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張昊旻的情緒才逐漸平複下來。


    不知為何,對於老前輩的消失他會如此激動,明明才不過幾日的時間而已,卻有一種相伴多年的錯覺,讓人心裏格外的失落。


    張昊旻看了逍遙一眼,在心中揣度了一番後,決定還是要問一問。


    “逍遙,你在仙界那麽多年,有沒有聽說過浩渺劍法?”


    “浩渺劍法?”


    突然被張昊旻這麽一問,逍遙不免有些感到茫然。


    隨即在心裏仔細的想了一想,這浩渺劍法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聽天外天的那位說過,但是三言兩語的說得並不多。


    “這劍法倒是聽說過,好像是極為高深的劍法,不過聽說如今已經失傳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劍法的最後一位傳人是誰?”


    一聽逍遙竟然知道一些事情,張昊旻不免頗為興奮起來,急匆匆的問著。


    雖說那位老前輩並無意為當年的事情報仇雪恨,但是張昊旻可不能就這麽算了,老前輩傳授他如此厲害的劍法,他怎麽能不報恩呢?


    倘若那仇人死了倒也罷,若是沒死,那他又怎麽可能看著其逍遙法外?


    而且張昊旻還有一種預感,就算他不去找對方報仇的話,等到他將浩渺劍法聲名遠揚的時候,對方也會主動來找他麻煩的。


    與其在此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攻其不備,要其老命。


    “這劍法的最後一位傳人?我不知道。”


    在張昊旻滿臉期待的目光下,逍遙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不過是聽那位與旁人閑談時,提過一兩嘴而已,又怎麽會知道其詳細的情況呢?


    更何況,聽那位的意思,好像這浩渺劍法是在千年之劫以前的事情,然而千年之劫幸存下來的仙人本就屈指可數,更別提浩渺劍法了。


    在那場天地浩劫之後,有無數的功法失傳,有數不盡的宗門泯滅。


    縱使曾經仙界中的諸天傳說,各掌一方天地的仙君大帝,也皆都在那場千年浩劫當中,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


    哪怕是至高無上的天道,也在那場千年浩劫中深受重創。


    一本高深的劍法從此失傳,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至於這劍法最後一位傳人,恐怕也隻有那幾位幸存下來的仙尊勉強知道。


    在聽到逍遙說他不知道之後,張昊旻的心裏不免稍顯失落。


    不過他倒沒有因此而垂頭喪氣,雖然逍遙並不知道那位前輩的身份,但是有一個人一定知道,那就是那位前輩曾提起的林威。


    林威便是自在觀的祖師爺,仙界中的大自在仙尊。


    當初逍遙之所以讓張昊旻前往聖華宗的目的,便是希望能與這位大能攀上關係,一旦飛升進入到仙界,到時候多少也能有個照應。


    別看仙人從仙界下凡之後,世人一口一個仙尊的叫著,但那不過都是敬稱而已。


    隻有極少數在仙界中執牛鼻者,才配得上名號後麵加上一個仙尊的名頭,以此來顯示其身份的不凡,例如建南仙尊、大自在仙尊。


    “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往後再打聽打聽就行了。”


    “應該就是這人將天源引入你體內的吧。”


    “嗯,如果不是那鬼麵人的話,恐怕也隻有他這一種可能。”


    逍遙的心中一時間有些沉重,作為一縷殘魂,本就是到了油盡燈枯的生命盡頭,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會將天源注入到旁人的體內。


    這天源的作用,他可是比旁人要清楚太多了,那完全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存在。


    雖說這一絲天源並不能讓其重生,找迴曾經全部的記憶與實力,但是讓這一縷僅存的殘魂再活個千八百年是斷然沒有問題的。


    在活著與消失的選擇題麵前,又會有幾人如此坦然?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既然會殘留下這一縷殘魂,那就說明其死前還有一絲不可磨滅的執念,在這種執念下還放棄活下去的機會,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對於逍遙的感歎,張昊旻卻並不清楚,更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麽一迴事。


    “那我體內的天源現在該怎麽辦?三個丹田的元氣都凝固成一個整體了,不要說再接著往下修煉,就連元氣的使用都是個問題。”


    “這倒是並不難辦,隻需要準備幾樣東西便可以。”


    聽逍遙這麽一說,張昊旻想起來浩渺劍魂提過那化元果有用。


    於是趕忙從子母扳指中將那枚化元果給取了出來,沒準逍遙知道這東西該怎麽用。


    “我這兒倒是弄了一枚化元果,你看該怎麽用才好?”


    “化元果?這倒是個不錯的東西,隻是單有這麽一樣東西可不行,還得再找幾樣輔藥,以及能鎖定天源的歸根草才行。”


    張昊旻全然聽不懂逍遙在說些什麽,不過瞧逍遙的樣子,顯然是成竹在胸。


    “這應該不是很難吧?”


    “輔藥倒是並不難弄,不過這歸根草卻頗為棘手,恐怕還得迴仙界看看再說。”


    “去仙界?你若是被那白胡子老頭給發現了,那可就糟了。”


    一聽到逍遙說要前往仙界,張昊旻便不免頗為擔憂起來,若是因為這天源的緣故害了逍遙,那還不如不解開這天源呢。


    所以,他可不願意逍遙為其如此冒險,便準備說些什麽。


    可是逍遙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後,卻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對於張昊旻的擔憂一點也不在乎,仿佛張昊旻想多了似的。


    “哈哈哈,就算是他發現了也沒有關係,你放心吧。”


    “嗯?難道你不怕他再把你給抓迴去?”


    逍遙笑而不語,對於這門徒契一事,他準備在張昊旻飛升仙界之後再告訴他。


    所以對於張昊旻此刻的茫然,他也隻能笑笑不說話,若是現在便告訴張昊旻的話,恐怕這小子非得炸鍋不成,那可不行。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張昊旻在看到逍遙如此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義正言辭的問著。


    畢竟逍遙這般笑容,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這其中定然藏有貓膩,張昊旻的心裏不免頗為好奇起來。


    逍遙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你別這麽盯著我,這誰還沒有個小秘密呢,你肯定也有。”


    “那你這小秘密倒是還挺多。”


    聽張昊旻這麽一說,逍遙不禁有些懵圈,這不是就一個嘛,怎麽就很多了?


    在看到這家夥那一臉狡黠的模樣後,逍遙的心裏直打鼓,難不成這家夥已經發現什麽?可千萬別被他給發現門徒契的事情。


    於是乎,隻得心虛的幹咳兩聲,滿臉尷尬的說道。


    “咳咳,哪有挺多的?”


    “那你說說,你有沒有在建安城中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


    逍遙一聽這四個字,再看張昊旻那一副壞笑的樣子,兩臉頓時紅了起來。


    這金屋藏嬌的事情肯定是沒有的,不過這建安城中私會佳人的風流事,可也是存在的,一時間讓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怎麽可能呢,我怎麽可能金屋藏嬌呢,我絕對不可能的。”


    倘若張昊旻沒有見過那位姑娘的話,單衝逍遙這副慌亂的模樣,他也知道這其中定然有鬼,不免要好好盤問盤問。


    更何況,他如今都已經見過了那姑娘,自然很是鄙夷的看向逍遙,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人家姑娘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你還在這兒否認幹什麽?”


    找上門來了?逍遙頓時一愣,隨即他便反應過來。


    他突然不辭而別近兩日的時間,想必對方肯定是擔心壞了,難免會到這迎春院中打聽他的事情,這麽一想心裏倒是有些頗為過意不去。


    所以,他在看到張昊旻這般信誓旦旦的樣子後,不好意思的笑道。


    “嘿嘿,我這可不是什麽金屋藏嬌,我們倆那可是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個屁,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別的先不說,單憑那姑娘的長相,你肯定不知道耍了什麽手段,才將她給騙到手的。”


    一聽張昊旻這話,逍遙的心中便不由得來氣,他這長相怎麽了?


    “哎,我好歹也是一個仙人,不說是儀表堂堂,那至少也是仙風道骨般的存在,怎麽可能會去騙一個姑娘?我倆這就是天作之合,你懂嗎?”


    “哈哈哈,你現在的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


    張昊旻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如此誇讚自己,簡直就是厚顏無恥之極。


    逍遙不免翻了個白眼,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一臉壞笑的看著張昊旻,說道。


    “那你和輕姑娘又是怎麽一迴事?”


    “雨柔那是我妹妹,你少在這兒胡言亂語的。”


    對於張昊旻的狡辯,逍遙還準備再接著調侃他幾句的,結果門徒契突然刺痛了一下。


    他們兩人畢竟有著主仆的關係,逍遙作為仆從的一方,若是想要調侃張昊旻的話,自然會被門徒契感知到,從而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啊。”


    “你怎麽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咳咳,沒什麽,就是剛剛腳趾突然抽了一下。”


    逍遙生怕張昊旻再察覺到什麽,趕忙為此辯解著。


    不過張昊旻此時卻沒空搭理他,被逍遙這麽一提,他的心裏一時間變得沉重起來,等迴到宗門之後,輕雨柔的事情又該要如何解決才好?


    瞧見他如此模樣,逍遙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不就是嚇了一跳嘛,怎麽跟嚇掉了魂兒似的。”


    “去去去,我在想事情呢,對了,我跟那位姑娘可是說了,你這幾天離開可是為心愛的姑娘找禮物去了,等著見到她你可別忘了。”


    逍遙癡楞的看著張昊旻,他這怎麽就成了去為心愛的姑娘找禮物去了?


    要知道,對於逍遙來說,為對方挑選一件禮物,那可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他總是會猶豫來猶豫去的,根本不知道該送什麽禮物才好。


    “你怎麽能說送禮物呢?我這該送什麽禮物合適?”


    “你要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我這兒倒是有個不錯的禮物,就當便宜你了。”


    張昊旻將先前陳開宇被騙的那一捧斑點草給拿了出來,毫不吝嗇的直接遞給逍遙,畢竟這東西建安城城外有的是。


    而逍遙看著這一捧斑點草,不免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問道。


    “這不是斑點草嘛,哪有送這個當禮物的?”


    “一看你就不懂其中的行情,這可不是什麽斑點草,這是一捧價值一枚黃色永恆石的愛情花,拿去當做禮物簡直就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逍遙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後,不免凝神的仔細看去。


    片刻後,他突然發現了這其中不一樣的地方,這捧花的葉子上有些細微的絨毛毛,而斑點草可是沒有這絨毛毛的。


    在有了第一個發現之後,很快逍遙便確定了這捧花的身份。


    它還真不是什麽斑點草,無論是其葉子上的絨毛,還是斑點的紋路,都在說明一件事,這捧花便是傳說能讓兩人相愛一生的愛情花。


    於是,在確定這話的身份後,逍遙滿臉欣喜的衝著張昊旻說道。


    “這東西你是在哪兒找到的?”


    “你若是還想要的話,建安城城外還有很多,隨便你采。”


    逍遙不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愛情花又不是斑點草,還能想要多少有多少?


    這建安城的城外他又不是沒有去過,前日他還采了滿滿一束野花,倘若是城外真的有愛情花的話,他早就已經發現並摘到了。


    “不願意說不說,少拿這些幼稚的借口來糊弄我。”


    “嘿,這怎麽就是借口了?這東西城外確實有很多,你不信可以去找啊。”


    “你說的那是斑點草,這愛情花可沒有那麽普遍。”


    聽逍遙這麽一說,張昊旻不免格外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他以為陳開宇能被人騙倒還算是情有可原,畢竟那家夥不認識什麽斑點草,結果沒想到,就連逍遙這種見多識廣的存在竟然也能被忽悠到。


    這陷入到愛情中的人,可真是盲目的很,簡直讓人為此歎服。


    “嘖嘖,這難道不是斑點草?”


    “你仔細看一看,斑點草上麵可沒有這些細小的絨毛毛,雖說斑點草與愛情花長得極為相像,但是其葉子上的斑點卻並不相同。”


    “這不會真的是什麽愛情花吧。”


    張昊旻被逍遙這麽一說,心裏也不免感到沒有底氣,畢竟他也沒有見過所謂的斑點草,根本不知道逍遙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逍遙卻不免疑惑的看向張昊旻,這可是他先前說的愛情花,怎麽又變卦了?


    “這當然是愛情花了,不然你還以為是斑點草啊。”


    “那這愛情花我可不能給你了。”


    一聽張昊旻打算反悔,逍遙不免頗為懊惱,早知道就不跟張昊旻說了。


    這愛情花可是有魔力的存在,傳說中更是得到了九天玄女的祝福,若是將愛情花送給心上人的話,那可是長長久久的幸福。


    於是,他眉頭一皺,表情很是嚴肅,一本正經的對張昊旻說道。


    “你不會是打算拿迴去送給輕姑娘吧。”


    “屁,這愛情花是陳開宇花了一枚黃色永恆石買到的,既然這不是什麽斑點草,那自然得還給他才好,不能影響到他的姻緣。”


    逍遙一聽,既然這愛情花是陳開宇買的,那也就算了。


    雖然這愛情花象征著美滿的愛情,但是就算是沒有這般祝福,也不代表不會幸福美滿。


    不過,他還有些不死心,畢竟陳開宇是花了一枚黃色永恆石買到的,那就說明有人在賣這愛情花,說不定他也可以去買一捧迴來。


    “那他是在哪裏買到的?”


    “這我不知道,當時都覺得他是上當受騙了,花了一枚黃色永恆石買了一捧斑點草,所以便也沒有問他是從哪兒買的。


    不過他好像提起過,是一位老婆婆當街拉著賣給他的。”


    逍遙在聽完這話後,原本的那一絲希望,也在此刻被掐滅了。


    若是一位老婆婆當街賣給他的話,恐怕再想要找到那位老婆婆將會是極為困難的事情,無異於是大海撈針一般。


    而且這還讓他想起了關於九天玄女下界,特地幫助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傳說。


    不過仙界並沒有出現過九天玄女這麽一號人物,隻是一個悠久到不知道從何時起,開始淵源流傳的傳說故事。


    “那算了吧,我還是自己再好好想想該送什麽禮物吧。”


    “我這兒有一株這個玩意,你看看行不行?”


    張昊旻從子母扳指中取出一株玄凝草,他還不知道這玄凝草有什麽作用,於是趁著這個機會問一問逍遙,省的他浪費了再。


    當然,若是這玄凝草真的好的話,那他手裏也還有一株。


    “這不就是玄凝草嘛,哪有用這個送人的?”


    “嘿嘿,這玄凝草是幹什麽用的?”


    逍遙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張昊旻話裏的意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根本就不是拿玄凝草來給他當禮物的,分明就是不知道這玄凝草的作用,所以才拿出來問一問這到底是幹什麽的。


    “這是用來冶煉的,打造的兵器會更加的堅韌。”


    “哦哦。”


    張昊旻的心裏不免頗為失望,他還以為這玄凝草在修行上有用呢,沒想到竟然是專門用來冶煉的,真是差強人意。


    不過,張昊旻的子母扳指中還有幾樣東西他不清楚,於是笑著問道。


    “嘿嘿,你再幫我看看這小金鈴是怎麽一迴事。”


    這金鈴鐺同樣也是劉常風賠償給他的物件,似乎也還是蠻不錯的樣子。


    逍遙在打量了一眼後,頭微微一歪,顯然也沒有看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所以從張昊旻的手裏接過去晃了晃。


    隨著金鈴鐺清脆的響動,其中的術法也緩緩釋放開來。


    在感受到其中釋放的術法之後,逍遙便也明白了這金鈴鐺的作用,隨即將其很是隨意的拋給了張昊旻,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金鈴鐺還算不錯,可以削弱一定範圍內的心神。”


    “削弱心神?那有什麽用處?”


    張昊旻畢竟沒有突破到歸虛境,所以並不明白削弱心神會有什麽效果。


    “心神乃是仙人以下,釋放術法的重要所在,若是心神被削弱的話,自然所釋放的術法便也會因此削弱,這金鈴鐺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逍遙這麽一說,張昊旻隨即便也就明白了。


    對於身為仙人的逍遙來說,這金鈴鐺自然沒有絲毫的作用,畢竟其中的術法是作用在心神上的,又不是作用在天地元氣上的。


    削弱不了天地元氣的威力,便也對仙人沒有絲毫的影響。


    不過,這金鈴鐺在張昊旻的手裏卻大有不同,他所麵對的又哪有極為仙人?基本上都是歸虛境以上的存在,所以其效果會很大。


    “那這倒是不錯。”


    張昊旻將金鈴鐺放進了子母吊墜中,準備看看往後具體該怎麽用。


    他又從子母扳指中取出那般紫霜劍來,雖然他手裏已經有了浩渺劍、懷安劍、飛鴻踏雪劍,但是他不介意再多一把劍。


    畢竟按照浩渺劍魂的意思,這把紫霜劍可是符器,自有妙用。


    “你再看看這把劍怎麽樣?”


    “嘿,合著我成你私人的鑒寶先生了?”


    逍遙盡管嘴上如此說著,但還是從張昊旻的手中接過了紫霜劍。


    隨即,他在劍身上打量了一眼,看著上麵淡淡的紫色光暈,心裏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於是將元氣注入其中,紫色的光暈變得愈加強烈起來。


    “這劍也還算可以,倒也算是一把不錯的符器。”


    “那這其中是什麽樣的術法?”


    “火行術法加持,僅能提高火行術法所釋放的威力,增幅還是很客觀的,不過其他術法的釋放的威力卻會因此而大幅降低。”


    聽逍遙這麽一說,張昊旻便也明白了這紫霜劍的作用。


    往後拿著他燒燒火就可以了,若是想要用其他的術法的話,恐怕還不能用它。


    “那這把劍與那把飛鴻踏雪相比,又是如何?”


    “這把劍頂多也就是一把不錯的符器,若是拋開符器的本身而言,它就顯得有些差勁了,遠遠比不上飛鴻踏雪劍。”


    聽完逍遙的話後,張昊旻的心裏便也有數了。


    這紫霜劍若是在旁人的手裏,那自然是一件非常好的兵器,不過在張昊旻的手裏,就顯得特別的雞肋了,完全毫無讓張昊旻眼前一亮的地方。


    那劉常風給他的東西他都已經找逍遙看過了,除了金鈴鐺與化元果外,並無驚喜。


    “我這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你幫我看看唄。”


    “這都已經看了不少了,缺這一個又不缺,你拿出來就行了。”


    張昊旻顯得格外的小心,從子母扳指中將當初與建南仙尊下棋,從而贏得的那一張龍契給取了出來,慎重的遞到逍遙的眼前。


    逍遙在看到他這般樣子之後,心裏不免還有些不以為然。


    這紙一看就是一張符紙,他連困仙符都毫不在意,又怎麽會覺得這張符紙有多金貴。


    然而,當逍遙接過這張龍契仔細一瞧,頓時他的臉色都不由得變了,瞳孔猛然收縮,顯然對於這一張龍契而感到極為震驚。


    “這,這龍契你是從哪兒弄到的?”


    “這真的是龍契嗎?”


    張昊旻湊近逍遙的身前,由於這龍契的珍貴,他們兩人說話都不敢大聲。


    “嗯,這確實是一張龍契,並且還是沒有使用過的龍契,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龍契存在。”


    “看來那建南仙尊倒是沒有騙我。”


    “你的意思是說,這張龍契是建南仙尊給你的?”


    逍遙滿臉震驚之餘,卻又有一絲疑惑,那建南仙尊為什麽要送張昊旻這麽一份大禮呢?


    不過,他隨後卻又釋然起來,這個世上都已經沒有龍族的存在了,那這張龍契自然也就失去了其本身的價值,如今隻是一張廢紙而已。


    “嗯,我跟他下了一盤棋,作為賭注,這是他輸給我的。”


    “什麽?你說你下棋下贏了建南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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