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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花靈滅了,宮泠羽接下來的小半天都是膽戰心驚的。


    晚上碧玉心才過來,身上還有微露的水汽和竹子的淡淡味道。


    宮泠羽不免想到,莫非他是剛從那片竹林過來?


    他守了離雪一直到現在?


    嘖,真是個情種啊。隻可惜,太變態了。


    被碧玉心這樣的男人喜歡上,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根本不懂得什麽是愛,隻想一味的霸道占有!


    碧玉心竟然又盯著宮泠羽出神了……


    現在的情況是,宮泠羽窩在小榻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碧玉心半跪在她麵前,伸手去撫摸她的臉……


    宮泠羽沒有避開,這一下摸實了。


    碧玉心似乎也從恍惚中迴過神來,手指如觸電般鬆開,剛要發怒,卻見宮泠羽朝著他張開了嘴,哇的一下吐了……


    碧玉心:“……”


    其實宮泠羽什麽也沒有吐出來,隻嘔了點酸水,她胃裏空空的,難不成還要把腸子給他吐出來?


    這一招委實膈應到了碧玉心,他一臉的方案,站起來還想打宮泠羽。


    宮泠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揚起了脖子就等他打呢。


    最好這一下狠點,能給她拍暈過去,這下也不用清醒著餓的難受了……


    她一揚起脖子,碧玉心就冷笑了一聲,旋即收起手,冷冷道:“我不打你了,左就你就沒有多久可活了,就當我大發慈悲,饒過了你。”


    碧玉心起身,撣了撣衣角,信步離開。


    他走出去沒多遠,便問道:“花靈死哪兒去了?”


    聽到這話,宮泠羽總算吐出一口氣,原來他不知道花靈已經被她弄死了……


    放鬆下來,很快便睡了過去。


    但餓著的人是不容易睡著的,尤其是宮泠羽今天還殺了人,見到了那麽多血……


    若是放在以前,這些根本都算不了什麽的,但是她真的好餓好餓,要不是覺得這屋子裏的家具太髒了,她連啃木頭的心思都有了……


    又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月宮死一樣的沉寂。


    沒有鳥鳴,沒有花香,沒有蟬叫,連那片幽暗發黑的大湖裏都沒有青蛙的叫聲……


    終於,熬到了婚禮的前一天。


    那些沒有生氣的人偶拎著火紅的燈籠四處走動,拿著紅色的綢帶裝點各處,他們不言不語,隻會按照主人的命令幹活。


    碧玉心在見到宮泠羽那熊貓一樣的黑眼圈以後,哈哈大笑。


    報複似的,他心情似乎不錯,宮泠羽迴以冷笑。碧玉心反而一把摟過她的肩膀,說要帶她去參觀新房。


    宮泠羽冷冷的勾起了唇,這結婚不就是個幌子麽。


    不就是為了引雲憶寒來嗎?


    還準備毛線的婚房?


    碧玉心是腦殘嗎?


    事實證明,碧玉心的確是個腦殘。


    他不止布置了新房,還布置的十分美好——紅色的帳幔,紅色的地毯,隨處可見繡著鸞鳳和鳴的圖案,高貴大氣。


    喜台上銀色包裝的紅色蠟燭,花瓶裏麵竟然破天荒的還插著幾束花!


    那鮮花不知道是何品種,竟然還是七彩顏色的!


    這讓這幾天見不到鮮豔色彩的宮泠羽眼前一亮,忽然覺得見到了朝氣蓬勃!


    這裏到處都透著股死氣沉沉的蕭條,唯有這花的顏色,才能讓人勉強見到一絲光亮!


    這新房是經過精心布置的,而碧玉心打量這新房的目光也很細致,就好像,他真的要迎娶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


    宮泠羽背後一冷,碧玉心該不會想來真的吧?


    宮泠羽嘴角浮出一絲諷笑——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碧玉心真的是給她布置了新房!


    他這是給離雪準備的吧?


    他的小算盤,不就是利用婚禮引來雲憶寒,然後想方設法的弄死雲憶寒,再從她身體裏抽出來離雪的魂魄,弄迴離雪的屍身上。


    然後——順便就和離雪拜堂入洞房了?


    所以這新房根本就是為了離雪準備的!


    哼,果然是禽獸的想法!宮泠羽不恥!


    這一招雖然狠,但是卻會很見效!


    雲憶寒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碧玉心的,哪怕是假的也不成!


    可是,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了,雲憶寒怎麽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難道……他不會真的中了那個冒牌離雪的計了吧?


    受傷了,來不來了?


    寶寶情況怎麽樣?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從心裏冒豆子似的往外冒,宮泠羽走神了,碧玉心惡劣的掐了她一把,竟然湊到了她的嘴邊,低沉的問:“我的宮大小姐,在想什麽呢?”


    宮泠羽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沒有說什麽出來,碧玉心仿佛猜到了她要做什麽,臉色一變,就要躲開,宮泠羽卻狠狠的抱住了他,然後哇的一聲把醞釀了好久的酸水盡數吐到了他的臉上!


    碧玉心快被她惡心死了,用力一推,宮泠羽就倒在了地上。


    不吃東西好幾天了,她的身體其實沒有多大的力氣了,光喝水隻能勉強支撐她多活幾日!


    就算現在碧玉心要暴揍她,她都不會還手的。


    因為她還要留著力氣等待明天的婚禮!


    碧玉心很快便換了一身幹淨的新袍子,目不斜視的從宮泠羽麵前走過去。


    和昨天差不多的時間,他應該又是去看離雪了。


    這座死氣沉沉的宮殿群裏到處都有人偶在幹活,但沒有人幹涉宮泠羽,她去哪裏依舊是產痛無阻的。


    或許碧玉心也知道她現在的身體不怎麽樣,量她折騰不了什麽大事出來,根本都不屑派手下看著她把?


    迴到住處,櫻墨依舊緊閉雙目在床上躺著。


    宮泠羽給他號了脈,雖然沒有藥,但她以銀針刺穴,給他進行了簡單的治療。


    他的身體受了很嚴重的創傷,皮外傷也很多,五髒六腑都受到了波及,八成是被碧玉心那個變態用了私刑。


    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櫻墨,瞥見床頭掛著的那鮮紅如血的嫁衣,宮泠羽深深的感覺到了無力。


    碧玉心,她一定要親手手刃他!


    宮泠羽沒有跟著碧玉心去摸到離雪屍體的所在,但她心裏在盤算著另外一個計劃。


    一般來說,碧玉心看過離雪以後都會來看她的,她不如想個借口出來,讓碧玉心主動帶她去見離雪?


    可是這樣的話,碧玉心便知她已知離雪的所在,會不會給她轉移??


    應該不會吧,畢竟他也不知道她是要對離雪的屍體不利……


    但是,碧玉心的心思極端又變態,真的很難讓她給猜到了。退一萬步來說,要是真的給她猜到了碧玉心的心思,那她豈不是也離極端變態更近一步了?


    隻有變態才會知道變態心裏想的是什麽!


    ……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晚上的時候,碧玉心果然又來了。


    他走進房中,直奔那件珍珠嫁衣而去。


    宮泠羽正在給櫻墨擦臉,根本理都沒有理他,他進來她也跟沒看見似的。


    直到頭頂一片鮮豔的紅色罩下來,宮泠羽才知道他將嫁衣兜頭扔在了自己臉上!


    宮泠羽一把扯下,擠出一絲冷笑:“怎麽,你看這嫁衣不爽嗎?需要我幫你燒了它?”


    碧玉心冷冷吐出兩個字:“換上。”


    “我不。”宮泠羽直接拒絕。


    碧玉心破天荒的也沒有來硬的,反而摸著下巴笑了:“你換上,我讓人給你準備一頓吃的。”


    宮泠羽挑眉:“斷頭宴?”


    碧玉心也沒有否認,拍了拍手掌,那些等候在外麵的人偶侍者便魚貫而入。


    伴隨著開門的聲音傳進來的還有久違的飯香……


    宮泠羽的肚子一下又應景的叫了起來,她湊到桌前,碧玉心伸出一隻手攔住她:“先把嫁衣穿上給我瞧瞧。”


    宮泠羽道:“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蒙我的?那些是真的飯菜嗎?我不得先嚐嚐?萬一是你用障眼法弄出來的假的糊弄我呢!”


    碧玉心瞧了她一眼,臉上閃過一種“你小人之心”的神情,他依舊是攔著她,自己走了過去,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肥肉,遞到宮泠羽的嘴邊。


    宮泠羽揉著肚子,說:“我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你上來就給我吃這麽葷的,還想我吐你一身呢?”


    說著,她又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雖然什麽也沒有吐出來,但真的把碧玉心給惡心到了。


    青衫一晃而過,碧玉心走到桌邊,問道:“哪兒這麽多事。你可以吃什麽?”


    宮泠羽努努嘴,指著那一碗白粥。


    碧玉心耐著性子舀了一勺,宮泠羽這才吃下去。


    一口白粥,心滿意足啊。


    滿屋子都是飯菜的香氣。


    她真想跟他叫板,說吃完了才有力氣換衣服。


    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別給碧玉心惹急了,連這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了。


    宮泠羽拿起嫁衣,慢慢的走去屏風那裏,還不忘說道:“希望我出來的時候這些飯菜都還在。”


    碧玉心手裏的勺子就差點朝她砸過去,他忍了又忍,咬牙道:“這裏隻有你一個人會吃這種東西!給你一刻鍾,晚了這些我便讓人丟掉!”


    宮泠羽也不再耽誤,連忙閃進了屏風。


    她根本連一刻鍾也沒有用,三分鍾就換好了衣裳出來。


    她的皮膚原本是雪白的,可這幾天心理和身體雙重受罪,又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此時皮膚已經是一種蒼白的顏色了。


    可是她長得漂亮,這種蒼白,和嫁衣的血紅搭配在一起,竟然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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