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開宇這麽一講,張昊旻嚇得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確實有那麽一絲微燙,莫不成真的臉紅了?


    但是在瞧到陳開宇那滿臉看好戲的神(qing)後,張昊旻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這平(ri)裏總是他在嘲諷陳開宇出糗,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他給逮到機會的一天,這家夥竟然一時間翻(shēn)農奴民把歌唱,譏笑起他來。


    “你這家夥怎麽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那臉,紅的都快成猴子(pi)股了。”


    “嗬嗬,你以為我跟你似的?”


    對於張昊旻的反擊,陳開宇顯然是不以為意,他才不會跟張昊旻一樣,還得摸一摸自己的臉,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臉紅。


    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臉皮厚度那可是有著十足的信心,若是會如此輕易就臉紅,那他又怎麽敢一直盯著秋仙子看呢?


    其實,陳開宇的臉色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甚至還因為驚嚇而白了一絲絲。


    張昊旻見自己完全忽悠不住陳開宇,隻得尷尬的喝了一口茶水,以此來緩解此時他內心的燥(rè),同時小聲的念叨著。


    “臉皮厚有什麽好嘚瑟的。”


    這茶的味道自然是上品,僅是一口,這股特有的清甜便能在舌尖上迴味無窮。


    唯一可惜的是,此時的張昊旻根本感受不到這股清香,他此時滿腦子都是那片夏(ri)裏置(shēn)的花海,如浪潮般疊疊不休的花香。


    仿佛在這一刻,他幻化成了一隻蝴蝶,迷失在這淡淡的幽香之中,陶醉的無法自拔。


    他自問自己算不得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談不上是什麽好色之徒,隻是當他瞧見宋靈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從夢中走出來的仙子。


    這仙子在明媚的陽光下,一顰一笑皆都蘊含著無窮的魅力,讓人(shēn)不由己般暗生(qing)愫。


    張昊旻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倘若是麵對如此美麗的姑娘他都無動於衷的話,他真的該懷疑自己的(xing)取向是不是有問題了。


    陳開宇在張昊旻的眼前晃了晃手,見他毫不理睬自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嘿,你在那兒想什麽呢?”


    “啊,沒,沒想什麽。”


    突然被陳開宇從幻想中拉迴現實,張昊旻不免有些慌亂,連忙矢口否認著,卻如同犯了錯誤卻不肯承認的小孩子,答案全都寫在了臉上。


    陳開宇自然不會信他,嘴角咧起一抹壞笑,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真的沒想什麽?是不是在想那位。”


    見陳開宇故意將目光轉向宋靈的方向,張昊旻不由得心頭一緊,像是被人發現了個大秘密似的,心慌的不得了。


    心裏暗道:他喵的,這家夥怎麽猜的這麽準?


    雖然被陳開宇給猜對了,但是張昊旻又怎麽可能會承認呢?於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人怎麽婆婆媽媽的,簡直跟個老太太似的,趕緊去看你的秋仙子吧。”


    陳開宇本來還準備再調侃張昊旻一兩句的,結果瞥了一眼秋仙子,正巧看到微風將秋仙子的麵紗掀起一角,頓時激動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相比於秋仙子的絕世容顏,不要說調侃張昊旻了,就連張昊旻是誰他都給忘了,此時他滿心隻盼著能一睹那盛世美景。


    而就在此時,一直趴在牆頭偷聽外麵(qing)況的戴華盛,也急急忙忙的跑了迴來,興奮的跟他們說道。


    “迴來了,領隊們都迴來了。”


    果然,這話音還未落,院門便被打開了,各宗門的領隊皺著眉頭,一個接著一個的迴來了,除了開心到合不攏嘴的熊宮野外,其餘人皆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而且最令張昊旻感到奇怪的是,每個領隊進門之後,都要先往他這個方向看一眼,像是在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讓人心裏直發毛。


    要知道,他們此時就坐在院子的角落裏,除了他們三人之外,便再無其他的人。


    所以這些領隊們往他們這個方向看,其中的意思就非常的明顯,剛剛談話的內容十有**和他們三人中的某一個有關係。


    戴華盛今年也不參加宗門大比,所以也並沒有值得各宗門領隊注意的地方。


    同樣,雖然陳開宇這個家夥是洛國的皇子,但是他畢竟也隻是聖華宗的替補隊員,上場的機會十分渺茫,應該也不會是他。


    而就在張昊旻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時候,熊宮野朝著他們的方向暗豎了個大拇指,這一下便讓張昊旻知道,剛剛所商量的事(qing)肯定與自己有關係。


    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麽事(qing),才會讓所有的領隊都十分默契的看向自己,甚至熊宮野還會朝著自己豎大拇指呢?


    實在想不明白的張昊旻,便用胳膊肘拐了拐一旁的戴華盛,這家夥畢竟趴了半天牆頭,肯定是知道其中的內幕的。


    “哎,他們這都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個的都皺著眉頭。”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們時,他們就已經都這個樣子了。”


    “那你趴上麵就沒聽到點什麽?”


    戴華盛好歹也在牆頭趴了半天,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聽到呢,隻不過因為去的晚,再加上對方說話聲音又小,他聽的不太全乎而已。


    “嘿嘿,聽到了一些,他們好像在說什麽不能打,還有滅宗之類的話,之後不知道又小聲的討論了什麽,聽的不太清楚,應該和比試規則有關。”


    “不能打?滅宗?這裏麵不會有什麽黑幕吧。”


    聽到戴華盛的描述後,張昊旻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人通過滅宗來威脅各宗門,從而(bi)迫他們在宗門大比中弄虛作假,所以才會說什麽不能打之類的話。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瞧著他們那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這放出話的人,恐怕還真有那個能威脅所有宗門的實力。


    對於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中,充其量隻有兩個人有這般實力,一個是(shēn)為仙人的逍遙,一個是(shēn)為大安天子的天授帝。


    雖然十五年前,天授帝曾憑借其(shēn)份,差點(bi)迫聖華宗解宗,並入到朝廷當中。


    但是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恐怕他還沒有個魄力來同時站到這麽多宗門的對立麵上,更何況這宗門大比本就是由皇室牽頭舉辦,他怎麽可能砸了自(shēn)的招牌呢?


    而且,就算是他真的不計後果的要(cāo)縱黑幕的話,恐怕逍遙那一關他也過不去,天授帝本事再大,他還能強過(shēn)為仙人的逍遙?


    以此來看,逍遙便成了最大的可能,也隻有他可以毫不顧忌其他人的麵子。


    可是逍遙為什麽要威脅各宗門呢?他又不參加宗門大比,完全犯不著多此一舉啊。


    一時間,張昊旻恍然大悟起來,逍遙雖然不參加宗門大比,但是他要參加,難不成逍遙是為了自己才威脅的各宗門?自己才是其中的黑幕?


    “臥槽,不會吧。”


    張昊旻這猛地一聲驚唿,頓時嚇了戴華盛一激靈,他還在思索張昊旻說的黑幕是什麽呢,全然沒有防備突然乍起的張昊旻。


    於是驚唿未定的他,不免滿是抱怨的衝張昊旻說道。


    “哎呀,嚇死我了,小師叔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


    張昊旻根本就沒空搭理戴華盛,他此時正在為自己得出的驚人結論而震驚,畢竟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宗門大比的黑幕。


    不過按照眾位領隊進入小院的模樣,以及熊宮野衝他伸的大拇指來看,這一切仿佛都在印證著那個答案,他就是黑幕。


    倘若是這黑幕是旁人,那他肯定是不會(yun)許黑幕的存在,哪怕是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他也定要讓宗門大比公平公正。


    但是如今這黑幕換成了他自己,那心中高昂的正義火焰,一時間也煙消雲散,甚至在張昊旻的心底還有那麽一絲欣喜。


    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又不是什麽聖母偉人,為什麽要犧牲自己去造福他人?


    隻是這樣一來,就算他取得第一名的成績,那裏麵也全都是水分,凡是知道內幕的肯定都會對他加以言辭,他這幾個月來的努力也將顯得毫無意義。


    “臥槽,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就在張昊旻左右為難的時候,原本心無旁騖的陳開宇突然大叫起來,興奮地抓住張昊旻的肩膀猛烈搖晃,仿佛中了大獎一般。


    張昊旻的思路被這家夥突然打斷,便沒好氣的怒罵道。


    “你踏馬有病啊。”


    至於一旁的戴華盛,此時他已經全然懵圈了,自己就是去趴了會兒牆頭,怎麽一迴來這倆都(xing)(qing)大變,一驚一乍的非要嚇死人不可。


    “我看到了,我看到秋仙子的樣子了。”


    對於張昊旻的怒斥,陳開宇顯得毫不在意,畢竟剛剛那一刹那的風(qing),讓他簡直神魂顛倒,堪稱是此生的高光時刻。


    “我簡直(ài)死這陣風了。”


    麵對此刻有些歇斯底裏的陳開宇,張昊旻心裏很是無奈,這家夥在說些什麽?他是瘋了嗎?在這裏胡言亂語的。


    而戴華盛也是同樣疑惑,不過既然陳開宇提到了秋雨凝,他不免也來了興趣,問道。


    “秋仙子她不就站在那兒,還能看到什麽?”


    “我,我看到了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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