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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憶寒對待孩子的態度確實是有那麽點……


    兇殘。


    沒錯,就是兇殘。


    這跟他當初縫製小衣服,期待寶寶出生時的表現怎麽……完全相反!


    如果你當初親眼見到過雲憶寒給未出世的寶寶縫衣服,就根本無法想象得到他今天會這樣對寶寶!


    是以雲憶寒“兇殘”到一半的時候,一雙更為纖細柔軟的手就接替了他。


    雲憶寒迴眸靜靜望著宮泠羽。


    宮泠羽早就已經沉浸在和寶寶重遇的喜悅裏,把雲憶寒曬到了一邊……


    雲憶寒: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忽然,一股鑽心的劇痛從雲憶寒的胸口蔓延開來,他空洞的胸口仿佛被無數利刃填滿,疼得他差點就控製不住嘔出血來。雲憶寒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


    宮泠羽還在低頭給睡熟的寶寶掖被角,收拾嬰兒床裏的玩具,似乎很忙……


    雲憶寒飄身離開。


    出了白石神殿,雲憶寒直奔聖湖而去。


    若水在半路攔住了他,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雲憶寒忍住胃裏翻滾的血液,沉聲問道:“何事?”


    若水道:“大人……請您去休息!”


    “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了?”


    若水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擋在雲憶寒麵前,抬起頭,與他對視,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一樣,咬唇說道:“大人,您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這樣下去身體恐怕……還請大人想想自己的身體!”


    雲憶寒唇邊緩緩勾出一絲冷笑,他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他要辦的事情還那麽多,要給小羽和寶寶鋪的路還那麽長……他……還想多看他們母子一眼,他怎麽舍得休息?


    “若水,讓開!”聲音更加冷冽了幾分!


    若水道:“大人,屬下求您去休息!您若是再執意不肯去休息……屬下隻好把事情全部告知夫人!”


    若水這話音未落,雲憶寒便一拂袖,將他打了出去,若水的身體如斷線紙鳶,飛出去好遠。


    摔到了花牆上,若水費力爬起來時,雲憶寒的身影又出現在他麵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殺氣浮動!


    這麽多年,若水為雲憶寒辦過很多很多的事情,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都沒有想過要殺他,當然,他大多的時候從來不會讓他失望,辦事幹淨利落,不會拖泥帶水,也不會留下禍患。


    可就是現在,他請他,甚至求他去休息,他都沒有絲毫的動容,並且……起了殺意。


    雲憶寒衣袖輕拂,一隻手便扼住了若水的脖子,將他提起,按在了花牆上。


    “咳咳……”雲憶寒另外一隻手掩唇咳了幾聲,很快便有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瀉出來。


    若水驚道:“大人……呃!”


    喉嚨順便被鎖緊,雲憶寒是真的起了殺心,也下得去手。


    若水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會被雲憶寒掐死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他。


    若水半跪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低低咳嗽起來。


    雲憶寒長身玉立,沉默了良久,才重新開口:“若水,你乃我最信任之人……以後,他們母子還需要你照顧。”


    若水眉眼都黯淡下去,第一次沒有迴答他的話。


    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雲憶寒想了想,補充道:“但是你不能對她起任何的不軌念頭……她……”


    雲憶寒眸光閃了閃,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聲音輕輕的,像個幽靈:“她日後若是喜歡上了別人,你一定要去徹查那個人的家底,他家裏不能有老母,也不能有妾室,孩子就更不允許有了。他一定要是個好男人,對我的小羽好,無微不至的好……”


    可即使那樣,他也不願意把他最愛的女人交給別人啊……


    雲憶寒像是在交待後事,若水一直低垂著頭,再次抬起來時,竟然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雲憶寒話鋒突然一轉,冷冷道:“若他做不到上述我說的那些……那你便殺了他!”


    “若水?”


    若水久久沒有言聲,就像不存在了似的,雲憶寒便開口叫了他。


    他沒有等到若水像往常那樣的迴答,卻等到了……一個擁抱。


    這是一個親人之間的擁抱。


    更是兄弟之間的訣別。


    這麽多年,何止雲憶寒孑然一身,沒有親人?


    若水也是一樣。


    他唯一的姐姐還被他遠嫁到鳳麟洲。


    他應該是恨眼前這個風光絕世的男人的,讓他們姐弟二人生離,讓他僅有的親人遠去。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


    他早就把雲憶寒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若是放到過去,若水這一抱能要了他自己的命,但今日,雲憶寒隻是輕歎一聲,推開他,望著滿眼淚水的少年,道了句:“若水,你辛苦了。”


    這是這許久以來的第一句感謝的話,卻是為了宮泠羽說的……


    雲憶寒道:“若水,你以後對待小羽還要如待我一般……你若是思念我,便去多和她說說話。”


    若水沒有忍住,大聲哭了出來。


    雲憶寒眉頭一皺:“堂堂七尺男兒,哭得像個女孩子,成何體統?”


    若水沒有理會他。


    是啊,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好了,讓人瞧見了我還得辛苦一下挖掉他的眼睛。”雲憶寒拍拍若水的肩,徑自朝著聖湖走去。


    若水淚眼朦朧的追著他的背影:“大人,那世子府還去不去了?”


    “等下六王爺若是派人來問,你便說三日後的正式日子我會到場。”


    雲憶寒一直在聖湖,到了晚上也沒有出來。


    宮泠羽找到若水,剛要問雲憶寒去了哪裏,一看到他那兔子似的眼睛,忍不住嘲笑道:“小若水,你是被哪個男人欺負了?”


    若水現在心裏對宮泠羽的好感已經低到爆表了!


    要不是為了她,祭司大人會變成如今這樣麽?!


    可她呢,又在做什麽?


    一副什麽事都不知情的樣子,還跑來諷刺他?


    若水不想理她,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理她,她會變著法兒的整他,於是便道:“屬下也不知大人在哪裏。”


    沒有迴答她的問題,但他知道她來找他的目的。


    宮泠羽盈盈一笑:“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夫人閑著沒事還是多去關心一下祭司大人吧!”


    宮泠羽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今天的若水……似乎不太對勁啊。


    他臉色偏白,好像受了傷的樣子,可眼睛還是紅的……難道被人打哭了?


    可他被別人欺負,為毛對她又是一副吃槍藥的樣子?


    宮泠羽的確是在找雲憶寒,這裏找不到,若水還奇奇怪怪的,她便想去別處找找,就在她在院子裏閑逛時,一個白衣弟子忽然找了過來。


    “弟子參見夫人!”


    雖然她和雲憶寒沒有正式的舉辦婚禮,但祭司院裏上上下下都已經改口稱她為“夫人”了。


    宮泠羽道:“起來吧。你有沒有看到你們大人在哪裏?”


    那白衣弟子搖搖頭。


    宮泠羽又道:“那你找我做什麽?”


    “外麵有人要見夫人!”


    “有人要見我?”宮泠羽微微詫異,這個時候,誰會來祭司院——見她?


    “是誰?”


    白衣弟子搖搖頭,來人並未說出他的名字,無論他怎麽問對方都沒有迴答,但是……“對方穿了一身縞素。”


    宮泠羽的心忽然被觸動了似的,她思忖了一下,道:“我不見。”


    “屬下明白。”那白衣弟子行了禮便朝外走去,很快便到了門口,剛要開口趕了那人走,忽然一人從他身後走出,竟然是說了不見但是卻跟了出來的宮泠羽!


    ……


    某間茶樓。


    華燈初上。


    長長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熱鬧,年已經過去了,可是這年味仍然還在。


    站在街角的位置,還能聞到不知從哪裏飄來的年糕味道。


    二樓臨窗的位置,宮泠羽望著樓下人影攢動,端起一杯茶。


    她的對麵,坐著一身縞素的桑與。


    桑與穿著喪服,是為燕傾披一襲麻。


    半杯茶下肚,宮泠羽抬眸問道:“他……真的去了?”


    桑與過了一會兒才迴過神來,無聲的點點頭。


    宮泠羽道:“你找我什麽事?”


    “我……是殿下要交給夫人……”


    “我不是什麽夫人。”宮泠羽打斷他的話:“至少我是你主子的什麽夫人。”


    桑與吸了一口氣,眼底似有冷光閃過,但語氣還是恢複沉穩:“殿下有東西要交……宮大小姐!”


    宮泠羽卻慢慢站了起來,看了桑與一眼,道:“我不會要他的任何東西。我肯跟你出來,隻是我覺得你是他最衷心的下屬。我既已經確認他死了,便更沒有要什麽東西的必要了。”


    語落,慢慢向外走去。


    忽然,身後一陣衣衫窸窣的聲音,伴隨著“撲通”一聲……


    宮泠羽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這茶樓的二樓還有幾桌客人,聽到動靜紛紛側目望了過來,驚訝的竊竊私語。


    宮泠羽頭也沒有迴,歎道:“桑與,何必?”


    桑與見她沒有立刻離開,心裏便覺得有戲,便起身追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一隻蠟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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