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說完這句話之後,沒有再出聲,空氣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男子也久久的沒有再開口,隻是淡淡的看著楚清河。


    “既然你是公子派來看看我這邊到底怎麽樣的話,那我也不應該對你做些什麽。”楚清河輕輕的喟歎了一聲,“但是,也不能夠就這樣簡單的讓你離開。”


    “五皇子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在五皇子府待幾日,多多看看我到底是什麽情況,這樣也才能夠和姑娘或者是公子說。”


    男子皺著眉頭突然又散開,“既然五皇子盛情邀請,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楚清河讓人將他帶了下去,人剛剛離開,他站的那處就出現了一個人。


    “殿下,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楚清河沒有迴答,而是看向了麵前的男子,“那玉客卿又怎麽看?”


    “他很大可能已經猜到了殿下的心思,微臣建議,五皇子暫時斂鋒芒,等到時機成熟,就是你的時機。”


    “玉客卿同我所想的一致,從現在開始斂鋒芒,明日我向皇上請辭離開京城。”


    “殿下這是何意?”


    玉客卿皺了皺眉,臉上都是不解。


    “還有一些事情要解決,所以我必須要離開一趟。”


    玉客卿立刻閉上了嘴,自從跟了這個人之後,他也知曉了他的性格,雖然看起來很溫和,但是卻十分有自己的堅持,自己說的話確實是說一不二的。


    皇宮。


    皇帝滿意的看著站在前麵的楚清河,捋了捋胡子。


    “父皇,今日兒臣前來隻是為了一件事情,還希望父皇能夠答應。”


    “何事?”


    “父皇近日都在為了貪官的事情發愁,所以兒臣懇求希望前去解決這件事情,為父皇分憂。”


    楚清河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眉宇之間皆是順從的樣子。


    皇帝更是滿意,他最為滿意的事情就是楚清河對他的事情都是順從加上服從,沒有那些自小養在宮中的皇子的氣性。


    一國之君,最為看中的就是自己在活著的時候,自己看中的候選人能夠聽從自己的命令,至於死了之後,這件事情就不重要了。


    最為重要的事情是活著的時候能夠為他所控。


    “既然如此,拿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楚清河淡淡的點了點頭,“多謝父皇能夠給於兒臣這個機會。”


    等離開了皇宮之後,楚清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帶著人直接離開了京城。


    四日後。


    黑忍聽到了敲門聲,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過去看了看,看到站在門前淺笑的人,愣了愣讓開了路。


    看到站在他身後的人更是有些驚訝。


    男子朝著黑忍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跟在楚清河的後麵走了進去。


    “怎麽迴事?”


    “說來話長,等會你就知道了。”


    秦雲蘿聽到交談的聲音走了出來,看到楚清河的時候還十分驚訝,然後就淡定了下來。


    段行臻看著麵前的人表情倒是沒有什麽浮動,隻是眼神變得冷了很多。


    “清河,你跟我來後院一趟。”


    見秦雲蘿對他的態度沒有什麽變化,楚清河他確實是鬆了一口氣。


    “好。”


    三個人往後麵走去,在椅子上坐定。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你若是還將我當做朋友的話,就不要隱瞞。”


    楚清河堅定的點了點頭,“隻要是姑娘問的,清河定然不會撒謊。”


    “你可認識蓮妃娘娘?”


    楚清河皺了皺眉頭,“在宮宴上見過幾次,但是沒有深入的往來。”


    “蓮妃娘娘已經懷了孩子的事情你知不知曉?”


    “知曉。”


    “那蓮妃娘娘是如何知道我就在望城的?為什麽又能夠在望城準確的找到我的住址?”


    “我不知曉。”楚清河突然抬頭看向秦雲蘿,“聽姑娘的意思這件事情是在懷疑我嗎?”


    秦雲蘿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楚清河。


    “姑娘,我不會這樣做。”


    過了一會,秦雲蘿才開口,“這件事情我相信同你沒有關係,因為你不至於這樣做。”


    “還有,你出了大牢之後為什麽要那般對付那些人?”秦雲蘿真的有些不解,“若真的他們是做了什麽窮兇惡極的事情的話,我絕對不會說這件事情,但是他們並沒有做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為何下場要那麽淒慘?”


    楚清河沉默了一瞬間,然後低下了頭,兩邊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也擋住了他的情緒。


    “姑娘,若是你經曆過我那麽絕望的時候,這些事情都不是那麽容易原諒的。”


    “隻有在皇宮之中生存過,才會懂得這種感受。”楚清河抬頭看向秦雲蘿,“姑娘,我雖然在外人看來很是風光,但是每一日每一刻的如履薄冰隻有我自己知道。”


    “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很風光,但是這些都是我經曆了多少才能夠換來的?”楚清河的眼中籠罩著一層又一層的霧氣,黑霧在他的眼底凝聚,“若是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不要這種身份。”


    “這些天來,幾乎每一日都沒有安穩覺睡過,每次進出都受人看管,這種沒有自由的樣子,我不想過,但是我不能夠不過。”


    “皇上到底有多深不可測,我還不知曉。”楚清河堅定的說道,“在他的底牌之下,我不能夠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那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立你為太子?”


    秦雲蘿這一句話幾乎是問到了關鍵上,楚清河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姑娘可是說過捧殺這個詞?”楚清河嘴角的笑意更加的苦澀,“我現在便是這樣的情況,皇上想要讓我成為誰的跳板,所以我隻是他放在明處吸引火力的一顆棋子罷了。”


    “隻要皇上選出了他的繼承人,我不管是死是活都才能夠有一條生路。”楚清河執拗的看向秦雲蘿,“姑娘,不管是什麽時候的皇帝,都不會選擇一個出生鄉野的人來做他的繼承人。”


    秦雲蘿和段行臻對視了一眼,這句話說的其實也沒錯,不管之前如何看好,到時候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而變得不一樣。


    “再等些日子,隻要太子確立了,我便可以解脫了。”楚清河嘴角的笑又有些溫柔,“到時候還請姑娘多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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