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劍?聽到這個名字,張昊旻不免在心中仔細尋思起來,他的身上一共隻有兩把劍,一把是飛鴻踏雪劍,一把是所謂的成品心馭劍。


    難不成這所謂的浩渺劍,便是那心馭劍的名字?


    不過說來倒也是,這心馭劍畢竟掛著仙劍的頭銜,無論是製作工藝,還是其承載的威勢,都要遠超世間名劍,又怎麽可能連個專屬的名字都沒有呢。


    “也就是說,你是那把心馭劍的劍魂?”


    “什麽就心馭劍,我可是有自己名字的,我叫浩渺好嘛。”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叫浩渺。”


    張昊旻不禁一腦門的冷汗,這小家夥聽著聲音不大年紀,倒是脾氣不小,不過念在它本身是仙劍的份上,張昊旻也懶得跟它計較,畢竟人家還是有那底蘊的。


    他可是記得清楚,當初逍遙可是跟他說過這心馭劍劍魂一事。


    決定心馭劍的強大與否的關鍵,就在於它其中有無劍魂,如若是有劍魂的存在,那心馭劍才可以被稱為真正的仙劍,不然也隻是把偽仙劍而已。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昊旻才會按照逍遙所說的方法,不厭其煩的對著心馭劍唿喚著劍魂,但是每次都是毫無迴應,猶如石沉大海一般。


    久而久之,他便也放棄了唿喚,消沒了期望,他已經認定這心馭劍內根本沒有劍魂的存在,不然那白胡子老頭也不會將它扔在寶庫裏置之不理。


    對於一把沒有劍魂的心馭劍,雖然因為其優異的質地依舊不失為一把絕世的寶劍,但是終歸劃不到仙劍的層次,不免讓人大失所望。


    可是,就在張昊旻已經完全接受這個結果的時候,心馭劍的劍魂竟然一下子覺醒了,這讓張昊旻感到興奮的同時,心裏也很是疑惑。


    無論他怎麽唿喚都得不到半分迴應的劍魂,為什麽逍遙拿去用了一下,這劍魂便就此覺醒了呢。


    於是張昊旻好奇心泛濫的問道。


    “不過話說迴來,你怎麽大半夜的就突然覺醒了?”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誰叫你喂了我那麽一堆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是什麽呀,簡直難喝死了。”


    “黑乎乎的東西?”


    聽到浩渺劍意這麽一說,張昊旻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可不記得有什麽黑乎乎的東西,還拿去“喂”給了心馭劍。


    不過,他在仔細迴想了一番之後,一下子想了起來,那群黑袍人的血好像是黑乎乎的。


    如果真的是因為那群黑袍人的血的話,那張昊旻就感覺更加困惑了。


    逍遙雖然拿著心馭劍揮了一劍,斬殺了那幾個後來趕過來的黑袍人,但是問題是,當時逍遙可是用的劍氣,並沒有用劍身砍,又怎麽可能會“喂”到心馭劍呢?


    “你是說那些黑袍人的血?”


    “什麽?這些東西竟然是血?怎麽可能還有這麽難喝的血,而且竟然還是黑色的,不會是過期了吧。”


    張昊旻一時語塞,那群黑袍人的身份他都不知曉,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們的血為什麽會是黑色的呢。


    “根據當時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沒有過期,都是新鮮的。”


    “沒過期怎麽會這麽苦?這些家夥都是什麽人?味道簡直差勁的很。”


    聽到這小家夥的抱怨,張昊旻不免翻了個白眼,喝了別人的血,還得埋怨別人的不是,這不簡直就是耍無賴嘛。


    “你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覺醒的?我可是唿喚了你很多遍你都沒有理我。”


    “你在那兒一個勁的幹吆喝,我才懶得搭理你呢,你要是像這次一樣拿出點誠意來的話,我不早就出來了嘛。”


    “誠意?這次是因為什麽誠意你才肯出來的?不會是血吧。”


    “就是那些黑乎乎的血,雖然這東西味道難喝,但是好歹也算是血,我就勉強接受了,不過往後你可得給我弄點好喝的才行。”


    通過浩渺劍意的話,張昊旻可以聽出來,它是因為血所以才覺醒的,心中不免感到一陣驚駭,這仙劍竟然需要吸血?這確定是把仙劍嗎?


    “也就是說,你是因為喝了血才覺醒的?”


    “對啊,你不會是才知道吧。”


    “額,我確實是才知道。不過我有個小小的疑惑,當時並沒有用你的劍身去殺他們,隻是用了一道劍氣而已,怎麽你還能喝到他們的血?”


    “哈哈哈,一道劍氣就足夠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對此,這浩渺劍意似乎有些小得意,於是用一種麵對土包子的語氣,頗為自傲的嘲諷著張昊旻,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孤陋寡聞。


    至於它為什麽能憑借劍氣吸到對方的血,其實它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能做到。


    對於這浩渺劍意的嘲諷,張昊旻卻顯得不以為然,他本來知道的事情就少,更何況這還是個仙界的家夥,他就更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了。


    於是,他滿是疑惑的問道,期望著能得到答案。


    “我還真不知道這個,要不你跟我說說?”


    “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我又不是你的師父,還非得給你解答什麽疑惑啊。”


    “嘿,我這小暴脾氣,你這家夥會不會好好說話?按照血契來講,我可是你的主人,哪有仆人敢跟主人這麽說話的?”


    “主人?你快拉倒吧,就你一個小小的神馳境,憑什麽做我的主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一時間張昊旻快被它給氣炸了,但偏偏又不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狠狠的教訓它,心裏不免感到極為憋屈,都恨不得直接將心馭劍取出來給就地砸了。


    不過,張昊旻靈機一動,便想到了一個威脅這家夥的好方法,說道。


    “那你還想不想喝血了?”


    這話一說,正中浩渺劍意的下懷,這家夥瞬間便的乖巧極了,甚至不斷向張昊旻傳來示好的信號,頗為哀怨的說道。


    “我這都已經好幾百年沒喝到血了,求你行行好,再給我來一點吧。”


    “你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嘛,怎麽現在不跟我嘚瑟了?”


    “嘿嘿,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更何況你不是我的主人嘛。”


    “現在知道我是你主人了?早幹嘛去了。”


    張昊旻見這小家夥服軟了,心中不免很是得意。


    在感受到張昊旻的心情不錯後,浩渺劍意便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


    “那你能不能不給我喝這種難喝的黑血,我也不要求太高,紅色的血也可以勉強將就將就。”


    “紅色的血你還將就,難不成你還要喝仙人的金血?”


    “好啊好啊。”


    一聽到仙人的金血,這浩渺劍意瞬間變得興奮起來,仿佛恨不得馬上去痛飲一番。


    它的這番模樣,可把張昊旻給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把心馭劍到底是仙劍還是魔劍?竟然還想喝仙人的血,簡直是瘋了。


    於是,他故作兇惡的樣子,對著這小家夥說道。


    “有的喝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小心我把你關進小黑屋裏,讓你餓肚子。”


    這話剛說完,張昊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把劍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劍意的毛病實在太多,所以才會被那白胡子老頭給關禁閉的?


    “喂,你上一任主人是誰?”


    聽到張昊旻的問話,這次浩渺劍意變得乖巧多了,尋思了半天然後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上一任主人是誰,從我有意識的時候,我便一直被關在一個黑洞洞的盒子裏,然後因為自身的能量不足,便一直睡到了現在。”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被關在一個漆黑的盒子裏?”


    “嗯,你是不知道,那地方簡直無聊死了,要什麽沒什麽……”


    張昊旻在心中揣測,這劍意所說的盒子,應該就是那白胡子老頭用來裝它的劍匣,不過按照它的說辭,那白胡子老頭應該也不知道這劍已經有了劍意。


    這樣說來的話,那就有兩種可能。


    要麽這劍是白胡子老頭製作的,因為遲遲沒有出現劍魂,便將它給丟棄在了一個普通的藏寶庫裏,並未引起重視,然後劍意自己就出現了。


    要麽便是曾經這劍中出現過一道劍意,但是因為某種原因,那劍意消失了,所以這劍才被他給扔到了寶庫裏。


    無論是哪一種,反正都便宜了自己,這下子可算是撿到個逆天的大寶貝。


    畢竟按照逍遙的說辭,這有劍魂的心馭劍可是把真正的仙劍,是能斬殺仙人的存在,在這個世間豈不是無敵了。


    “好了好了,別在這兒跟我抱怨了,先說說你該怎麽用吧。”


    浩渺劍意那滿肚子的牢騷,這才剛剛說了九牛一毛,開了個小頭,張昊旻便不讓它說了,它心裏不免有些感到憋屈,所以沒好氣的說道。


    “你現在才不過是神馳境,根本用不了,隻有等到你飛升成仙了,你才可以駕馭並使用我。”


    張昊旻也懶得跟它解釋,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他便直接從子母扳指中取出心馭劍來,一個念頭,這心馭劍便懸浮於當空。


    “你這隻不過是通過神元控製劍身而已,離真正控製還差的遠呢,你至少也要,等等,你怎麽可能控製天地元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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