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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王府,西偏院。


    燕傾的人擒住了夜筱安,風馳電掣的向外走去。


    下人們嚇得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出。長孫氏、夜拜鼇趕過來時,燕傾正不由分說的帶著人離開。


    “這……”長孫氏望向夜拜鼇,夜拜鼇上前,燕傾念他是個長輩,微微欠身,道:“夜王爺。”


    夜拜鼇想求情的話就在嗓子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都這麽大把歲數了,怎麽好開口向他一個晚輩討人情?


    何況燕傾冷情,這個人情不一定會賣他。到時候丟了老臉,女兒還要不迴來,這讓他顏麵何存?


    夜拜鼇看了眼臉色有些奇怪的夜筱安,讓開路來,拂袖道:“恭送世子殿下。”


    夜筱安見自己父親不僅沒有救自己的意思,更將自己推了出去,臉上不僅沒有怒氣,反而還傻傻的朝他笑了笑。


    夜拜鼇和長孫氏麵麵相覷,一臉的古怪。


    “帶走。”燕傾冷冷下令。


    長孫氏一早便料到了這老東西不會替女兒求情,但見他在世子麵前這樣,心裏難免還是氣得不行,她轉身去了攬月閣。


    夜雲輕仍然在氣頭上。


    長孫氏加重了軟骨散的量,這讓他更加不想起來,浪費任何力氣了。


    長孫氏進來,便讓人強行喂了夜雲輕吃解藥,夜雲輕狠狠的擦掉唇邊的水澤,深秀的臉上滿是冷笑:“娘,你不打算關著兒子了?”


    長孫氏聽他這陰陽怪氣說話的模樣就皺起了眉頭,為了一個鄉下的粗丫頭,他竟然這樣和自己說話。長孫氏氣歸氣,無奈指望不是老東西,隻能讓這不聽話的小東西想想法子,筱安是他的妹妹,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長孫氏道:“剛才世子來人,帶走了你妹妹。”


    夜雲輕聞言臉色微變,但頃刻間,他便換了副涼涼的笑:“那有什麽難的,娘讓夜王府的殺手去世子府劫人,勝算應該很大的。”


    “你!”長孫氏氣結:“你這混小子,事有輕重緩急,你怎麽就不知道哪件事應該先著急?”


    夜雲輕調息了片刻,覺得自己的力氣在一點一點迴複,聲音也有了中氣,不似剛才那般有氣無力,他冷冷道:“我自然是知道哪件事該是先急的。”


    話落,夜雲輕霍然起身,長孫氏想攔住他,卻沒有攔住,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頭也不迴,聲音冷得像結了冰:“我的好娘親,下次你想跟我談判之前,最好不要先給我解藥。”


    “你要做什麽?”長孫氏拄著拐杖向外追去,夜雲輕身姿縹緲,取下牆上的劍,衝到外麵就橫在了長孫氏的貼身侍婢邊上,眯眼道:“我問你,夜王府殺手唯一的活口在哪裏?”


    侍婢不迴答,夜雲輕下了狠心,刀刃劃破她的皮膚,血瞬間就流了下來,她驚道:“老夫人——”


    夜雲輕一劍下去,毫不留情的要了她的命。


    其餘的侍婢,嚇得退開數丈。


    祭司院。


    宮泠羽因為住宿問題在和雲憶寒發生爭執,兩個人已經吵了整整半個時辰——


    若水和女裝打扮的忘川坐在台階上,無語的看著不遠處長廊下爭執的兩個人。


    兩個時辰前,雲憶寒在郊外山路上截下了宮泠羽的馬車,嚇跑了車夫,逼迴了宮泠羽。在馬車上時,宮泠羽便讓忘川換迴了自己的臉,隻不過仍舊是“女兒身”,這樣方便些,她出來進去都可以帶著他了。忘川自然是高興,其實他怎樣都是無所謂的,隻要她別總把他自己丟在那裏,他就很滿足了。


    來到祭司院,宮泠羽就一直在跟雲憶寒吵。若水隻當忘川是個女孩子,忘川原本的容貌又是相當漂亮,若水說話的語氣、字裏行間都不自覺放得溫柔,他笑問道:“你家林小姐,一直這麽剽悍麽。”


    林小姐?


    忘川有些恍然,想起她跟他說過,她在雲憶寒麵前是“林許”。


    特工林許。


    那個在西湖邊撿到狐狸忘川的特工林許。


    忘川憶起往事,臉上也帶了些笑意:“她其實很溫柔的。”


    若水:“……”


    他也跟她打過幾迴交道,怎麽就沒覺得這女人哪裏溫柔了?


    忘川知道他心裏對宮泠羽有意見,對若水便有些不滿,也學著他疑問的口氣,反問他道:“你家祭司大人,也一向這樣能言善辯麽。”


    若水搖了搖頭,唇邊一抹苦笑。他跟了雲憶寒很久了,可今天是第一次,他見到他和別人在吵架。


    並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這實在是太讓他驚訝了。


    忘川和若水隻能看到宮泠羽和雲憶寒在指手畫腳,卻並不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幸而他們聽不到,否則一定會大跌眼鏡的。


    雲憶寒冷冷道:“你身邊的小丫頭換的倒是勤快。”


    宮泠羽道:“她本就是易容,夜雲輕那麽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像你,我很會保護我身邊的人的。”


    “我看得出來。”雲憶寒道:“下一件事。我讓你住啼月樓隻是想讓你離我近些,這樣我處理祭司院各種事宜時你在旁邊看著,祭司院才不會一到你手裏就會垮掉。”


    “你不是說給了我就是我的,怎麽毀隨我便麽。”


    “我現在不那麽覺得了。”雲憶寒美麗的臉龐上殺氣浮動,偏偏深瞳中凝起了一絲笑意:“你是我親自挑選出的下一任祭司,你若上來就把祭司院毀掉,豈不是很丟我的人?”


    宮泠羽聞言覺得可笑:“你退位都退了,還操勞這些做什麽?如果我是你,辭掉這個位置,這裏的一切,就再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雲憶寒看著她,美眸微動,突然正色道:“祭司的職責,便是守護南詔江山,千秋萬代。”


    宮泠羽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袖子,聞言抬頭去看他,忽然發出一聲輕笑:“那你可就算計錯了。第一呢,我不是什麽負責任的人,這祭司的位置呢,你如果給我我就收著,但我不會像你一樣,對什麽江山負責;第二呢,我現在隻記得,你親口跟我說過‘到了你手中,怎樣處理是你的事情’。這才過了多久,你卻要反口了?”


    雲憶寒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過了良久,輕描淡寫道:“隨你吧。”


    “但是啼月樓你一定要搬進去。”


    “大哥,你那啼月樓,隻有一個房間可以睡人好嗎?”


    “你怕我動你?”雲憶寒轉眸望定她,唇邊,竟然慢慢勾起一絲嗤笑:“我對你這樣的悍婦,沒有興趣。”


    宮泠羽冷笑:“我是怕我太可愛,祭司大人會把持不住自己。”


    “我會在把持不住之前結束自己性命的。”


    “……”


    雲憶寒離開前,良心發現道:“我會讓人另外收拾房間出來。”


    宮泠羽臉色這才好起來——這才對嘛!


    世子府——


    燕傾在房間裏緩緩的踱著步,目光幽黯,定格在夜筱安身上。


    夜筱安坐在地上,一臉的傻笑,手指不斷的絞著自己的發帶,頭發被她扯得淩亂,她的嘴角,竟然還留下了口水。


    ——從進到世子府,她就是這副尊榮,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時辰。


    燕傾觀察了她許久。


    這個丫頭在裝瘋賣傻。


    她以為,裝瘋賣傻便可以躲過去麽。


    外麵傳來腳步聲響,桑與推門進來,低頭行禮,恭恭敬敬道:“殿下,夜小王爺來了,說想見夜小姐。”


    燕傾若有所思道:“帶他進來。”


    世子府,花林大廳——


    夜雲輕沒有想到,燕傾竟然還會見他。他昨天已經選擇站在雲憶寒那邊,燕傾沒有要他的命,他感謝他,可是他竟然還會見他。


    燕傾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在下人的引領下,夜雲輕來到了關著夜筱安的房間,夜筱安見到他進來,也跟沒看見似的,仍舊低頭自顧自的玩著。


    “殿下呢?”夜雲輕沒見到燕傾的人,便問道。


    下人道:“殿下在練武場,交代了小王爺看完夜小姐便可以過去。”


    “我知道了。”


    下人施禮退下,將門帶上。


    夜雲輕緩步走到夜筱安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過了會兒,道:“別裝了,這裏沒別人。”


    夜筱安不為所動,仍舊低頭玩著。


    夜雲輕道:“承認下來。”


    夜筱安玩手指的動作頓了一下。


    夜雲輕繼續道:“你先承認下來,但是你要說那隻蠱蟲被你送給了夜馨兒,剩下的事交給我。”


    夜筱安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發帶丟在地上,她妄圖裝瘋賣傻躲過去這個念頭真是太愚蠢了,可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夜雲輕輕歎一聲,蹲下去,難得沒有跟她爭吵:“我手裏有世子想要的東西,你承認下來,剩下的我來做。”


    “你手裏有他想要的什麽?”夜筱安狐疑的看著他,忽然動了動鼻子,臉色微變:“你身上怎麽這麽重的血腥味道?”


    夜雲輕眼神微黯,道:“你不用管了。”


    他在夜王府裏大開殺戒,幾乎殺光了自己老娘身邊的近侍,能不沾一身血氣嗎?


    “誰要管你啊。”夜筱安眼中有著濃濃的不甘心,但是她得罪的是燕傾,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替自己脫身,還要仰仗著這個平日裏總跟自己吵鬧的哥哥,心中一時百感交集,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了。


    “不過,為什麽要說給了夜馨兒?”夜筱安沉吟了片刻,突然道。


    夜雲輕語氣有些冷:“別說你不知道是她害的你。”


    夜筱安聞言微怔,良久,才道:“真的是她。”


    她知道夜馨兒私底下陷害過她很多次,還在她門前挖過陷阱,在她喝的湯裏放老鼠藥,在她的新衣服裏麵藏針。這些她都懶得計較,可沒有想到,夜馨兒竟然喪心病狂的把夜側妃的孩子弄沒了。


    以往的種種她都可以不計較,但唯獨這件事,她再也不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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