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拜天地的事情王富貴雖然還不知道,但兩人進展到何種地步他可是了然於心。


    沈鈺羞澀的神情以及脖子上的草莓印很好地說明了一切。


    如此,官服是怎麽壞的,也就不言自明了。


    衣服倒是能補,可脖子上的紫痕怎麽去除?


    “怎麽了?”見王富貴麵露難色,李昊便問。


    “沈太師脖子上的……”考慮到沈鈺的顏麵,王富貴壓低了音量。


    “……”


    這時,李昊才發現沈鈺脖子上的吻痕。講真,他也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春宮圖他看過,但落實到生活還是頭一遭。


    這可怎麽辦?馬上就要麵聖了。


    “我爹也真是的,那麽多大臣,非得叫鈺兒去幹嘛?”


    “老奴看呐,八成與沈太師那篇文章有關。”


    “文字獄了?”迴想沈鈺在大殿得罪秦朗的事,李昊便以為是秦朗在背後搞鬼。


    “一會兒叫勾乙把刺客的事情捅到父皇那裏去。就說是秦朗幹的。”


    李昊是怎麽想的王富貴當然明白,如此,便笑了笑。


    “殿下誤會了,聖上叫沈太師前去不是問罪,而是要推行新政。”


    “什麽新政?”


    “哎呦喂!我說殿下呀!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您怎麽能不知道呢!合著這些日子的抵報您一篇也沒看呐?”


    “本宮哪有心思看那玩意啊!”


    “再沒心思,沈太師怎麽中的狀元您總該知道吧?”


    “……”


    “就是那篇《冗員論》呐!”


    “???”


    聽說這個,李昊尷尬了。一口一個非你不娶,一口一個相思如潮的。居然連人家怎麽中的狀元都不知道。


    “越王的事情迫在眉睫,聖上也是焦頭亂額的。方才明軒爵爺又提了個南兵北調,官員調崗的建議。這當口叫沈太師前去,定是與冗員論上麵的幾項提案有關。”


    “!!!”


    聽到這,李昊偷眼看了看沈鈺。那意思,小樣的,你還有這本事呢!


    兩人談話的音量很小,沈鈺根本就聽不清。不過從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判斷,二人應該在談論自己。


    起先她還以為女子的身份被捅到晉宗那裏去了呢,著實還忐忑了一會子。


    不過,當她看到李昊眼中的讚許,又否認了這一點。不過話說迴來,什麽事能得到李昊的讚許呢?


    晉宗傳召自己,李昊讓萬富貴給自己弄官服,然後王富貴一臉的難處,倆人開始低語。繼而李昊抱怨,王富貴開始解釋,少頃李昊投來讚許的目光。


    捋順了一番,沈鈺想到了自己的那篇《冗員論》。


    難道要推行新政?


    本能的,沈鈺想到了晉宗傳召自己的原因。


    誰的提案被采納,沒有點欣喜呢?


    如此,沈鈺的底氣又充盈了。還傲氣的衝著李昊昂起了脖子。


    那意思,你們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一個女人也能做到。


    這一抬脖子,草莓印變更加的清晰了。如此一來,那二位又急了。


    嘀咕了一番,王富貴想到了熱敷的辦法。旋即便想去弄熱帕子。


    “別去了。一時半會消不了。要不就說鈺兒被驚病了,高熱不退。”


    “那就這麽著吧。反正東宮的案子聖上也知道了。”


    “啥?我爹知道了?那舅舅?”


    還以為徹底水落石出了呢,李昊便擔心起舅父傅黎棠來。


    “閣老能有什麽事?倒是秦朗差點沒丟了腦袋。流放並州了!”


    “那李赫呢?李赫就藩了沒有?”


    “就沒就藩的,現在都沒什麽打緊的了。重點是人家有了世子。看著吧,這幾天就有劄子催殿下大婚了。”


    “……”


    還真叫沈鈺說著了,就是自己不要,老爹和朝臣們也得硬塞個太子妃給自己。


    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來個幹脆,直接跟老爹坦白?


    就在李昊尋思對策時,沈鈺突然大叫起來。原來是發現了脖子上的紫痕。


    “爹!娘!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孩兒不能盡孝膝前了!嗚嗚嗚嗚……”


    “怎麽了鈺兒?”


    見此,李昊立時跑了過去。


    “起開!別碰我!”


    “???”


    剛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怎麽突然就翻臉了呢?思來想去,李昊明白了。原來是草莓印惹的禍。


    也是,連自己都不太懂的事情,傻乎乎的沈鈺怎麽能懂呢?


    “是不是……”


    “起開,離我遠點!說人家風流無度,你呢?無恥!惡心!


    “不是,你聽本宮把話說完!”


    “還有什麽好說的!要不是你,本少爺能得了這一身髒病嗎?嗚嗚嗚嗚……”


    “髒病?就這?”


    “都快爛了!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逗死本宮了!”


    “???”


    一瞬間,沈鈺被李昊的前仰後合弄得蒙住了。


    “真搞不懂父皇怎麽點了你為一甲第一人!哈哈哈哈!”


    “這……這不是花柳?”


    “花柳?哈哈哈哈!”


    沈鈺誤把吻痕說成是花柳,都把王富貴逗笑了。


    見時間也不早了,王富貴便催促李昊去承德殿。


    臨走前,李昊附在沈鈺的耳根,特意把草莓印的事解釋了一遍。


    “哎呀!你怎麽不早說啊!丟死人了!”


    “好好睡一覺,我一會就迴來哈。”


    “……”


    李昊進得宣德殿那會子,初步方案已經擬定好了。


    李赫同沈辰鄴還有幾位相關部門的官員一組,負責北軍事宜。李昊、傅明軒、兵部尚書薛孟良同相關官員去南麵敦促。


    “沈太師怎麽沒來?”見隻有李昊跪侯,晉宗便問。


    “迴父皇,沈太師病了。兒臣已經傳了醫官診治,說,驚嚇過度所致。”


    遭遇刺客,嚇病了也屬正常,晉宗也就沒在多問。


    不過,沈辰鄴可就緊張了。時不時的看向李昊。


    畢竟是女兒家,經曆了那樣的狀況,這個做父親的能不急嗎?


    “沈太師無礙,已經吃了藥睡下了。中書不用擔心。”


    “殿下費心了。”


    俗話說,愛屋及烏。沈鈺的爹爹,李昊怎麽能不顧及呢?


    會意了沈辰鄴的眼神。李昊非常客氣道了句平安。


    不過,這倒把傅明軒眼氣壞了。


    要不是李昊橫在中間,沈鈺不就是他的了嗎?


    “出了宮,我看你還怎麽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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