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還沒有開始,陳開宇就已經叫苦連天了,如果不是為了去一睹遙南七仙子的國色,他鐵定不會參加這什麽宗門大比。


    不僅要睡在這硌人的大通鋪上,接受渾(shēn)上下酸痛的洗禮,還要吃著宗門食堂的夥食。


    天天吃(chun)意樓的飯菜,嘴都已經被養刁了,再吃這些尋常的食物,連張昊旻一時都有些接受不了,就更不要說陳開宇了,簡直是味同嚼蠟。


    當然,即使生活條件再不好,那也絕對沒有慘絕人寰的訓練更加折磨人。


    為了針對宗門大比上一對一的擂台對決,熊宮野特地給他們一人找了一個陪練,盡是些歸虛境的內院弟子。


    要知道,境界一旦突破到歸虛境,整個人的實力都會隨之猛漲,這種漲幅並不是因為單純的境界提升,更多的還是歸虛境本(shēn)的特殊(xing)。


    因為在達到歸虛境後,就可以在神源中培育心神,也就是逍遙當初所說的,上丹田中的那個小金人。


    而心神又是法訣的重要所在,隻有在心神得到充足的補充下,才能通過不同的法訣,釋放出相應的術法。


    當然,心神是神源的基礎,而神源又是神魂的體現,所以每個人都天生擁有心神。


    隻是在沒有開啟神源的時候,心神是無法輕易被(cāo)控並被感知的,這也正是當初張昊旻怎麽也看不到上丹田中小金人的緣故。


    而若是想要開啟神源,那最基本的便是要達到歸虛境的境界,從而才能在上丹田中培育出小金人,並且在釋放術法後,更快的恢複心神。


    術法的施展需要法訣,法訣的使用需要心神,心神的感知及(cāo)控需要開啟神源,而神源的開啟需要歸虛境,這也真是為什麽歸虛境會如此的特殊。


    突破歸虛境後,個人實力的猛增就在於從個體實力的本(shēn),演變成了可以(cāo)縱天地元氣,施展術法的修真之人。


    因此,歸虛境是一個極大的分水嶺,常有“上下一步,天與地。”的說法。


    所以,他們這十三個連神馳境都還沒能突破的家夥,落到了已經是歸虛境的人手裏,那自然是花式吊打。


    而這所有人中,被吊打最慘的當屬張昊旻,因為他完全就不懂任何的功法和武技。


    旁人至少還可以施展什麽摘星步、伏虎拳之類的(shēn)技,多少也算是一點螳臂當車式的反抗,但是張昊旻他卻半點也不會。


    他雖然自(shēn)反應快,勉強還算是有些意識的,但是由於不懂武技中的諸多(tào)路,很容易就會被抓住漏洞挨上一整(tào)的連擊,當真是苦不堪言。


    集訓的(ri)子裏,雖然疲憊和辛苦,充斥著搖搖(yu)墜的堅持,隆冬也無法降溫的燥(rè),但是依舊在數著(ri)子中一眨眼便過去了。


    他們當中,變化最明顯的便是陳開宇,兩個月的時間,他一下子從一個膚白(rou)嫩的公子哥變成了陽剛之氣十足的硬漢。


    張昊旻雖然(shēn)上的肌(rou)也都顯露出型了,但是整體的變化除了黑一點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特別是他上丹田中的金光,依舊還沒有附著完畢,雖然已經快要黑下去了,但是這個“黑”卻已經維持一個多月了,依舊絲毫不見任何變化。


    然而,和他同屬氣海境巔峰的韓予,則在如此的強壓之下,順利突破了神馳境,成了繼劉夏暉之後,二十五歲前突破神馳境的天才。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點要比劉夏暉幸運,他正好卡在了宗門大比的年紀。


    要知道上一屆宗門大比的時候,劉夏暉才隻有二十二歲,與張昊旻一般大,還隻是氣海境,連巔峰都沒有達到。


    而韓予就不同了,他今年正好二十四歲,卡在宗門大比的年齡限製內,並且還成功的突破到了神馳境。


    不用旁人說,他自己便在心中為自己感到慶幸,突破神馳境的他,必定會在宗門大比上大放光彩,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贏得遙南秋仙子的芳心。


    更何況,突破到神馳境後,他這個氣海榜第一的位置也就不再顯得尷尬了,甚至他麵對張昊旻都有了底氣。


    看著韓予的變化,這讓張昊旻的心裏不(jin)想起了劉夏暉與關少卿,他們二人當初也是旗鼓相當,可是就因為一個境界,竟是活生生的差開了兩年甚至更多。


    張昊旻看著天,心裏默默的為自己祈禱,希望自己不會成為第二個關少卿,他還有很多的事(qing)要做呢,還要拿到宗門大比的第一名呢。


    “你們都表現的很不錯,每一個人都與最開始的自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張昊旻與韓予兩人。”


    聽到熊宮野的點名,張昊旻不(jin)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這段(ri)子裏他都快被熊宮野給點怕了,每次點名都是一頓數落。


    “韓予就不說什麽了,突破了神馳境,便注定會在宗門大比上大顯(shēn)手。


    至於張昊旻,那就更不用說了,從一個隻知道橫衝直撞的毛頭小子,變得也會打架了,這可真是可喜可賀,不過你依舊是這裏麵最差的那個。”


    張昊旻沒好氣的看著熊宮野,本以為他會什麽好話來誇誇自己,沒成想這說了半天還不如不說呢,簡直就是變相的數落,不,是羞辱!


    “行了,我別的也不多說了,你們的集訓生活結束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麵露喜色,甚至有種負行千裏,終見曙光的興奮,所有的累在這一刻成就了難得的愜意。


    “哎,怎麽一個個的還高興起來了?這宗門大比還沒有結束呢,都給我緊張點!”


    熊宮野的一句話,一下子又將眾人給打迴了原形,但是心裏的激動還是有些安耐不住的。


    “集訓雖然結束了,但是宗門大比還沒有結束,所以你們時刻都不能放鬆,依舊要百倍努力的修煉,爭取像韓予一般,早(ri)突破神馳境。


    不過話說迴來,大家畢竟都已經集訓了兩個月,難得結束,所以特例給你們放一天假,都迴去換換衣服,洗洗澡。


    特別是曲正明,你趕緊把你那被褥好好曬曬,都已經快發黴了。”


    “哈哈哈。”


    眾人一片哄笑,被點到名的正主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瞅了旁邊一眼,一臉興奮的喊道。


    “熊教習,您還忘說一件事,還有王爍的腳也該迴去好好洗洗了。”


    王爍:“你!你!”


    “哈哈哈……”


    哪裏都不缺活躍氣氛的家夥,經過他們這麽一鬧騰,一時間大家都不急著迴去了,恨不得在這兒開個篝火晚會才過癮。


    “好了,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還沒有修煉夠是不是?”


    熊宮野這麽一說,大家頓時安靜下來,經過這兩個月的折磨,他們已經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在境界有著巨大差異的麵前,一定不要嘚瑟。


    “從現在開始到後天晨鍾敲響,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但是隻要後天晨鍾一響,你們都要給我出現在大(diàn)前的廣場上,誰要是晚了,嘿嘿。”


    那熟悉的兩排潔白牙齒的笑,又出現了,看到這個笑,眾人都不(jin)感到心寒膽戰,這代表著什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曲正明小心翼翼的問道:“熊教習,我們集合是要幹什麽?”


    “幹什麽?去參加宗門大比啊,不然你以為你們這群不會飛的家夥,幾天就能趕到建安?”


    一邊說著,熊宮野一邊擼袖子,沒好氣的朝著曲正明走去,嚇得曲正明連忙向後撤步,企圖躲遠點。


    見到曲正明躲開了,熊宮野幹脆就不走了,擺了擺手,示意曲正明自己走過來。


    雖然知道過去就是被一頓收拾,但是要是不過去,等熊宮野親自過來抓的話,後果可是會更嚴重的,所以曲正明最終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擰著曲正明的耳朵,熊宮野繼續說道。


    “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你們可都要準備好了,到時候挨凍挨餓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還有,你們幾個有子母戒的也別小氣,幫著沒有子母戒的拿著點東西,大家都是同門,互相多幫著點。”


    “知道了。”


    “行了,都趕緊迴去吧。”


    於是,眾人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對著熊宮野喊道:“熊教習辛苦了。”


    “嗯,都迴去吧。”


    見到眾人都走了,還被擰著耳朵的曲正明趕忙哀求著,說道。


    “熊教習,熊教習,還有我呢。”


    熊宮野終於鬆開了他的“鋼鉗”,饒了曲正明那通紅的耳朵一命。


    “哦,差點把你給忘記了,滾吧。”


    “嘿嘿,熊教習再見!”


    張昊旻與陳開宇兩人,迫不及待的趕迴了寢室,這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也不知道“留守孤兒”南棠棣過得如何了。


    他倆這不迴來還好,這一迴來可把南棠棣給嚇了一大跳,畢竟經過集訓後,張昊旻他們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我天,你們倆怎麽成這樣了?大黑、二黑?”


    張昊旻與陳開宇兩人是黑了不少,但也沒有南棠棣說的這麽誇張。


    於是乎,對於南棠棣的嘲諷,他們倆一個眼神,便一擁而上,直接將南棠棣給摁在了(chuáng)上,一頓癢癢直撓。


    南棠棣雙拳不敵四手,笑得都已經沒有勁了,張昊旻他們才勉強放過他。


    陳開宇看著被蹂躪一番的南棠棣,站在一旁咋舌說道。


    “嘖嘖,按照熊老頭的話來講,你這弱不(jin)風的豆腐塊,可不(jin)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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