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旻手裏拿著聖賢居內的地形圖,按照上麵的路線,前往迎春院。


    本來他最初的想法是,宋靈將工作人員給叫來,由工作人員引領著她前往迎春院,而他則趁機悄悄的跟在她們後麵。


    結果沒想到,那妮子竟然拿出來了一張聖賢居的地圖,難怪她們敢自己外出。


    “到了寒梅院,然後往右拐。”


    張昊旻抱著地圖仔細的查看著四周的地形,生怕真如同宋靈所說的,再拿著地圖還能走迷路,那可就真沒臉見人了。


    一想起宋靈那小丫頭,張昊旻的心裏便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


    剛剛那一抹嬌羞的風情,簡直撩人心魄,讓人眼睛都不由得看直了,怎麽也挪不開。


    宋靈羞澀地猶如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般,誘人的想要在那小臉蛋上狠狠地“啃”上一口,不然怎麽對得起她這般嬌豔欲滴。


    特別是那丫頭還擺出一副嗔怪的模樣,隻是這其中哪有半分的責怪之意,完全就是十足的撒嬌架勢,瞪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若不是那妮子死活不肯,張昊旻都恨不得再一吻芳澤,感受一下春迴人間的美妙。


    可是剛拐過這寒梅院,張昊旻還沒來得及向前走,他便又趕忙退了迴去,就連先前還春風滿麵的模樣,此刻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不是那什麽國師嘛,他怎麽會在這兒?”


    沒錯,張昊旻一轉過寒梅院,便看到了從前麵小巷中出來的黃粱,畢竟他的那一身大紅袍實在是太具有識別性了。


    由於距離並不是太遠,所以張昊旻隱隱能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好像是準備迴去用什麽木桶裏的東西找人。


    不用說,他們要找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但是這個木桶裏會是什麽東西?


    突然,張昊旻不知想到了什麽,胃中隨即一陣洶湧,嚇得他趕忙捂住了嘴,生怕會被所想到的畫麵給惡心的吐出來。


    那木桶想必就是夢天閣的那個了。


    待到黃粱一行人都走了之後,張昊旻這才躡手躡腳的繼續按照地圖上的提示往前走著,顯得十分小心翼翼,生怕會轉角遇到愛。


    所幸,直到他來到迎春院的大門口,也沒有再出什麽岔子。


    為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先用元氣罩踩著,趴在牆頭上往裏看了一眼,萬一有蠱麵軍在裏麵,那他直接進去的話豈不就是送死。


    此時的熊宮野,還愣神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眉頭皺的很緊。


    張昊旻左右看了一眼,用神元觸手伸過去悄悄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嚇了熊宮野一大跳,急忙迴過神來左右查看,便看到了趴在牆頭正搖手的張昊旻。


    “你。”


    熊宮野當即便想要嗬斥他,但是一想到此時張昊旻正在被通緝,唯恐暴露他已經逃出來了,於是熊宮野趕忙閉上了嘴,站起身來往外走。


    “你這臭小子,竟然惹出這麽大的禍來。”


    “哎呀,您先消消氣,聽我解釋啊。”


    “你看看這個,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熊宮野是一肚子怒氣,畢竟誰大清早的來上這麽一遭,心裏都難免會上火。


    張昊旻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那塊木板,心裏不免有些好奇,這上麵符紋最中心的那個白色的東西竟然沒了,這豈不就是說被封印的天源消失了。


    於是他趕忙在心裏問了起來。


    “嘿,老前輩,這上麵的天源怎麽消失了?”


    隻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心裏的那一縷殘魂早就已經徹底消散了,再也沒有人能迴答他的問話,並為其解答疑惑了。


    張昊旻並不知道這些,見心裏沒有絲毫的迴應,他還以為那老前輩是有什麽事呢。


    熊宮野看到張昊旻半天都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因為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理由好解釋的,所以在不由得沉默的,便很是失望的說道。


    “這真的是你弄的?”


    “不不不,這木板確實是我拆下來的,但是那上麵的天源可不是我給弄消失的。”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聽張昊旻提到了天源,熊宮野的心中不免一緊,看來先前黃粱所說的話並不是在故意嚇唬他,而是真的有天源這個東西。


    但是既然這東西如此重要,它有什麽怎麽消失的呢?


    “其實當時我將它拆下來的時候,確實是想拿走它的,畢竟距離下一次夢天閣開啟,還得五年的時間,這五年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準。”


    “胡鬧,這東西一旦拆下來,夢天閣可就毀了。”


    無論是出於什麽理由,直接將其占為己有,這也是不被允許的。


    更何況這夢天閣,還是大安各宗門所共同擁有的財務,是極為重要的存在,又怎麽會允許張昊旻私自將其拿走呢。


    “您先聽我說,這木板雖然我之前確實有過想法,但是在我離開夢天閣的時候,它可是一直好好的放在那兒的,我可沒有拿。”


    “沒有拿?沒有拿這東西難不成還能自己壞了?”


    “額,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走的時候連碰都沒有碰。”


    “那除了你之外,還有誰進入過夢天閣?”


    既然張昊旻說他沒有拿,那這木板上的天源就說明是被其他人給拿走了,然後栽贓嫁禍到了張昊旻的頭上。


    如此一來,隻要找到那家夥,這一切便也就迎刃而解了。


    “哎,這麽說來,倒還真有那麽一位,不,是兩位可疑的人。”


    這所謂的天源隻有仙人才能感受到,那作為同屬仙人的鬼麵人,他豈不是也能感受到天源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家夥進出夢天閣完全不受天道結界的影響。


    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斷,恐怕十有八九便是這鬼麵人給弄走了天源,畢竟當時他可是直接昏迷了,發生了什麽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再說了,誰知道在他離開夢天閣之後,那家夥還有沒有再迴去呢。


    不過想到這兒,張昊旻的腦袋裏隨即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出現的幾率同樣不會弱於鬼麵人。


    這天源會不會是被他體內的那一縷殘魂給據為己有了呢?


    自從他醒來之後,那殘魂可是讓他趕緊離開夢天閣的,很有可能是他昏迷之後,那殘魂做了什麽事情,才會如此急切的催促他離開。


    還有,自從他離開了夢天閣之後,那縷殘魂便再也沒有了動靜,任憑他怎麽唿喚也完全不再理會他,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緣故。


    恐怕是進入到了某種沉睡的狀態一般,會不會是在吸收天源?


    要知道,這天源可是那殘魂首先發現的,並且一直都處於相當的興奮之中,顯然他對這天源需求很是急迫,應該有什麽用處。


    如此一來,這天源一事也隻有他們兩人有作案的可能。


    “兩位可疑的人?他們分別是誰?隻要能確定是他們當中的一位拿走了天源,便也就能從而洗脫你的嫌疑了。”


    “確定他們?”


    聽到熊宮野的這個話,張昊旻簡直就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讓他該如何去確定?


    這兩位那可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一個是實打實的仙人,一個是仙人的一縷殘魂,就算是能證明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幹的,說出去誰又會信?


    哪怕他現在告訴熊宮野,恐怕熊宮野都以為他這是在找理由故意搪塞呢。


    而且,就算是他現在真的想要確定,那他也沒有辦法確定啊。


    他心裏的那一縷殘魂自始至終都不搭理他,他又能有什麽辦法去確定?


    至於那鬼麵人,先不說能不能找到他,就算是找到了,張昊旻也沒有那個膽量去問,說不好這次就不會再放過他了。


    “怎麽?這難道很困難?”


    “不是一般的困難。”


    張昊旻一陣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與其從中找出來是誰拿走了天源,還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處理此刻的麻煩,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何確定逍遙的下落。


    “哎呀,這些東西現在都不重要,您知不知道逍遙的下落?”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今天早上我本準備出去打聽打聽的,這不是因為你的件事而給耽誤了嘛。”


    “您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張昊旻的心裏不免更加感到擔憂起來,然後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從皇宮裏逃出來的時候,有人說他看見了逍遙在爆炸之後從天上掉了下去,而且我還在皇城城門外的廣場上看到了金血。”


    “金血?”


    熊宮野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後,心中不免咯噔一聲,難怪今日那黃粱如此硬氣,原來是逍遙遇到了麻煩。


    而且看他們當時那樣子,恐怕逍遙十有八九便落到了他們手裏。


    “皇城外的廣場上?那會不會已經落到了蠱麵軍的手裏?”


    “我也正擔心這個。”


    如此想來,這件事確實有所蹊蹺。


    逍遙要是好好的,縱使給那群黃狗三四個膽子,他們也不該如此大肆捉拿張昊旻,不要說夢天閣了,就算是將皇宮都給拆了,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既然他們敢抓捕張昊旻,並且還到這迎春院來威脅眾人,那就說明,他們已經確定了逍遙將會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那也就意味著,逍遙不是已經死了,便是被他們給控製起來了。


    若是說,昨晚的那場大爆炸直接將逍遙給炸死了,無論是張昊旻還是熊宮野,他們打死都不會相信這個說法。


    畢竟仙人的實力可是擺在那兒的,昨晚的那場爆炸雖然威力確實極大,但也頂多讓仙人重傷而已,炸死仙人還談不上。


    所以,有極大的可能是逍遙被炸傷了,然後在昏迷的狀態下,被那些人給控製起來了。


    若是真的如此,恐怕這還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真若是落到了蠱麵軍的手裏,那恐怕也是機密,不是一般人可以打聽出來的,更何況我們還是外來的人,在建安城中也沒有認識的關係。”


    熊宮野在心裏仔細想過一番之後,覺得這件事恐怕非常難辦。


    既然逍遙如此重要,那對方一旦控製逍遙,要麽立刻就將他給殺死,要麽便是把他給關押在某個秘密的地方。


    而他們一行人遠道而來,在這建安城中根本就是人生地不熟的,又該如何從中打聽出這等重要的機密?


    “建安城中的關係?哎,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麽主意?”


    “師父在我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塊令牌,讓我在建安城中遇到了麻煩,就拿著這塊令牌去尋求幫助,想必對方應該會有這個本事。”


    “事不宜遲,自然是越快越好。”


    熊宮野本來打算跟著張昊旻一同前往的,但是剛邁開步子,他便停了下來。


    張昊旻的身上有一道藏息術,別人發現不了他的蹤跡,但是他的身上可什麽都沒有,若是一旦出去,恐怕會被對方的人給盯上,反而暴露了張昊旻的行蹤。


    “這件事我恐怕沒有辦法與你一同前去,他們一旦在皇宮中找不到你,肯定是要出宮來找的,我若是和你在一起,恐怕會暴露你。”


    “沒事,我自己前去就可以了。”


    雖然他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張昊旻的心裏卻不免有些擔心,此時他的體內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元氣仿佛全都被固定死了一般。


    若是在這個狀態下遇到敵人,恐怕會有些棘手。


    就在張昊旻為此感到憂愁的時候,一個人從迎春院的房頂上跳了下來。


    突然出現這麽一個家夥,這可是讓毫無防備的張昊旻與熊宮野嚇了一大跳,待到看清來人之後,張昊旻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家夥怎麽跑到了屋頂上?一聲不吭的嚇死個人了。”


    “先前有蠱麵軍來,我擔心是太子派人來抓我的,所以我就趕緊躲到了屋頂上。”


    這人正是一直藏在迎春院中的蕭八,因為當初逍遙給他設下了霸下藏息術的緣故,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熊宮野在看到蕭八之後,眼睛不禁一亮,於是說道。


    “哎,正好你們倆一起去。”


    畢竟他們兩人都有藏息術在身上,行動起來也方便,不會有所暴露。


    蕭八的實力雖然比起熊宮野來說,還差的很遠,但是他終歸是歸虛境,而且又是老江湖,以前也從事過暗殺之類的活動,對於潛行比較有經驗。


    再加上其又常年生活在建安城中,對建安城的地形極為熟悉,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蕭八衝著熊宮野抱了抱拳,緩緩說道。


    “在下也正是這個意思。”


    張昊旻在聽到他的話後,心中不禁一喜,若是蕭八跟他一道前去的話,多少也能有個照應,總比一個人要強上太多。


    “那你們趕緊去吧,趁著他們現在還在皇宮中搜尋的空當,還安全些。”


    “嗯。”


    離開了迎春院後,張昊旻與蕭八兩人,照著地圖上的路線走著,他們現在得趕到距離最近的那道牆去,準備翻牆出去。


    畢竟蠱麵軍都已經來過了,誰知道有沒有留下眼線,從大門走肯定是不安全的。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西城的坊子街,那兒有個叫金滿缽的典當行。”


    “金滿缽?”


    “怎麽,你聽說過?”


    蕭八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在這建安城中待了也有不少年份了,難道連這麽一個名氣大的地方都沒有聽說過?


    更何況,他以前在太子府行事的時候,就曾與這金滿缽打過交道。


    “廢話,我不僅聽說過,甚至還認識那兒的王管事呢。”


    “哦?這金滿缽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張昊旻隻記得葉真人讓他有困難去金滿缽典當行,可沒有告訴他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畢竟從當初的言語裏就能聽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典當行那麽簡單。


    “這金滿缽的來頭可不小,據說是整個建安城地下勢力的龍頭。”


    “龍頭?”


    張昊旻的心中不免一驚,好家夥,這金滿缽竟然這麽厲害。


    既然是建安城地下勢力的龍頭,那豈不就是這建安城的地頭蛇的頭兒?要知道,這可是天子腳下,可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如此看來,這金滿缽的背後定是個手眼通天的能人。


    不過,這金滿缽的本事自然是越大越好,隻有這樣才能確保他們有方法查到逍遙的下落,不然這皇宮的渾水可不是那麽好蹚的。


    “還並不隻是龍頭,據說其在朝中也有不少的關係,堪稱是建安城中實力最強的存在。”


    “那和幕衛相比呢?”


    一提到幕衛這一茬,蕭八的心頭便不免極為沉重。


    畢竟他可是與幕衛有梁子在身,雖然當時的人是逍遙殺的,而且在逍遙的庇護下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但是如今這個情況,那可就不好說了。


    甚至他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幕衛的人手很有可能早就已經布置下去了。


    雖說金滿缽與聖賢居都在西城,但是兩者之間的距離可是相差不少,一個在西城最南邊,一個在西城最北邊,需要穿過整個西城才行。


    所以,從聖賢居到坊子街的這一路上恐怕不會好走。


    “幕衛在建安城中便是誰也不可匹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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