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南詔。大安十七年。


    南詔王燕玄駕崩。


    南詔王死,眾嬪妃陪葬。


    十裏長街白幡飄零。


    天下縞素。


    六王爺因為涉險刺殺先皇,在牢中等候發落。


    繼世子燕傾過世後,南詔王不日又與世長辭,這讓整座王城都彌漫著一種蕭條、死亡的氣息。


    江山何人主持?


    六王爺鋃鐺入獄,十七王爺遠在封地,十一王爺倒是在王城,隻是他性格慫得很,隻在世子的葬禮上露過一麵,以後便稱病一直在府中不曾出現過,並謝絕一切登門的客人。


    燕氏江山岌岌可危,就在朝臣躍躍欲試,即將要天下大亂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夜雲輕。


    穿著一身白色縞素的夜雲輕,手裏還牽著一個同樣身著縞素的小男孩出現在眾臣麵前。


    有的人認識這小男孩,他正是已故世子燕傾的小兒子——年僅七歲的燕徹。


    燕徹頭上裹著孝帕,一張精致的小臉麵無表情,年紀輕輕的倒是有幾分燕傾的樣子。


    在天下即將大亂之際,夜雲輕保住了燕傾的兒子燕徹。新皇登基,夜雲輕為攝政王。


    時至今日,夜雲輕就算對雲憶寒再怎麽看不慣,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


    ……


    宮泠羽有些想不明白了。


    燕傾不在了,南詔王也死了,六王爺在獄中,按理說,應該沒有人會威脅到她和雲憶寒了?


    但是……他為什麽還是不肯跟她離開?


    這些日子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書房裏卻可以掌知天下大事。


    夜雲輕……居然要穩住燕氏的江山了。


    宮泠羽一直不明白,夜雲輕那麽吊兒郎當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正經起來?


    並且他還一直在為燕傾辦事。


    想來想去,宮泠羽也隻能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之前的夜雲輕一直在偽裝。


    他或許是燕傾授意,也或許是有其他的什麽原因所以才一直在偽裝。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曾經真心的把他當過朋友,若他不主動招惹她和雲憶寒,直到他們退隱之前,她都不會把他怎麽樣。


    然而宮泠羽沒有料到的是,夜雲輕真的來主動招惹他們了。


    三日後,王宮上陽殿的宴會。


    隻宴請了她和雲憶寒的——鴻門宴。


    宮泠羽看向靠在窗邊坐在錦榻上曬太陽的雲憶寒,問怎麽辦。


    雲憶寒淡淡道:“去唄。”


    “沒什麽打算?”


    “你呢?”


    宮泠羽思考了一下,搖搖頭。


    雲憶寒走過來,一把抽出她手裏的書,微微笑道:“對付一個夜雲輕有什麽好籌謀的。”


    宮泠羽沒有說什麽。


    他又不是她,沒有跟夜雲輕在夜王府裏麵生活過,那段時間,至少對她來說不算很壞,甚至還可以說是蠻開心的。


    雲憶寒看著她深邃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麽了,他難得的沒有點破,反而說道:“等宴會過後,我們就迴到山上的行宮。”


    “真的?”宮泠羽想起那半山腰的行宮,想起那生病時幾乎沒有碰過的溫泉,想起那遍地溫熱的泉水……十分心動。


    但是,三天後會是一個坎。


    隻要安然渡過,她和雲憶寒……就真的可以退隱山林,不再過問這世上的一切了。


    她已經打算好了,毒王穀她會交給唐澈和鏡一同打理,林波也會留在毒王穀。


    若水的話,就看雲憶寒如何處置了,畢竟是跟了他那麽久的人,她也不是非得過二人世界,就算若水留下的話,也不錯,等她和雲憶寒偷懶的時候,他還可以給順便帶帶孩子呢不是?


    以後的日子,真的就是他們一家人了……


    是夜。


    若水從外麵迴來,披星戴月,一身的風寒。


    明明已經快春天了,這幾日也是天氣晴朗,可一到晚上的時候,空氣卻異常的冰冷。


    鐵籠中的白狐在聽到開門的動靜時,耳朵一下豎了起來。


    若水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忘川,但掀開籠子上的遮布時,他又是一愣。


    滿地都是淩亂的爪痕……


    前些日子忘川就把大理石地麵撓得亂七八糟,迫於無奈他便將它換了個地方,它果然消停下來了。


    起初若水還以為是地麵返潮了,雖然這種可能性特別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便給它換了地方,加之那幾天忘川確實也安靜了下來,若水便以為自己誤打誤撞給碰著了。


    可是今天,忘川怎麽又不對勁了?


    若水以前沒有養過寵物,加上以前的雲憶寒遠比現在雷霆手段的多,也不允許祭司院出現這種邪氣狡猾的東西。如今忘川被丟給了他,他真的沒什麽經驗。


    一燈如豆。


    若水點了水,端了幾樣點心擺在了忘川麵前。


    忘川抬起灰白色的眼睛,竟然有些楚楚可憐。


    想到它被人割了舌頭,眼睛也失明了,若水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兒。


    又是一陣爪子在地麵上撓來撓去的聲音,若水低頭去看,狐狸果然還跟在畫著什麽似的……


    換了好幾個方位,若水才勉強看到,他好似又在寫“心”字……


    這下若水終於可以確定了,忘川寫的是一個心字!


    它寫這個做什麽?


    難道是它——心疼?


    心髒出了問題?


    因為舌頭被割,無法再說出話來,所以隻能用爪子劃的?


    若水似是恍悟,正琢磨著明天給它出去找個大夫,今天還是先安撫了它罷。


    將忘川抱出放在腿上,若水一下一下撫順它背上的毛。


    屋子裏並不冷,可忘川的狐毛無比柔順,如絲綢一般,又熱熱的像個小火爐,讓若水的心裏也跟著溫暖起來。


    很快,忘川便安靜下來。


    夜如墨染。


    窗外飄過一團風影。


    那影子如鬼魅般掠過好幾次,若水才有所察覺,他將忘川放迴籠子裏,摸摸它的腦袋,提著劍便追了出去。


    籠子裏的忘川再次不安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仿佛在害怕著什麽,然而若水卻沒有注意到,一門心思的追了出去。


    另一邊,雲憶寒正抱著宮泠羽擁吻,一隻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宮泠羽已然情動,可就在這時,雲憶寒眸光微變,驟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宮泠羽臉色微微泛著潮紅,還沒有從某種情愫中迴過神來,聲音也有些難以控製的沙啞。


    好不容易把她撩撥起來了,怎麽突然就停下來了……


    雲憶寒看向門口。


    宮泠羽耳朵微動,聽到了那漸近的腳步聲。


    門驟然被人推開,外麵站著一臉慘白的淩波!


    宮泠羽立刻迴神,掙開雲憶寒的懷抱,雲憶寒隻是輕輕蹙了蹙眉梢,眼神深邃起來。


    宮泠羽跑到門口,俯身將淩波抱住,摸著她垂在身側的頭發,柔聲問道:“怎麽了,淩波?”


    淩波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前邊,空氣中什麽也沒有,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麽。


    宮泠羽覺得不對勁,又柔聲問了一遍。


    沉默了好一會兒,淩波才突然哭了,哭腔夾雜著說話的聲音,泣不成聲。


    宮泠羽根本聽不清淩波在說什麽,倒是一直在旁邊冷眼瞧著的雲憶寒,幾步走了過來,挑眉道:“你說——你看到了世子燕傾?”


    淩波抬頭去看雲憶寒,未置一詞,卻是突然抱住宮泠羽,哇的哭得更厲害了。


    宮泠羽心裏明白,她這樣無疑就是證明了雲憶寒的話是正確的。


    可是,怎麽可能?


    燕傾明明已經死了!


    “乖淩波,你在哪裏看到的?”宮泠羽試圖再提問,淩波卻不肯說話了,抱著她哭著哭著竟然就睡著了。


    宮泠羽輕輕一歎,大概從小她就能給淩波安全感,所以這孩子還是有點依賴她的。


    宮泠羽看向雲憶寒,嘿然一笑,還未開口,雲憶寒便打斷了她:“不可以。”


    “我不允許。”


    一看宮泠羽那臉色就知道她在算計什麽了,想讓淩波跟她睡?別說門了,窗戶他都不會給留!


    要是別人,就單是打擾了他們親熱的這一條,他就應該把人給一腳踢出去了。


    也就這是淩波,他不會把她怎麽樣也就罷了,她覺得還想晚上跟她一起睡?


    那他呢,怎麽辦?


    宮泠羽撇撇嘴。


    原本前陣子雲憶寒對她都有些x冷淡了,她以為他不是個重欲的人,沒有想到最近他又……


    精力旺盛了起來……


    雲憶寒叫來一名白衣弟子,將淩波抱了迴去。


    宮泠羽坐在桌上托腮發呆:“怎麽會……莫非……他也跟我一樣重生了?”


    想著想著,宮泠羽突然跳了起來!


    是啊,她都死過一次再重生了,為何燕傾不可能?!


    宮泠羽將這一驚人的發現說給雲憶寒聽,他卻隻是略一頜首,道:“有可能。”


    宮泠羽不滿他的敷衍態度,撇嘴道:“你不是能掐會算嗎?”


    “你當我是神仙嗎?”


    宮泠羽沒有吱聲,心裏想的卻是您老的歲數倒是跟神仙差不多了。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雲憶寒橫抱起宮泠羽,朝床邊走去,宮泠羽沒有做那事的心思,卻聽雲憶寒低笑道:“你倒是心思一下就飛出去了,考慮過我的感受麽。”


    “小羽,我好難受的……”傾身壓下來的時候,雲憶寒輕聲說了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顏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顏輕並收藏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