢竟是個大物件,他一下子肯定拿不了多少,自然得從中挑選一些最好的才行,所以這挑選符器是個重中之重的事情。


    就在他為此感到犯難的時候,他瞧見了手上戴著的浩渺劍來,頓時有了主意。


    於是,他悄悄地將劍意注入到浩渺劍中,將浩渺劍魂從休眠的狀態中叫醒過來。


    “你可別再問我什麽事情了,我真的什麽也都不知道。”


    浩渺劍魂一醒來,便趕忙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擔心張昊旻還會再逼問它之前的事情,不過在發現逍遙不在這兒之後,它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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