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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府——


    三天前,前世子妃樂明砂被人釘死在城牆上一事在坊間傳的沸沸揚揚的,南詔王聽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召了燕傾進宮去,被燕傾早已準備好的借口擋了迴去——燕傾將全部的事情都推到了桃花島主身上。他揚言說自己與桃花島主有過節,她這是報複到他頭上了。


    並且燕傾還將自己有心收複桃花島一事告知了南詔王。


    桃花島自古以來便是南詔的每任帝王覬覦的一塊肥肉,外麵的人很少有進到裏麵去的,因為桃花島四麵都被弱水環繞。弱水是一種重水,任何東西都不能夠安然渡過,不論是從天空上掠過的飛鳥,還是一片輕盈無感的羽毛,都不能夠渡過弱水。


    桃花島裏麵曾有人出來過,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平安出來,沒有掉到弱水裏麵淹死的。但據傳說言,桃花島四季如春,風光無限,山好水好空氣好,裏麵的環境十分宜居,最適合養老了,況且,裏麵的人活的歲數都比普通人要長。


    縱使沒有辦法達到長生不死,甚至說這隻是傳言,虛實還不能確定,但自古一提起桃花島,就沒有人不露出豔羨的目光來。


    尤其是像南詔王這種年近半百的人。


    他當時便不再追究,並多撥了三千將士給燕傾,讓他專心尋找桃花島的入口,如有可能,一舉拿下。


    沒有人是不貪戀長壽的。


    南詔王一向疑心大,不會在旁人麵前表露自己的心思,即使是在自己的親生兒女麵前,他都習慣了隱藏,可這次,他這老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了出來,一說可以長壽,他立刻就坐不住了。


    燕傾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老東西,到現在不讓位給他,難道真的是受了老六的蠱惑?


    想起那日在王宮見到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各個都秀氣十足,嫵媚動人,老六倒真是下血本。


    桑與在一旁侍候著,看著燕傾臉上的笑容一會兒一個變化,忍不住問了出來:“殿下,這是在思忖何事?不妨說出來,讓屬下為殿下分憂?”


    燕傾的目光重新落迴麵前打開著的奏折上,一邊閱看一邊問道:“我無事。夜家小王爺可醒了?”


    “尚未。”


    “可找到了她的消息?”


    燕傾口中的“她”是指誰,桑與明白,但是,宮泠羽一行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鑽到了地底下,憑世子府這般強大的消息網竟然也搜尋不到!


    桑與搖搖頭:“殿下,不如屬下再去一趟‘黃泉’?”


    正在低頭看奏折的燕傾忽然想到了什麽,微一抬頭,看著桑與,並沒有開口說話。


    桑與被他看得有些毛了……


    好一會兒,燕傾才問道:“‘黃泉’在哪裏你是否知道?”


    “屬下不知,上一次去,是在一家青樓,然後被人蒙住了眼睛和鼻子去到的……”


    燕傾的目光有了變化,蒙住了眼睛和鼻子?


    蒙住眼睛倒是情有可原,可是連鼻子也一起遮住,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人的鼻子,畢竟是不如某些動物的……但是,也不乏有奇人異士存在,能夠靠味道尋找的。


    燕傾道:“帶我去那家青樓。”


    桑與:“……”


    什麽?世子殿下要去青樓?


    世子府的女眷雖然很多,燕傾也有過無數的女人,但是他……從來沒有去過青樓啊……


    即使桑與心裏知道,他去青樓不是為了睡女人,但是,這世子殿下去青樓畢竟不是什麽風光的事兒,萬一傳出去了,對他的形象有損……


    桑與抱拳施禮,道:“殿下,不如屬下代殿下前去?”


    “我不是為去那裏買消息。”燕傾慢慢站了起來,因為身上受了兩處劍傷,皮膚過分的蒼白,在昏黃的燈影下卻折射出一種異樣的美感來。其實燕傾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隻是他身上太過清冷,陰暗,把他的風華遮得嚴嚴實實,讓人不敢有半分的癡心妄想。


    過去桑與以為,世子殿下這樣的人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真正動心的,但是現在燕傾對宮泠羽這種根本不放手的態度,委實改變了桑與的一貫想法……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家世子殿下也不例外哩!


    隻是桑與心中也有疑惑和擔憂。


    他不是第一天認識燕傾,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宮泠羽是個什麽樣兒的人。他們兩個過去在一起,就是大刀碰長劍,時刻都是火星四射的,誰的性格都那麽烈,遇事往往誰也不願退讓的。重要的是,過去世子殿下對宮泠羽有利用的成分,她整個宮氏家族的滅亡也是拜殿下之手……


    發生過這麽多的事,殿下還能雲淡風輕,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好像——是世子妃宮泠羽隻是出了趟遠門,而他在家中等待她迴來,就這麽簡單。


    可是宮泠羽呢?


    她迴來便殺了那麽多人,還處處和世子殿下作對……她分明心中懷著仇恨的!


    燕傾可以當作沒事人一樣,因為他的心冷,還是因為,他有其他的法子能夠讓宮泠羽屈服?


    主人的心思你別猜,因為猜也猜不到,何況,他的主子有一顆比別人都要冷血無情的心呢?


    半夜的時候,燕傾到底去了那家青樓,隻是和他想的一樣,在青樓那龜奴的帶領下,他找到了那個所謂的“黃泉”組織的暗宅,但是,裏麵卻是一道人影也沒有,人去樓空了……


    幾重進的大院子,搬得幹幹淨淨,連跟毛都沒有給剩下來。


    月光中微,燕傾裹著鶴毛大氅,宛如一座雕像佇立在院中。


    他身上還帶著傷,這個時候應該好生休息的,桑與想開口勸他,卻見他抬手製止了自己,轉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盡管這裏到處都是世子府的神策衛軍,可桑與還是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每個十步便有一名神策衛軍莊嚴的守候,桑與摸了摸鼻子,這神策衛軍是天底下最讓人聞風喪膽的軍隊,可是深更半夜的卻被派來找人了,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世子殿下這麽著急忙慌的,卻又是在招誰?


    桑與一頭霧水,總覺得自己好似想到了什麽,萬千念頭都碾在了一起,隻等待一個突破口。


    燕傾走了很遠,才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他揮袖,屏退了這外麵守著的人,同時也用眼神製止了桑與。


    推開兩扇木門,房間空蕩蕩的,隻有清冷月光灑進來。


    這裏的東西雖然被搬空了,但是由於時常住著人,住過人的味道卻是不會輕易被抹滅的。


    而這間房中的味道,就是“林許”身上的。


    隻要想起宮泠羽在這裏住過,燕傾便覺得這房間也分外的溫暖。


    他的心這麽多年都是涼的,唯獨在那個叫宮泠羽的女人出現以後,他才覺得這世間其實也沒有那麽壞。


    那天晚上,燕傾便在這冰冷的房間裏待了整整一宿。


    他後麵也是睡下了,等到第二日迴府時,便染了風寒。


    桑與隱約猜到了什麽,但卻不敢輕易詢問出口。


    還是燕傾主動和他說的,“黃泉”暗宅應該是宮泠羽的勢力,他猜到了那是她的地盤,她很有可能也猜到了他會猜中她的,所以其實帶著人進到暗宅時,他就沒抱多大的希望,果然進去一瞧,別說宮泠羽了,整座宅子都被她搬空了。


    她藏身的本事越發的厲害了。


    燕傾露出一絲笑,不知是無奈,還是在自嘲,他早該想到的。


    因為沒有想到,所以就又一次讓她逃了。


    他因為把多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宮泠羽身上,所以連祭司院的人都被雲憶寒給掏空了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宮泠羽這個時候,應該和雲憶寒在一起吧?


    一想起宮泠羽和雲憶寒在一起的畫麵,燕傾就覺得有一股邪火直衝腦門!


    雲憶寒是堂堂大祭司,他怎麽可以和凡夫俗子一樣,和女人牽扯不清?!


    這一刻,燕傾似乎已經忘了,他早在兩個月前,便像南詔王請旨,罷黜了雲憶寒大祭司一職。


    前所未有過的煩躁和說不清的情緒充斥著燕傾的腦袋,他揉了揉眉心,看著剛才侍女端上來的藥就覺得頭疼。偏偏這個時候,外麵還有個不知趣的侍女,想要借機上位,說什麽要進來服侍,燕傾一怒之下,讓人拉下去給殺了……


    “去叫——”燕傾一時迷茫,他要叫誰來?


    鍾靈要閉關半個月,鳳錦他……


    “來人,去叫鳳錦來——”


    “不用叫了,鳳錦在此。”


    門外一道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響起,鳳錦便推門而入。


    燕傾頗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鳳錦這個人平日很懂得禮數,更是很少有不請自來的時候——燕傾一抬頭,四目相對,鳳錦那雙眸子,像染了血一樣。


    鳳錦臉色慘然,身上也沾染了幾點血跡,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他踉蹌的站在那裏,臉上盛著巨大的憤怒,雙目赤紅,盯著燕傾看了良久,才顫抖的吐出幾個字:“胭脂死了。”


    “胭脂……死了!”鳳錦身上,說不出的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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