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親國戚?”


    “嗯。”


    張昊旻意味深長的看了黃粱一眼,隻是最終他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這裏可不是他當初生活的那個年代,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特權階層比比皆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平民定然是苦不堪言。


    但是對於這一切,他又能怎麽辦呢?


    他可不是什麽以天下為己任的聖人,更不存在什麽所謂的聖母心腸。


    對於這個神奇的世界,甚至他有時候都會有種恍然隔世般的感覺,仿佛眼前的這一切都不過是場夢而已,說不定下一刻這場夢便會醒來。


    “你們那陛下鬼精的很,指不定這又是在算計什麽人呢。”


    聽到張昊旻的說辭,黃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得暗自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前不久,天授帝才處心積慮的算計了張昊旻一場,雖然最後並沒有算計到張昊旻,甚至還因此損失慘重,但是這也畢竟是無法爭辯的事實。


    更何況,在貧民窟這件事情上,天授帝還確實大有文章。


    黃粱尷尬的不敢再沿著張昊旻的話題往下說,不然弄不好張昊旻還得大唿委屈,於是隻得岔開話題跟張昊旻聊些別的。


    “王爺,你一個人坐在這兒幹什麽?”


    “我在等一個人。”


    對於黃粱的疑問,張昊旻的心裏也不免頗為疑惑,又朝著東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陳開宇雖然是步行前往此處,但是按照時間來算的話,這個工夫他應該早就已經過來了,怎麽還遲遲不見他的身影?


    黃粱也頗為納悶,這究竟是什麽人有這般身架,竟然還能讓張昊旻在這兒等著。


    “等人?這太陽怪烤人的,要不咱們去皇城上等著?”


    對於黃粱的這個提議,張昊旻卻根本無動於衷,他依舊凝眉沉思著。


    此時他仔細一想,才發現一個被他給忽略的重要問題,而且還是相當棘手的程度。


    陳開宇可是洛國的三皇子,如今他一個人身處大安,身旁也沒有旁人,若是被某些心懷歹念的人給盯上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特別是對方若是發現了他的身份,單憑洛國與大安的仇恨,一切不言而喻。


    “不好,我怎麽能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張昊旻猛地站起身來,心裏一時間變得愈發的不安。


    他都已經在皇城城門前等了大半天了,卻遲遲沒有看到陳開宇這個家夥出現,難不成他在路上遇到了什麽麻煩?


    如此一想,張昊旻又怎麽還能在這兒坐住?他得出找陳開宇。


    “你這是怎麽了?”


    在瞧見張昊旻那惶恐的表情後,黃粱的心裏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倘若是連張昊旻都會如此惶恐的話,那這件事恐怕不會小到哪裏去,畢竟這家夥可是連皇宮都敢打上門的存在。


    “我擔心陳開宇出事情了,你快安排幕衛的人分布下去,並且把蠱麵軍也給調出來,趕緊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特別是東城到皇城的這一段區域。”


    “陳開宇出事情了?”


    張昊旻這麽突然一說,黃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位陳開宇是誰。


    不過,他隨後便猛然想起來了,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程度,趕忙應了一聲,衝著皇城上的蠱麵軍喊道。


    “蠱麵軍除了看守皇城人員外,全部到廣場上集合。”


    陳開宇的事情他可不敢大意,畢竟這可牽扯到洛國,若是因此引來了洛國的怒火,借此對大安發動戰爭,勢必會打亂天授帝的計劃。


    在察覺到此處的動靜之後,東、南、西三城幕衛城守也都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蠱麵軍乃是皇城內重要的軍事力量,一旦蠱麵軍有大規模行動的話,定然是有大事即將發生,幕衛自然需要全力進行配合。


    “王爺,國師。”


    東城城守董小亮可是剛剛與張昊旻見過,此時再次見到張昊旻後,趕忙跪拜行禮,生怕怠慢了張昊旻引來不滿。


    至於那名西城城守,在看到張昊旻之後,嚇得臉都綠了。


    自從那日,因為黃粱的及時出手,從而使他僥幸的從張昊旻的手裏活下來,直到如今他都唯恐再遇到張昊旻,生怕再追究他的責任。


    但是如今這事他又不好推脫,便隻能硬著頭皮前來。


    所幸的是,張昊旻此時滿心正擔憂著陳開宇的安危,根本就沒有空搭理他,而且就算是有空的話,也早已記不住他是誰了。


    “趕緊下令關閉建安城所有城門,並且將所有人手全部四散下去,務必要盡快找到洛國三皇子的下落,此事不得有誤。”


    “喏。”


    一聽黃粱這話,這三人頓時心中大驚,根本不敢怠慢立馬領命下去。


    同時,蠱麵軍開始迅速的在皇城前的廣場上集結,不過原本偌大的廣場,此時卻顯得有些小了,完全就容不下如此數目的蠱麵軍。


    “蠱麵軍聽令,全城尋找洛國三皇子陳開宇,特別是東城區域,畫像與幕衛人員索要,一旦發現洛國三皇子,以響威符為號。”


    “得令。”


    這還是張昊旻頭一次見到蠱麵軍的實力,不僅全副武裝整齊有序,甚至各級將領還都是歸虛境以上的實力,可以淩空指揮行動。


    “一隊、二隊、七隊前往東城區域,三隊、四隊前往南城區域,五隊、六隊前往西城區域,八隊留守隨時等候調動,所有人員可與幕衛配合行動。”


    在蠱麵軍將領的命令之下,各隊蠱麵軍趕忙調動起來,準備全城尋找陳開宇的下落。


    張昊旻並沒有去找,畢竟此時的皇城前廣場距離三個城區都是最近的,一旦在什麽地方發現了陳開宇的蹤跡,他也好及時到達現場。


    黃粱隨即也將神識四散下去,雖然他隻是聖境,神識遠遠沒有逍遙那般恐怖,但是終歸了勝於無,在這種狀況下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就在各個隊伍四散下去沒多久,一聲轟鳴伴著紅色的煙霧在空中炸響。


    “這麽快便找到了?”


    張昊旻不免有些懵圈,這找人的效率也實在太快了些,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但是既然這人找到了,那他懸著的心便也總算是踏實不少,趕忙操控著石頭與黃粱一起朝著那響威符所發生的方向飛去。


    等他到了的時候,鼻子差點沒給氣歪了。


    陳開宇這個家夥懷裏抱著一大捧花,也不知道這是去哪裏買的,以至於整個人樂嗬嗬的,顯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張老大,這怎麽這麽大的陣仗?”


    “你這家夥去什麽地方?”


    張昊旻沒好氣的看著陳開宇,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黃粱則示意蠱麵軍收隊,既然找到了那便也鬆了一口氣,並且遣幕衛的人通知下去,事情已經解除,不需要再關閉城門了。


    “我哪裏也沒有去啊,就是在路上買了點花而已。”


    “你丫的,我還以為你被人給綁去了呢。”


    若不是這裏這麽多人瞧著,張昊旻非得在陳開宇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上兩腳。


    就因為這麽一點花,可把他給擔心壞了,以至於鬧出如此大的陣仗,甚至他在心中都已經準備好接受最壞的結果了。


    “這在建安城中誰會綁我?四下裏可都有不少的幕衛呢。”


    陳開宇指了指不遠處那幾名全副武裝的幕衛,瞧見他們的模樣,很顯然,他們正是當初進入梨台閣負責保護自己的那些人。


    其實當張昊旻遣散他們之後,他們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悄悄地暗中保護。


    若是說準確一點的話,他們也算是在暗中盯著張昊旻他們的行蹤,一旦出現敢招惹他們的存在,他們便會離開去通知城守大人。


    所以在張昊旻背著蕭八禦劍走後,他們並沒能跟著,畢竟張昊旻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於是乎,所有人的便都跟在陳開宇左右,等待著張昊旻的迴來,順便也保護一下這位落單的洛國三皇子,以防不測。


    方才幾名幕衛城守領命離去之後,東城城守董小亮並沒有急著去通知城衛關上城門,而是先在東城尋找起他們的行蹤。


    不過,這建安城東城還是很大的,對於行蹤隱秘的幕衛來說,並不太好找的。


    由此一來,他才會耽誤了一些工夫,不然那響威符的速度,恐怕在蠱麵軍還沒有出動的時候,便會響徹於天際。


    “誰讓你買花的?不是讓你盡快趕往皇城城門嗎?”


    “額,這路上遇到了一位老婆婆,她非得讓我買這些花,不過她倒是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這些迴頭我再單獨跟你說。”


    張昊旻看著陳開宇衝他擠眉弄眼的模樣,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一位老婆婆非得讓他買花?這理由聽起來怎麽那麽玄乎,簡直就像是陳開宇這小子臨時現編的一般,讓人不敢相信。


    “行了,既然這人都已經找到了,各位辛苦。”


    聽到張昊旻的話後,周圍的蠱麵軍以及幕衛也都緩緩撤去。


    原本還很是熱鬧的街道上,在經過這麽一出之後,也已經沒有往來的行人了,此時空空如也的街道上,隻有張昊旻、陳開宇以及黃粱三人。


    不過先前那極為全副武裝的幕衛並沒有完全撤走,他們依舊躲在暗處保護著。


    “三皇子,你這可嚇壞我們了。”


    見左右都已經沒有人了,黃粱不免鬆了一口氣,對陳開宇抱怨起來。


    先前張昊旻的那一番話可真是驚濤駭浪一般,一旦陳開宇出了什麽事情,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般的,他又怎麽能不擔憂呢?


    陳開宇不好意思的衝著黃粱笑了笑,隨手遞給了黃粱一捧花。


    “讓國師你擔心了,喏,這花就當是我的補償吧。”


    “君子不奪人所愛,這花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黃粱滿臉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個花,並沒有伸手接過來。


    自古以來都流傳著一種說法,男人愛花怕老婆,而黃粱懼內的事情,天授帝他們還經常拿來笑話他,他又怎麽肯收呢。


    而且這可不是什麽花,明明就是斑點草,城外不遠處草地裏有的是。


    “切,這可是我花了一枚黃色永恆石買來的呢,不要拉倒。”


    “就這種雜草你竟然花了一枚黃色永恆石?”


    本來張昊旻驚訝的想要驚唿的時候,黃粱卻搶先一步驚唿出來。


    “啊,這難道有什麽不值當的嗎?”


    一聽陳開宇這話,黃粱不由得感覺身心俱疲,盡管這家夥出身洛國皇室,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但是也不至於連斑點草都不認識吧。


    若是這麽一捧斑點草便值一枚黃色永恆石的話,那成為的那片草地豈不是發了?


    於是,黃粱神情複雜的看著陳開宇,仿佛在看一個二傻子一般,悠悠的說道。


    “建安城城東有一片草地,這斑點草你想摘多少便有多少。”


    “什麽?還有這等好事?等等,你說這愛情花叫什麽?”


    “這可不是什麽花,它的名字叫斑點草。”


    陳開宇在初聽到黃粱的話時,還興奮的想要出建安城去摘些迴來的,但是仔細一琢磨發現並不是那麽一迴事。


    首先,這根本就不是那位老婆婆所說的愛情花,而是什麽斑點草。


    其次,這東西城外遍地都是,那就說明其肯定不值錢,不然早就讓人給搶光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被那位老婆婆給騙了?”


    “如果你真的花了一枚黃色永恆石來買下這捧斑點草的話,那麽很遺憾,是的。”


    黃粱這麽一說,陳開宇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一般,當場便懵住了。


    他當時買的時候心裏還美滋滋的,心想這麽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大便宜被他給撿到了,簡直就是太幸運了,還準備跟張昊旻臭顯擺一頓呢。


    可是這結果打臉打的太清脆了些,而且也太快了些。


    “張老大,那這捧斑點草就送給你了吧。”


    “人家國師都已經說了,這東西遍地都是,我要你的幹什麽?”


    張昊旻不由得調侃到陳開宇,這往後的笑料又多了一條。


    等到他們迴聖華宗的時候,他都能想象到南棠棣那臉上的表情,定然是捧腹大笑,這天下又會有哪一個人如此傻?


    用一枚黃色永恆石去買一捧野草,簡直就是沒有腦子一般。


    至於陳開宇手裏的這一捧斑點草,張昊旻可不能收下,隻因為這捧斑點草實在是太過貴重了,他可不敢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你不要算了,那我直接丟了就是。”


    陳開宇的神情顯得很是失落,這所謂的愛情花竟然變成了野花,他心中所憧憬的美夢,此刻也不由得幻滅了。


    眼瞅著陳開宇便要將其給丟掉,張昊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昨日早上,在他離開皇城的時候,可是遇到了一位姑娘,而那位姑娘似乎還與逍遙有著妙不可言的關係。


    當時他還對那位姑娘說,逍遙去為了心愛的姑娘準備禮物去了。


    如今這捧斑點草正好派上用場,隻要等到逍遙迴來將這捧斑點草給他,他再送給那位姑娘便是,反正這一枚黃色永恆石也不能就此浪費了啊。


    “等等,你剛才說這是什麽花?”


    “那賣花的老婆婆告訴我說,這是什麽愛情花,買了這愛情花便能收獲心中的愛情。”


    “愛情花?那正好能派上用場。”


    陳開宇不明白張昊旻說的是什麽意思,這都已經將這斑點草給認出來了,難不成還能再將其給忽悠的賣出去?


    不過,若是張昊旻真的能將其給賣出去的話,那也好,他至少還能迴一些本來。


    “你能用那你就用吧,不過若是你賣了永恆石的話,記得到時候分我一點。”


    “賣?我賣給誰去,難不成這建安城中還能再找出來一個你?”


    陳開宇頓時一臉的吃癟相,被張昊旻給噎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氣得他都恨不得直接調頭迴去,找那位老婆婆好好理論一番。


    隻是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位老婆婆如今肯定已經找不到了。


    畢竟這遍野都是的斑點草能賣出一枚黃色永恆石,若是這事擱在他身上的話,此時那肯定是一路狂奔,生怕會被那“傻子”給找迴來。


    張昊旻隨手將這斑點草給放進了子母扳指當中,心裏卻還不停地偷著樂。


    “行了,既然你這所謂的愛情花都已經買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不過,你倒是可以借個好名頭,萬一你真的與那位在一起了呢。”


    “切,就算是不買這斑點草我也能和她在一起。”


    陳開宇的心裏很是不服氣,他本來就知道想要錦上添花討個好彩頭的。


    要怪也隻能怪他實在是太過大意了,若是仔細想想的話,憑借他的聰明才智,又怎麽會上這種當,受這種騙呢?


    一直在一旁聽的黃粱不免有些好奇,於是問道。


    “你們說的那位是誰?”


    “哎,你這國師當得也太閑了吧,怎麽天天都能遇見你?”


    剛剛張昊旻才問完黃粱,如今陳開宇又問,黃粱甚至都不由得反思起來。


    既然陳開宇都已經找到了,也算是有驚無險,那他們便得抓緊時間前往鎮北王府,經過陳開宇這麽一耽擱,太陽都爬的老高了。


    “咱們還是快點走吧,不然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黃粱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跟在張昊旻他們的身後。


    不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他隻是不想這麽快便要迴去接著盯著,這實在是太累了,還不如跟在張昊旻他們身邊舒服。


    於是三人向皇城走著,進了皇城張昊旻便也停下了腳步。


    “國師,這鎮北王府該怎麽走?”


    這堂堂的大國師若是不知道鎮北王的話,傳出去恐怕得叫人給笑掉大牙。


    所以在黃粱的引領之下,張昊旻他們兩人並沒有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皇城中到處瞎轉悠,很是輕鬆的走在皇城的街道上。


    “這皇城裏麵倒是真冷清,半天都沒有見個人。”


    “平日裏人還是挺多的,今日應該都有事出去了,所以才會如此冷清的。”


    黃粱這話隻不過是個客套話,先前蠱麵軍那麽大的陣仗,這皇城裏麵又怎麽可能收不到消息呢?定然是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罷了。


    畢竟昨日張昊旻還大鬧了一通,他們又怎麽不會惶恐不安?


    三人路過一條巷道的時候,一個很是氣派的府邸引起了陳開宇的注意,他一瞧這府邸上麵的牌匾,不免笑著對張昊旻說道。


    “喲,張老大,這不是你的府邸嘛。”


    聽到這話,張昊旻抬頭一瞧,果不其然,這牌匾上麵寫著四個大字,自在王府。


    隻是從外麵看起來這王府很是不錯,倒是裏麵似乎還有不少人在忙碌著,顯然這裏麵的一些裝飾都還沒有完全弄好。


    “這正是王爺你的府邸,不過府裏的東西都還沒有收拾好,府上的傭人也都沒有安排,所以便也沒有知會王爺,本準備當做一個驚喜的。”


    黃粱看著這自在王府,對著張昊旻解釋起來,甚至眼神中還透露著一股羨慕。


    這可是天授帝親自選的地方,以前是一位相國的府邸,隻是後來那相國犯了事情,不得已告老還鄉,這座府邸便一直空閑著。


    如今既然封了張昊旻自在王,那自然得選個氣派點的地方,挑來挑去便選定這兒了。


    張昊旻他們隻是站在大門外往裏瞧著,並沒有進去,這門內的影壁牆被推到了,不然他們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如何。


    “嘖嘖,瞧著樣子倒是不錯。”


    盡管瞧著架勢不錯,雕梁畫棟的富麗堂皇,但是等這府邸全都收拾好了,恐怕也隻能一直空閑在這裏,他夠嗆能來住的。


    “那可是相當的不錯,作為王府,規格自然是要比一般的府邸要高很多的。”


    “規格高?那和其他的王府相比呢?”


    黃粱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似的,小聲的說道。


    “陛下下了一道密旨,這王府的規格還要在其他四座王府之上,僅次於皇宮的規格。”


    “那這還倒是不錯。”


    聽黃粱這麽一說,張昊旻自然很是滿意,這才算是有誠心嘛。


    隻見他咧嘴笑了起來,背著手如同遛彎的老大爺似的,邁著八字步繼續朝前走去。


    這光是嘴上說那是沒有用的,他正好到那鎮北王府瞧一瞧,看一看他的府邸到底有沒有比其他的王府強,簡直勝負欲十足。


    不過,張昊旻走在半道上突然想起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於是問到黃粱。


    “對了,既然本王現在都已經是王爺了,那是不是也就可以吃牛羊肉了?”


    這個世界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多的規矩,牛羊肉都不能敞開了吃,以至於張昊旻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都快忘記牛羊肉的味道了。


    “這羊肉好說,不過這個牛肉還不太可以。”


    “不可以?那要怎樣才能吃牛肉?”


    一聽黃粱這話,張昊旻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都已經是王爺了,竟然還不能吃牛肉?在這個世界裏可真是夠憋屈的。


    “除了一年一次的祭祀大典上能吃到外,恐怕也隻有陛下特賞才會有。”


    “就吃個牛肉怎麽還有這麽多的事情?”


    黃粱可是有些想不明白,張昊旻怎麽會想到要吃牛肉的?畢竟牛可是農耕的重要幫手,特別是在那些沒有修行之人的家裏。


    也正是因此,大安律法才特地限製除天子之外均不能吃牛肉。


    若是大家都爭相效仿的話,那最基層的百姓可就不用活了,他們生計將會受到極為嚴重的衝擊,甚至都有可能會流離失所。


    畢竟一旦進入到修行之後,誰又會去踏踏實實的耕耘勞作呢?


    大安之所以會如此富裕,那可不是靠著各個宗門變成這樣的,而是靠著最為普通的老百姓,不然大安早就會因為各種事情而垮掉了。


    甚至大安律法中還特別規定,凡是在大安服役的官兵,每年都要有一次為其六天的時間,去幫助各地的百姓進行農耕。


    “這牛肉的味道好吃嗎?”


    陳開宇不免眼巴巴的瞧著張昊旻,羊肉他倒是吃過,不過這牛肉他卻從未嚐過。


    但是張昊旻既然對牛肉如此執著,想必其味道一定不錯,於是他的心裏便也不由得很是好奇,這牛肉的滋味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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