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旻沒想到南立竟然會如此大方的承認,畢竟蕭八當初在太子府行事的時候,那可是一個不能為外人稱道的(shēn)份。


    再加上蕭八又是青衣樓的最後一人,與費宗生有著極大的仇怨。


    若是一旦承認了與蕭八有幹係,或者證明他曾經收留過蕭八,那便會立刻引來費宗生的仇視,大安十虎的影響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而像南立這般狡猾的狐狸,又怎麽可能會幹這等引火燒(shēn)的事(qing)?


    其實是張昊旻將這件事給想複雜了,既然這人都已經落到了張昊旻的手裏,那麽他再矢口否認不僅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有可能會因此得罪張昊旻。


    要知道,此時的張昊旻可不同於以前,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主兒。


    現在,他的背後可是有仙人在撐腰,一旦得罪了他的話,便也相當於直接得罪了其背後的仙人,其後果可想而知。


    再加上,剛剛他還給張昊旻獻上了一份大禮,送上如此貴重的瀚海之花,這要求還沒來得及提呢,便先得罪了他,這可不是一件劃算的買賣。


    於(qing)於理,在蕭八這件事上,他都不能瞞著張昊旻,於是才如此幹脆的承認了。


    “這也就是說,他確實是你的人咯。”


    南立不知道張昊旻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他方才都已經承認了,此時更沒有什麽好矢口否認的。


    “正是。”


    “那你知不知道,他曾經當街阻攔車隊,想要與我挑戰?”


    南立一聽這話,腦門上一時間細汗密布。


    自從他得知逍遙是仙人,並且還放出話去,說待張昊旻如同待他一般後,南立便一直惶惶不可終(ri),唯恐張昊旻哪一天會跟他清算舊賬。


    果不其然,一直所擔心的事(qing),如今終於還是發生了。


    “知,知道。”


    “這事你知道就好,雖然我並沒有少一根寒毛,不過我還是希望能看到你的誠意。”


    “小王明白,迴去立刻安排。”


    隻要能有方法將功補過,總好過一棒子被打死的強,特別是在見識過逍遙的威風後,他更不願意成為被仙人問責的那一個。


    張昊旻很是滿意的拍了拍南立的肩膀,滿意的說道。


    “不錯,你小子倒是(ting)上道的。”


    “應該的,應該的。”


    錢財乃是(shēn)外之物,這個道理南立打小就明白,所以他不在乎禮物的貴重,隻關心能不能起到該有的作用。


    凡是能用錢財來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什麽問題。


    真正的問題就像是先前天授帝那般,不要錢隻要命,那恐怕才是最危險的事(qing),一個不小心可真就一命嗚唿了。


    “看在你這麽上道的份上,我再跟你透露一件小事。”


    “張兄請講。”


    “那蕭八如今已經拜了逍遙為師,你往後可不要再幹那糊塗事了。”


    逍遙?這個名字聽著很陌生,但似乎他又在哪裏聽到過,南立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但嘴上卻答應的勤快。


    “明白,往後絕對再也不會幹那糊塗事了。”


    “嗯,那沒什麽事了,你就先迴去吧。”


    得到赦令後,南立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誠惶誠恐的離開了。


    不過沒走多遠,他突然間想起來了,逍遙這個名字不就是看台上那位仙尊的名諱嘛,如此說來,蕭八豈不是拜了仙人為師。


    一時間,被驚得駐足停步的南立輕歎了一口氣,隨起卻又笑了起來,感歎道。


    “看來你這家夥當初確實命不該絕,全都是造化啊。”


    其實張昊旻他之所以與南立說起此事,也是怕南立還不肯放過蕭八。


    畢竟蕭八此前可是為太子府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自然知道南立諸多的秘密,不然當初南立也不會讓幕衛的人前去除掉他。


    而隨著宗門大比的結束,聖賢居便也不再限製外人的進入,屆時蕭八恐怕也就藏不住了。


    與其這樣東躲西藏的,還不如站出來堂堂正正的麵對,畢竟他們現在又不是沒有那個實力,單憑逍遙如今的地位,便足以震懾住所有人了。


    南立這前腳才剛走,陳開宇便立馬抖抖嗖嗖的走了上來,一邊摸著手上的子母戒,一邊心裏美滋滋的對著張昊旻說道。


    “張老大,這麽貴重的東西你放我這兒,你就不怕我偷偷地跑了?”


    張昊旻懶得理他,抬起手晃了晃帶著子母扳指的大拇指。


    果然,陳開宇在看到張昊旻那顆子母扳指後,心裏不(jin)起了疑問,這麽大的子母戒,難道還裝不下這個瀚海之花?


    “咦,你這不是有子母戒嘛,你怎麽還把這東西放在我這兒,難不成你是打算要送給我?”


    “你小子一天天的淨想美事了。”


    “那你為什麽不放進你的子母戒裏?你可別告訴我你那戒指裏都已經裝滿了。”


    “你聽說過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陳開宇不明白張昊旻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不由得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想要聽一聽這下文又是如何?


    “那小子之前就和我有過節,如今送我這麽一份大禮,弄不好這裏麵有詐。”


    “有詐?”


    聽到這兒,如果陳開宇還是聽不明白的話,那他可真是白活了,於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昊旻,驚唿道。


    “既然有詐,那你還放我這兒?你這是安得什麽心。”


    與此同時,在建安城皇宮的某處屋子裏,提前一步離開的天授帝,正在太醫的診治下,將斷掉骨頭的左臂給包紮了起來。


    在太醫精妙的醫術下,斷碎的骨頭都已經被元氣給恢複到了原本的位置。


    至於剩下的斷碎的問題,暫且隻能交給其自(shēn),通過各類補品,在時間的慢慢滋潤下,一點一點的進行愈合。


    “這家夥竟然敢如此羞辱朕,朕不殺了他,簡直難解朕心頭之恨。”


    看著包紮起來的胳膊,感到氣憤不已的天授帝,右手一掌便將座椅的扶手給拍碎了,但是即便如此,也同樣難解他此時心中的怒氣。


    “陛下,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若是一旦處理不好,弄不好恐怕。”


    韓澤沒敢接著往下說,這仙人畢竟是仙人,一旦有哪一個環節出現紕漏,從而沒有殺死仙人的話,那後果將會怎樣,簡直不言而喻了。


    天授帝心中也是知道這點的輕重,他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倘若真的打定主意要出手的話,那就必須做到萬無一失的程度,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殺死仙人,不然死的可就是他們了。


    “哼!廣成,高士居他還沒有傳信迴來嗎?”


    被天授帝點到名字的那人,便是先前出現在看台上的金甲將軍,其人姓胡名廣成,與韓澤一樣,也是天授帝的左膀右臂。


    胡廣成在聽到這話後,便趕忙從懷裏取出來一張卷起來的小紙條,說道。


    “收到了,方才剛到。”


    而就在他準備要將這紙條遞給天授帝的時候,天授帝卻搶先一步說道。


    “你這家夥難道也誠心看朕笑話不成?趕緊念。”


    天授帝此時的左臂被木板給綁得死死的,根本就不能動分毫,而且就算是他能動的話,他也不敢動,畢竟那股疼痛實在是太難以承受了。


    胡廣成將紙條捋平,然後照著念道。


    “墜子今夜三點送到。”


    在聽到紙條上這話後,天授帝一時間變得格外開心,若不是他的左胳膊有問題,他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起來。


    這墜子所代表的意思,便是指墮仙,而幾點就代表著有幾個人。


    所以高士居傳迴來的消息是:墮仙今夜三人會到。


    “好好好,這簡直是太好了。”


    “陛下,這墮仙畢竟不是善類,到時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多做一手準備?”


    這墮仙可是什麽善茬,他們因為不受天道所束縛,所以可以隨意殘害人命,而不用擔心會受到業火的審判,韓澤心裏不免擔心。


    一旦這樣的三人來到建安城,恐怕弄不好整個建安城都會有危險。


    “你放心,這點朕早做好了安排,已經從仙宮請了一位仙尊下界坐鎮,你就不必擔心了。”


    “仙尊?”


    韓澤並不清楚這件事,便將目光看向胡廣成,想確定這是真的假的?


    “怎麽,朕還能騙你不成?”


    “既然有仙尊下界,那為何陛下今(ri)還要受這等屈辱?”


    提起這檔子事,天授帝心裏便來氣,那個該死的家夥,好死不死的偏偏要禦劍飛行,這下子不僅自己死的渣也不剩,還要連累上他。


    至於為什麽有仙尊下界,他還要如此忍氣吞聲的,隻是因為那仙尊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當時胡廣成前往看台的時候,正是因為仙人到了的緣故,這也是為什麽當時的天授帝會如此的硬氣,就連跟逍遙說話都多了幾分底氣。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無論逍遙表現的如何,下界的那位仙尊卻遲遲沒有要露麵的跡象,準確的說,是不願意站出來為其撐腰。


    這一點倒是令天授帝頗為失望,以至於最後他不得不想逍遙低頭認錯。


    “這件事還是不提也罷,說起來就來氣。”


    天授帝既然不願意說,那韓澤也不能一個勁的去問,隻能壓住內心的好奇。


    “對了廣成,仙尊安排在什麽地方?”


    “在望天苑。”


    這望天苑是皇室專門為下界的仙人所準備的府邸,同樣類型的府邸,皇宮內還設有三座。


    天授帝一眯眼,此後的計劃還需要這位仙尊的配合,於是說道。


    “走,隨朕一同去拜會一下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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