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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覺得花溪郡主和小王爺倒是十分般配。”


    “哪裏般配了?”


    “哪裏都很般配。”


    “……”


    夜雲輕敗下陣來,他覺得,自己就不該跟這個女人理論。


    跟女人這種從來不講道理的生物講道理,你永遠都沒有贏的機會。


    夜雲輕近日總是纏著宮泠羽,她隻好一邊哄著他,一邊還用他厭惡的話題惹他生氣,一般這種情況下,夜雲輕一言不合就會走人。


    果然,沒過多久夜雲輕便又被她氣走了。


    忘川關上門,宮泠羽道:“門外有尾巴。”


    忘川溫柔道:“上次主人殺了一條尾巴,它的主人自然還要派別的尾巴來。”


    宮泠羽“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她撫摸左手上的月牙兒,笑道:“說起來,上次那條尾巴倒是很猖狂呢。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不敢殺的人。”


    忘川道:“主人殺不殺一個人,完全取決於你的心情,跟那人的身份、地位,靠山沒有一絲關係。等找到了先生,主人便可放下一切顧忌,開始複仇的計劃。”


    忘川嘴上如是說著,可他的心中卻並非這樣認為的。


    他眼中的主人,雖然殺人如麻,卻不會嗜血如命。可她經曆了那麽多,性格大有轉變,也冷漠了很多。她總說妖不了解人,他沒有很懂她,其實她哪裏知道,他為了她,早已經拋下妖的一切,努力讓自己更像個凡人了。


    宮泠羽摸著癟癟的肚皮,一臉的愁容:“忘川啊,夏天是不是該做刨冰解暑了?”


    忘川溫柔道:“是,主人,忘川現在就去。”


    忘川言罷,便向外走去。


    外麵的日頭有些足,在這古代,夏日的冰又是十分珍貴的。他需要用妖術去到極寒之地取冰,為了不讓冰塊融化,他要把冒著寒氣的冰放在懷裏,降低自己身體的溫度保溫,再用很快的速度迴來。


    一來一迴,會消耗很多精力。


    但他毫無怨言。


    ——你若為了你愛的人,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忘川離開後,宮泠羽拿了條小毯子,便躺在小榻上午睡。


    有人監視她,監視便監視吧,她也懶得管了。


    死了這一個,還會有下一個,這樣何時才能有盡頭?


    反正她在夜王府也呆不了多久了,待找到櫻墨,她就要離開。


    忘川不在身邊,宮泠羽睡眠很淺。


    午後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子,暖洋洋的照射進來,地板的顏色都變得極其絢麗。


    一隻紙鶴,從外麵飛進來,噠噠的落在了窗台上。它收起翅膀,紙張折動的聲音,讓宮泠羽皺著眉頭睜開眼,她看見窗台上的紙鶴,奇道:“哪裏來的妖怪?”


    “愚蠢的女人。”這紙鶴竟然口吐人語。


    宮泠羽更加好奇了,仔細一聽,這聲音竟然還有些耳熟,半晌,宮泠羽反應過來,訝道:“雲憶寒?”


    紙鶴道:“這不過是本座用來傳聲的工具。”


    宮泠羽伸手,掐住了紙鶴的脖頸,將它拿到自己麵前,道:“裝神弄鬼的做些什麽?”


    身在祭司院的雲憶寒自然不曉得她這般粗魯的對待自己的紙鶴,隻是沉聲說道:“今日酉時,本座會在柴市等你。”


    “收到。”宮泠羽懶洋洋的應了一聲,雲憶寒沉默了一下,透過紙鶴說道:“把紙鶴燒掉。”


    這副下達命令的口氣……


    宮泠羽翻了個白眼,捏著紙鶴的手輕輕抖了一下,紙鶴便“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頃刻間便化為了灰燼。


    忘川迴來時,已經將近酉時,他借用小廚房做了幾碗刨冰,放了水果和戒指空間地下倉庫存著的自製果醬。宮泠羽坐在葡萄架下的搖椅上,一邊吃著刨冰,一邊欣賞著日落。不知不覺間日頭西沉,酉時已經過去。


    她完全把雲憶寒忘在了腦後。


    晚間,忘川燒了熱水,撒上一層香氣撲鼻的花瓣。


    宮泠羽站在浴桶邊,輕解衣帶,忽然,她動作停了一下,看向了屏風的方向。


    花鳥屏風之上,映出一條修長無比的身影。


    雲憶寒緩緩走出來,道:“你不來見我,我隻好來見你。”


    宮泠羽道:“有事?”


    “……”


    雲憶寒淡淡道:“返生香在陳王墓。”


    宮泠羽聞言笑道:“不是在燕王墓麽。”


    雲憶寒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冷嘲熱諷,都是指兩個人初次見麵便在燕王墓中。他淡淡道:“不在。我已經找過了。”


    宮泠羽挑眉道:“你想讓我幫你去找?”


    “事成之後,自有你的好處。”


    “比如說?”


    “隻要你說得出。”


    宮泠羽摸了摸下巴,走近他,道:“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雲憶寒臉色微凝,過了一會兒,卻是微微笑道:“你若能取得,給你又如何?”


    宮泠羽翻了個白眼,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道:“不如這樣,若返生香真的在陳王墓,我也能夠幫你盜來,你便教我神功,如何?”


    “神功?”雲憶寒重複這兩個字,目光有些怔然。


    宮泠羽道:“就是你會的,厲害的,全部交給我。”


    “便是這些?”


    “你答不答應?”


    雲憶寒沉吟了一下,頜首道:“好。”


    原本,他也打算教給她的。


    宮泠羽站起身來,四指收攏,朝他勾起尾指,道:“君子一言。”


    雲憶寒挑眉:“什麽意思?”


    “拉勾唄。”


    宮泠羽說著便拉過他的手,兩個人的小拇指勾了勾。


    皮膚相觸的那一刻,雲憶寒有些迷惑。


    他是討厭她的觸碰的。


    可他剛剛竟然沒有想過要推開。


    雲憶寒收迴思緒,沉聲道:“你盡快去做,若返生香不在陳王墓,我還要確認它的下一處所在。”


    宮泠羽道:“你那麽著急,不如自己去?”


    “古墓兇險,你要小心。”


    “……”


    最後,雲憶寒將陳王墓所在告知了宮泠羽,還給了她一把古琴,交代一些事宜。她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在西郊的鳳凰嶺,竟然還藏有古墓。


    這一次去,順便可以看一下古墓裏麵有沒有值錢的明器,可以為她所用的不是?


    翌日,天還沒有亮,宮泠羽便早早出了夜王府,一把琴,一匹快馬,直奔西郊。


    一日的路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林間的迷霧漸漸升起,樹影婆娑間似乎有無數穿著霓裳挽著花籃的女子在飛來飛去的虛渺景象。


    宮泠羽下馬,對著身後的林子笑道:“後麵的兄弟,跟了我這麽久,還不打算現身麽?”


    夜雲輕風姿綽約的從林間緩步走出。他長長的頭發因為匆忙趕路而淩亂,他華麗的袖袍也被荊棘劃破,他跟了她整整一天,陰沉著一張臉,似乎又在為她有事隱瞞而動怒。


    宮泠羽一見來人是他,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他定定看著她,抿住唇,質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宮泠羽半眯起美眸,道:“我本想給你個驚喜的。”


    夜雲輕俊美的臉上浮出一絲冷笑:“又是驚喜?嗬,小媽,你每次都讓我覺得自己是頭一迴認識你,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這些日子的相處,他覺得她越來越神秘,她似乎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想到這裏,夜雲輕難免有些生氣。


    他真心相待,她卻處處隱瞞、欺騙,事到臨頭還不肯跟他說實話。


    要不是他有意跟著她出來,還不知道自己要被欺瞞到什麽時候?


    宮泠羽目光坦蕩,微微笑道:“既然你不信任我,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做完這個任務,我便離開夜王府。我捫心自問,在夜王府沒有害過任何人,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你們不利的事情。老王爺是知道的,我是大祭司的人,你若不信任,大可以去問他。”


    夜雲輕驚道:“你說什麽?”


    宮泠羽緩緩轉過身去,背影有些冷然,陌生。她輕聲道:“來這裏也是大祭司交給我的任務,成敗與否,我都會離開夜王府,你不必擔心。”


    語落,她徑自朝前方走去。


    夜雲輕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決絕,他隻不過因為她總有事情隱瞞自己而生氣,但有一點他是確信的,他不想她離開夜王府。


    他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到了一片詭異的湖泊前,宮泠羽手搭涼棚,觀望。夜雲輕在她身後,目光陰森森的,語氣一片寒涼:“你是雲憶寒的人,你騙了我這麽久。”


    宮泠羽對他抱怨的話置若罔聞。


    夜雲輕自嘲道:“枉我還當你是真正的朋友。”


    宮泠羽淡淡道:“我也當你是朋友。”


    夜雲輕聽了這話更加生氣,覺得她是在諷刺自己:“你這麽能騙人,誰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恐怕你連說你喜歡我,也是假的!”


    宮泠羽道:“你說假的便是假的吧。”


    夜雲輕會不遠千裏的跟來,真的在她的意料之外。既然在他麵前裝不下去了,那索性就撕破臉皮了。


    夜雲輕氣道:“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我本來就是這樣。”宮泠羽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忽然問道:“你肩上不沉麽?”


    正在氣頭上的夜雲輕微怔,不明所以看向自己左肩,隻見那裏不知何時竟然搭著一隻手,他顫抖著迴過頭去,後方漆黑一片,空中飄著幽藍色的鬼火。放在他肩頭的,隻有一隻手。


    一隻全是白骨的手……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手,正撐起兩根手指,沿著他的頸部往上爬動……


    “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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