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授帝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完畢,看台前擠滿人群的廣場上,一時間掌聲雷動,歡唿聲更是久久不能停歇。


    這眼看著馬上就要開始各宗門比試了,張昊旻終於聯係上了逍遙。


    “怎麽了?”


    “內個,我有個事想要問你。”


    逍遙看著張昊旻這般扭扭捏捏的樣子,不免疑惑的說道。


    “什麽事?你直接說就行了。”


    “你是不是跟什麽人說了,若是不讓我成為宗門大比的第一名,你就要將對方的宗門給滅宗之類的話。”


    聽到張昊旻的說辭,逍遙不由得一愣,他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納悶的問道。


    “滅宗?這話你是聽誰說的?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逍遙此言一出,張昊旻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連忙確認道。


    “什麽,你沒有說過?”


    “對啊,我在上麵坐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都快無聊死了。”


    “額,那好吧。”


    張昊旻此時感覺異常的尷尬,恨不得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鬧了半天竟然是他自己在這兒自作多(qing),上演了一場烏龍罷了。


    “怎麽?你需要我幫你去說一下?”


    “不不不,這點小事我自己就能辦到,就不勞煩你了。”


    對於逍遙的盛(qing),張昊旻連忙就給拒絕了,他來就是為了讓逍遙收迴威脅的話,如今既然逍遙沒有說,那他也就放心了。


    “那好吧,如果有事你就說,不用不好意思。”


    “沒有不好意思,哈哈,這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那我就先迴去了。”


    在辭別逍遙,張昊旻非常鬱悶的迴到小院中,此時的小院裏各宗門隊伍都站得整整齊齊的,甚至都在互相幫忙捯飭著。


    戴華盛眼尖,隔著老遠便瞧見了張昊旻,趕忙迎了上去。


    “小師叔,你這是去哪兒了?可讓我好找,馬上各宗門就要入場了。”


    一邊說著,戴華盛一邊幫張昊旻整理著有些亂了的衣服,顯得很是著急,恐怕又挨他師父熊宮野的訓斥了。


    “不是說直接開始比試嘛,這又是弄哪一出?”


    “入場啊,不入場怎麽比試?”


    “哦,說的倒也是。”


    張昊旻隨手捋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發,甚至將因為剛剛睡覺而從發冠中跑出來的頭發,給一股腦的掖了迴去。


    因為張昊旻遲遲沒有迴去,而倍感焦急的熊宮野正在隊尾急的直轉圈,正巧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張昊旻,於是連忙高唿道。


    “昊旻,你這是去哪兒了?趕緊入隊,對了,你的(shēn)體怎麽樣了?”


    張昊旻在心裏都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了,畢竟平(ri)裏的熊宮野,那可是聖華宗出了名的暴脾氣,關鍵時刻掉鏈子,他又怎麽不會發火呢。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熊宮野不僅沒有發脾氣,甚至還關懷備至的問起他的(shēn)體狀況,如此一反常態,不要說張昊旻了,就連一旁的戴華盛都很是吃驚。


    “沒,沒事了。”


    剛剛眯了一覺,再加上這一連串的事(qing),此時的張昊旻已經很是清醒了。


    “那就好,趕緊進隊伍裏吧,馬上就要上場了。”


    因為戴華盛並不是宗門大比的參賽人員,再加上這次宗門大比又取消了以前的諸多儀式,所以作為聖華宗代表隊一員的戴華盛,如今隻能繞過看台,到席位上默默坐好。


    “你不是說一小會兒嘛,怎麽現在才迴來?”


    張昊旻一迴來,陳開宇便疑惑的問到,畢竟剛剛是他一直與張昊旻待在一起的,如今找不到張昊旻,自然所有人都會來問他。


    “哎,你快別提了,那看台下麵的守衛簡直蠢極了,非要一層層上報才行。”


    “所以你就一直等到現在?”


    “不然呢?我總不能前功盡棄啊。”


    陳開宇對於張昊旻的蠢笨,簡直無力吐槽,不(jin)搖頭說道。


    “那你可以直接喊啊,看台又不是太高,你一喊他不就聽到了。”


    “對啊,你說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因為你蠢唄。”


    張昊旻還沒來得及迴擊,上場的隊伍便輪到聖華宗了,於是他們一行人在熊宮野的帶領下,從小院快步出發,前往看台前的廣場上。


    一進入廣場,張昊旻便傻眼了,隻見廣場周圍的空地上是黑壓壓的一片,巨大的歡唿聲更是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耳朵,讓他一時間有些受不大了。


    而在廣場的正上方,一個人踩著圓形的盾牌,懸浮在空中,手裏還拿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應該是類似於喇叭一樣的擴音器材。


    待張昊旻他們在相應的位置站定後,這人便隨即高聲喊道。


    “接下來即將出場的宗門是,三山門。”


    嘈雜的聲音不斷地席卷著張昊旻的耳朵,一道道聲波輪番轟炸著他的腦袋,這讓他很是不舒服,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的,直惡心。


    不過好在,這種強烈的眩暈感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很快感到發脹的腦袋便適應了這一切,讓張昊旻頓時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有精神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一看不要緊,可是把張昊旻給嚇了一跳,這參賽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雖然當時在後麵的小院中,人就烏泱泱的一片,顯得很是嘈雜不堪,但是那畢竟都是散作一團,而他又是待在一角,並沒有如此直觀的看到人數的多少。


    如今,所有參賽宗門一字擺開,十餘人排成一列,連在一起自然是蔚為壯觀。


    “臥槽,這得有三四百人吧。”


    就在張昊旻為之感歎的時候,天上那人突然抬高了聲調,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


    “接下來即將出場的宗門是,遙南派。”


    一瞬間,全場的氣氛一下子被點燃了,一股更大的聲浪響徹在校武場的上空,每個人都用盡全(shēn)力氣呐喊著。


    若不是校武場的周圍有金甲衛攔著,他們都恨不得衝到場上來。


    張昊旻張大嘴巴,用手堵著耳朵,生怕這陣浪潮過後,還沒比試的他便先失了聰。


    而在曆屆的宗門大比中,各宗門最不願意接受的事,便是排在遙南派後麵出場,因為那實在是太過於尷尬了。


    隨著下一個宗門的出場,原本響徹雲霄的呐喊聲,瞬間變得安靜好多,就連僅剩不多的唿喊也都是獻給遙南派的。


    不過作為遙南派的下一個,他們也早就已經做好麵對這般強烈反常的心理準備了。


    沒過多久,這場各宗門亮相的儀式,便在最後出場的大安學府,也就是皇室代表隊的登場下,迎來了尾聲。


    相比於各宗門花紅綠柳的宗門服飾,從上到下一(shēn)黑的大安學府服飾,自然格外吸引人們的目光。


    雖然歡唿聲不及遙南派,但是比起其他宗門來說,那可謂是差出了整整一大截。


    張昊旻看著這一個個派頭十足,顯得很是神氣的家夥,微微後仰,對著站在他後麵的陳開宇,小聲的問道。


    “他們這都是誰啊?怎麽從未聽說過什麽大安學府。”


    “大安學府也就是大安皇家,他們的實力很強,如果遇上了你可要小心點。”


    “哦,他們就是所謂黃狗?”


    張昊旻這沒心沒肺的一說,不僅把站在他(shēn)後的陳開宇給嚇了一跳,更是把站在一旁的玉清宗弟子給嚇了一哆嗦。


    這可是在建安城,在人家大本營裏說人家外號,這家夥可真是膽子不小。


    不過他也認得張昊旻是誰,畢竟剛剛在後麵的小院中,張昊旻可是坐在角落大吃特吃的人,全場的焦點,他又怎麽會不認識呢。


    “噓,你小點聲,這種稱唿咱們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可別讓人聽了去。”


    “聽了去又怎麽了?我還怕他們不成。”


    “不怕不怕,您最厲害了。”


    陳開宇是一陣汗顏,不過好在大安學府的人都離著很遠,再加上周圍歡唿聲不斷,並沒有多少人聽到張昊旻的話。


    隨後,各宗門隊伍便由相應的人員給引導著前往各自的席位區,畢竟比試可不是一股腦的大混戰,得慢慢來才行。


    他們一邊向著各自席位走著,陸續落座,天上的那人一邊解說著。


    “今年所舉辦的宗門大比,可是與往屆有著很大的不同,在考慮到參賽人員的公平,以及境界上的巨大差異,所以這屆宗門大比將會分開進行比試。


    氣海境選手隻會與氣海境選手比試,而神馳境選手同樣也隻能與神馳境選手比試,不再如同以往那般混在一起對戰。”


    在聽到這話後,不少人的心中都不免鬆了一口氣,因為按照往屆的比試規則,他們一旦在比試中遇到了神馳境,那無疑會提前被淘汰出局。


    以往可是有不少本能取得不錯名次的人,都在這上麵翻過跟頭,最終害得白白陪跑了一屆宗門大比。


    如今聽到要把神馳境全都擇出去,讓他們單獨比試,那對於想要衝擊名次證明自己的氣海境選手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而且,最激動人心的是,今年氣海境比試的前十名都會有獎勵,甚至第一名的人還有機會挑戰神馳境選手,一旦獲勝,那他將會得到該神馳境選手的全部獎勵。”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有信心爭奪氣海境前十名的人,心中的激(qing)瞬間被點燃。


    以往隻有宗門大比的前十名才會有獎勵,而今年可是被爆出來不少的神馳境選手,所以他們這些氣海境能拿到獎勵的希望簡直是微乎其微。


    可是如今的變動,一下子讓他們看到了希望,贏得獎勵的可能(xing)暴增。


    至於什麽第一名可以挑戰神馳境選手,在無數人眼裏,這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若是真有那個實力,就不需要將神馳境給單獨擇出去了。


    “下麵,我將會宣布所有神馳境選手的名單,他們將會進行單獨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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